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172章 月色如水

第172章 月色如水

慕容夕一路避開柳察昭的眼線出府,她身上揣了匕首,就是以防木月和羽生在蘇府外麵蹲守,不過也不知是夜色太晚,還是其他因素,慕容夕一路走向軒轅琛的深宅時,並沒有人來襲擊她。

軒轅琛此時正躺在**思量如何得到黑魚草,就聽見外麵的動靜,他躺在**,握緊了手邊的長刀,氣定神閑的等著那人自投羅網。

慕容夕找到軒轅琛的房間推開了門,軒轅琛聽見這般大的響動,猜測可能不是賊人,便坐起身來,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軒轅琛嘴角露出笑意,慕容夕卻是一臉嚴肅的坐上軒轅琛的床前道:“我時間不多,問幾個問題就走。”

她直接問道:“宇文芙笙是你什麽人?”

軒轅琛挑了長眉,也沒準備對著慕容夕瞞下去,回道:“她是金國的探子,十年前來的大越。”

慕容夕就猜測到軒轅琛和宇文芙笙的關係不一般,隻是沒想到,大越現在最受寵的郡主,居然是金國派去的細作,如果這樣想,那當初的傅祁晏,隻怕也是軒轅琛放在大越的一個眼線。

但是現在的形式卻對他們很有利。

“這樣很好,現在宇文芙笙已經得到了黑魚草但是她卻向我打探你的情況,你還沒有和她聯係過?”

軒轅琛擺了擺頭:“不到特殊的情況,我不會聯係她,她是我埋在大越最重要的棋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啟用。”

慕容夕明白軒轅琛的顧慮,畢竟這裏是大越的地盤,人多眼雜,稍有不慎,他們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或許都會毀於一旦。

可是現在皇室裏麵隻有兩株黑魚草,一株就被宇文芙笙拿走,另一株在皇宮內院隻怕更是困難重重。慕容夕將這些利弊都說給了軒轅琛,軒轅琛點頭:“之前隻知道這黑魚草珍貴,沒想到如此稀有。”

慕容夕一笑:“好在,我們自己人手上握著一株,這便是要容易多了。”

軒轅琛看向慕容夕,她的眼睛裏閃著光芒,好像是以前對著他沒有的,他心下一柔:“你要是不急著回去,可以推我去前院走走。”

慕容夕望了望天色,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遂點點頭,扶著軒轅琛坐上輪椅,推著他去了前院。

“此處倒是風光獨好。”前院裏有一個池塘,旁邊種滿了金桂,微風一拂,金桂便往下掉,金色的桂花平鋪在池麵上,伴著月光,別有一番滋味。

“這些東西都是左炙在讓人弄。”軒轅琛之前從未認真欣賞過,今日慕容夕一提,他倒是覺得此處風光還真是不錯。

慕容夕笑道:“左炙是個心細的人。”

聽著慕容夕這樣的誇讚,軒轅琛抬頭望向她:“不如說說你最近的事,你怎麽逃離的那倆人,又是怎樣進的蘇府。”

兩件事一串聯,就讓慕容夕想到自己在摔下懸崖之時,內心所想,她的臉色一紅,別過了臉去道:“也沒什麽好說的,說出來成不了誌怪小說,也不是什麽傳奇。”

“在我的心中,你一直都是個傳奇。”

慕容夕轉頭便又是掉入了軒轅琛的眼裏的旋渦,軒轅琛撫上她的手,將她按坐在池塘邊的大石上,捧起她的臉,四目相對,慕容夕別過了眼,忍不住道:“石頭上很涼。”

軒轅琛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破壞氣氛,又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坐在自己的腿上:“那現在呢?”

慕容夕感覺到軒轅琛的腿上的溫度,盯著他道:“現在太熱了。”

軒轅琛攬向她的腰肢,整個人環住她問著她道:“現在是不是更熱了。”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慕容夕看著他宛如雕塑的臉,五官分明,濃墨重彩。她輕輕咬上了他的唇:“你在調戲我。”

軒轅琛壓住她的頭,吻住她:“你在向我耍流氓。”

二人你來我往,吻得好不激烈,軒轅琛將手伸入慕容夕的薄衫之內,慕容夕揪住他腰上的肉:“你要再敢往前一步,我要你好看。”

軒轅琛對著她眨了眨眼:“難道我現在還不夠好看嗎?”

