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回家
歐陽莉姿道：“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看在沐卉姐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你也不用向我道歉了。”
她話音剛落，卻見昊宗撲通一聲跪倒在麵前，昊宗虎目之中包含著熱淚，哽咽道：“小姿，我是愛你的，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敢奢望你原諒我，但是我還是要說清楚，當初，是因為你父親先拒絕我，才導致我和沐卉走到了一起……”
歐陽莉姿驚愕了一陣地，將昊宗扶起來，她見昊宗神色一片真誠，不由得心一軟，其實這些日子，她又何嚐不惦念昊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有沐卉這段插曲，也不會動搖。
“昊宗，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別這樣子。先站起來再說。”
昊宗站起來，握住歐陽莉姿的一雙玉手，情深意切地說道：“小姿，我對你的真情，日月可鑒，可我畢竟犯了錯誤，尤其是沒有和你說明真相，我知道你生我的氣，請看在沐卉姐命在旦夕的情分上，還有你我都有殺父之仇未報，我們還有更多更重的任務要做，你暫且把這筆賬給我記上吧，今後，哪怕是豁出性命，我也要償還你。”
見昊宗說的一片赤誠，歐陽莉姿終於點下頭，兩個人重新抱在一起，抱了一會兒，昊宗分開她的嬌軀，正色道：“小姿，我還有件事請你答應，在沐卉剩下的這段生命時光裏，我想娶她為妻。”
歐陽莉姿的臉抽搐了一下，她含著眼淚笑道：“你應該這樣做，我不會阻攔你。”
昊宗看到她的笑容，心裏如同被刀紮一樣，“小姿，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善解人意的女子，不管怎樣，你永遠是我心中的至愛，我隻希望你能明白，我這樣做的苦衷，並不是我不愛你，而是希望沐卉在這剩下的日子裏，過得快樂一些。”
歐陽莉姿重重地點著頭，“我知道。”
“小姿，我的妻子，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好。”昊宗再次將她緊緊抱到懷中。
馬上就要過年了，老家一定下雪了，昊宗帶著沐卉登上了回家的飛機，昊宗沒有讓大家來送行，他知道，歐陽莉姿，東方飛舞，韓冰，都十分不願意麵對自己娶沐卉這個事實，可自己必須這樣做。
經過醫生的努力，和藥物的控製，沐卉這段時間就和正常人一樣，在飛機上她還很健談，一路上一直都在詢問昊宗家鄉的風情，昊宗耐心地給她講下雪後打獵，捕鳥，溜冰，滑雪的樂趣，沐卉聽的心馳神往。
看著沐卉憧憬的笑臉，昊宗也陷入了沉思，等到了家，我每天都陪她去雪地玩……
“先生，請問您喜歡米飯還是喜歡吃麵？”空中小姐那化妝優雅的笑臉幾乎伸到了昊宗的眼前，打斷了昊宗的沉思，昊宗回過神來。
昊宗並沒有氣惱，衝她會心地一笑，說：“要麵。”這時昊宗才知道飛機上開始供應午餐了。
空中小姐將一盤配製好的飛機午餐放在座椅前的餐桌板上，昊宗又要了一杯紅酒，調整了一下座位，和沐卉舒適地享用起那份精致的空中午餐。
午餐之後，沐卉由於疲憊，便仰靠在座椅上昏昏入睡了。如今，昊宗的心裏是一陣陣的愧疚和自責，沐卉她沒有變，和生病前一樣，她依然是那樣的倔強和純潔。昊宗在心裏默默地說：沐卉，我會好好愛你的！
飛機在省城著落，二人換了汽車，又經過三個小時的顛簸，就來到牡丹市，這時候天都快黑了，外麵正好下起了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像一隻隻玉色的蝴蝶，圍著長途車飛舞，沐卉從小在長在江南，從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雪，不由得將身子緊緊靠在車窗上，眼睛一眨不眨第欣賞著車外的雪景。
“昊宗，好美的雪色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的雪，把世界全都蓋起來了。”
昊宗摟著她的纖腰，將臉貼到她的香腮上，“華海不會下這樣的雪，即使下了，也馬上就融化了，不過，今天下這樣大的雪，恐怕回不了老家了，我爺爺和媽媽住的地方，距離牡丹市還有一百多裏地呢，而且多山路，大雪封山，車輛全都不能通行。”
沐卉急道：“那可怎麽辦啊，我們怎樣回去見他們呢？”
昊宗說：“我當然有辦法，在牡丹市，我有好多高中同學，我去他們那裏投宿一晚上，明天讓他們幫著準備雪爬犁。”
沐卉好奇地問：“雪爬犁是什麽？”
昊宗神秘地一笑，“是一種交通工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經幾番風霜苦，哪來梅花撲鼻香！”沐卉的眼睛還是留戀著窗外的雪色。
窗外的雪漫山遍野地飄著，偶爾有大雁從寒枝上飛起，零零落落地從天空中飛過，讓這個世界還有活著的痕跡。
