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寵:嫡女榮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失蹤的雲晏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雲晏從雲家回到宸王府的時候,天已擦黑。

經過花園的時候遠遠看到書房裏頭亮著燈火,而張公公守在門口那裏。

她腳步就停得下來,心裏喜悅上升,這兩日李煜宸忙著理政,一般從宮裏回來都已是深夜了,今日回府卻是好早。

她回身吩咐錦葵與半夏先回正院給準備晚膳,然後就往書房那裏去。

然而還沒踏上書房的台階,張公公就匆匆小跑下來截住了她。

“娘娘,請留步。”張公公態度仍然恭敬,然而神色間卻是有些異樣。

雲晏就察覺到了,“發生什麽事了?殿下可在裏邊?”

“在的。”張公公忙躬身回話,“隻是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

雲晏心就往下沉了些許,“我也不行?”

張公公揖禮道:“娘娘恕罪,殿下就是如此吩咐的。”

雲晏就想著前些時候,這男人還說以後他的事就是她的事呢,現在就避著她了……她輕歎得一口氣,或許是什麽機密大事需要保密也不一定。

她點了點頭,就緩緩轉身準備要離去。

可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卻隱約聽到書房裏有一小聲女人的嗚咽聲響透得出來。

她霎時渾身就冰涼得下來,僵在了原地。

書房裏竟有女人與他在一塊,還不允許她進去打擾……

那裏麵到底在發生著什麽事?!

她感覺心跳都緩慢了許多,周遭的一切都離她好是遙遠,眼前的花草樹木與屋子都四處搖擺飄蕩起來了一樣,而她的雙腳已失去了知覺一般,已是走不動路。

她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好一陣子,這才按著心口讓自己清醒過來,繞過張公公的阻擋,舉步便往書房而去。

張公公也不敢直接伸手推攔她,隻好跟在後麵急急規勸,喊著娘娘您千萬別這樣,殿下會生氣……

雲晏一路跑上台階,啪的一聲就推開書房門闖得進去。

隻見得李煜宸神色未明負手站著,而阮婉然跪坐在他腳邊,雙手正死死緊抱著他雙腳在哭泣。

“殿下,奴才該死,沒能攔住娘娘。”張公公緊跟著進來之後就伏地叩首請罪,聲音裏都帶上了恐懼的顫抖。

雲晏臉色有些發白,看著阮婉然哭的梨花帶雨的抱著他腳,整個人都幾乎摟得上去了,二人看著極是親密,他也沒推開,似乎還憐惜的很。

是了,這個容貌芙蓉清華、氣質不凡的女子,前輩子就是他的正妃,是她橫插了一腳,阻擋了他們的夫妻緣分。

是她占了人家夫君,還不許人家夫君對她有所親近,她才是那個不自量力妄想之人。

“不關張公公的事,是我自己要進來的。”雲晏聲音極度平靜無波,輕道:“我這就退去,打擾了,你們繼續。”

“晏兒!”

聽到他在身後叫喚得一聲,雲晏卻是轉身就匆匆步出書房,到得花園裏就一路跑起來。

回到正院之後,錦葵與半夏看她這麽跑回來,都迎得上來要給她更衣,她都擺手揮退了她們,直接回了臥室就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然而她淚水奪眶而出之時,又想到那次在海域那邊的行宮裏,他一掌就能將門打爛,她根本就躲不開。

一時半會還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聽到他任何聲音的她就從臥室窗口那裏跳得出去,含著眼淚繞路避開眾人跑走。

李煜宸這邊聽雲晏白著臉說那話,再見她就這麽走了,心裏就急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阮婉然,見她早已識相的放開了雙手,工工整整的跪在那裏哭,心裏確實也怪罪不起來。

這次她手裏拿著夜王那邊的人給她的情/蠱來認罪,說自己對他感情已深至不會做任何有害於他的事,寧願死也要讓他與自己喜愛的人幸福和樂過活一輩子。

看著她決絕而深情的神色,說到後來聲淚俱下的模樣,他確實是責怪不起來了。

畢竟他有了雲晏之後,也深刻理解了願意為一個人去死的感覺。

她若是那種貪婪的女人,必定已是想方設法給他下蠱了,然而她不是。

他想他有責任為眼前這個還算識相的女人安排好她的後半輩子。

“你先回去吧,且安心,本王以後不會虧待於你。”

他說罷就轉身匆匆朝正院那邊兒去,那小嬌兒估計又要想多了,他很是擔心。

結果他回去之後,聽丫頭子說看著王妃神色不大對,不讓侍候,自己一個人回房裏關著了。

他過去伸手推門,竟然也沒反鎖,一打量屋裏竟空無一人,轉到盥洗室裏去看也是沒人,心率頓時就失常了。

他回身就吩咐張公公喊侍衛包圍搜查整個王府,而他也轉身就旋至花園外邊去尋找。

錦葵與半夏等一幫丫頭子也急壞了,都分頭出去找起來。

大家這一找就找了整整一宿,卻完全沒見了雲晏的蹤影。

到得最後,李煜宸一想起她小臉發白的盯著他,神色平靜的說那句打擾了,你們繼續這個情景來,雙眼都布滿了紅血絲,暴躁得要殺人!

天亮之時,他忍著心焦,吩咐底下人私下留意各路口關卡,若是發現有可疑人物出入立刻稟報他,並且當場仔細盤查,他擔心她是被有心人擄走了。

卻也不敢大肆搜查,因為絕對不能將宸王妃失蹤了的消息透出去,這畢竟關乎雲晏一生的清譽,傳出去的話,將來必然會給她帶著汙點。

所以張公公也對府上所有的人進行了封口的警告。

第二天李煜宸就沒上朝,偽裝化容之後,也與底下人在外麵尋找,卻是絲毫線索也沒,雲晏就像掉進了深不見底的湖裏,卻一絲漣漪也沒泛起,就這麽消失了。

當晚李煜宸回來,看著臥室裏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再也沒有她的嬌笑倩影,漸漸的心口那裏就疼痛得有些承受不了了。

而沒有了她,他感覺他身體裏已缺了骨頭與血肉一般,全是痛,這種痛裏卻夾雜更多的是擔心!

他頹然不已,他竟然就這麽弄丟了自己的女人,竟然絲毫都護不了。

現如今也不知道她是否遇到不測,遭到了迫害,他的小嬌嬌會不會好怕……

這麽一想,他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