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駙馬

第653章:鬼山秘聞(2)

唯獨山伯沒來,一切都好像跟他無關似的,或是,經曆多了,看淡了,見怪不怪了……

昊宗檢查遍了,沒發現有什麽傷口,劃痕,刮痕,手指夾也沒異物,不過根據屍癍和膚色可以大概得出結論,死了有八到十個小時。

目前得出的結論也隻有一個:精神失常,幻覺作祟,導致死亡,非人為,非自殺。

菱花把屍體的特征記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裏。

目擊者是曾華,昊宗開始問著曾華,曾華把當時的情況說個明白,昊宗先奚落膽小,事發不能采取相應補救措施。然後叫村裏的人幫忙埋葬古婆婆的屍體。村民也不閑著,就地而鑿,立塊墓碑,沒有墓文。四人在回去的路上相互討論著,轉眼到了山伯家,山伯已經準備好飯菜碗筷。昊宗先鞠躬,表示謝意,然後拿出幾張鈔票,說得多麻煩幾天。山伯忙擺手,說錢在這地方不名一錢,不麻煩,一個人好久沒這麽熱鬧,高興還來不及呢。

幾人釋然上桌就餐。山伯盡地主之宜,來舉起酒杯:“粗茶淡飯,有怠大家了。”

四人也舉起酒杯,昊宗笑道:“哪有,感謝還來不及。”帶著大家一起碰杯!

肥熊心裏默道:可真是粗茶淡飯啊,這酒毫無味道,這菜都什麽菜啊,都是野菜啊,野蘑菇,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中毒身亡,天哪,我還沒傳宗接代呢。

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菱花,菱花一雙筷子飛來:“看什麽看,眼睛都快出來。”

這句話可刺痛了山伯,山伯一下子陰沉著臉,昊宗瞪著他兩。兩人擺擺手,表示歉意。

昊宗對山伯說著:“山伯,你可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山伯夾了一片野菜,答著:“嗬,還不是誰又死了。”

“是古婆婆,古婆婆她死了,掉進廁所裏頭。”昊宗端起酒杯跟山伯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山伯這時卻打住了,天那,她死了,她不是病死的,她是被……這一切都是山伯心裏想著。爾後,山伯對著大家漠然一笑:見怪不怪!

昊宗想到了什麽,問山伯:“對了,山伯,昨晚你說夢話了,是不是又看見什麽,你還有印象嗎?”

山伯岔開話題:“來來來,吃飯,吃飯,多吃點啊,大家。”

大家越發覺得這個山伯更加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裏一定裝了好多故事,可是又不肯釋放出來。而這一切也許直接關係到這次偵測的成敗。如果想要凱旋而歸,就必先擰開山伯心裏那瓶蓋。

飯後,山伯上山說是打柴了,幾人說是要幫忙,順便培養感情,山伯推脫說大家忙公務,趕快得出結果,把村民解救出來,也給死去的冤魂得以答複。

幾人也不好說什麽了,昊宗趁這時分派大家任務,分兩隊:昊宗和菱花,曾華和肥熊。分別去訪問當地村民。昊宗對大家說:“看來,這個地方還真的有點奇怪,我覺得這些怪事,和暮龍以及X4有一定的關係,我們把這裏的謎團解開了,暮龍的秘密也就揭曉了。菱花,你和海刀在澳洲的時候,曾經去過的那個鳳凰寨,不是也經常有怪事發生嗎?”

菱花猛然間想起來,急忙說道:“是啊,鳳凰寨的男男女女都活不過四十歲,我們一直納悶,怎麽會有這樣的怪事?看來很有可能是那個山寨的人,被X4傳染了,或者說,暮龍用他們做過實驗。而這裏……”

昊宗臉色消沉,說道:“我們身邊的危險時刻存在,不過我們不能退卻,反而要迎難而上,暮龍再狡猾,他也是人。我們早晚都會找到他的破綻,兄弟們抓緊時間行動吧。”

此時日上三竿,彩霽褪去,天空中浮遊著片片白雲,空氣中也摻雜些微濕熱,身融其中,更多的是煩悶。

菱花敲響了第一盞門,這座房子算是這塊比較像樣的一座,隻是青磚上也泛上黧綠色的青苔,由於年華久了,也紮上了一片片白璞,還有些磚屑傾落在黃地上。屋頂四角弄得有點如似燕尾廊簷,一隻烏鴉棲息於上,不斷的用嘴巴撓著尾巴。

菱花白皙小巧的手拖動發繡的圓形門把,“璫,璫,璫……”。似乎過了好久終於有人開門了。開門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榮先榮可以感覺到這婦人臉上湓溢出的憔悴,但婦人還是盡量的保持活力笑容,隻是有種嬌柔造作之嫌,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一斑。

婦人蜷著嘴唇微笑的問道:“幾位是……?”

