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155章 牡丹自盡?

莫非是寧月發現了端倪?“怎麽?有其他線索嗎?”雲姝詢問。

寧森月緩過神,莞爾一笑,“沒事,隻是在想事情而已。”倒不是她不放心雲姝,而是如今這廂房內人多口雜,若是叫人聽了去難免會驚動真正的凶手。

眼角餘光輕瞥著窗格外的天色,半邊天際已被霞光渲染成緋紅,繁華樓閣仿佛被披上一層紅紗。

如今已是已是將過卯時,她不能夠再繼續耽擱時間。

思及此,寧森月便看著雲姝道:“雲姝公子抱歉,恐怕我不能夠留下再為你查案了,我還有事。”

言下之意便是先行告辭。

雲姝爽朗笑道:“趕巧了,本公子也得回府,如若不然,隻怕今晚上又是沒個消停。”

隨後,雲姝便對著雲逸風作揖道:“太子殿下,如今天色已晚,草民先得回府一趟。”

寧森月見此,也是笑著附和:“回稟太子殿下,草民亦是如此。”

雲逸風頗為閑情雅致的打開折扇,擺出風流倜儻架勢的同時還不忘道:“禮部侍郎之案還未勘破,凶手連殺二人,手段凶殘,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亦是睿智聰穎,在凶手還未查明之前,你們二人包括這佳人苑上下皆有嫌疑。”

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將寧森月與雲姝拘禁在此。

寧森月麵帶慍色,上前辯駁道:“若是草民是凶手,又何須出頭為牡丹姑娘診治……”

還不等她解釋完畢,雲逸風便率先截下,端著一副發號施令的姿態,倪著寧森月道:“可最終,牡丹姑娘不同樣死了?”

寧森月見他如此不通情理,也是惱怒,卻礙於對方太子的身份,以及如今自己這尷尬的身份,不敢出聲與他辯駁,隻得打碎牙往肚子咽。

“那不知太子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們?”散發著健康潤澤的紅唇輕輕上揚,扯出一抹輕嘲笑意,雖不敢正麵與雲逸風抗衡,但寧森月也並非被人欺負上門卻不敢吭聲之人。

雲逸風笑而不語,隨後傳來了東宮帶刀侍衛,將寧森月雲姝以及佳人苑眾人押入廂房,等候案件的水落石出。

無奈之下,寧森月也隻得自認倒黴,哀歎著為何每一次出宮都能惹上禍事。

上一次賭場事件還未解決,何武依舊不知下落,如今又是青樓發生命案,如今自己又被扣留於此,也不知青筠青蓧那倆丫頭如今身在何處。

又是否見到了那送來私密信件的神秘人。

蘭苑,

這蘭苑原先的主人乃是佳人苑四大紅牌之一的欣蘭姑娘,如今經雲逸風這般一鬧,這佳人苑上上下下的姑娘都被帶刀侍衛押入最低等的廂房,更甚者是柴房。

因此,雲逸風自是輕而易舉便搬入了一眼相中的蘭苑之中。

廂房內外,蘭花清香四溢,哪怕一丈之外,亦能嗅到那清香怡人的蘭花香味,倒不愧對‘蘭苑’一名。

半掩的窗格旁,修長健碩的身影側倚著窗格,眼瞼輕抬,將廣闊無垠的天際收入眼底。

暈染著天際的霞光早已褪去,不知覺間又是夜幕降臨,閃閃發亮的星辰擁簇著一輪皎月懸掛天際。

“太子殿下。”

倏然,一道黑影閃入房內,對著那修長健碩的身影單膝跪地。

雲逸風轉身,以一副睥睨的姿態俯視著那單膝跪地的暗衛,語氣淡淡,吩咐道:“將信件送去景王府,務必交到景王世子的手上。”

他倒是極為好奇,景雲晟在知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出入風塵之所,是否還能夠如往常般擺著一副清高的臉色。

明明隻是景王府的世子,卻時常給他甩臉色,擺架子,上次賞花宴會,還聯合著寧森月讓他在父皇母後跟前丟人現眼,這股惡氣,雲逸風著實難以下咽。

那暗衛得到吩咐,立刻又以極快速度離開廂房,一時間,偌大的廂房隻剩下雲逸風一人孤單瞧著那望不盡的夜幕。

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哪能不找美人兒相伴?

雲逸風嘴角輕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望著那無邊天際,心下莫名閃現一怪異念頭。

——水榭居

房內燈火昏暗,僅僅點了幾根紅燭照明,上等檀木打造而成的貴妃榻,正斜臥著一眉眼精致的女子。

死寂般的屋子頓時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步伐沉重有力,聲音越來越清晰。

寧森月攸的睜開雙眼,瀲灩清眸寒光乍泄,感官也是隨之放到最大,故意閉上雙眸,做出一副淺眠的狀態。

‘吱呀’隨著一聲門被推開而發出的響聲,隨後那腳步聲竟是愈來愈近,寧森月的心簡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下一秒,事實卻讓她傻了眼。

隻聽那腳步聲頓時消失,仔細一聽,周圍依舊是死寂一般的靜謐。

她,該不會撞鬼了吧?!

