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156章 識破身份

雲逸風魅惑一笑,燭火之下,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顯得更為立體俊逸,試圖引誘著他感興趣的獵物。

“世子妃,如若景雲晟將你休了,你不若跟了我可好?”雲逸風微昂著頭,儼然一副施舍的姿態。

在他看來,景雲晟亦或者是景王妃一旦拿到了那封信件,定會大發雷霆,一怒之下休了寧森月也是在所難免,屆時,他的東宮便是寧森月唯一的收容所。

令他想不到卻是,那看著絕美的女子,竟是無比粗魯的操起隨手抓來的茶壺,朝著雲逸風的方向便是狠狠擲去,若非雲逸風閃躲得快,還真得在寧森月跟前大失形象。

“雲太子,從前我竟是不知道你如此不要臉,不僅宵想著良家婦女被夫君休棄,還宵想著如何將其納為妾侍,你可真是替你父皇蒙羞啊。”寧森月也是氣惱,脫口而出便是一番謾罵,絲毫不顧及對方太子殿下的身份。

聞言,雲逸風那堪比天神俊逸的臉上瞬間蒙上一層寒霜,鷹眸更是隱隱閃爍寒光,他死死盯著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咬牙道:“該死的女人,有膽你再重複一遍。”

不過是小小親王世子妃,竟敢謾罵當朝儲君,僅憑這一點,他便可當場將寧森月處決。

反正明日之後,這女人也將成為棄婦,想必就算是死了,也無人會過問。

思及此,鷹眸竟是隱隱閃現一道殺意。

寧森月微仰著頭,仰視著那明顯比她高了一頭不止的雲逸風,見對方當真動怒,也明白此刻該適可而止。

雲逸風好歹是當朝儲君,他又是如此小氣,若是激怒了他,自己也是討不了好,甚至可能連累到景雲晟。

君子能屈能伸,她雖不是君子,卻也不介意忍耐一時,反正剛剛,瞧這雲逸風也是被自己氣得不小,也算是他為了自己的無力之舉付出了代價。

寧森月輕笑一聲,故作糊塗道:“太子殿下說的哪裏話,我膽小,太子殿下可別嚇我。”

雲逸風見她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一時間氣焰也是消了不少,果然,女子便是溫柔賢淑一些討人喜歡,也不知景雲晟平日裏時如何與這凶悍的女人相處,亦或者是,她在麵對景雲晟之時都是這般溫順?

“本太子先前的提議世子妃最好慎重考慮,可別到時候被趕出景王府的大門,寧國公府又不收容你,本太子可不想到時候在貧民窟裏見到如此的精致的美人流落街頭。”邪肆大笑幾聲,緊接著,雲逸風便徑直邁步離開,與寧森月擦肩而過之時,還不忘在她耳畔輕聲道:“跟著本太子,本太子比起景雲晟還要懂得疼愛女人。”

那令人厭惡的男子體香沁入鼻尖,寧森月深深擰起雙眉,不像景雲晟那般帶著淡淡的清香,她隻覺雲逸風身上的體香更像是狐狸的騷|味兒。

見他的確離去,寧森月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一想起雲逸風那句已是修書一封送往王府,寧森月便覺一陣疲倦席卷心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今她被拘禁在這,又無法前往王府一探究竟,那書信究竟是在景雲晟的手上,還是景王

妃之手?

——景王府

毓秀閣主殿,芝蘭玉樹的男子端坐於太師椅上,纖細修長的手緊緊鉗著一封書信,指尖因著用力過度而隱隱泛白。

男子入鬢的眉緊蹙著,眉峰幾乎可見一座小山丘。

他竟是不知,自己這才出府一天,寧森月又是闖出了天大的禍端。

女扮男裝前往青樓不說,還碰上禮部侍郎被刺殺的命案,如今被拘禁於佳人苑,甚至被太子撞上。

景雲晟不禁伸出纖長玉指,揉了揉緊蹙的眉心,或許,他今後一步也不能踏出府外,免得這丫頭不是被景王妃陷害就是自己出府闖出禍端。

原本以為讓京墨跟著她,能夠時刻保證她的安慰,也能夠在毒術方麵予她一些幫助,卻不想京墨與她竟是一見成仇。

倏然,久久佇立門外的京墨推門而入,他垂著頭,緩緩行至景雲晟身前,抬起頭瞄了他一眼,而後也不知是何原因又垂下頭,而後便是靜立一旁不曾言語。

他本想提醒世子爺先救出被王妃關在暗牢的青筠青蓧,畢竟她們也隻是兩個弱女子,那暗牢常年不見光,陰暗潮濕,就連尋常男子也是覺得難以忍受,更何況,青筠青蓧隻是手無寸鐵的姑娘。

