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165章 博取信任

第165章 博取信任

喬千裏在政局上一直與巫祝不對盤,哪裏能讓自家的人去求巫祝幫忙,當即便道:“那便讓這個姑娘為我診治吧。”

慕容夕走上前去,替喬千裏把脈,他的脈象陰寒,體內聚集了濕氣,這些都是長期生活在邊疆聚集起來的毛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

隻是古人因為醫療條件方麵的限製,風寒之症如果不根治,很容易就落下病根,甚至體質虛弱的,還有可能因為此病命喪黃泉。

慕容夕收回了手,喬千裏對著她道:“如果是尋常的藥方就不要開了,也治不好。”

楚圩在一旁不滿道:“將軍怎麽可以如此說話,生了病當然要吃藥。”

喬千裏卻是嫌麻煩,他自小便開始練武,青年時期從未生病,隻是現在老了,體質不如以前了,可是他前半生鮮少喝藥,你讓他的後半生抱著藥罐子一起,他肯定是不願的。

慕容夕在旁道:“老將軍的病,光是喝藥好的慢,我還要替老將軍紮針才行。”

“紮針?”

楚圩從來沒見過用紮針還能治病救人,很是疑惑:“這紮針怎麽救人。”

慕容夕突然發覺自己真是每到一個國家就要解釋一遍關於這個針灸問題,她細細說道:“這和普通的針紮入皮肉不一樣,那隻會有痛感,而我的針是紮入經脈當中,能夠活血通氣,老將軍也不必吃上那麽多的藥。”

楚圩伸出手:“姑娘之前說我也有病症,不如先拿我一試。”

這樣做,一是喬家怕慕容夕另有所圖,二是喬千裏是大越的戰將,他們時刻都要謹防著有人會來行刺他。

蘇幼清上前:“你們這是不相信我。”

慕容夕拉住她,對這個楚圩笑笑:“也好,我看大人的病也是不宜久托,我先給大人診脈。”

楚圩的脈象大而軟,命門火衰,脈沉遲,舌苔淡白,這些都是陽虛的表現,與之前慕容夕看他時的判斷沒有太大的錯誤。

“大人這病,短時間很難痊愈,隻有一步步來。”

楚圩笑笑:“我這病已經有十餘年左右,我已經不急了。”

“那好,現在我為大人施針,雙補脾腎,溫陽固澀。請大人脫去外衣和中衣,著裏衣便好。”

“這……”楚圩看了看房間裏的眾人,要他在這麽多人麵前脫下衣服,他的老臉還真有些掛不住。

蘇幼清還是為出閣之人,在這站著覺得甚為不妥,於是便道:“那我先出去等候。”

楚圩點點頭,讓下人都出去,屋內隻剩下喬千裏,楚圩和慕容夕。

楚圩咳了咳:“姑娘請轉過身去吧。”

“好。”慕容夕背過身,將針放在火上微烤,喬千裏看著她的麵容,眼神複雜,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楚圩脫了衣服坐在榻上,慕容夕向他的關元,氣海,神闕依次紮去,因為這些位置都靠近私密,慕容夕倒是覺得沒什麽,倒是楚圩覺得很是尷尬,臉一直轉向別處,神情有些不安。

喬千裏看著笑道:“早就說你該來軍營裏鍛煉,你看人家姑娘都是一派淡然之色,你害羞個什麽勁。”

慕容夕看了楚圩一眼問道:“大人原來不是軍營中人。”

楚圩微微蹙眉:“你怎麽就會認為我是?”

慕容夕笑笑:“我以為喬家的兒女都是爭戰沙場的,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岔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選擇。”

喬千裏聽出慕容夕語氣裏的意有所指,問向她道:“幼清在蘇府可過得好?”

“將軍想聽真話?”

喬千裏發笑:“我要你的假話來做什麽?”

慕容夕撚了撚針:“因為有可能我說真話,將軍認為是假話,我說了假話,將軍反倒是認為是真的了。”

喬千裏揮手道:“別賣關子,直說。”

慕容夕拔出了針,轉身對著喬千裏道:“不好,一點也不好,柳察昭善妒,蘇幼清在蘇府沒有過過一天小姐的日子,常常受到府中下人的苛待,而且柳察昭現在已經在謀劃將蘇幼清轉送給一個侍郎做小妾,將軍認為,這樣的日子,過得好嗎?”

楚圩看了沉思的喬千裏一眼,對著他道:“我也見過蘇懷民一麵,他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幼清如果真的在府中受了這些委屈,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慕容夕就知道楚圩和喬千裏不會相信,畢竟蘇懷民在外的形象一直很好,憂國憂民,誰能想到,他對家務事是從來沒上過心呢?