昊宗出示證件:“你好,大姐,我們是警察,初來乍到,還望能夠多多關照。”

菱花一直巴頭探腦的看著裏麵的深院。然後抹去手上粘來的鐵鏽。

婦人豪爽的打開們:“見過你們,在古婆婆死亡現場的那會……當然,請進!我也不會說話,話說的有啥不妥真的別介意啊。”

昊宗琢磨出那婦人看似幾分豪邁粗獷,但其實心很細膩。

院落裏種了幾種花:有雞冠花、喇叭花、百合花。姹紫嫣紅,芳香四溢,一派生機,娉婷有致,院中央是棵蓊鬱蒼翠的大樟樹,薿薿茂盛,透過曈日折射,在黑土地裏印上斑斑點點,也因為有了它的存在,更使得院裏多了些許詭異黯澹色彩,兩朱紅色大柱子晦澀地挺立著那座步入古稀之年的大屋房,兩柱子上都影影綽綽地刻有字跡,隻是因為年華的斑駁,隻看得出左邊幾個大字:先祖之烈X斷X,勿忘X來X報。

昊宗一邊端倪著柱子上那些字跡,一邊問道:“大姐,你可知道那柱上寫的是啥?”

婦人把茶水準備好了,說道:“不知道呢,根生他也不知道,這家譜上也沒說寫的是啥,寫啥讓他寫去唄。”

說話間,昊宗和菱花也邁過門檻而入,在屋的左側,門房沒關,昊宗看到了一中年男子臉色蠟黃,嘴唇蒼白,清臒的好像就剩下幾塊疙瘩瘩的排骨堆砌出的人形,睡在被窩下,男子被窩裏似乎還藏著什麽,鼓鼓囊囊,那人床榻旁邊是一團團帶著殷紅血斑的白紙巾,白與紅,顯得多麽的赫然刺眼,一根做工精致釉色油光的拐杖安靜的斜靠在青黑色的牆上,窗欞上還有一團被扯亂的蜘蛛網任風飄散,一小黑點在網上掙紮著卻搖搖欲墜。

昊宗帶著幾分憐憫的麵色對婦人說:“你愛人他這是……?”

婦人把茶水遞給他兩,放大嗓子喊道:“他啊,就一半死不活,整天得來連累我。”婦人轉而微笑說:“嗬嗬,你們來聞聞這茶。”

昊宗迎合地笑了下,然後把鼻子端在杯口處,由淺而深,循序漸進地聞著,一股馨香涼爽的氣息滑入心田,勞鬱頓掃,歡快的清香在肚中不停地遊離刺激著每一個細胞,讚道:“好茶,好香,好茶啊。”

婦人滿足地笑道:“那可是,那你猜猜看用的是啥茶餌?”

菱花看他兩全然不顧自己的存在,心想,那可不行,我可不是壁虎的尾巴,肚裏的盲腸,可有可無的,也在杯口出粗暴地瞎聞下,頃刻,有感而發:“這巧手端好茶,好茶配美人,美人配英雄,英雄配,呸呸呸……”

自個覺得很有趣,說完後一個勁兒笑,昊宗很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莫非是放了啥香草,金銀花?野**?都不是啊,這香味好像加了薄荷般。”

那婦人嘿嘿笑地從櫥櫃裏拿出一包紅袋,叉開,從裏邊取出一藥包:“來看呢,就是這玩意兒。”

昊宗好奇地接過藥包,用來包裹的舊報紙已經泛著土黃,小心翼翼地拆開,是一團灰白相間的粉末,昊宗更是驚奇:“這是什麽?”

“這個叫香蟲兒,還是我前先年從塋頭兒那抓了幾隻,這東西很少遇見,我把它們曬幹,磨成粉末,老輩們說喝這玩意兒可驅除煩悶,百利無一害。女人喝了還可以補養滋潤皮膚什麽作用。”婦人又說道:“你們倒是快喝啊,涼了不好喝了。”

菱花聽了有補養皮膚作用,大腦皮層猛地發出個信息傳導,立馬把茶水喝的光光了,昊宗也很自然地喝了一小口。覺得是時候打聽了解上這迷霧重重的村莊了,坐在板凳上:“謝謝大姐的招待,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來主要是問問有關你家和村裏的故事,有啥問的不妥呢,也請包涵下,好嗎?”

婦人麻利地點頭,也坐下了。

“請問大姐的名字?”

“徐桂珍,這裏人都叫我珍嫂,我丈夫他叫根生。”

“啥時候出生的啊?嗯,還有啥時候來的銅嶺村的?”

“我啊,1972年,在19突擊年嫁到這裏的,早知道這邊人死得這麽快,餓死也不嫁這地方了。嗨……”

“珍嫂,你能告訴我你嫁到這邊後,你家有多少人無故去世嗎?”

“我家啊,就一個,死老太婆。”婦人記起什麽了,說道:“哦,還有半個躺在**呢。”

“你說的那老太婆是……”?

“是我家婆婆。”

“她咋了?

“嗨,死的好啊。前先年,一大早,我家狗就叫喚個不停,我就起來看看發生啥事了,就、就看到一根鋼筋從我婆婆大腿穿插到嘴巴。”婦人把那個情景用手比劃著,“就這樣子,橫掛在樹上了,那隻死狗還在舔著地上的血,你說呢,慘喲……咡,你們看看,就院裏那棵樟樹。”

菱花聽到這腦海裏逐漸生動地勾勒出這幅恐怖血色畫麵,一個驚呼“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