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雄

第118章 任蓉(2)

可惜單膝著地的青年絲毫不顧女人的情緒反映,似乎照本宣科,又似乎文思湧泉,反正非常**洋溢,熱情澎湃地持續念著:

“如此的愛你不敢言語惟恐擾了這斷斷續續的琴音那是相愛的人在切切低語雖是斷斷續續終是黑白分明

如此的愛你不敢呼吸惟恐攪了這纏纏綿綿的弦音那是相愛的人在心心相吸雖是纏纏綿綿終得弓弦分離

該如何讓這琴音不絕每一個音符點綴每一個白晝

該如何讓這弦音不斷每一段旋律穿越每一個黑夜

如此的愛你不僅僅是在想你的時候”

一直抑揚頓挫聲情並茂地念到“想你的時候”,青年斑尼頓之後情致綿綿的眼睛透出一股無比的炙熱渴望,最後仰天一呼,張開雙臂,**四射地呼喚道:“愛你,不僅僅是在想你的時候,也是在擁有你的時候,任小姐,請你接受我黃灝明這一顆天地可鑒日月共賞的真心真情吧!”

他飽含情感的喊完,接著將那一束維納斯的眼淚自信滿滿地遞到豔麗女人麵前。

可是,豔麗女人沒動,聽了青年朗誦了幾首足以感懷無數清純少女,讓她們心花怒放,以身相許的情詩,她媚惑的臉蛋露出的是惡心和不屑,她已經不是處於那一種一首情詩就可以感天動地,陶醉不知身在何處的花季少女年紀。

愛情對她來說,是最實在的嗬護,最誠懇的疼愛,而不是一首矯揉造作故作情調的情詩。

情詩雖然浪漫,但如果不是真情以待,那也不過是披著鮮花外皮的癟核。撕去熱情的外表,顯露的將是肮髒醜惡的內心。

況且,豔麗女人從不以為麵前明顯是大家族的大少,真會對她一個幾乎算是風月女子產生什麽狗屁的愛情。

那樣的愛情太虛假,太空虛。從古至今,就從來沒出現。傳說大文豪蘇東坡浪子多情,可惜依然有隨意贈送愛妾,玩膩死紅顏的事跡。

何況一群庸俗不知風雅為何物的二世祖?

在豔麗女人心中,這種場麵,純粹是這位紈絝大少一時興起,覺得她長的有姿色,玩一套世家大少無聊時候佯裝爛漫追女的遊戲。

沒錯,僅僅是一項遊戲。

再華貴的玫瑰,再優美的詩句,都無法掩蓋當事人內心的遊戲心思。

試問,麵對一個抱著玩弄遊戲心裏的表白者,身為當事對象的豔麗女人,會接受這種遊戲似的感情嗎?

不可能!

所以豔麗女人臉蛋雖然表現得非常為難,可麵對青年的朗朗上口的**表白,思忖了大約幾秒鍾,最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道:“黃少,對不起,請恕我不能接受這束花。它太珍貴,您還是轉送其它比我年輕的女孩,任蓉人老珠黃,又何必浪費這麽美的一束花呢?”

她臉色哀然,極力的貶低著自己。

希望青年能就此放過她。

“任小姐,你今年芳齡才二十六,就像這束花一樣的嬌豔美麗,是女人最有魅力的一個季節,怎麽算是人老珠黃?何況,我黃灝明對你是真心真意的,請你務必接受這束花。”

對於對方的婉拒,跪在地上的青年臉色稍稍一變,一抹從未被女孩拒絕的羞怒一閃而過,但最後鬆了口氣,還是盡可能深情熱切真摯癡情的語氣,再一次懇求。

他心裏也希望這個女人能知趣,因為他追女人還沒有失敗的經曆,即使那些女人是什麽麻省理工畢業的海歸鍍金女,又或者是什麽家中豪富的千金小姐,還是什麽省廳大人物的孫女,甚至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

都沒有人敢拒絕過他!

