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65章 謎團

第65章 謎團

小童拍拍胸脯:“小童雖然腦子笨,但是記性好,大人說的,小童都記著呢。”

慕容夕摸了摸小童的腦袋:“能這麽快記住這些穴位,倒也不算笨。”

小童本想避開慕容夕的手,可看到沈彥之的眼神之後,隻能乖乖的站著不動,任由慕容夕揉捏。

“我等會兒會教你按摩的手法,你要日日給你家公子按摩,記住了嗎?”

“小童記住了。”

慕容夕看到小童,想起了還在駙馬府裏待著的青嵐,轉身對著沈彥之道:“我看你這個小藥童還缺著一個玩伴,我那裏有個人選,他也懂些藥理,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收。”

“你盡管送來便是,又何必給我繞這些彎彎腸子。”慕容夕要求的事,他沈彥之又有幾件事情沒答應過。

“那好,明兒個我就讓人送來,那孩子性情有些急躁,還得在你身邊養養性子才行。”

慕容夕說著上前將沈彥之身上的金針悉數拔盡,對著他道:“等會你用艾葉泡泡腳,那也是祛除寒氣的。”

“好。”沈彥之點點頭,看著慕容夕在收拾東西,問道:“你這便要走了嗎?”

慕容夕沒看到沈彥之期盼她留下的目光,自顧自的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早些回府,不過你要是覺得腿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派人來找我。”

沈彥之摸了摸自己的腿,在慕容夕進行針灸之後,他的腿部疼痛感已經散去,若是原來,在這濕雨天氣,腿的酸痛就會劇增,但現在也沒有了。

那他也就沒有留下慕容夕的理由了。

慕容夕拜別了沈彥之,回到駙馬府內,玉嬛焦急的等在院外,慕容夕以為又出事了,忙上前問道:“出什麽事了?”

“大人您可回來了,是小柳兒,小柳兒還在裏麵跪著呢,奴婢拉她起來,可她說是奉了您的命令跪在那。”

慕容夕皺著眉,推門而入,見小柳兒真的還跪在地上,依舊是那副倔樣子,她真的有點生氣了,語氣不好道:“小柳兒,快起來。”

小柳兒靜靜道:“小柳兒惹大人不虞,小柳兒甘心受罰。”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好。”

“大人不明白,讓小柳兒跟著您,才是為小柳兒好。”

慕容夕真的沒有見過這樣倔強之人,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慕容夕走到小柳兒麵前道:“如果你再不起來,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出府。”

小柳兒一聽,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慕容夕:“大人!”

“你起不起來。”

小柳兒無奈,隻能跌跌撞撞的起身,慕容夕看著她這個樣子也是於心不忍,便道:“罷了。你要想留在這裏,便留著吧,但是你要知道,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想要重來,就沒這麽容易了。”

小柳兒聽著自己能留下來,感激涕零:“隻要能讓小柳兒留在大人身邊,小柳兒就是死了,也不會說半個悔字。”

聽著這話,慕容夕差點就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了,可是理智讓她閉上了嘴,她頓時煩心起來,讓小柳兒退下。

夜半時分,慕容夕服下了第一副藥,不知道是藥效揮發的太快,還是怎的,竟然就開始咳起來,咳得撕心裂肺,讓她自己都信以為是生了病。可第二天又開始發燒發熱,她隻能安慰自己這是沈彥之的藥起了作用。

走到掖庭之內,沈彥之看著她麵色發白,嘴唇帶點烏青,也以為是她吃了藥,便問道:“藥效怎麽揮發的如此之快,你看你的臉色,這麽慘白。”

沈彥之說著還拿著手在慕容夕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有些發熱。”

慕容夕將他的手拿下:“許是你那藥效太快了吧。”

沈彥之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脈搏,隨後慍怒道:“你自己也是通曉醫理的,你這是傷寒之症,哪裏是我的藥效起了作用。你一生病,就沒了腦子是嗎?”

慕容夕腦光裏瞬間閃過一個東西:“你剛剛說什麽?腦子?”

