第八十七章 自作自罰
“可不是嗎？往年在江南，這會兒可沒有那麽冷呢！瞧奴婢這穿了那麽厚的襖子，都有些扛不住，這要再過些日子，可怎麽才好？”盯著外麵的雪，這幾日是越下越大了，春梅都有些擔心了。
“這天寒地凍的，人都懶懶的不想動，這氣候著實是讓人有些受不住。”幾人都是在江南待習慣了的，這一回來就那麽冷，的確是有些水土不服。
“大小姐你也小心些，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這路上滑，而且那風太大，還是待在屋子裏吧，可別感冒了！”
“春夜呢？可是身子好些了？”大家的身子雖然好，可是春夜還是病了，如今也不在身邊伺候，每日待在自己的屋子裏，哪裏都不能去了
。
“多謝大小姐你關心呢，春夜好了許多了，隻是這風寒哪裏就是那麽容易好的，慢慢養著吧！”
“她屋子裏的炭火可是足夠？不夠的話記得去庫房拿，可不能再凍著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京都不習慣的原因。
“大小姐你放心吧，奴婢會看著的！”
“恩……”
“聽說大雪封路，也不知道北邊的戰事怎麽樣了……”看著外麵的雪，想到還在北邊守著邊防的人，氣氛也有些沉重了起來。
“是啊，大雪封路，又不知道多少人要挨凍挨餓了。希望今年可不要那麽多的災民了……”
“北邊可是還沒有消息傳來嗎？”這些日子沈靜姝雖然極力的不去想，可是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有些擔心了。
那麽惡劣的環境，如今又風雪交加，京都都這麽嚴重，那北邊呢？
真不知道到底會怎麽樣了。
“不知道呢，如今這路不好走，消息也沒有傳回來，不過聽說因為風雪的關係，好像已經停戰了。隻是不知道那些將士什麽時候回來就是了。”
“這一戰拖得也是久了，突厥這個時候進犯，怕也是因為擔心冬天糧草不夠，想搶些回去吧？”往年到了這個時候，邊境的問題就是不斷的，隻是今年的似乎嚴峻了些。
“是啊，北邊物資稀缺，尤其是突厥那邊，許多資源都是缺乏的。今日的冬天又來的那麽早，而且那麽冷，也難怪了……”
“看來這一場風雪持續的時間會很久，我們要早作準備才是。看來得提醒二嬸多囤些糧草，以防萬一了。”到底是剛來京都，許多事情不了解，可是沈靜姝也知道糧食的重要性，自然是要多些糧食，也好多幾分底氣的。
“大小姐說的是，隻是如今二夫人當家，也由不得我們做主了
。”
“無妨，到時候提醒他們，他們做不做是他們的事情，我們自己也準備些就是，也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麻煩。”
“大小姐說的極是！”
……
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地上的積雪也是極厚的，大房的人因為不習慣這裏的氣候，倒是一直都待在屋子裏的，不過沈靜姝還是每日堅持給沈老夫人請安，連帶著二房的人也不得不每日早起給沈老夫人請安，沈靜雅為此對沈靜姝也是頗有微詞的。
往年的這個時候，祖母早就憐惜他們辛苦，不讓他們請安了。今年祖母雖然也說了，可是為什麽要那麽表現呢？害得她都沒有辦法賴在屋子裏了，著實是討厭！
沈靜雅和沈靜姝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的，沈靜姝一回來，就奪去了沈靜姝許多的光芒，沈靜雅越發的討厭沈靜姝，這會兒還得因為沈靜姝天天去給沈老夫人請安，讓她也不得不早起，她心裏也是有氣啊！
“祖母！”又是一個早晨，幾人紛紛來給沈老夫人請安，這些日子沈靜姝表現的是極好的，說話懂事得體，而且還會一手按摩的好功夫，沈老夫人對她自然不似初始的疏離了，“嗬嗬，姝兒，雅兒，你們來了？不是都說了那麽冷了不要過來了嗎？快坐，凍著了吧？過來烤烤火！”笑嘻嘻的看著兩個孫女，沈老夫人示意幾人坐下，很快就將手中的湯婆子遞了過去，“姝兒凍著了吧？來，暖暖手，可別病了！”
“謝謝祖母！”笑著接了過去，沈靜姝前世到底和沈老夫人相處很長的時間的，知道沈老夫人的喜好，她如果想要讓沈老夫人喜好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嗬嗬，瞧你，小臉蛋都凍得紅了，快過來暖暖！雅兒你也過來！”
“祖母，你好偏心呢，都隻給姐姐湯婆子，不給我呢，我也好冷！”往日都是習慣跟沈老夫人撒嬌的，沈老夫人也覺得她這樣天真浪漫。可是這樣的事情做多了，難免有些……