他不希望這個記錄在這個無權無勢,隻有一間小酒吧的女人身上打破,那樣,他會非常沒有麵子,讓京城那些*的朋友譏笑。

作為京城黃家的繼承人,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女人第一次婉拒,他先忍了。放出了第二次機會。

“這個”

似乎也意識到青年身後龐大的能量背景,豔麗女人瑰豔的臉蛋頓時露出犯難的色彩,隻好把求助地目光轉向辦公室另一側沙發上,並排而坐的三個默默抽著中華的中年男人。

這三個中年人,是她預料到今天會發生這件事後,事先請來一些能在這個大少麵前說得上話的朋友。

其中一個是京城檢察院秘書姚永泰,另外一個是京城地下黑道勢力三聯幫幫主賀忠慶,最後一個是全國百強集團海暉集團董事長康明華。

這三人,在京城上層的圈子,都是屬於有頭有臉,有一定地位的人物。她非常期望,那位大少能看在這三人的麵子上,饒過她一次。

而接到豔麗女人投來的哀求無助的淒涼眼神,坐在中央的姚永泰首先輕咳了一下嗓子,掐滅手裏的中華,瞥眼朝單膝跪地的青年沉吟道:“強扭的瓜不甜,這位大少,看在我姚永泰的麵上,能不能不再為難任小姐。”

他率先表了一態。

“姚永泰?是做什麽的?”

單膝著地的青年捧著一束“維納斯眼淚”興致衝衝地衝進門,見到豔麗女人後就旁若無人熱情真切直接展開**表白,塑造出了一股世界中心萬千叢中隻有你的癡心,根本就沒有注意辦公室裏的人事,這時驀然聽到中年人開口,他才略微奇怪地轉過頭,瞄了眼,隨即神色有些習慣性的蔑然。

“我在蔡副檢察長手下辦事,黃少可認識?”

察覺對方神情的輕蔑,姚永泰將中華扔到煙灰缸裏,扭了扭上身,臉色有些不自然道。

“蔡副檢察長?你說的是蔡邑平那個瘦不林丁老東西?”青年愣了會,接而霍然站起身體,大步到沙發前,不屑地俯視姚永泰鄙夷笑道:“

“今天就算是蔡邑平親自前來,也沒有資格跟我說話!你是什麽東西,讓我看在你的麵子?”

他冷笑地掃著姚永泰逐漸發青的臉色。

若不是豔麗女人在場,他要保持一定的風度,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可與正部級大員直接對話的他,一些副廳級人物的下屬竟然要跟他談麵子。

這不是螞蟻跟老虎擺資曆嗎!

青年簡直有種仰天大笑的衝動。真的螢蟲要與皓月稱兄道弟。

姚永泰見青年竟然連自己的老上司都不放在眼裏,而且下人一般的輕視自己,心中怒氣滋長,但位麵不夠,不太了解青年背景,又深知不能胡亂招惹,按捺了下去。陰著臉,靠在沙發上,低著頭悶聲不吭。

“在下三聯幫幫主賀忠慶。”

而見姚永泰受辱,身形最為魁梧的賀忠慶同是助拳的一方,立刻森寒著臉站了起來,和青年赫然對立,惡狠狠地瞪著青年。

他以為黑道的名頭可以震住這個明顯家世不弱,但是貌似繡花枕頭的大少。

可惜他失策了,一手抓著玫瑰的青年直視著賀忠慶,手一揮,阻止了後邊十幾個保鏢圍上來的行動,瞟了瞟額頭一道劃著狹長疤痕的賀忠慶,怡然不懼,反倒是輕蔑地笑道:“三聯幫是什麽旮旯的小幫會,我隻知道葛灃那老頭見到我也的尊稱一聲黃少!你這個小貓小狗又是哪裏蹦出來的!”

他語氣冷喝,充斥著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