“是,怎麽了?”沈彥之疑慮著看著慕容夕,慕容夕立即跑到停屍房,走到中山王的麵前,按住他的頭顱,她之前見過一個死亡的案例,當時那人身上不似中山王,倒是滿身的傷痕,但是沒有一個是致命的。最後檢查出,是他的腦子被人挖走了。

但是古代缺乏開顱的工具,如果硬要檢查中山王是否被人取走了腦子,那就隻有砸開他的腦顱,但隻怕到時是真的所有人都不會放過她了。

沈彥之看著慕容夕神情嚴峻的撫著中山王的屍體,問道:“可是有什麽發現?”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如果沒猜對,我們可就慘了。”慕容夕撐在停屍台上,看著中山王的屍體,處於兩難的抉擇之中。

“不管你有什麽猜測,結局如何,你都應該去告知中山王妃,不然,若是沒有追查到凶手,卻又讓王妃發現自己的丈夫被人開腸破肚,她到時候會多傷心。”盡管沈彥之不知道慕容夕想做什麽,但他能猜測到,也就給出了最中肯的建議。

慕容夕看了一眼中山王,點點頭:“好,我先去見王妃,征求她的同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

慕容夕看了一眼沈彥之的輪椅:“現在行走不便,就不要到處走動了,這件事,我去辦就好。”

沈彥之知道自己的輪椅成了拖累,也不再強求,便道:“那就早去早回。”

“好。”

慕容夕點頭答應,出宮入了中山王府。中山王雖然還沒下葬,但是司禮監已經著人送來了白幡和棺材,舒玉心便就叫人掛上了。而她自個兒就在佛堂裏跪著,整日咽下幾口水米就來到這念佛,也不和下人說話。

管事的領著慕容夕到佛堂的路上談道:“自從王爺死後,王妃就又進了佛堂,恢複了以前的老樣子,不與任何人說話了。”

“王妃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嗎?”聽著管家的“又”字,慕容夕問道。

管家歎了一口氣,對著慕容夕道:“當年王爺北伐,帶上了有孕的王妃,王妃在途中誕下一子,誰知竟被敵軍派人搶去,王爺大義,不受敵軍威脅,堅持攻打,小王爺,就這樣沒了。”

管家語氣沉痛,好像身臨其境,他接著道:“自那之後,王妃回來就待在佛堂,也是這樣,不和任何人說話,這一晃十年過去了,沒想到,這悲劇的一幕居然又重演。”

慕容夕不知道舒玉心是怎樣挺過喪子喪夫之痛,但是她的內心一定是強大也是脆弱的。

慕容夕踏入佛堂,作揖道:“微臣參見王妃。”

舒玉心此時正跪在蒲墊之上,手拿佛珠道:“這是佛堂,這裏沒有什麽王妃,隻有信徒舒玉心。”

慕容夕低聲歎道:“那我便以朗夫人相稱,這樣就不衝突了。”

舒玉心點點頭,問道:“你今日過來,可是想告訴我你查到了真凶?我聽說,你昨日就破了小皇子的案子。”

“是,但是王爺的案子,要比小皇子的複雜一些,我現在有件事想請示朗夫人。”

“你說吧。”舒玉心停下轉動佛珠的手,將身子朝向慕容夕。

慕容夕道:“我想打開王爺的頭顱……”

“放肆!”舒玉心怒喝,眼珠裏冒著火道:“你是不是認為王爺死了,中山王就是可以任由你欺負的了。”

“我並沒有侮辱王爺的意思,更不敢侮辱中山王府,王爺當年為了北伐成功,犧牲自己的兒子換來千萬百姓的性命,此等忠義之士,慕容夕不敢無禮。但是,朗夫人,一天找不到王爺殺死王爺的真凶,一天就難以安王爺的在天之靈。”

舒玉心一把扔了佛珠在慕容夕麵前:“你之前給我說,解剖王爺的屍體,能夠抓住凶手,好,我答應,可你找到了嗎?現在,你又來跟我說要打開頭顱才能找到,你又有幾分保證。”

慕容夕掀起衣袍,跪於佛祖前,對著舒玉心道:“現在我葉夕在佛祖麵前立誓。此次王妃若能應許,必將抓住凶手,如果有違此誓,必不得好死。”

慕容夕眼神堅毅,望著舒玉心道:“朗夫人是信佛之人,這樣,就不必擔心了吧。”

舒玉心冷冷一笑:“我哪裏信佛,我求了這麽多年,我的兒子沒有回來,我的丈夫也死了,北伐一戰,屍橫遍野,我就知道,這世上哪裏還有佛的存在,不過是聖人哄著我們玩罷了。”

“那朗夫人到底如何才能相信?”

“我隻相信我能看到的,我能夠應允你,但是如若我看不到我想看的,我不管佛收不收你,我是不會饒恕你的。”舒玉心從地上起來,又坐到了席上,連日來的少量進食,已經讓她體力有些不支了。

慕容夕見著舒玉心答應了,欣然起身道:“我一定會給朗夫人一個交代。”

舒玉心無所謂的笑笑,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緬懷,慕容夕一見那玉佩便是愣住了,這怎麽和青嵐配的玉佩一模一樣。

舒玉心將它捂在懷裏,帶著沙啞的聲音道:“這是我唯一能紀念我兒子的東西,我現在一無所有,身邊隻剩下這些死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