小心髒砰砰直跳,寧森月不敢睜開眼睛打量。

她雖比一般女子彪悍,但歸根結底也是一女子,對於鬼怪多少存在一絲畏懼。

連穿越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存在,也難保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鬼怪之類。

心下有些發怵,再三猶豫,寧森月最終是微微睜眼。

然而這一睜眼,映入眼簾竟是一道黑乎乎的黑影,那影子修長高大,擋住了房內的火燭光亮,以至於寧森月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五官。

下意識輕瞥著他身後……

那是被燭光折射的影子。

寧森月瞬間翻身而起,敏捷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閃,便成功來至她認為較為安靜的榻上。

“來者何人?”難道又是景王妃派來刺殺的刺客?

景王妃何其狠辣,況且這等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也難怪寧森月會懷疑上她。

來人一步步朝著寧森月靠近,沉穩的腳步聲再一次傳入耳際,寧森月又一次肯定,這便是之前在屋外發出輕微腳步聲之人。

寧森月連忙躺在榻上,藏於袖中的匕首已是準備出鞘,然而,關鍵時刻,那身影竟是發出一陣輕笑,讓萬分緊張的寧森月有些怔愣。

一道熟悉的聲音隨之響徹在耳畔。

“世子妃別來無恙?

寧森月微仰著頭,那熟悉的聲音讓她一瞬間便肯定了來人的身份。

疑惑卻是,這雲逸風莫名其妙三更半夜突然來她廂房是為何事?

而且,他剛剛喚自己為世子妃?果然,他早已識破自己的身份,今日不過是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寧森月麵帶慍怒,起身後便推了雲逸風一把,而後來至原先所處的貴妃榻,借著幽暗的燭火,瞧清了那近在咫尺的麵容。

英俊無匹的五官像是被精致鐫刻而成一般,刀削般的劍眉入鬢,一雙眸子幽深銳利,夾雜著令人看不透的寒光,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揚,永遠請這一抹輕視的笑,彰顯著主人的倨傲。

“本太子隻是好奇,堂堂景王世子妃無緣無故來這煙花之地究竟所為何事?”雲逸風挑釁一笑,眸光帶著審訊,直視著麵前的女人。

果真是一早便知曉了她的身份。

寧森月不怒反笑,神色無一絲被揭穿身份的羞惱,反倒是端著一副淡定自若的姿態,不慌不忙道:“太子爺說笑呢吧,草民姓寧名月,與景王世子妃無任何瓜葛,看來太子殿下今兒個眼神不大好,是否是這房中燭火太暗?”

指桑罵槐的嘲諷著雲逸風眼神不好使。

雲逸風倒也是極有氣度,俊逸非凡的臉上不見絲毫惱怒,他早就猜到這狡猾的女人不會如此輕易承認自己的身份。

“本太子隻是為世子妃憂心呐,世子妃得空出府,竟是無故牽扯命案,本太子感懷,於是便修書一封,命人送往景王府。”

言罷,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寧森月,頗為期待從她臉上瞧見一絲一毫慌張亦或者是惱怒之類的情緒。

他就不信,得知這一消息,寧森月還能夠如此淡定的演下去?

果然,寧森月聞言,一張精致的小臉刹那染上蒼白,瀲灩清眸眨了眨,眸底流露著一絲驚恐。

修書一封到了景王府,究竟是到了景雲晟的手上還是景王妃的手上?

若是景雲晟倒還好,若是景王妃的話,隻怕等命案一勘破,回到府中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那笑意盈盈站在她麵前,看著好戲的雲逸風。

寧森月凝著他,眼底似是醞釀著風暴,可她依舊並未承認自己的身份。“太子殿下的確是認錯了,隻怕您這修書一封,會讓景王世子笑話太子殿下眼神不好。”

雲逸風也是怒了,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嘴硬的女子,不過……

鷹眸掠過一道令人猜不透的眸光,他揚唇一笑,也正是她這般硬氣,才勾起了自己的征服欲望。

他實在好奇,征服景雲晟的女人會是一種怎樣的成就感,看著這渾身帶刺,聰明絕頂,美豔絕倫的女子在自己身下纏綿,又是何等快活。

雲逸風若無旁人做著美夢,突然間,他倒是越發期待著景雲晟對這個女人地上一紙休書。

隻要景雲晟休了她,自己便能夠理所當然的將她納為妾侍。

一旦離開了景王府的庇佑,寧森月這一不受寵的小姐便如同漂泊水麵,無依無靠的浮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