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至尊

第一百三十二章 難以啟齒的杜韻

程一風聽後答道:“這麽說來鄭浩不認識阿濤?杜小姐,我全明白了,你錯了,我幹嘛要處置你?但我還要問你一句,你真的愛鄭浩?”。

杜韻苦笑了一聲,眼裏閃著淚花的答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會了解女人,尤其我這種平凡的女人,我這種無助的女人,我這種進退不得的女人,隻要有一個真正喜歡我的男人,我就心滿意足了,鄭浩就是這種男人”,她說完仰頭望天,欲哭無淚的樣子說道:“可是上天就是這麽對我,我……我擺脫不了他(阿濤)”。

程一風看了看杜韻一臉無奈的表情,於是問道:“杜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想你不想一直被阿濤困擾著吧?我問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隻要點頭和搖頭,其他的就不要說了”。

“嗯!”,杜韻點了點頭。

“你真的愛鄭浩嗎?”。

“嗯!”,杜韻很真實的點了點頭。

“那就夠了,我一定會幫你”,一個真情流露,臉上是寫不出謊言的,程一風看在眼裏。

杜韻低聲抽泣了兩聲,抬頭對著程一風說道:“程先生,算了,他們是一群流氓地痞,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而連累你”。

“流氓地痞?嗬……嗬嗬,阿濤遇見我程一風了,算他倒黴”,程一風聽後苦笑了幾聲,他對這個一點畏懼也沒有,他冷笑道:“杜小姐,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

杜韻見程一風胸有成竹的樣子,卻是一幅惆悵的哀愁,想說又不想說,難以啟齒的樣子。

程一風安慰道:“杜小姐,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至少在我程一風眼裏”,他想阿濤隻不過是一個濫賭,對付一個濫賭是輕而易舉的事。

杜韻卻是一臉烏雲,她說道:“謝謝你的好意,程先生,你不會明白的”。

程一風狐疑道:“為什麽?難道說阿濤背後有人撐腰?有什麽事情可以一起解決,你就實話實說吧?”,這一點程一風早就想到了,沒有人拿錢唆使,阿濤不可能去陷害一個與他素不相識的人。

杜韻六神無主了起來,臉上依然掛著無可奈何的哀傷表情,傷心的哽咽道:“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因為鄭浩,才這麽幫我,再說,我還有我媽,我怕阿濤認識的流氓會來為難我媽,我隻有我媽媽一個親人了”。

程一風看了看她那痛楚的表情,“哢嚓”一聲,點燃了一根香煙,從嘴裏吐出那同情的煙圈,說道:“也不完全是,因為我曾經也無可奈何過,曾經也感受到被人逼得走投無路的滋味,如果你一個人茫然的去碰撞,你什麽時候走出困境呢?難道你不想跟他離婚,難道就這樣過一輩子嗎?再說鄭浩也不希望你這樣繼續下去,所以也談不上連累不連累的”。

杜韻抬頭靜靜的看著程一風半響,看到了程一風眼裏的真誠,她微微的點了點頭,說出了她的苦衷。

“我確實想離婚,他本來同意了,可是後來不知怎麽回事,又改口了”,經過杜韻的描述,也不知道阿濤什麽時候認識了一群流氓,隻要杜韻一提起離婚兩字,就遭到一頓湊打,就此阿濤拿走了和她的結婚證書,去華北街街道辦告狀,說這是家庭糾紛不受理,去辦理離婚又沒離婚證書,而且要雙方同意才行。

“這群流氓怎麽會保護著阿濤呢?剛開始阿濤同意了,怎麽會突然改口呢?”,程一風想到街道上那三四個人對阿濤說的話,他正在狐疑著,隻聽見屋內“啪當”一聲,程一風和杜韻即刻返回屋內,見杜韻的母親滾倒在地,程一風一把扶起老人說道:“杜小姐,趕快送她去醫院”。

程一風背著杜韻的母親火速的趕到了華北街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她母親發高燒很久了,需要住醫院一段時間,需要一筆錢。程一風在醫院裏呆了半個小時,直到杜韻的母親躺在了病**打著滴流。

“程先生,謝謝你,這錢……這錢,我……我下次再還給你”,杜韻支支吾吾的答道,她今天發的薪水全部被阿濤搶走了,哪裏還有錢?

