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貴女:暗帝的寵妃

第316章:歸來的代價

第316章 歸來的代價

“她真的這麽做了?”

秦桑雪仰起頭,“你說呢?這皇宮之中誰最厲害,最想要除掉我肚子裏的孩子,出事之後,無人問津,太後手段不高明,隻因她的身份,所以沒有人會同情我,他們都覺得我活該你知道嗎?”

她的孩子沒有了,不知後宮朝廷有多少的人歡呼雀躍,為此開懷。

唯獨她撕心裂肺,承擔這一切的痛苦,但孩子是無辜的,隻是因為錯跟了她這個娘,才注定要死。

“你難過嗎?”他問。

“你說呢?骨肉相連,你說我會難過嗎?”那是活生生從她身體上剝下來的肉,他怎麽還能問出這麽無情的問題。

“容壑,你跟容景都一樣,還有你母後,這一次回來又準備做什麽呢?要為你的孩子報仇嗎?”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抓住,冷峻的眉目間,盤旋著一連串的疑問。

“那麽是為什麽呢?”

“如果真是這樣,母後會知道錯的。”

她搖頭,“等太久了,我真沒耐心。”

“你有。”

他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將人拉入懷中,一把抱住,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看不見的陰影中,秦桑雪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你們該贖罪了。”

“你會一直留在這裏嗎?皇上在追殺你呢?”安靜靠在他懷中,仿佛對於他的冰冷無動於衷。

容壑愣了愣,鎮定道:“他能抓到我嗎?”

秦桑雪抬起頭,眼神哀怨又憤怒,“那你為什麽不告而別呢?讓太後親口告訴我真相,然後我差點就被害死了,一屍兩命。”

他突然臉色鐵青,一把捏住她下巴,“你在怪我嗎?因為不告而別,還是欺騙了你的事實呢,當初你不是欠我一條命嗎,現在扯平了。”

“再說,孩子沒有了,我們不是可以再生嗎?但是現在我回來了,你想做什麽呢?想要我幫你做什麽,這是你心裏的想法嗎?”

“你要對付你母後嗎?”秦桑雪顫聲道:“你肯為了我去跟她翻臉嗎?完全的,那種,像仇人一樣的。”

容壑一把推開了她,冷聲道:“憑什麽呢,你以為自己是誰?”

你不過是被我選中的一顆棋子,有什麽資格來命令我,他心中煩躁,臉色也更加難看。

秦桑雪身體明顯一抖,又不甘示弱的冷笑,“原來隻是棋子啊,在宮外的時候,你接近我,也是因為這樣嗎,是不是棋子,你心裏清楚,原來,我看錯你了,你根本就……不比他們好多少。”

她轉過身去,實在不想跟他繼續浪費唇舌,推門就要走出去,繼續跟他在房間裏頭呆著,她怕自己會窒息。

此時正值中午,陽光明媚,就連平日裏陰沉森然的氣息也被光芒驅散,這個冷宮唯有這個時候,看起來是不一樣的。

但這裏本該死去的人還活著,那麽就是人,不是鬼了,那些望而卻步的,都是愚蠢又心中有鬼的家夥。

“你敢走出這個房門。”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腳步一頓,她停在原地,卻沒有回過頭去看他,但秦桑雪知道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十分陰沉,猶如別人欠了他。

“你有通天本事,我走出這個門,還擔心什麽呢,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有辦法逼我就範,我又何必徒勞掙紮呢?”

她聲音平靜近乎絕望,絲絲傳入耳中,呼吸慢慢變得粗重,仿佛有鋼絲纏繞在心頭,欲解脫不得其法。

“你想怎樣。”

長久的沉默回蕩在兩人之間,她沒有回答,推門出去,光芒照在身上,驅散了冰冷的寒意。

他沒有跟出來,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

秦桑雪走到大門外,卻不見蘇昕身影,冷宮就這麽大的地方,容壑突然出現,她不知所蹤,究竟他不想讓她出現,還是故意為之。

她一直站了很久,雙腿發麻才轉身走了進來,沒想到人還沒走,就這麽隔著桌子,兩人搖搖對望。

“你什麽時候走。”

“你想趕我走嗎?”他閉上眼睛,將眼底的漆黑隱藏下去。

秦桑雪慵懶的笑了一聲,“我有這個本事嗎?不管是哪裏,對你來說如入無人之境,誰有這個本事來將你趕走。”

他突然睜開眼,墨色瞳孔漸漸放大,“你是在指責我嗎?”

“不敢,隻是皇上如果找來,我還要多了一條窩藏罪犯的大罪,你知道的,我不想去天牢,我爹還在那裏了,進去了,誰來將我們救出來,我們沒有你的本事,隻能任人宰割。”

“你不會,他今天沒時間來找我。”說完又看了她一眼,“過來。”

進屋之後,寒冷讓她手腳冰涼,容壑的話像是命令,她秉著呼吸,一步一步走過去,突然被他伸出的手抓住,狠狠拉入懷中。

額頭撞到堅硬的胸口,一陣震蕩過後的暈眩,軟軟倒在他懷中,適當的示弱可以讓男人為之傾倒,以她的美色,無人能敵,容壑也不例外。

她清楚從他眼中看到了震撼之外的複雜,對於這一個冷漠的男人來說,這樣細微的情緒波動,也足夠了。

“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生你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不要對自己所謂的猜疑覺得百無一失,這次孩子的事情,不就是你失算了嗎”

容景一開始將墮胎藥端過來親手喂她喝,然而第二日的時候,容壑過來跟自己說一定要將孩子生下來。

那時她驚訝於一夜之間的轉變,卻沒想過原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容壑的眼中,透出來的眼神告訴她,他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孩子。

他更在乎血脈,才會在那麽長的時間裏,一次次維護自己,而容景隻不過是對自己迷戀,上元燈節的時候起到現在,他起初或許有過想要殺了自己的衝動,但最終沒有狠下心來。

她或許應該為自己感到慶幸,因為容壑不是那麽容易被棋子動搖的人,現在時間足夠長了,他由不得自己反悔,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你是在指責我嗎?”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

容壑想解釋什麽,又覺得徒勞,他什麽時候也會被這樣細微的情緒波動影響,他防備身邊的每一個人,因為即使是血肉至親也不能相信,他們這些跟自己毫無關係之人,又怎麽能夠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