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60章 追查真凶

第60章 追查真凶

攝政王府內,軒轅琛依舊躺在落雨閣裏,長發垂地,袍子已經沾上地麵上的塵土也不管不問,臉上因為連日來的消沉而變得瘦削,顯得戾氣更甚,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宇文芙笙喬裝打扮,蒙麵而來,左炙上前攔住,以劍攻向宇文芙笙。宇文芙笙翻身側轉,躲過來勢凶猛的劍氣。

“你是何人?竟敢青天白日就來闖王府。”

宇文芙笙怕橫生枝節,隻得摘下麵具道:“左炙,這麽多年不見,你倒是一點都沒變。”

左炙早在攬月樓見過宇文芙笙,卻沒看清她的麵容,此時見了,不由笑道:“你倒是變了很多,和小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宇文芙笙撫上自己的臉,笑道:“若是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我就不知何時能見到王爺了,你也不要與我廢話了,快帶我去見王爺吧。”

左炙有所遲疑道:“王爺最近被一女子所傷,心情不大振奮,現在還在榻上睡著呢。”

“有人能傷了王爺?”宇文芙笙知曉軒轅琛的武功,能傷他的人,著實不多。

知道宇文芙笙是誤會了,左炙扭捏道:“我說的傷,不是受傷,不過,也不是不受傷,這傷……”

看著左炙別扭的樣子,想起他剛才又說是女子所傷,宇文芙笙醒悟過來,試探性的問道:“王爺這是情傷?”

左炙點點頭,宇文芙笙倒是笑出聲來:“我倒想見見是何女子,竟然能讓王爺這般牽腸掛肚,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左炙忙揮著手勢讓她停下,這要讓王爺知道他把這事到處亂說,指不定會怎麽罰他呢。

可宇文芙笙偏偏不停,一路笑著去了落雨閣,軒轅琛早就聽見二人的談話,當即黑了臉,怒斥道:“你要再笑,以後就不用回金了。”

宇文芙笙當即閉了嘴,她知道軒轅琛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可以讓她回不了金。

軒轅琛從榻上起來,咳了咳,宇文芙笙關切道:“王爺這是感了風寒。”

“小病,一兩天就好了。”

軒轅琛自從那日下了池塘,回到屋裏就著濕衣睡了一夜,加上心頭痛楚,裏外交加,引發了寒症,居然就患了風寒,吃了幾服藥也不見好。

“你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麽事?”

宇文芙笙點點頭:“傅祁晏已經答應迎娶我,或許我們不日就會回到大越,伶渠就想來問王爺是否還有其他的指示。”

“左炙,去外麵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左炙轉身出去關了門。

軒轅琛繼續道:“此次你們回去,意義重大,我多年前安排在大越的人手,將全部歸你所有,你可以任意使用他們。”

“謝王爺。”

“先別急著道謝,你們進入大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大越的皇帝知道傅祁晏並不受軒轅非的器重,他從未在朝中做官,也未受過封號,但是確是難得的梁才,可以為他們使用。若入大越朝廷,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必要關頭即使是用你自己替代他,也在所不惜,明白嗎?”

宇文芙笙點頭:“伶渠明白,傅祁晏是真正的能夠幫助大金的人,伶渠將會用生命去保護他。”

軒轅琛揮袖起身,淩厲的雙眸突的變得柔和,對著宇文芙笙道:“你今年已經是雙十年華了吧。”

“是。”宇文芙笙應和,卻不知軒轅琛到底想說什麽。

“傅祁晏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如果你們有緣,那對這個任務來說,也是再好不過的了。”軒轅琛心底想的是,與其他們做一對假夫妻,還不如來個真鴛鴦。

宇文芙笙被這話惹得發笑:“王爺,你怎麽還操心伶渠的終身大事,王爺應該為自己想想。”

軒轅琛斜了她一眼:“這件事不許你多問,管好自己的事吧。”

宇文芙笙朝他吐了吐舌頭,福身稱“是”。

慕容夕看著腎髒,脾胃,處處都是完好的軒轅朗,腦子裏一懵,這中山王真是除了早年舊傷,身體康健得不得了,完全不見損傷,也查不出死因。

覃午正在旁也是嘖嘖稱奇:“下官解剖了那麽多年的屍體,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案子,居然全身不見殺人的蹤跡。”

慕容夕將中山王翻來覆去又找了一遍:“不應該啊,絕對是我們遺漏了什麽地方,我們要再找一遍。”

沈彥之見著,拉住她道:“你先休息一下吧,你已經有兩個時辰沒休息了。”

慕容夕擺擺手:“時間太短了,我必須盡快找住死因。”

慕容夕將中山王身上的舊傷又仔細查看了一遍,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麽。

古代缺乏太多的東西,導致檢驗起來的準確性就會大大降低。

“葉大人,葉大人。”宮人審問完了宮女前來稟報,卻見屋內一片血腥,不敢進屋,隻能站在屋外呼喚。

慕容夕皺著眉問:“問出了來了嗎?”