“妹妹冷的話，就拿去吧，我烤火也是一樣的！”懂事的將東西遞了過去，沈靜姝在沈老夫人麵前一向都是乖巧懂事的，她知道沈老夫人就喜歡這樣的孩子。隻是沈靜雅不大明白就是了，“姐姐，這可是祖母給你的，我可不敢要
！”直接就推辭了，對沈靜姝的敵意是越發的深了，在沈靜雅看來，沈靜姝就是她的敵人，沈靜姝一回來，她的日子就過得不順了。
如今連祖母的疼愛都漸漸的被沈靜姝奪去，沈靜雅心裏當然恨！
“妹妹，你……”一臉受傷不解的樣子，沈靜姝這會兒有些不知道怎麽做了。這些日子她總是通過這樣那樣的小事情惹怒沈靜雅，就是想讓對方一點一點暴露她那自私狹隘的本性，也免得沈老夫人一直被迷惑了。
前世那沉入湖底的絕望，一直纏繞著她，這個害了她性命的人，她怎麽可能放過？
看著沈靜雅那嫉妒的表情，沈靜姝頓時笑了，嘴唇悄悄的說著話，“祖母疼我，你嫉妒嗎？嗬嗬，就算是嫉妒，祖母也不會再疼愛你了……”
看到沈靜姝嘴唇蠕動的樣子，沈靜雅頓時就像一個刺蝟一樣的，直接就將沈靜姝推了一下，“我不用你假好心！”沈靜姝似乎沒有想到沈靜雅會這麽做一樣的，頓時就被推倒了，倒在地上，還掉了一層皮，“嘶……”
“靜雅，你這是做什麽？這是你的堂姐，你怎能如此無禮？”沈老夫人見沈靜姝摔倒了，趕忙就去扶沈靜姝，對沈靜雅也滿是失望了。
以前是沒有比較，沈老夫人很喜好沈靜雅，可是現在有了比較，沈老夫人看著兩個孫女的氣度，越發的覺得沈靜雅有些小家子氣了。而大孫女卻是優雅大方，才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了！
“祖母，我……”一臉委屈的樣子，沈靜雅這會兒知道是自己衝動了，偏偏沈靜姝這會兒還來火上澆油，“祖母，您別責怪靜雅，她剛才不過是一時失手罷了。我沒事的，放心吧！”
“還說沒事呢，如今都脫了一層皮了！”心疼的看著沈靜姝，沈老夫人一直都喜歡溫柔的大家閨秀，這會兒見沈靜雅都敢動手傷人了，沈老夫人當然生氣！
“沒事的，不疼！”
“怎麽會不疼，都出血了，快叫大夫過來，可別留疤了！”小心的拉著沈靜姝坐好，沈老夫人這會兒是直接無視沈靜雅了，沈靜雅看著沈老夫人那麽疼愛沈靜姝，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了，“祖母，我……”她很想說剛才沈靜姝是故意激怒她的，可是她有證據嗎？就是她自己都沒有聽到對方說話，不過是看了對方嘴唇的動作罷了
。
可是，可是……
“你小小年紀怎能如此惡毒呢？姝兒是你堂姐，你怎能如此不尊重她？”
“祖母……”想解釋，可是沈老夫人那嚴厲的眼神一過來，沈靜雅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你給你堂姐道歉！”這個孫女，以前隻是覺得活潑可愛，可是現在看來，也的確是不服管教了些。
二房那媳婦果然是個沒眼界的，看來自己還得多注意些才是了。
“祖母……”委屈的看著沈老夫人，沈靜雅覺得自己壓根就沒錯啊。
“祖母，算了，我沒事的，我相信靜雅不是故意的！”製止了沈老夫人，可是沈靜姝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沈老夫人覺得沈靜雅有些過分了，“靜雅，還不快道歉，難道還要我教你不成？”
“祖母……”雖然不甘心，可是知道沈老夫人生氣也是很恐怖的，沈靜雅這會兒不得不屈服了，“堂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也是一世情急，不小心傷了你了！”
“嗬嗬，靜雅說什麽呢，我不會在意的，好了，沒事了。”笑了笑，沈靜姝還真的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等到大夫來看了，也給她上了藥，沈老夫人都還有些緊張，“不會留疤吧？”
“老夫人放心吧，大小姐這傷口並不嚴重，小心些很快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女兒家留疤了，終究是不好看的。”
“不會的，老夫人！”
“麻煩你了！”送走了大夫，這算是有驚無險了，沈老夫人見沈靜姝受傷了，也不讓沈靜姝給自己按摩了，催促沈靜姝早些走，明日也不要再來看她了，好好休息，沈靜姝笑了笑，也沒說什麽，不過第二日還是來了，這讓沈老夫人越發的覺得沈靜姝是個懂事的孩子了。對沈靜姝心裏的那點芥蒂，自然也是越發的淡了。
