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６９章 突遭奇襲（１）
其時已到夏天，正是鳥語花香、水碧山青的好時節。
小呆率領著一萬精兵已經進入河南境地。
一路上每到一處必有地方最高行政長官遠接近送，殷勤招待，不啻奉旨巡視的欽差大臣。
小呆率兵趕赴的目的地正是河南境地的伏牛山——據報：“吃黑幫”總舵就設在伏牛山的快活林內！
要鏟除“吃黑幫”首先是搗毀它的總舵。
小呆讓帶兵的四員副將李朗、裘百發、趙鵬舉、張廣率領二百騎兵為前鋒在前開路。
他親率領中軍隨後。
後麵是運輸後勤裝備的馬車隊。
小呆的“老婆幫”就混雜在中軍裏，前頭有二十名錦衣衛並馬開路，後頭有二十名錦衣衛催馬押後。
這四十名錦衣衛都是將軍府的，現在成了小呆的心腹侍衛高手。
“老婆幫”共有十二輛馬車。
頭一輛是那八馬四輪華麗大馬車，裏麵坐著小呆和他兩個兒子：
三歲的燕南飛和一歲多的林鵬飛，還有專門負責哄孩子的婢女高招、絕招。
後麵的馬車裏坐黑天鵝、冰清、化名“玉潔”的溫玉嬌、還有包括小呆精選出來的八名美女在內的三十幾名婢女以及一些衣物。
在馬車兩側是騎馬的眾女：華麗大馬車左右是燕小雲、林芳——她們本該最有資格坐車，但兩個人說在車裏憋屈非要騎馬。
還說被孩子纏磨得心煩，要自己自在一番，她們以前都是江湖有名人物，現在好像從籠子裏飛出的鳥，都有一種天高地闊的感覺。
她們後麵依次是江玲、令狐小欣、白氏雙豔、素手仙姑、唐歌、唐仇、白傲雪、金發魔女、白發魔女和她們手下的婢女。
金發魔女和白發魔女手下婢女都會武功，躍馬疾馳更是輕鬆從容。
唐歌和素手仙姑依然是美婢裝扮，為了不使認識她們的人懷疑到小呆。
如此陣仗和搬家沒什麽區別——小呆和黑天鵝等女商量後決定不動埋藏在燕府地下的那些金銀珠寶，反正手裏的銀票也夠花銷兩三年了，省得與‘吃黑幫’拚戰中還要分派人手看護。
小呆在華麗大馬車裏出了逗哄兩個寶貝兒子就是喝酒睡覺，對官兵的事一概不聞不問，全交由四員副將負責。
“老婆幫”家務事內有黑天鵝、冰清、外有白氏雙豔和素手仙姑，他更是一點心不操。
燕小雲和林芳見到小呆後幾位美夫人表現得也挺友好，便連溫玉嬌也接納了，實則她們也知沒辦法管住小呆。
小呆告訴黑天鵝和冰清，沿途官員所贈送的金銀禮物有多少收多少，反正他們也不是好來的，收下之後遇上窮苦百姓就施舍出去。
小呆率“老婆幫”隨軍遠征的想法是那晚見過夏侯先生之後才產生並且決定的。
就在小呆接到聖旨令他帶兵平亂、鏟除“吃黑幫”的當天晚上，他帶白氏雙豔去喝夏侯先生辭別。
見到黨老板，黨老板把他們領到東城的一座寺院。
在一間幽雅的禪房內，他們看到了身穿僧衣、手帕撚佛珠、落發為僧的夏侯先生。
夏侯先生居然功成身退，遁入空門。
夏侯先生告訴小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故有伴君如伴虎之說。
他建議小呆鏟除“吃黑幫”後便向皇上請命隱退、交出“天下無敵”的金牌，重新去過閑雲野鶴的自在日子。
小呆被夏侯先生的話深深觸動了，決定照夏侯先生的話做。
他想：本來我也不想做什麽勞什子的“無敵將軍”！
“鏟除“吃黑幫”也是答應了袁大哥和古幫主，不得不幹的舉動。
小呆和老婆們商定，“吃黑幫”的事情一完，全體趕赴武當山的“風月山莊”隱居，至於以後的事到“風月山莊”之後再說。
這一天，大軍已接近了伏牛山，據探馬回報，距伏牛山還有一天多的路程。
午飯之後，大軍剛走出約十裏，前麵突然停了下來。
小呆喝完酒，正哄小兒子，不小心被小兒子一泡尿尿在身上，笑著拍了小兒子屁股一下，道：“你小子敢暗算我，該打屁股！”
這時馬車停下。
小呆把小兒子遞給絕招，自己想躺倒臥榻上午睡了。
