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驅魔人

第七章 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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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言被關在頂樓的一間小房子裏,狹長的走廊上,裝了三道鐵門,和兩扇防盜門。獄警打開牢門,放刁避寒進去,沉重的鐵門“咣”地關閉。

刁避寒看到謝子言坐在**身體前傾,手肘放在膝蓋上支著頭,雙手交叉合攏在一起,食指壓住嘴唇,拇指托著下巴。謝子言以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刁避寒,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

兩人目光相對,誰也沒有避開的意思。

謝子言注意到他那雙隱隱含著一抹慘綠的眸子,這時的刁避寒已經是個完全的妖類了,雖然不知道他的原型是什麽,但肯定不是人類。

終於,刁避寒打破了沉默,:“我讓你失望了吧。”

謝子言沒有回答,隻是把臉偏向一邊。

“你失望嗎?”刁避寒繼續追問著。

謝子言的臉頰微微**,似乎在笑。刁避寒凝視著他,目光像蒼鷹“聽我說,我的兄弟。”

“不再是了!”謝子言打斷他,沉重的呼吸聲顯示出謝子言的憤怒。

“先聽我說完。”刁避寒的語氣異常平靜,“我有秘密告訴你,你會知道全部的情況的。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對嗎?就像在巫門裏一樣。”

謝子言的眼睛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你想念在巫門的日子嗎?兄弟。我懷念,那時我過得很愉快,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那是學習就是一切,在學習方麵誰也不能像我一樣驕傲地昂首闊步。”

刁避寒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發出比謝子言更加沉重的呼吸聲,咬牙切齒的格格聲從他嘴裏傳入謝子言耳中,惡狠狠的說道:“自從我們被選為守望者時,一切都變了!我並不在乎艱苦的修行,我隻是討厭被埋沒!”

他深吸一口氣後,平靜了一下情緒,接著說:“師傅不會任何巫術,但我們會。我們從巫門出來後,被派到全國各地。開始時我還是很容易戰勝這些不守規矩,妄圖破壞人類安穩世界的妖魔們。拯救別人讓我感覺到另一種充實,我想這樣的日子也還過得下去。”

謝子言抬頭看了刁避寒一眼,什麽也沒說。

“可是,三年前,在子虛市我在處理一個貓妖的時候,那個受害者一個愚蠢到極點的男人,認為我殺死了他最愛的情人。於是我在扶他的時候,給了我一刀。”刁避寒“呼”的一把扯開衣襟,讓謝子言看他胸口上的傷疤。

“那個季節是冬天,他把我扔在冰天雪地裏,我就那麽癱在那裏,想逃走卻沒有力氣。感覺兩條腿都結了冰,我傷口處流出的血,都凝結在一起,最後結成霜。傷口裏的血液結成了冰,冰塊鑽進心裏。”

刁避寒有點說不下去,他停頓了一會後,才繼續說道:“是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學會了憎恨,原來認為守望人類世界是一件多麽有意義的事啊,可在我眼中卻變得陰暗醜陋,再也不能心平氣和的走下去,我要為自己尋找新的道路!”

“所以你就把自己出賣給了惡鬼!是這樣嗎?”謝子言臉上帶著不屑,打斷刁避寒的話。

“你叫自己的父親惡鬼嗎?”刁避寒露出嘲弄的微笑。刁避寒湊近謝子言,盯著他疑惑的眼睛,惡意的笑容浮現臉上:“我有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這是個秘密。師傅嚴守了幾十年的秘密。”

說到這裏刁避寒哈哈笑了起來,最後才收斂笑容,壓低聲音說:“你是夜羽羅。”

這幾個字猶如一道閃電“轟隆”聲中劈中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戰栗。“你胡說!!”謝子言還是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猛地跳起來,抓住刁避寒筆挺的西裝領子,逼近他的臉,英俊的臉頰扭曲著,閃動著血色光芒的瞳孔,怒瞪刁避寒!

刁避寒既不害怕也不回避,整理了一下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頭發。輕描淡寫的說。

“不錯,你就是夜羽羅,人類和朱雀的後代。你早該有這個覺悟吧?離開巫門時為什麽隻有你沒有學到身體修煉的巫術?為什麽你能從高樓上一躍而下,這麽大的力度你應該粉身碎骨才對,可你隻是砸碎了寶馬車,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刁避寒輕輕拿開謝子言抓在自己衣領上的手,繼續說著:“你今年已經三十歲了,看看自己的臉,連二十歲都不到,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謝子言頭腦中一片混亂,長久以來困惑他的那層帷幕被撕得粉碎,往昔所有的疑點一一浮現在眼前。

才入巫門時別人看他的異樣眼光;師傅猶如老母雞一樣時常守護在自己身邊,不讓其他師兄弟欺負自己的一幕;巫門長老們看著自己不屑的表情;傳授巫術的時候,其他人都在認真學習,而他隻有學習通靈術。

出巫門做守望者對別人來說是痛苦,對謝子言來說反倒是解脫。

所有的細節都清清楚楚,不再像先前那樣模糊混亂。原以為已經忘記了的痛苦也在一瞬間爆發,心中曾極力掩蓋的所有創傷同時迸裂,鮮血順著傷口噴濺不止。

理智卻告訴他,刁避寒的話,是真的。

“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你從懸崖上摔下來傷很重,我曾經給你喝過一杯藥酒,酒裏加了硫磺和我的血,你的傷第二天就好了。你我都知道,人類的恢複力絕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隻有妖才有這樣的愈合能力。”

刁避寒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臉上也洋溢著快樂的笑容:“這說明什麽呢?難道神靈對你格外寬容嗎?還是……妖根本不需要敬重任何神靈?”

他從身上抓出那道血紅色的靈符,大聲說道:“我們一輩子都在神靈的指導下守護著人類,可神靈能給予我們什麽?修行?巫訣?法術?每天連續數小時以上不斷地苦修,隻為追求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巫門我們活得不如一條狗!在都市裏,我們比妖怪活得更爛,身在繁華的都市裏卻不能享受人生!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難道就為了去保護比我們弱小的人類?”

刁避寒一連串的問題,猶如一把把利劍刺入謝子言的心中。

“夜羽羅?我是……夜羽羅……”謝子言一動不動,根本就沒聽進刁避寒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