當然這是後話，兩個女孩陪了沈老夫人一會兒，便走了，本來笑嘻嘻的，可是一出門，沈靜雅臉色就垮了，“堂姐，你可真的是好手段啊！”
“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剛才如果不是堂姐激怒我，我何至於如此？”
“靜雅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怎麽激怒你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
！”
“靜雅，你想太多了。”笑了笑，沈靜姝完全是一臉無辜的樣子，這讓沈靜雅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了。
可是可能嗎？她剛才明明看到她說話的啊！
“哼！”轉過臉去不理會沈靜姝，沈靜雅現在是越來越討厭沈靜姝了。總覺得沈靜姝來了以後，她的地位極具下降，如今連沈老夫人對她都比以前淡了幾分了，沈靜雅心裏哪裏會舒服？
“靜雅，我們可是姐妹呢，可不能有什麽誤會了，剛才如果我做錯了什麽，是我的不對，你別計較好嗎？”一臉真誠的樣子，沈靜姝看著麵前的沈靜雅，真的不知道那麽驕縱的一個人，前世怎麽就把她欺負的那麽慘了？
“我懶得和你說！”很討厭沈靜姝，沈靜雅裝都懶得裝。之前在沈老夫人麵前是不得不裝，這會兒，她哪裏還願意了？
“靜雅……”看著沈靜雅直接就走了，沈靜姝叫了一聲，對方沒有理會，沈靜姝最後也算了。
“大小姐，二小姐她……”春梅看沈靜雅這樣子，也覺得沈靜雅這樣是過了的。
他們小姐那麽好，這二小姐還真的是欺負人！
“沒事的，我們回去吧！去看看娘去！”單悅榕的身子最近調養的不錯，氣色也好了些了。不過還是不能下床，沈靜姝每天都得去陪她說說話了。
“好！”
……
這樣過了幾日，沈靜姝和沈靜雅的關係自然是越來越差了，不過沈靜姝完全不在意，沈靜雅卻是十分生氣的。
這一日天氣稍微好了些，沒有再下雪了，一直調皮搗蛋的沈子奇也終於是活躍了起來，非得要玩雪，吵了鬧了許久，郭元雙本來擔心他凍著，病了
。可是最終還是熬不過兒子的吵鬧，郭元雙不得不答應了。
沈子奇本來就是一個愛玩的，這會兒得到了允許，自然也是玩得很高興。帶著身邊的人到處玩雪，沈子奇也是一個狠的，拿了雪就使勁的砸人，下人們也隻能生生的忍著，真的是怕了這個小惡魔了！
“哈哈，來啊，來啊，給我拿那一塊！”
“別躲啊，看招！”
“哈哈，哈哈，中了，中了！”沈子奇玩得很開心，不過跟著他的下人卻是各個都很狼狽的。一個兩個臉上都撐著笑臉，實際上是巴不得這事情趕緊的了了。
“哈哈，來一個大的！”
“我扔！”
“正中紅心！”
……
拿人當靶子，沈子奇下手快很準，別看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這心思也是有幾分狠勁的。玩得正起勁呢，這會兒沈靜雅和沈靜姝剛剛去給沈老夫人請安回來，沈靜雅這幾日倍受冷落，心裏對沈靜姝的憤怒自然也是越發的深了。遠遠的聽到沈子奇的笑聲，沈靜雅頓時就有了主意，“堂姐，奇哥兒在那邊玩呢，我們過去看看吧！”自家老弟什麽德行，沈靜雅也是清楚的。沈子奇作為二房的嫡長子，郭元雙又是個疼兒子的，對沈子奇當然是極好。這也正是養成了沈子奇無法無天的個性，完全都有些管不著了。
“是嗎？那麽冷的天，奇哥兒怎麽在外麵玩？不怕凍著嗎？”
“沒事的，。奇哥兒從小身子好著呢！”笑了笑，沈靜雅當然是知道沈子奇的豐功偉績的。那一玩起來是完全就不管了的，反正家裏也寵著他，從來都不會過多的責備的。
她這幾日也是夠憋屈了，今日，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找回點公道了！
“那他在玩什麽呢？聽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沈子奇什麽性子，沈靜姝再是清楚不過了。往年這個時候她也沒少被沈子奇欺負，可是也沒有幾個人給她撐腰的。
但是這一日，她可不會那麽傻了
！
“我們過去就知道了，走吧！”難得給沈靜姝笑臉，沈靜姝當然知道沈靜雅的打算。前世沈靜雅不也接著沈子奇的手經常整她嗎？
隻是今世，誰整誰，還不一定呢！
