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貴女:暗帝的寵妃

第315章:公主大婚

第315章 公主大婚

“小姐,我們在這裏位置就可以看見了呢,公主大婚什麽的,奴婢確實也很想看看。”

她常年混跡在黑暗中,極少能夠有這樣的時候可以看見盛大的婚禮,尤其其中一個人還是元敬亭。

這件事情簡直讓她匪夷所思,秦桑雪也不例外,娶了殺父仇人的女兒,耳鬢廝磨,同床共枕,今後要如何日日相對。

“不會被人發現就好,我們可是偷偷從冷宮裏頭跑出來的。”

她們也並沒有離開皇宮,隻是躲藏在遠一些的牆上,大婚隊伍必經之地,所有的侍衛都派下去保護公主安全,今日其實也算是最安全的。

兩人坐下來沒多久,喧天鑼鼓聲越來越近,隊伍遠遠走來,隔著距離,仍然為盛大的排場感到震撼。

“不愧是公主殿下出嫁,這婚禮,跟皇上大婚有一比了。”

“你見過皇上大婚?”

蘇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是,碰巧上街見到了。”

當年她在風京執行任務,皇帝大婚跟皇後大婚,她路過街頭有幸見到了,不過當時對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麽感觸,隻是好奇。

如今麵對中間發生過那麽多曲折故事,對於這些排場的婚禮,也就沒了憧憬。

隊伍過去之後,兩人便回到了冷宮之中,秦桑雪本想入夜之後去花園找明妃,她決定答應那個條件。

隻是小睡片刻起來之後,房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蘇昕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昕?”

秦桑雪披衣起身,四處也沒看見她的身影。

“她不在這裏。”

一個熟悉的聲音瞬間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抽走了,秦桑雪渾身僵硬,震驚的轉過身去。

門外,容壑刀削般俊美的臉龐映入眼中,冷若寒霜,劍眉斜飛入鬢,薄唇緊抿著,眼眸漆黑深邃,深不見底。

秦桑雪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身軀僵硬,就這麽站在原地,直到他的手觸碰上自己的臉頰。

心在砰砰跳個不停,她一直都在等兩人重逢,公主大婚,隱約猜到他會出現,沒想到是真的。

他雖痛恨容景跟太後,但對於容希月這個唯一的妹妹,是真的疼愛,冷漠無情之人,能真正容忍的不多,也許是因為從小確實親情,才會導致他對容希月的偏愛。

理所當然不舍得錯過這麽重要的日子,但他究竟是不是為了自己身上的秘密離開,這個她還無法解釋。

這樣突兀的重逢顯然有些出乎意料,她想並不喜歡。

“怎麽,見到我你很驚訝嗎?”他麵無表情的問。

秦桑雪看著他,卻沒有回答。

“我以為,你會很期待我們這一次的相見。”

他的手滑落在頸脖,流連在細膩光滑的肌膚上,她漆黑的瞳孔中,隻有他熟悉又陌生的臉。

“你在顫抖。”手掌繼續朝下,最後停留在鎖骨上。

她低眉看去,動了動僵硬的手指,衝他露出一個笑容,妖豔又妍麗,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容壑錯愕了一瞬間,又恢複如常,隻是笑容裏多了一些深意。

“看來你很喜歡。”

她始終不發一言,直到他的手從自己身體上離開,才仰起頭與他對視,平靜得讓人驚訝。

“孩子呢?”他視線下垂,終於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進門到現在,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她身上,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冷漠如他,也有臉色大變的時候。

秦桑雪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勾起唇,“你說呢?”

這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讓容壑勃然大怒的話。

心跳驟然加速,脈搏跳動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傳入耳中,他驚恐的發現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而這一切的源頭都在她身上。

“你究竟在擔心什麽呢?”她笑著問,“憑你的神通廣大,竟然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在哪裏,真是稀奇。”

“在哪裏?”薄唇輕啟,嘶啞難辨。

她冷冷一笑,諷刺又絕望的看著他,“當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啊,親爹都拋棄他了,還沒出生就是一枚棋子,這條路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

“你說什麽?”他憤怒的伸出手,掐住她脖子,“你說啊,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即便離開,也從未想過孩子會出事,她那麽有本事,怎麽可能孩子也路不住呢。

可他低估了自己母後的殘忍,虎毒不食子,顯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竟然失算,容壑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

他是愛著自己的孩子的,流著自己相同的血的孩子,這個世上,那些所謂的親人隻能你死我活,唯有屬於他的孩子,才不會背叛他。

秦桑雪看著他赤紅的眼睛,凸起的青筋,心中一陣暢快,原來你也曾在意過的嗎?

可是為什麽偏偏在那個時候離開,否則她的孩子就不會無辜喪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

空氣被抽離,她能感到他加重手中的力道,窒息的感覺撲麵而至,她在賭,雙眼倔強的看著他,始終不曾開口求饒。

“說。”

容壑已經徹底無法控製自己,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張牙舞爪。

秦桑雪咬著牙,隻用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就是不肯開口,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抽離。

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容壑鬆開了手,她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拚命喘息,距離死亡太近,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

“你在逼我嗎?”

她喘息著,過了許久,才抬起頭來,“你問我?這麽說是剛剛回來,還沒見過你母後,也沒問過她吧。”

說完之後她有自嘲一笑,“不過也罷,問了也可能無濟於事,你跟她的關係,怎麽有本事讓她點頭將孩子留下呢,她要除掉也是該然,因為擔心你利用這個孩子霸占了將來的天下啊。”

“我再說一遍,對這個所謂天下不感興趣,既然我的孩子死了,那麽天下大亂又何妨?”

“哈哈哈,你就算讓全天下的人來給孩子陪葬,他也活不過來了,是被你母後殺死的,她殺了她的孫子,這就是事實,清楚了嗎?”

容壑眼中的赤紅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讓人害怕的冷,如墜寒潭。

她卻不害怕,也許是見識過這個男人太多麵了,反而有了一種冒險的衝動,既然不能上天堂,那麽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