“大人可以不相信,可是你們是最熟悉蘇幼清母親喬蓁的人,她性子剛烈,早就說過千難萬難都不許蘇幼清回來找你們,她一直謹遵母訓,若不是這次她的力量太過微弱,她是定然不會來求你們的。”

楚圩穿上自己的衣服,喬千裏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把蘇幼清叫進來。

此時蘇幼清正在外麵等候,看見楚圩出來了,神情含著複雜,也不敢多問,隻能跟著進去。

喬千裏看著她,語氣嚴厲道:“你此次來將軍府到底是為了何事?”

蘇幼清看向慕容夕,慕容夕走過去輕聲道:“實話實說。”

蘇幼清點點頭,提起裙擺跪下,先給喬千裏磕下三個響頭:“這是幼清多年來未能盡孝欠下的。”

她這三個響頭的聲音,已然磕軟了喬千裏的心。

蘇幼清接著道:“今日幼清前來,不是為了讓喬家給什麽榮華富貴,幼清隻是想讓老將軍幫幼清查清生母的真正死因,多年來,母親一直忍讓,但那柳氏卻不肯放過母親與我,隻恨我的力量太過薄弱,無法為母親沉冤得雪。”

喬千裏虛了虛眼:“你說這麽多,可是有證據?”

蘇幼清咬著唇搖頭:“沒有,母親逝世的時候我還太小,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憑著蘇幼清這一句話,喬千裏也不可能就這樣斷定喬蓁的死是有人毒害,更不可能就直接說是柳察昭做的,然後讓蘇幼清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對付他。

蘇幼清不僅僅是為自己的母親昭雪,也是為了自己,她有自己的私心,這話就不能全信。

慕容夕看著喬千裏遲疑的眼神,立即道:“我知道讓將軍相信我們很難,可若是我們能找到柳察昭謀害喬蓁的證據,將軍是否會相助我們。”

喬千裏朝著慕容夕一笑:“你能找到證據,我自然會幫你,無論如何,幼清都是我的外孫女。”

慕容夕碰了蘇幼清一下,蘇幼清心神領會道:“幼清謝過外祖父。”

喬千裏示意他們先起來,他對著慕容夕道:“你的醫術很是不錯,我生病的期間,就牢你費心了。”

“將軍客氣了。”

慕容夕轉而看向楚圩:“大人要是不忙,我以後也可與老將軍施針的同時,為大人診治。”

楚圩當然是求之不得,他的病看了許多大夫也沒好,自然是希望能有人幫他醫治的。

“那就多謝姑娘了。”

幾人客氣一番之後,慕容夕就和蘇幼清退了出去,楚圩看著二人的背影問著喬千裏:“剛剛看將軍的神情,很是不自然,可是覺得有什麽問題。”

喬千裏搖搖頭:“幼清是蓁兒的女兒,這個不能否認,她的長相是我們喬家的,但是論著脾性,我倒是覺得旁邊的姑娘更像是蓁兒的脾性。”

楚圩替著蘇幼清解釋道:“幼清自小長在閨閣中,沒有出過大門幾次,不像蓁兒,從小就在軍營裏野,脾性自然是大不一樣。”

談論起喬蓁就是喬千裏心中的痛:“你說她當初就算不嫁給寧離,也沒有必要轉頭就嫁給蘇懷民那種奸詐之人。”

楚圩安撫道:“當初是我們逼著二人逼的太緊了,喬蓁喜歡寧離,寧離確是心有所屬,我們當初不知,可是他的心思卻瞞不過蓁兒,蓁兒如此性子烈的一個人,自然是不願意被寧離所看輕,隻是那蘇懷民裝的一副聖賢之象,見著蓁兒沒了我們的庇佑,轉眼就娶了太傅之女,我看蓁兒的死,未必和那女人沒有關係。”

蘇幼清和慕容夕出了喬府,蘇幼清著急起來:“已經相隔了這麽久,我們還可以去哪裏找證據,隻怕所有的證據都被大夫人毀的一幹二淨。”

“雁過有痕,我不相信大夫人當年真的就能毀掉所有的證據,隻要她做過,一定就會顯露出痕跡。”

蘇幼清想到另一種可能:“那要是,她沒做過呢,或許我的娘親真的就是那樣病死的。”

時隔多年,蘇幼清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的娘親躺在病**,睜著一雙眼,宛若活死人的模樣。

慕容夕對著這事情的原委就更是不清楚了,原來的猜測隻是因為想要激起蘇幼清的鬥誌,現在看來,這法子還是有點不靠譜,如果最後證明,喬蓁真的隻是自己病死的,隻怕蘇幼清又會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慕容夕也無法向蘇幼清解釋了,對著她道:“現在還沒掌握證據,說這一切都太早了,這樣,你先回去,我去為他們買藥,這件事情容我想想辦法。”

事已至此,蘇幼清也別無他法,隻能點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