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５０章 虛與委蛇（２）
小呆道：“我會竭盡全力去追查！定不負侯爺重托。”
色魔道：“以後你若覺得去府內不便，有事可到這裏與柳飛和鄧海川接頭。”
小呆道：“我知道。但等我與信王府撕破了臉，當然就無所顧忌了。”
色魔又端杯道：“來，再幹一杯，預祝燕公子初戰告捷！”
宴罷，小呆帶白氏雙豔返回燕府。
他們又聚到白豔豔房裏開始謀劃。
小呆道：“色魔真是給我出了道難題：讓我追查我自己！”
白豔豔和白麗麗忙著脫去男裝，換女裝。
白豔豔道：“色魔可能又有意考驗你……”
白麗麗道：“不如就把那假小呆和假楚香雪讓他們抓去。
“你一下子就能提高地位，或許還能打消色魔的懷疑。”
小呆思忖道：“萬一露餡兒，太平莊和小王子的勢力，還不找我的碴子。
“有個信王府八大高手就夠嗆了，再樹強敵，我真怕應付不了。”
白豔豔道：“那我們不能讓那個假小呆和假楚香雪在府上住了，萬一誰走漏消息，咱們有嘴說不清啊！”
白麗麗道：“不如先找柳飛雪，說明色魔交代的人物。
“這樣嚇走他們，還顯得咱們仗義，沒出賣朋友。
白豔豔道：“我看行。”
小呆道：“那就這麽辦！我現在就去和柳飛雪談！”
白麗麗道：“從今天開始，你時刻就得注意了。信王府的八大高手隨時都會來找碴子！”
小呆起身笑道：“晚上我就和你們在一起睡，非你即她。”
說完走出，返回自己房間。
一進來就吩咐婢女，去後院請柳飛雪到他房裏談話。
一杯茶未喝淨，婢女領著柳飛雪進了屋。
小呆沒站起，一指椅子，笑道：“坐吧。”
柳飛雪落座，接過婢女奉上香茶。
小呆道：“招親擂台怎麽樣？還沒有人最後決勝？”
柳飛雪笑笑，道：“沒有。也不可能有。”
小呆道：“我有話就直說了：唐歌的事我沒戲了，我爭不過小呆。
“唐歌對小呆的真情甚至讓我感動得流淚。
“我要說的正事：我剛剛去見護國一品侯回來，我已決定投靠他！
“沒想到第一天報道，他就派遣給我一個棘手的任務……”
柳飛雪道：“是什麽？”
小呆道：“他說小呆和楚香雪已出現在京城，讓秘密查訪，擒獲他們。
“還說這是我往上高升，取得信任的絕好機會。
“色魔認定那‘歸天琴’還在他們二人手裏！
“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他們，奪到‘歸天琴’。
“我和你說的意思，是讓你轉告小呆和楚香雪。
“我不抓他們，但他們也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出出入入了。
“萬一走漏消息，我如何向一品侯交代！弄不好還會落個是小呆死黨！
“我這麽做一是因為我和小呆沒太大仇怨。
“二是因為他是你朋友。
“三是因為他是唐歌情人。
“我抓起小呆，唐歌會恨我，你會認為我賣友求榮……柳兄，請你諒解我的處境。”
柳飛雪道：“兄台肺腑之言，令我萬分感動！兄台如此做，乃大仁大義之舉。
“我別的不多說了，我立即去見小呆和楚香雪，讓他們立即離府藏匿。”
柳飛雪匆忙離去，小呆便開始用“神耳術”偷聽。
他知道對方會立即商議對策。
“
燕公子找你什麽事？”
——是小王子的聲音。
柳飛雪道：“他說今晚去見色魔，正式表明態度投靠色魔。
“色魔交給他一項任務，就是抓住小呆。
“他讓我告訴你們速速逃離，雖不想賣友求榮，也不想受連累。
“他這麽做的根本原因是怕唐歌恨他，他今天和唐歌談話，又碰了一鼻子灰。”
唐仇道：“小欣也說他今晚要見色魔，地點是在天香樓。
“顯然他怕信王府的人知道後殺他。”
令狐英道：“看來小呆這步棋走不下去了。
“燕公子既然接受了色魔命令，至少也該做做樣子。
“你們在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逛，他也不好辦……”
柳飛雪道：“若是不露麵，還冒充他們幹啥！”
小王子道：“我有一計：既然小呆這步棋不能再走，咱們就讓燕公子把我這假小呆抓起來……”
唐仇道：“你的意思是……”
小王子道：“我進去後大不了暴露真是身份，但色魔感興趣的是小呆而不是我。
“況且燕公子還可以把我們救出來。”
唐仇道：“你是想與燕公子攤牌？”
小王子道：“對。把一切都告訴他，然後讓他把我們抓進去。
“他就會贏得色魔的信任和器重，等於我們安插在色魔身邊一個臥底的。
“關鍵時刻讓他殺了色魔……”
柳飛雪道：“妙計！表麵上咱們是為了燕公子著想，是犧牲自己成全他。”
令狐英道：“把一切計劃都告訴了他，萬一他不肯靠到我們一邊怎麽辦？”
小王子道：“作最壞大算是除掉他。”
唐仇道：“但他已表露出對小欣有情意，估計不會不合作。那麽做對他也有好處，他又不傻。”
令狐英道：“這還差不多。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小子當然也不例外。”
