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61章 真假難辨

第61章 真假難辨

那婢子知道瑜妃平日裏性情極好,免不得哭訴求請道:“可是瑜妃娘娘,奴婢絕對沒有害小皇子的心思啊。”

瑜妃此時哪裏還能聽得進去她的話,她現在滿滿的心思就在麗妃身上,慕容秋先是掐了她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兒子,隨後起了歹毒心思,又用楊桃害了小皇子,她現在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太後娘娘,前段時間麗妃嫉妒我奪了她的恩寵,已是對我百般刁難,現在又害死了臻兒,請太後娘娘為臣妾做主,還臣妾的公道。”瑜妃匍匐在沈立容的腳邊哭泣,沈立容聽著她的哭聲,都是心裏一陣絞痛。

她怒不可遏,大手直接一揮,對著殿下的侍衛道:“來人,將麗妃給哀家抓起來,關入天牢,等候發落。”

慕容夕雖然認為慕容秋做了那些壞事,現在被殺也是罪有應得,但是這件事情的真相並沒有弄清楚,不能直接就這樣抓人。

慕容夕剛想上前勸阻,沈彥之擋在了她的麵前,低聲對她言道:“太後正在氣頭上,你現在說隻是火上澆油,慕容秋是慕容將軍的女兒,太後會有所顧忌,不會現在殺了她。等到把她押入天牢,我們可以去那裏向她問清真相。”

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慕容夕隻能點頭應答。她餘光瞥向那個婢子,隻是不知道太後會如何處置她。

沈立容一邊安慰著不停抽泣的瑜妃,一邊對著他們道:“那個婢女拖出去杖斃,其餘人先行退下。”

慕容夕知道這婢女無辜,卻不能直言救她,唯有上前道:“太後娘娘,這個婢女是人證,微臣以為殺不得。”

盡管沈立容現下怒火滔天,卻也保持了幾分理智,畢竟她這次關押的是朝中大將的女兒,如果沒有證據,到時候怕是很難定罪。

“那就關押暴室。”

那婢女頃刻之間在生死場走了一遭,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就這樣神情扭曲的被拖了下去。

慕容夕和沈彥之從宮內退出來,慕容夕抱臂細想了一下那日慕容秋的神色,這小皇子確是不像她殺的,畢竟慕容秋沒有能騙過她的時候,可是這凶手又會是誰,這中間到底又出現了什麽差錯。

慕容夕太急於弄清了,拉著沈彥之就像往天牢的方向跑,沈彥之拉住她道:“現在是該用午膳的時候了,沒用午膳,就不準去天牢。”

“我現在不餓,我們早一點弄清這些關節點,就能早點抓到凶手不是嗎?”

沈彥之拉住她不許她走,硬是把她帶回了掖庭,讓宮人準備去午膳。

看到慕容夕有少許的悶悶不樂,沈彥之勸道:“現在他們去抓慕容秋,等關進天牢還需要一些時間,你現在去也不可能見得到人,如今我們掌握的證據開始多了起來,你應該先把這些證據梳理一下,看看是否有遺漏之處,這才是能最快抓到真凶的辦法,而不是現在一頭熱的去。”

知道沈彥之說的有道理,慕容夕也不再強求,倆人聊了一會兒關於這些案情的細節,宮人就將準備好的飯菜悉數端上,沒想到一個新來的婢子卻手腳不穩,端斜了盤子,菜都快灑出來了,沈彥之見狀本想幫扶一把,可他的腿部突然劇烈疼痛,迫使他手剛接近盤子,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掉,那盤菜就打翻在他的麵前。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兩位大人恕罪。”那婢子剛進宮不久,看起來年齡小的很,對應付這種情況也沒有經驗,隻知道在那一個勁的請罪流淚。

“行了,收拾收拾下去。”慕容夕將沈彥之扶起來坐著,揉了揉他的腿,擔憂的看著他道:“腿很疼嗎?”

沈彥之笑看著她:“還好。”

慕容夕不放心道:“我還是給你紮兩針,明日你就不用來了,在家裏好好休息。”

沈彥之聽到這話,突的收回了腿,沉著臉道:“我的腿沒事,我隻是剛剛不小心崴了一下,我不需要回去坐輪椅,也不需要休息。”

“我們都是大夫,你的腿現在怎麽樣,我們心裏都清楚。”慕容夕說著,針在沈彥之的腿上紮得狠了些,沈彥之有些吃痛,慕容夕又不自覺的放輕了動作。

慕容夕的針灸是能夠緩解沈彥之的腿疾的疼痛,但是治標不治本,這不是什麽長遠之道慕容夕也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到那時候也就不能幫沈彥之治療了。

慕容夕幫沈彥之揉了揉腿,她道:“從今晚開始,我便為你治療腿疾吧。”

沈彥之一笑:“你連我這病症從何而來都不知道,你如何治療,而且丫頭,你別忘了,你的針灸是厲害,可是你比不上我的用藥,這麽多年來我都沒將自己治好,你又能做什麽呢?”