程一風又拿出一點錢塞給杜韻說道:“杜小姐,以後再說吧,伯母身體不好,她高燒才退了下來,需要好好的照顧,買點營養品什麽的”。

杜韻推辭道:“我……我不能在要你的錢了”。

“二……,你就當周轉吧,等你有錢再還給我,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醫院裏,記住,不要去找阿濤了,盡量避開他”,其實程一風壓根兒沒有想要她還錢,隻是讓她心裏心安理得些。

“嗯,程先生你慢走”,杜韻感激的點了點頭。

程一風走出了醫院,點燃了一根香煙在醫院門口徘徊幾分鍾,仰頭看了看那黃昏的天空,可黃昏的天空之下籠罩了多少人世間的悲哀?“阿濤,你這王八蛋,遇見我程一風了,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又一次的罵道,將手裏的煙憤怒的捏個粉碎。程一風要找到幕後指使阿濤,陷害鄭浩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至於阿濤,慢慢收拾他。

華北街是陳氏家族的地盤,程一風已經不是以前的程一風了,在流氓世界混的混混差不多都認識他,當然不會這麽衝動的就去找阿濤,搞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賭場這混雜的地方,隻有一個人才能幫得到他,這個人就是段淳無疑了。

程一風來到了段淳經常出沒的地方,那就是華東街的那間龍翔賭場了,這間賭場已經被蔡一民收複,所以他更是肆無忌憚的了。程一風剛走進這間賭場側門的一道胡同,就見段淳和一個中年男子在談論著什麽,這個中年男子是背對著程一風的,看到段淳那認真的表情,他沒有去打擾他們,於是躲避在那裏看個究竟。他使勁的想聽他們講些什麽,但他們似乎講話很小心,一點也聽不到。

他們大約交談了十來分鍾,那中年男子才離去,看著那身高魁梧的背影,程一風似是在哪裏相識,有熟悉而又陌生,他快步的尾隨了上去。

“啊,你嚇我一跳,人嚇人嚇死人的”,段淳回頭見拍打著他的肩膀是程一風,瞪著眼睛怒道。

“怎麽?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那人是誰?”,程一風照著以往的動作,遞上了一根香煙笑道。

段淳漫不經心的答道:“切,我可是一等良民,他呀?和你一樣愛管閑事的人,你就不要打聽這個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說的,雖然我段淳不怎麽樣,但一起兩字還是存在,你找我有什麽事呢?”。

“愛管閑事?我很愛管閑事嗎?好吧,我就不問了”,程一風與段淳並肩斜靠在了牆壁上,說道:“好了,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打聽一個人”。

段淳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嗬嗬,你程一風要我打聽一個人?你說笑話吧,以你今天的地位,打聽一個人還不是小兒科?”。

程一風答道:“你就別取笑我了,要不是你?我怎麽可以找到那失去的貨?”。

段淳聽程一風這麽一身一說,倒是有幾分得意了,笑道:“看來這人一定很重要了,要不然你程一風不會這麽緊張,說吧,這個人是誰?看我能不能幫到這個忙,不過……,嘿嘿!”。

程一風明白他那‘嘿嘿’的笑聲,拿出一遝錢說道:“叫阿濤,在華北街一帶,其實這個人對你來說是最好打聽不過了,和你一樣好賭,我要你打聽他的背景和最近和他接觸的人”。

“哦?華北街?陳氏家族的地盤,怪不得你……?嘿嘿!”,段淳一把接過程一風手裏的錢笑嘻嘻的答道:“怪不得你呀,原來那裏是陳氏家族的地盤,恩,看在錢的份上,我幫你打聽打聽,恩,不對哦,你怎麽給的錢越來越少了?”。

程一風答道:“是嗎?近一段時間手頭有點緊,你這隻死老鼠一心隻看錢,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嗎?如果我沒空,你可以去找一個叫梁寬福的人”。

“嘿嘿,跟你說著玩的唄,也當真呀?”,段淳順手把錢王口袋裏一塞說道:“這錢就當我輸給了阿濤吧,等我消息”。

程一風望著那吊兒郎當的背影,感到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曾幾次想間接的打聽著他的過去,他似乎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也被他委婉推辭了。

第二天下午,程一風又一次來到了星光小學校園門口,卻見保安室的那位大叔極力的勸解著放學出來的小雪,隻見小雪手摸著眼淚哭了起來,於是他快步走上前問道:“大叔,小雪怎麽啦?”。

這位大叔滿臉無奈的解釋道:“小雪,她不走,說一定要等杜老師拉接她,她才走,我怎麽勸她,她也不聽,就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