那宮人直搖頭:“瑜妃宮內的人說沒有人給小皇子喂食過五斂子。”

“包括瑜妃本人嗎?”

“奴才也問過瑜妃娘娘了,娘娘說她不喜歡吃那物,宮裏也就沒送。”

慕容夕停下檢查的手和沈彥之對視了一眼,這樣一來,就可能是凶手喂食給小皇子,導致他的死亡。

慕容夕摘了手套,對著宮人道:“你把瑜妃宮內照顧小皇子的幾個宮人都帶到太後那裏去,我隨後就到。”

小皇子一般是不會接受陌生宮人的喂食,隻會是他平日裏最親近的人,那就一定在那五人之中。

“覃仵作,你留在這裏繼續尋找中山王線索,我和沈公子前去查探小皇子的案子。”

覃午正苦笑著看著這中山王的屍體,連慕容夕都查不出來,他真的不知還可以在哪裏尋找線索。

慕容夕和沈彥之脫下麻衣火速趕往太後宮內,發現除了那五人以外,瑜妃也來了,此時正坐在太後身邊,她形容憔悴,兩隻眼睛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唇色因為沒上脂膏,看起來慘白慘白的,看得出小皇子的去世給了她很沉重的打擊。

“參見太後娘娘,瑜妃娘娘。”

“行了,這些繁文縟節都給哀家免了,你讓這五人來到哀家宮中可是找出了凶手?”

慕容夕點頭道:“微臣已經查出了小皇子的死因,所以大膽猜測,凶手應就在這五人之中。”

奶娘和婢女們一聽,立即哭天搶地道:“太後娘娘,奴婢們冤枉啊。”

“哭什麽哭,讓葉夕說完。”

慕容夕走到五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厲聲問道:“最後一遍,你們之中,誰喂小皇子吃了五斂子,要是不老實交代,全部罰進暴室裏麵。”

“不,全部杖斃。”沈立容在上,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五人全都慌了,有一婢女實在按捺不住了,隻好出來道:“太後,大人,是奴婢喂了小皇子五斂子。”

“你喂了幾個給小皇子?”

“兩,兩個。”那婢女拍招致禍端,故意往少了說。

慕容夕淡淡提醒道:“你剛剛也聽太後說了,如若不說實話,是要杖斃的。”

那婢女匍匐在地,終是口吐實言:“奴婢喂小皇子吃了五個。”

慕容夕算了算劑量,這五個楊桃已經夠害死腎衰竭嚴重的小皇子,不過她不明白,這個婢子為什麽要害小皇子?

“你可知道,這五個楊桃就是小皇子逝世的誘因?”

那奴婢猛的抬頭驚愕的看著慕容夕,她一個下人,也就見過五斂子,哪能知道它還能要人性命。

可太後不這麽想,有人殺了她的孫兒,她就要將這人碎屍萬段。

“來人,把這賤婢押下去,處以淩遲之刑。”

“太後娘娘,臣妾想親手殺了這個婢子,以泄臣妾心頭之恨。”瑜妃說完就把頭上的釵子拔下,不顧散落的頭發,朝著那婢子衝了上去,慕容夕連忙奪了她的釵子,將她壓製住。

太後起身怒喝:“葉夕,瑜妃痛失愛子,讓她殺!”

沈彥之見狀勸道:“太後娘娘,我們現在還不知這婢子是為何殺小皇子,不如等先問清,再處置也不遲啊。”

“太後娘娘,瑜妃娘娘,奴婢沒有殺小皇子啊,那五斂子,是麗妃娘娘給奴婢的。”

此話一出,慕容夕轉頭看向婢女,這件事怎麽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慕容秋的身上。

慕容夕按了一下瑜妃的肩井穴,讓她冷靜下來,瑜妃手臂一麻,使不起力氣,慕容夕對著一臉懼怕的站在瑜妃後麵的宮女道:“還不快扶娘娘上去休息。”

“啊,是。”宮女反應過來,扶著瑜妃坐回了太後身邊。

慕容秋對著那婢子道:“你詳細說說,麗妃為什麽要給你五斂子讓小皇子吃下。”

婢子雙眼充滿著恐慌看了太後一眼,才說道:“前幾日,小皇子不小心撞了麗妃娘娘,娘娘氣不過,就掐了小皇子,可事後又怕小皇子向瑜妃娘娘告狀,便托奴婢帶了點東西給小皇子,讓小皇子就不要提及此事了。”

“拿東西就是五斂子?”

“是,奴婢打開來看,就是五斂子,正巧娘娘不愛,可小皇子想吃,奴婢就拿它喂了小皇子。”婢女說道這,已經知道別人假借了她的手害了小皇子,這次她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幹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