慕容夕收了金針,坐上席道:“我的針再配合上你的藥,哪裏還愁治不好你這腿疾,原因是什麽不要緊,反正你今晚定會告訴我的。”

沈彥之握著自己的腿,看著慕容夕,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呐喊:就讓她試試吧,或許這麽多年他的腿疾一直未痊愈,就是為了等待這個人的出現。

可是沈彥之也有顧慮,他怕如果發現自己的腿疾真的好不了了,那慕容夕是否又會嫌棄他,真的離他而去。

在一旁吃的欣然的慕容夕看著沈彥之在那不知道低頭想著什麽,用筷子敲了敲幾案:“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飯在想。”

沈彥之回過神來,看著慕容夕雪白如玉的臉,握緊了腿,他一定要重新站起來。

倆人用完午膳,考慮到沈彥之的腿疾,慕容夕讓他先休息片刻,等會兒他們在回合。沈彥之本來是拒絕的,但沒想到自己因為這幾日的任性,腿疾已經開始惡化,無奈,隻好留在原地等待慕容夕的消息。

慕容夕一路直奔天牢,因她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也無人阻攔於她。

但天牢的環境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惡劣,地上全是一些潮濕的水漬,應是前兩天的暴風雨進了天牢裏麵,地上雖然鋪著幹草,但基本上都被水漬弄得半幹不濕,人真是躺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而且天牢年久失修,已經有發黴的味道,地上會有一些小蟲和老鼠在無人時,露一個麵,以象征他們也是在這天子腳下紮了一個窩的。

慕容夕被獄卒領著到了慕容秋被關押的牢房,慕容秋雖是慕容將軍的庶女,但是自小的生活是按照嫡女的標準相待,哪裏能容忍牢房裏的這種艱苦條件,剛來的時候是又哭又鬧,還將獄卒送來的飯食打倒在地,她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災難,飯食在地,晚上就會吸引蟑螂和老鼠,到時候她叫的會比現在更慘。

“大人,就是這裏了。”獄卒打開房門,站在門後,慕容夕對著他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麗妃說。”

“是。”獄卒走向了離牢房不遠處的拐角,在那裏靜靜等候。

慕容秋看著慕容夕走進來,滿臉怨恨:“是你,肯定是你在太後那裏搬弄是非,說殺小皇子的人是我對不對?”

慕容夕一邊打量著這老房東額環境,一邊道:“這還真不是我,問題出現在你自己的身上。”

“我,我怎麽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沒殺小皇子。”

慕容夕看向她點點頭:“是,我信,但我信沒用,你要跟太後說去。如果你想出去,就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明白了嗎?”

慕容秋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慕容夕問道:“我記得你說過,當時你掐了小皇子,為怕他向瑜妃告狀,便給他送了一些稀奇玩意。你送的是什麽?”

“我送的是前年外邦進貢的一顆大明珠,晚上的亮光可填滿整個屋子,魏淑儀說小孩子就喜歡這些東西,我要是給他了,他指不定就不會說了。”

“魏淑儀?”慕容夕想起,這也是她曾經懷疑過的對象,“魏淑儀是怎麽給你說的?”

“我那日掐了小皇子,心裏也是後悔,我當時一氣,就忘了瑜妃後麵還有太後撐腰。”

慕容夕就知道慕容秋後悔定不是因為小皇子。

“那時魏淑儀不知從哪走過來了,說見我煩憂,就問我出了什麽事,我就跟她說了。”

慕容夕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秋:“你就這樣隨意與她說了?”

慕容秋無畏道:“魏淑儀的父親是爹爹的手下,她平日裏在宮中對我多有巴結,我與她說了這種事,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那後來呢?”

“後來,她就給我出了那個主意,再後來,我就被抓這來了。”

“那怎麽送到小皇子的手中便是幾個五斂子了?”

慕容秋蹙眉:“我怎麽知道,這種事情都是交給下人來辦的。”

“那你是交給哪個下人去辦的?”

“素清。”

套出了姓名,慕容夕就打算轉身離去,慕容秋叫道:“你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慕容夕給她一個嘲弄的眼神:“還想著出去呢,出了這種事,凡是與其相關的人,太後與皇上都不會放過她,你還是在這牢中多蹲一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