汽車快到牡丹市的時候窗外的雪早停了，天也放晴了，這時隻見夕陽慢慢西沉，玫紅的殘陽在瞬間如潮水般退去，夜幕中的牡丹市被遠的近的各色各樣的燈暖著，一種讓人心動的溫婉情懷從微濕微潤的大地開始彌漾，那情那景，一下熱了沐卉的眼眸。
來到牡丹市，昊宗馬上打電話給老同學王敬國，說自己已經到了牡丹市。
工夫不大，一輛警牌切諾基駛入汽車站，從車上跳下來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精壯平頭男子，敦敦實實的身材，帶著一臉的笑容，迎著昊宗走過來，兩個人親熱地擁抱在一起。
昊宗給沐卉介紹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王敬國！他現在是牡丹市刑警隊的隊長。”
王敬國和沐卉握手，“哎呀，昊宗，弟妹長得可真是漂亮啊，簡直是沒得挑。”
昊宗笑道：“得了吧你，嫂子才是真正的沒得挑呢。”隨即，昊宗又對沐卉說：“敬國的老婆也是我高中的同學，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對了，嫂子怎麽沒來？”
王敬國哈哈一笑，“她啊，聽說你來，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賣了豬肉和韭菜，這會兒，正在家裏包餃子呢，走走走，趕緊上車，咱們到家的時候，餃子也正好下鍋了。”
於是，昊宗和沐卉上了王敬國的車，很快就來到王敬國的家中，
王敬國掏出鑰匙開門，客廳中家具布置的井井有條，顯得幹淨敞亮，牆壁上張貼的大紅喜字還沒有褪色，一進門，王敬國就大聲喊道：“嬌嬌，你看誰來了。”
“是昊宗嗎？”一聲清脆的女生從餐廳傳出來，王敬國的新婚妻子方玉嬌笑盈盈疾步走出來，她的手上還沾著麵粉，看到昊宗，就忍不住說道：“昊宗。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喔，你好，玉嬌。”昊宗趕忙回答。
方玉嬌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前身下傾，伸出胳膊與昊宗握手。這是個精致的女人，她穿了一件黑色短袖V領羊毛衫，兩臂潔白晶瑩，香肩柔膩圓滑，雪膚光潤如玉，曲線修長優雅。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挺立在胸前的一對巍巍顫顫的乳峰，飽滿脹實，堅挺高聳，顯示出美女才有的成熟豐腴的魅力和韻味。從羊毛衫低開的領口望去，雙峰間一道深似山穀的乳溝，不由讓昊宗心跳口渴。
“昊宗，你可是真不給我們麵子，說好的，五一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沒想到你一點信用也沒有，拖了大半年才回來。”方玉嬌責怪昊宗的時候，語速快捷，雖是責怪的話語，卻讓人聽著那樣的親切，顯得她越發大方熱情，幹練灑脫。
餃子下鍋，酒菜備好，王敬國拉著昊宗和沐卉坐好，打開一瓶陳年的美酒，王敬國說：“昊宗，咱倆是老同學，今天也不跟你說啥沒用的了，這一瓶酒，咱哥倆一人一半，另外今個，你就住在我家了，你要回老家的事，明天再說。”
昊宗也痛快地說：“你說了算，你說咋整就咋整吧。”
於是，二人開懷暢飲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熱騰騰的餃子端上來，昊宗讓方玉嬌也入座，四個人邊吃邊聊。幾杯酒下肚，王敬國的話就多起來，顯示詢問了昊宗這一年來流浪的經過。昊宗告訴他，自己去年就去京城打工，找了家上市公司，幹了沒倆月，公司就倒閉了，後來跟著一個朋友去了南方沿海的經濟特區淘金，半年下來，一無所獲。最後，奉母名，去華海找未婚妻，現在是和嬌妻回家看母親。
說完自己，昊宗端起酒杯對王敬國說：“敬國，上學的時候，你的學習成績比我好，命更比我好，所以考上了省警官大學，又娶了咱們美麗的校花做老婆，現在又混上了刑警隊的隊長，我這做兄弟的，就隻剩下羨慕的份了。我得敬你一杯！”
王敬國二話不說，陪著昊宗幹了一杯，放下了酒杯，卻長歎一聲，昊宗皺眉問道：“你歎啥氣啊？”
王敬國說：“這牡丹市看上去風平浪靜，其實他暗地裏是波濤洶湧啊，牡丹市的治安狀況這幾年一直不好，惡性犯罪頻發，公安機關又不能及時破案，所以，司法機關的案件卷宗堆積如山，遲遲不能結案。我們公安局的局長三年換了三次，每次都是沒有坐穩就離職了，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剛剛來的局長根本就沒有辦法扭轉牡丹市的治安局麵，因為這裏的阻力太大了，主要是來自司法部門內部盤根錯節的保護傘。所以眼睛明亮的人根本就不往牡丹市司法部門去，就是有一個不摸底細的人真的來了，而且想幹出點成績，最後也會碰得鼻青臉腫，灰溜溜地提前離職。這不前任局長剛上任五個月，就以治病為理由離開牡丹市。聽說從北京調來一個新局長，可是調令下達快一個月了，還沒見人影，連個照麵也沒打，我們猜測，這個局長一定是一個過客，在牡丹市歇歇腳，拔腿就又回到北京了。可無論怎麽說，你這個新局長總該和大家見見麵吧，全局的幹警都這樣想，這必竟是群龍無首啊。”
昊宗點點頭，“想不到咱們老家的治安居然是這樣，敬國，你打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