剛倒頭躺下，車窗處出現白豔豔，道：“前頭的張廣將軍來稟告，說有‘華山三老’攔住大軍
去路，提名道姓要與你決戰！
“好像還說她們沒趕上大武會，對你得這個‘天下無敵’金牌不服氣。”
小呆懶懶地道：“告訴四位將軍，殺了他們！以後再有人攔路，殺無赦！”
白豔豔就去轉告了。
小呆閉上眼睛，心想：管他三老八老，我才懶得理呢！
誰都來向我挑戰，累也累死我了！
迷迷糊糊剛睡著，忽聽白豔豔又在車窗處叫他。
他睜開眼睛道：“怎麽了？”
白豔豔道：“裘百發將軍死了！趙鵬舉將軍受了重傷！都被對方一間古怪而奇特的暗器所傷。張廣和李朗兩位將軍再不敢輕舉妄動！”
他娘的！沒到地方就搭上了兩員大將！
小呆坐起來，穿好鞋，推車門下車，騎上旁邊一名錦衣衛牽過的馬，對白氏雙豔一揮手，道：“看看去。”
三匹白馬離隊，向大隊前頭疾馳而來。
後麵緊跟著張廣和四名親兵的馬。
來到大隊前頭，見三位灰衣老者趾高氣揚地站在那裏，一人執棍、一人執劍、一人執刀，
裘百發的屍首已搶救回來，擺放一旁。
趙鵬舉還昏迷著躺在馬下。
見小呆三人來到，李朗在馬上一抱拳，道：“見過燕將軍，就是這三個老人！自稱‘劍翁’‘刀翁’‘棍翁’。那個‘刀翁’有個古怪的暗器。”
小呆催上前，對“華山三老”一抱拳，朗聲道：“區區燕南飛這廂有禮！”
雖說“有禮”但聲色俱厲。
劍翁冷笑道：“你就是皇上封的那個‘無敵將軍’？呸！小毛孩子還敢接受‘天下無敵’的金牌！”
刀翁接道：“若非我們去海外雲遊耽誤了大武會，你怎能奪魁！”
棍翁道：“我們就是要把你的那塊‘天下無敵’的金牌奪到手！”
小呆雙腳悄悄脫開馬蹬，冷冷一笑，道：“你們是三個一塊兒上呢？還是一個個來！
“但結果都一樣，就是一個字：死！”
“死”字出口，人已彈射出去，飛撲向劍翁、玲瓏刀倏地刺出……
“鏘！噗”玲瓏刀削斷劍翁封格出的長劍，又刺進了劍翁的前胸。
小呆腳尖一點地，淩空而起，玲瓏刀“借光反射”，一道白熾強光射穿了棍翁的咽喉……
“砰！”突然刀翁舉手裏的火藥短槍向小呆開了一槍。
小呆一聲驚叫從空中墜落下來。
刀翁抬手又要開槍……
白光一閃，一把飛刀射在刀翁胳膊上。
刀翁忍痛甩手一槍擊向擲出飛刀的白麗麗，隨後飄然掠走，又向飛掠欲追的白豔豔開了一槍……
白豔豔被迫墜落地麵，一顆鉛丸擦肩飛過。
白麗麗也沒被擊中，因為刀翁匆忙開槍失了準頭，但把她已嚇得花容色變。
白氏雙豔掠到小呆跟前，見小呆臉色凝重，眉頭微皺。
白豔豔道：“你沒事吧？”
小呆道：“沒事！”
對張廣和李朗道：“派人埋了裘將軍，把趙將軍放到後麵馬車上。繼續前進！”
說完飛身上馬，領著白氏雙豔躍馬奔回中軍。
到華麗馬車跟前，小呆跳下馬，一名錦衣衛接過馬去。
小呆對素手仙姑道：“你到車裏來一下，其他人照樣前行。”
他和素手仙姑進了華麗大馬車，對素手仙姑道：“我被那人暗器射中了……”
脫光上身，見右胸肌處已經流溢出紫血來，傷口處一片焦黑。
小呆又道：“你看這是什麽暗器？”
素手仙姑伸手輕輕觸摸著傷口附近，道：“好像裏麵有個東西，得取出來……”
小呆抽出玲瓏刀遞給素手仙姑，然後仰麵躺到臥榻上，道：“用刀剜！”
素手仙姑蛾眉微蹙一下，道：“你忍得住嗎？”
小呆示意旁邊高招和絕招抱好孩子別看。
對素手仙姑道：“剜吧。”
素手仙姑就用玲瓏刀一點一點地從小呆的胸肌裏剜出一顆鉛丸。
把鉛丸和玲瓏刀放下，取出一條白帛為小呆細心地包紮好傷口。
她臉上香汗淋漓，小呆也疼得滿頭是汗。
包紮完，素手仙姑又拿起那顆鉛丸道：“這顯然是淬了劇毒……”
小呆道
：“虧著我百毒不侵，不然今天就栽了！“那暗器真古怪，砰的一響，還冒鋤草一股青煙……”
素手仙姑眼睛一亮，道：“是火槍！一定是火槍！我聽我師傅說過。但火槍隻有海外才有……”
