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寵:嫡女榮華

第一百三十八章 醉酒了的殿下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阮婉然自雲晏失蹤之後,心裏的喜悅便暗自泛濫起來。

她回到阮家之後左思右想得好些天,雖然對於能得到殿下的專寵極為心動,但她寧願拚一把,要他清醒之下的一點憐惜,也不願意要他被蠱蟲迷惑心智之後的糊塗寵愛。

她仰慕的是如今清醒的他,而不是被些歪邪物什控製住的他,那已不是真正的他。

更何況誰知那黑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那是毒藥呢!

毒死了殿下對於她這個側妃來說有什麽好處?她可不想成為寡婦!

關鍵是她這麽一來,已是確保住阮家將來能得到他的看重與扶持,而且在她拚死攬住他雙腳訴衷腸的時候,她確確實實也感覺到他對她有了些許憐惜。

還有什麽比這更能令她滿足的,這就夠了,以後慢慢來,一步一步的走進他內心,感情就能培養起來。

雲晏她想要獨寵,也得看殿下將來願不願意啊。

為了氣她一把,當時在她闖進書房之時,她還特意將整個人前襟都貼至殿下腳上去,這在女人眼裏看著,指定是夠曖昧不已的了。

她卻是沒料到不過是氣她而已,卻將她整個人都氣失蹤了!

為著此事,她還特意到正房殿下跟前去請了一番罪,說都是她的錯,才導致王妃誤會,殿下許也是焦頭爛額著,立在窗前一言不發,直接就揮手讓她退下。

雖然與她沒有好臉色,但她還是很高興,他不怪她,那就表示沒事兒,她甚至還想著雲晏最好就回不來了……

這已是第三天了,她一個女人家能跑到哪裏去,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的。

李煜宸也是如此擔心,整個人已是處於瀕臨暴躁崩潰的邊緣。

他撐著心口的疼痛,攜著一身的疲倦與一眾底下人議事的時候,誰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觸到他的逆鱗而惹來殺身之禍。

聽聞宮裏朝堂上就有位往日犯有一些兒過錯的二品大員,平日裏主公看他還尚算有才幹就留得下來,昨天他卻仍是不注意言行,就讓暴躁的主公當場命人拖下去斬首了。

朝中現今人人自危,他們涅音宮這邊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造次,此時見主公邊與他們說事,邊一杯接一杯的端起桌上的烈酒就往嘴裏灌,他們就心驚膽戰的。

好不容易說完事,眾人散去之後,李煜宸又接連灌上好幾瓶酒之後,起身就一掌將桌上的酒盅與杯子全部掃飛砸爛了去,繼而又一腳踢翻了案幾。

發泄一番之後,他頹然而無力的默念一聲晏兒,眼前就朦朧了起來。

還是瑾娘進來看到他醉了,紅著眼睛在胡亂喊著王妃的名兒,才連忙尋人來將他送回宸王府。

李煜宸躺在正房的那張羅床之上,醉得就更厲害了,他感覺到四麵八方都傳來了小嬌兒的淡淡香氣與聲音。

他眼前有著影影綽綽的一張小臉,眼底裏蘊含著擔心,柔聲喚他,“殿下,可要喝點水?”

“嬌嬌。”他修長的手指有些顫抖,伸去撫她臉,迷糊道:“不要離開我。”

“殿下……。”半夏巧俏的小臉被他暖熱的指尖觸碰,便通紅起來。

她原本想要避開,卻是動不了了。

看殿下絕美的姿容之上,一雙平日冰寒的眼眸此時醉意癡迷的望著她,她整個人根本就已是使不上絲毫力氣動彈。

“不要叫殿下。”李煜宸眼瞼已漸是沉重的微微眯上,嘴裏卻柔聲道:“我是你夫君,乖,叫夫君。”

半夏臉更紅了,呼吸都有些窒息起來,不由自主的就掉入他的這種柔情裏去,“夫,夫……。”

“半夏,殿下可睡了?”錦葵人沒到,聲音已從門口那裏傳了進來,“王側妃過來了。”

半夏嚇壞了,連忙直起身來,“殿,殿下好像醉得厲害。”

錦葵進來見殿下此時似乎已睡,就壓著聲兒道:“那咱們先做主打發那王側妃回去吧,主子不在,省得這些不要臉的狐媚子趁殿下醉酒,爬上正房的床來了。”

半夏聞言臉就又燙熱起來,回頭看得眼殿下,點頭道:“也好。”

錦葵與半夏出去打發王紫姬,說殿下已睡下了。

王紫姬知道雲晏在主公心中的地位,擔心主公傷心就想著來勸慰幾句,此時聽雲晏身邊的兩個丫頭子這麽說,就想等一會看看。

可是她在大廳裏等上許久,都沒見得主公醒來,唯有悻悻離去。

見王紫姬終於離去後,錦葵就小聲罵得一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也敢來與主子搶男人!”

雲晏失蹤之後,錦葵這幾天也是忍不住偷偷躲在屋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擔心得要命,這兩天吃睡都不好,現今還發起低熱來了,卻又死挺著不敢讓自己倒下。

她就怕主子不在的時候,有別的女人來搶了主子的夫君,到時主子回來指定得傷心壞了。

半夏聽到錦葵這樣罵,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其實並沒想過要搶主子的男人,也沒想過要做對主子不好的事。

畢竟主子一直以來對她都很好,她要知恩圖報才是。

然而她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一見到殿下就忍不住歡喜,心裏莫名就悸動。

錦葵見半夏不說話,眼眶又紅了,“也不知道主子上哪去了,有沒有飯吃,有沒有水喝,我這一想到主子可能在遭罪,這心就疼的受不了。”

錦葵說著淚水就叭噠叭噠往下掉,“主子從小就沒試過這樣一個人走失的,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肯定也是活不了了。”

錦葵說的不是假話,她從十歲起被雲晏救下,就跟在雲晏身邊了,在她眼裏,雲晏是比親人還要親的,要是雲晏沒了,她肯定也就如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會活不成的。

她哭得半晌,見半夏也隻是草草安慰她兩句,就跺跺腳道,“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難受,我去找芙蕖說,說罷就抹得一把淚水,轉身往庫房那邊兒跑。”

半夏見錦葵跑遠了,呆怔著愣站得一會兒,回頭看了看臥室房門,感覺心跳就又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