可一瞧著景雲晟一副愁悶苦惱的模樣,他又是不敢輕易開口,怕是怕熱鬧了自家主子。

百般躊躇之下,京墨對寧森月的恨意又是上升一個高度,若非寧森月放|蕩,流連青樓不返,青筠青蓧也不會被派遣前去品鳶閣,更不會中了景王妃所設的陷阱。

景雲晟也覺著不對,輕倪了他一眼,狐疑道:“你有何事不妨直說。”從自己一進府便覺著京墨似乎有事隱瞞,本想著他藏不住話,卻不想至此也不曾對自己稟報。

京墨萬萬想不到自家主子竟會事先開口,驚喜交加之餘不讓跪下啟稟道:“世子爺,青筠青蓧兩位姑娘如今被王妃關押在暗牢,還請世子爺盡快施救。”

此言一出,景雲晟麵色驟然一冷。

他深知青筠青蓧對於寧森月而言的重要性,更清楚尋常情況下,這府中無人敢輕易動那兩個丫頭。

心下隱隱知道是何人所為。

“是何緣由?”看似平靜淡漠的語氣,實則暗含著一絲慍怒。

京墨連忙起身,將事情起因經過全部細細告知景雲晟,除了他本身便不知曉的書信一事,幾乎是毫無隱瞞。

景雲晟聽後,沉吟片刻,便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京墨,並且吩咐:“你拿著玉佩,前去暗牢,先將二人挪去,本世子且去會一會母妃。”

“是。”京墨應聲後,便慌忙退下,拿著玉佩趕緊朝著王府暗牢奔去。

王府暗牢。

拿著玉佩的京墨一路上暢通無阻,但臨近青筠青蓧所在的牢獄中,卻遭到了守衛的阻攔。

“這是王妃欽點關押的要犯,若無王妃開口,屬下實在不敢私自放人。”守衛也是一臉為難之色,顯然,先前王妃早已對看牢的守衛下了死令。

“大膽,這是世子爺的玉佩,見此玉佩有如見世子本人,難道區區一個囚犯,世子爺如今想要親自審問都需要王妃同意嗎?”京墨隨口編了個謊言。

此言一出,那守衛果真是麵麵相覷,卻依然猶豫著,不敢私自打開牢房,畢竟裏頭關押的可是王妃欽點的囚犯。

京墨見此,神色颯然黑如鍋底,眸中迸射出犀利寒光,掃視著在場不為所動的侍衛,威脅道:“這王府真正的主子究竟是世子爺還是王妃,你們還請掂量著辦。”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不放人,便等於直接得罪了景雲晟,景雲晟雖作為世子,實際上掌控著王府上下的生死大權,位同景王,更是名正言順的王府未來接班人。

此言一出,守衛果真是麵露凝重之色,正如京墨所言,景雲晟才事日後王府的當家人,而王妃,不過是一介女流。

深思熟慮一會,守衛最終還是決定打開大門放行,吆喝著道:“世子爺要親自審問囚犯,趕緊放人。”守衛極為狡猾的將責任順理成章的推在景雲晟身上。

京墨衝他感激一笑,“多謝兄弟放人。”

守衛訕笑道:“日後兄弟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關照關照弟兄們。”京墨雖看著眼生,但能夠得到世子爺的隨身玉佩,想必在世子爺跟前也是能夠說得上話之人,既然今日選擇了得罪景王妃,自是得好好奉承一下世子爺跟前的紅人。

京墨拱手敷衍道:“一定一定。”而後便是急不可耐的走入牢房。

眾人見他一副猴急的模樣,又是一陣偷笑,紛紛議論著。

“難不成裏邊那兩個小美人兒是這弟兄的情人?”其中一人揣測著。

“別瞎猜,小心掉了腦袋。”

“這不是擺明的事兒,我先前倒是打聽過,那兩個丫頭,一個叫青筠,一個叫青蓧,是世子妃的貼身侍女。”

“王妃和世子妃可真是鬧得如火如荼啊。”

“那可不,先前那什麽叫何武……”

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看著較謹慎的截下:“多嘴,幹活去。”忙又警惕瞧了牢房一眼,見裏邊三人神色無異,這才暗自鬆氣。

可誰想,此番已是一字不落的被青筠收入耳中。

晨光熹微,雞鳴犬吠,昭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水榭居。

睡到日上三更才起身的寧森月匆匆洗漱梳理一番已是半個時辰將過。

依舊一襲俊俏公子裝扮的她,搖著寒梅繞枝折扇,邁著屬於男子的步伐,來到雲逸風所在的蘭苑。

也是趕巧,路過九曲回廊,迎麵便碰上同樣一襲男裝,與她同道的雲姝。

“寧月公子莫不是也要前往蘭苑?”雖是詢問,但雲姝的口吻卻是異常堅定。

“雲姝公子也是?”寧森月笑著反問。

雲姝微微頷首,隨後便道:“據說雲太子請了大理寺卿前來,如今正在蘭苑候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