小呆道：“那就對了。‘華山三老’說剛從海外雲遊歸來，那火槍必是得自海外的國家。”
素手仙姑歎喟一聲道：“若是用火槍發射劇毒鉛丸，那可太可怕了。”
小呆道：“我受傷的事誰都不要告訴。”
起身又穿好了衣衫，把玲瓏刀重新入鞘。
素手仙姑起身從行駛的馬車上跳出去。
小呆又感到胸前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又躺下來，氣得罵了一句。
傍晚，大軍在曠野宿營。
營地選在一條小河邊。
小河是從伏牛山那邊流淌過來的，蜿蜒向下遊流去，在夕陽殘照裏，小河像飄落在曠野上的一條暗紅色彩綢。
在這營地舉目遠眺，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伏牛山長長的山影，像一堆烏雲橫在天際。
兵士們有的忙著支搭帳篷，有的忙著埋鍋造飯，還有的懶散地去河邊洗臉、洗腳、洗身子。
“老婆幫”的女人們都到河邊洗臉，涼爽一下。
她們當然也有洗澡的野心，但實在是不方便啊。
遂有人大膽地建議到上遊找個僻靜的地方，又有人接著反對，說越往上遊越接近伏牛山，萬一出什麽事呢！別讓“吃黑幫”給“吃”了。
小呆貓在大馬車裏一邊喝酒，一邊追哄兩個兒子，婢女絕招和高招也去洗臉了。
大兒子不時跟他爭搶吃的，小兒子在一邊也叫嚷著要，大兒子一不小心把裝臘肉的碗碰到臥榻下麵去了，小兒子又把一泡尿尿在臥榻上……
小呆罵這個又想抱那個，忙得一頭汗水。
他想，不怪燕小雲和林芳被兩個孩子纏磨得嘰嘰歪歪，這兩個小混球真夠氣人的！
小呆不願住帳篷，晚上在野外宿營他就住宿在這車裏。
這裏麵實在寬敞，差不多比得上一間雅室了。
帳篷怎比得上車內舒適。
就在小呆被兩個兒子弄得手忙腳亂時，張廣和李朗出現在開著的車門口。
張廣對抱著大兒子正從車往外尿尿的小呆道：“稟燕將軍：據探馬回報，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抵達伏牛山。”
小呆把大兒子扔到**，又把一個雞爪子遞到大兒子手裏讓他啃，對張、李二人道：“到那兒再說吧，趙將軍好點沒有？”
李朗歎了口氣，道：“已經死了……”
小呆道：“我問了，那‘刀翁’使的暗器叫‘火槍’，射出的鉛丸是帶毒的。以後遇上他千萬小心。”
張廣和李朗遂離去了。
“哇”的一聲，小兒子又哭起來。
“原來去搶大兒子吃的雞爪子，被大兒子推倒在**……
小呆急忙把小兒子抱起逗哄。
心想兩個兒子就這麽鬧，將來有一大群還不翻天啊！入夜。
高招和絕招把兩個孩子哄睡，她們也在臥榻下鋪好被褥躺下睡了。
小呆這才消停地喝下幾杯酒。
然後把車窗關上，把車門閂好，躺在兩個兒子身旁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他猛的被一聲大爆炸驚醒了。
隨之聽到了車外麵的喊殺聲。
他挺身坐起，穿好外衣和鞋子，叫醒兩個婢女，讓她們快點把兩個孩子包好，抱在懷裏。
然後，他打開車門，跳出馬車。
月朗星稀，夜風輕拂。
空氣中竟有一股火藥味——顯然是那聲大爆炸所致，硝煙已漫散在周圍空氣中。
馬車旁邊是“老婆幫”的五個帳篷和錦衣衛的三個帳篷。
小呆剛跳下馬車，白氏雙豔、江玲、令狐小欣、白傲雪、唐歌、素手仙姑、燕小雲、林芳、金發魔女、白發魔女已相繼掠到他跟前護駕。
四十名錦衣衛也隨後趕到，組成外圍防線。
喊殺聲越來越近，好像有人正衝破官兵的阻擋往這邊狂衝而來。
小呆對周圍的女人們和錦衣衛道：“你們都保護我幹什麽！把所有的婢女都歸到一個帳篷裏，把帳篷圍起來。”
金發魔女和白發魔女立即去實施。
並且叫出了她們手下婢女加入防守隊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