慕容夕揪住他的領子,半咬著唇:“還差一點。”

軒轅琛忍不住一笑:“夫人的標準果然是高,看來這大陸之上,除了我,也沒有人能滿足夫人的這些要求了。”

軒轅琛確時長的好看,不是沈彥之那種溫潤如玉,陌上公子,也不是顧榭堯那種青衣白衫,儒雅溫柔,更不似夏子鈺那番顛倒眾生,驚鴻之像。

他的麵容清俊而含著冷厲,一雙眸子裏不是常人眼睛裏的死水,裏麵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倒映著星光。隻消看上一眼,就難以再移開雙眸。

慕容夕哪裏容得他這般得意,當下便想走,卻又被軒轅琛拉回,哪知輪椅後麵卡著一個石頭,倆人一時重心不穩,和著輪椅一起翻到在地,軒轅琛護住慕容夕往前一滾,慕容夕就被壓在了軒轅琛的身下。

他們二人的旁邊就是月光映照的池麵,淩淩波光,空氣中滿是金桂帶來的甜膩香味,氣氛裏夾雜著幾分曖昧,慕容夕望著軒轅琛,軒轅琛也望著她,倆人一時無話,可彼此的心裏卻都在打鼓。

“王爺,你……”聽到前院有響動,左炙迅速從**起身,來到前院,卻看到這樣一番場景,連忙捂眼:“我什麽都沒看到。”

可是他的指縫卻大開,一隻眼睛露了出來。

軒轅琛看了他一眼:“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左炙迅速轉身,聽到軒轅琛的一句滾,如蒙特赦,趕緊走了。

他聞著空氣裏的香味,想著莫不是過錯了季節,不然怎麽本該蕭瑟的秋天,空氣中的味道卻像春天一樣呢?

慕容夕推了推軒轅琛:“你把他罵走了,誰扶著你起來。”

軒轅琛笑道:“那就不起來了,以前人家都是以天為被,現在你以我為被,以地為床,你看怎麽樣?”

慕容夕忍不住懟道:“你要是有天一樣寬闊的身軀,我倒是無所謂,但現在就你這身板,還是算了吧。”

軒轅琛聽著此話,直接就趴在了慕容夕的身上:“難道現在不夠暖和嗎?”

慕容夕感覺到軒轅琛全身的炙熱,隻覺得臉色漲紅,別說暖和,她現在就感覺被一個火爐包圍著,全身都在冒汗。

“旁邊就是池子,你要是敢亂**,我就讓你去冷水裏泡一夜。”

聽著慕容夕的威脅,軒轅琛淡淡道:“池塘裏的冷水,我泡過一夜。”

他的手伸向慕容夕的胸部,慕容夕怒不可遏,沒想到軒轅琛隻是從她胸前拿出了那個笛子,對著她道:“隻是為了,去撿回這個笛子。”

慕容夕看向那個笛子,別過了眼,不自在的道:“這是你自己扔的,跟我沒有關係。”

軒轅琛把住慕容夕的臉,讓她看向自己:“怎麽跟你沒有關係,我做了這攝政王數載,還從未為一個女人跳入池塘,弄的滿身汙泥,狼狽不堪。”

慕容夕聞此語,就是一挑眉:“那是你見的世麵少,討好一個女人的方法有很多種,而真情這個方法,要到最後的關頭才用才有效,一上來就是真情,難免會讓人產生膩味之感。”

軒轅琛舔了舔唇:“時至今日,你還是認為我是虛情假意?”

慕容夕一把拉住軒轅琛的衣領,翻轉過身,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是假意,還是真情,你心裏明白,我也明白,感情這種事需要磨合,誰會對一個人一見鍾情。”

“你對我,我對你,難道不是一見鍾情嗎?”軒轅琛挑眉看向慕容夕。

“是,可我一見鍾情的是你的容貌,你初次見我時,是什麽感覺呢?”

軒轅琛不假思索答道:“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這就對了,所以我才不答應嫁給你,以色侍你,我能得幾時好,我看中你的容貌嫁你,可是你也會有老去的時候,到時候也不見得你會讓我另覓他人吧。”

軒轅琛饒有趣味的撫上慕容夕的臉:“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

慕容夕拍了拍軒轅琛的臉:“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男人。”

慕容夕從他的身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軒轅琛將手放在腦後看著她:“你又不準備管我了?”

慕容夕抬頭看了看夜空,笑笑道:“今晚月色很好,王爺可以坐在這裏賞月,等著什麽時候被你罵走的左炙發現你,再把你推回房間,我還要事在身,告辭。”

軒轅琛看著慕容夕離去的背影,望向了明月,腦海裏就出現了第一下在月下見到慕容夕的場景,當時美色襲人,他是覺得此女子不錯,可是再到後來,他的心裏未必沒有真心啊。

軒轅琛覺得自己有點委屈,真心不被美人識,但後來轉念一想,自古的奇女子,也沒幾個是好追的,這樣寬慰自己一番,就閉上了眼眸,等著已經睡著的左炙,什麽時候能夠醒來,發現他家的王爺還躺在池塘邊等著他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