“好！”跟著沈靜雅過去，看著沈靜雅那警惕的樣子，沈靜姝當然要時時刻刻都注意了，結果，沈靜雅一走進去，果然就開口了，“奇哥兒在玩什麽呢？可有什麽好玩的？”這話剛說完，沈靜雅下意識的就往後躲，可是沒有想到，沈靜姝比她更近一步，結果沈靜雅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一個大團的雪球讓自己身上砸，完全都沒有避開的機會，“啊！好疼！”別看沈子奇年紀小，這力氣可大了。
“嗬嗬，打中了，打中了。大姐，我打中你了！”沈子奇反正打起人來，誰都是敢打的，反正也沒人會罵他。剛才一聽到沈靜雅說話，就就砸過來了，砸到人他就高興，尤其是看到自家姐姐這樣，他就更高興了，“大姐你反應可真慢呢，真傻！”笑嗬嗬的，瞧見沈靜雅那麽狼狽，沈子奇是半點愧疚都沒有的。
反正他們姐弟兩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很深，所以沈子奇對沈靜雅當然也少了幾分尊重了。
“你怎麽胡亂扔呢？”沒有想到沈子奇沒有砸中沈靜姝，反倒是砸中了自己，沈靜雅頓時有了幾分惱怒，不過沈子奇完全不在意就是，“誰讓你闖進來的，活該，哈哈，走，我們去玩去！”說完就走了，沈子奇反正也不是很喜歡沈靜雅就是。
“你，你等等，別走啊！”見沈子奇走了，沈靜雅趕忙拉住了他，她今日已經吃虧了，這個虧不能白吃了。
“做什麽？”皺了皺眉，沈子奇還想玩呢，可不想耽擱時間了。
“奇哥兒，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你們？”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沈子奇可不覺得這是可以跟自己玩的。
“當然是我們，我們看你玩的開心，想陪你呢，堂姐你說是不是？”笑嘻嘻的看著沈靜姝，沈靜雅這還是難得的給沈靜姝好臉色了。
“自然是的。”
“可是你們一會兒砸的疼了，可不許哭
！”
“自然不會哭的，放心！”到時候誰哭，還不一定呢！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開始，哈哈！”多一個人玩，沈子奇是不反對的，直接就拿了一個雪球扔過去，這一次是扔沈靜姝，不過沈靜姝早就注意他，很巧妙的就躲開了，沈子奇沒有意思，又扔了一個，這一次扔到了沈靜雅，沈靜雅真的快被氣死了，“奇哥兒，還沒開始呢，你得給我們時間準備！”
“我已經說了開始了，可不管！”沈子奇也是由著自己性子來的，拿了雪球直接就扔，沈靜雅擔心被沈子奇扔到，趕忙躲開了，沈靜姝自然也是躲開了的。不過手上也準備了雪球了。
“堂姐，這個很好玩的呢，這大冷的天也沒有什麽娛樂，這個倒是剛好，你說是不是？”拉著沈靜姝過來玩，沈靜雅也是存了心要整沈靜姝的，沈靜姝當然明白，也不會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了，“嗯，看起來倒是不錯，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自然是的！”早就準備好了雪球，沈靜雅本來打算來個突襲的，可是沈靜姝早就料到她有這一招，直接躲開，還給了沈靜雅一個大大的雪球，“嗬嗬，靜雅，偷襲可不是隻有你會呢，我也會的！”笑嘻嘻的就跑開了，沈靜雅如今都被扔了幾個雪球了，也是覺得有些冷，還有些疼，更是有些氣了，“嗬嗬，沒事，不過一會兒我打中了你，萬一疼了，你可別生我氣！”這筆賬，她記著呢！
“這是自然！來吧！”趁沈靜雅不注意，沈靜姝又扔了一個，便躲了起來，沈靜雅沒有想到沈靜姝早有準備，這會兒有些慌亂，隻好讓身邊的人幫忙了，“一會兒看到堂姐，你們多拿些雪球扔過去，扔重些，可知道？”
“可是二小姐，這樣不好吧？”到底是長房的嫡女，下人們還是有些怕的。
“怕什麽，不過是玩遊戲罷了，不會有事的，就照著我的去做，快，去找堂姐去！”直接就冷聲吩咐了，沈靜雅也是憋屈太久，很想報複沈靜姝一下的。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沈靜姝，竟然反應很快，每一次她要砸到對方的時候，對方都能巧妙的躲過去了，最後沈靜雅也是氣到了，也著急，拿了一個很大的雪球，瞄準了沈靜姝直接就射過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幕，頓時讓沈靜雅都驚呆了。
“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爺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