頓了頓，又道：“小王子，你真的不為自己安危擔心？色魔可是認識你的。”
小王子笑道：“退一步說，‘聾啞二仙’也能把我救出來！
“況且我看燕公子是個熱血心腸，我為了成全他，他能對我見死不救。
“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沒有非常之事，難有非常之情。”
唐仇道：“你要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柳飛雪道：“那什麽時候與燕公子攤牌好？”
令狐英道：“事不宜遲，就今晚吧。反正咱們幾個都在。
“飛雪，你請燕公子來咱們這兒。
“如果他真的不合作，咱們真不能心慈手軟！”
小王子道：“我同意！”
小呆聽到這裏，急忙收功納氣，脫去外衣，鑽進被窩裝睡。
不多時，屋外響起柳飛雪的敲門聲，道：“兄台睡下了嗎？”
小呆示意婢女開了門，從**坐起，伸了個懶腰，道：“還沒呢！睡不著，請坐。”
柳飛雪笑道：“小呆公子有幾句話要對你說，可能會幫你驅散愁雲。”
小呆一怔，道：“他想把唐歌讓給我？”
搖了搖頭，道：“不行。他說了不算。”
起身穿上外衣，又道：“走吧。就是送送他們也是應該的。”
遂和柳飛雪來到後院，進了“楚香雪”住的房間。
見“小呆”、“楚香雪”和令狐英都在座。
小呆笑道：“令狐前輩也來為小呆公子送行？”
又微喟道：“非是區區不留客，實在是出無奈啊。”
柳飛雪搬過椅子讓小呆坐了。他
坐到床邊。
“小呆”笑道：“燕公子，你這大仁大義之舉令我們感動！我們也理解你！”
“楚香雪”道：“燕公子，如果你真抓住我們交給色魔，他會怎麽樣對你？”
小呆早就成竹在胸，當然知道怎麽回答，道：
“那還用說嗎！侯爺包括別人會立刻對我刮目相看。
“以後我更能得到侯爺信任和器重！
“但，我不會那麽幹！至少現在我還不想。
“過了一段時間，也許逼急了，我真說不定要抓你們複命！”
“小呆”笑道：“我們想讓你把我們抓進去。”
小呆故意作出吃驚的樣子，道：“你們瘋了？”
“小呆”道：“因為我們根本不是真的小呆和真的楚香雪！”
小呆“吃驚”得站了起來，半天才道：“那……你們是誰？”
“小呆”道：“我是後金國的小王子阿格英。
“她是太平莊大少奶唐仇，就是令狐小欣的母親。”
小呆仍不坐下，道：“那……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小王子道：“為了引出真的小呆和楚香雪。也為了挑撥起武林中人自相殘殺。”
頓了頓，又道：“我們舉辦招親擂台也是為了讓武林中人，特別是報名參加大武會者自相殘殺。
“因為如果有誰霸擂兩天，我們的人就上去以打擂的名義把對方殺死或打敗。
“所以招親擂台永遠不會有最後勝利者。”
小呆慢慢坐下。
這是出乎他意料的。
小王子又道：“我們有兩個目的：一是吸引出小呆和楚香雪，查明‘歸天琴’真相。
“因為我們得到的‘歸天琴’可能是假的。
“說‘可能’因為誰也沒見過真的。
“說是假的，因為魔王、大藏真仙竟都破譯不出‘歸天曲’的噢秘。
“所以可能是假的。是真是假隻有楚香雪或小呆知道。
“另外的目的就是破壞大武會舉行，朝廷這次舉辦大武會，實際上就是魏忠賢選拔劊子手和保鏢。
“所以我們用招親擂台讓那些報名參加大武會的人先自相殘殺。
“燕公子，我們告訴你這些，是敬佩你的人品和武功，不希望你成為色魔殺人工具。”
小呆道：“你們的意思是不想讓我投靠到一品侯府？”
小王子道：“你可以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們可以為你製造贏得色魔信任和器重的機會，你當然就可以在暗中幫我們。”
小呆道：“我明白了……”
唐仇道：“我女兒小欣已經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情，我們表示支持她。”
小呆道：“不好意思……我本是有家室的人，卻還和令狐姑娘……
“但請相信：我對她是真心的。我知道，自己在女人方麵太不檢點。”
令狐英道：“剛才小王子已說得非常清楚。燕公子有什麽打算呢？”
小呆道：“能否容我考慮一下？但你們放心，不管怎樣，我絕不會出賣你們。”
小王子和唐仇對了下眼色。小王子道：“希望明天早晨答複我們。”
小呆想了想，道：“這樣吧，若是你們真的把令狐姑娘嫁給我。
“我……就是你們的人了。以後水裏火裏，咱們一同去拚鬥。”
唐仇道：“不怕明天就結婚，我們也同意：小欣方麵我可以作主。”
小呆笑道：“明天可太快了。我還得和四位內子商量呢！
“既然你們這麽說了，我也就別把自己當外人了。怎麽做，你們劃出道兒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