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252章 身份

第252章 身份

魏國大軍壓境,十萬士兵整裝待發,齊齊準備進攻金國。

而身在大越的傅祁晏,也成了眾矢之的的對象。

他是唯一一個在大越身居要職的金國人,以往的和親,若是和親雙方互起戰爭,也就是和親的對象默默無聞,沒有存在感,但是傅祁晏是禦史,他在這期間曾經為著大越抓過貪官汙吏,他的功績甚至是很多人都不能相比的。

若是宇文堯仍管理朝中事務,或許在宇文芙笙的幫助下,傅祁晏還會沒事,可是現在的朝中大權,已經旁落在宇文謹和宇文良的手上。

宇文良與宇文芙笙的宿怨已久,他定然不會簡單的放過傅祁晏。與金國開戰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傅祁晏押入大牢,再以酷刑處死,以表明對著金國誓不相和的決心。

盡管宇文芙笙是郡主,這次也救不了傅祁晏。

宇文芙笙看著眼前打開的牢門,望著裏麵一片黑暗的房間,心中為免有些酸楚,傅祁晏從小就生活在錦衣玉食裏,隻怕這樣的苦還沒有受過。

她由著獄卒的帶領之下,走了進去,沿路都是一些重型犯,他們眼裏已經一片死寂,隻等著什麽時候將他們處死,他們好得以解脫。

宇文芙笙提著食盒走到拐角處,迎麵而來的是兩個獄卒拖著一個剛剛被施以酷刑的重型犯,這個重型犯已經被打的滿身的血,虛弱不堪,可是他卻抬起了頭和宇文芙笙對視了一眼,就那一眼,宇文芙笙心裏已經是無比的震動。

她認出了那人就是左炙。

她與左炙交錯而過,她沒有想到左炙居然會在這,之前左炙明明已經和軒轅琛離開了,怎麽會被巫若抓住,還在這裏嚴刑拷打。

宇文芙笙的內心焦灼起來,現在傅祁晏被抓,左炙也被拷問,隻怕不久之後,她的身份也會跟著暴露了,這麽多年,軒轅琛當年下的那盤棋,難道就要這樣草草收尾嗎?

她走到傅祁晏的牢門前,見著他正背對著牢門,仰頭看著外麵的光,沒有失去自由的時候,他總覺得大越的陽光不夠溫和,有些炙熱,可是當他被關在黑暗處的時候,他最想見的就是平日裏總能見到的陽光。

獄卒將牢門打開,傅祁晏聽見聲響,轉身一看,沒想到宇文芙笙居然來了。

他麵上一喜,看著宇文芙笙道:“你怎麽來了?”

宇文芙笙看了獄卒一眼,將手上的鐲子脫下給了他道:“你在外麵守著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和駙馬。”

那獄卒欣喜的接過了鐲子,道了句“是。”

傅祁晏看著宇文芙笙的這些動作,就知道她在外麵也不好過,在宇文堯當政的期間,她要是想做什麽事,哪裏還給這些東西,吩咐下去就行了,而現在隻是見自己的夫君一麵,都需要上下疏通,拿著名貴的玉鐲去換。

宇文芙笙將食盒放在地上,對著傅祁晏道:“這牢裏麵陰寒,我給你燉了一些驅寒的湯,你快來喝了。”

她將湯盛在瓷碗裏給了傅祁晏,傅祁晏心疼的看著她道:“你在外麵定然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宇文芙笙手一頓,接著搖頭笑道:“我能有什麽委屈,我是皇上最寵愛的郡主,有誰能奈何我?”

傅祁晏知道她是強裝,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宇文堯病重,就算他有心護著她,也是無力了。

宇文芙笙放下碗筷,看了看周圍,對著傅祁晏道:“我剛剛在牢裏麵看到了左炙。”

傅祁晏眉心一皺:“攝政王的那個護衛。”

宇文芙笙的點點頭,依著左炙的武功和機警,要被抓來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定有著其他的什麽原因。但是最令她不解的事,左炙是軒轅琛的貼身護衛,他不在軒轅琛的身邊,那又在做什麽?

傅祁晏放下瓷碗,對著宇文芙笙道:“那你想做什麽?”

“我見著左炙的時候,他已經是被嚴刑拷打過多次了,我怕在這樣下去,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宇文芙笙了解左炙,知道他定然不會對著那些人吐露出軒轅琛的事情,可是那些人要他說,他卻不說,下場定然不會好過。

傅祁晏思量了一陣道:“你是想救他出去?”

宇文芙笙點點頭,她不僅僅是想救左炙出去,她還想著連著傅祁晏一起救出去,她曾經對著傅祁晏保證過,一定會讓他活著踏上金國的土地,她不會食言。

既然他們的身份已經趨於暴露的危險,還不如就此脫身,或許他們還能留得一條命在。

傅祁晏看著這個固若金湯的天牢,對著宇文芙笙道:“現在隻有你一個人在外麵,實在太危險了,之前為了給攝政王通風報信,我將城內所有我們的人都已經派了出去,你至少要等著他們回來再製定一個詳細周全的計劃。”

之前他們本來聽到大越要聯魏攻打金國的消息,立即就派人前往金國,但是他們沒想到大越和魏國的動作始終都比他們快了一步。

宇文芙笙不讚同傅祁晏的主意,等著他們回來,必然又要花費一些時日,她看著宇文良的態度,是不準備放過傅祁晏的,那種要致傅祁晏於死地的決心,讓她害怕,她不能讓傅祁晏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而且她今日看著左炙的這種情況也是時日無多,不能再等了。

所以她表麵上點了頭,對著傅祁晏表示不會輕舉妄動,但是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不過,在救出傅祁晏和左炙之前,她還要為軒轅琛做上另一件事。

宇文芙笙換了身衣服,拿著令牌準備進宮,之前傅祁晏出事的時候,她曾經屢次進宮想麵見宇文堯,但是都被宇文良以“父皇病重,不能見任何人”給攔住了,直到宇文堯自己想見一見宇文芙笙,宇文芙笙才能進宮麵聖。

宇文堯或許是已經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了,所以想在臨死前多見宇文芙笙幾麵。

宇文芙笙走進大殿之內,恰巧碰見了剛剛出來的宇文良。

他陰陰的看著宇文芙笙,停下了腳步,對著宇文芙笙的後麵的宮人道:“你先退下,我有話對郡主說。”

如今宇文良治理著半邊江山,那宮人不敢不從,她看也沒看宇文芙笙的臉色,就退了下去,宇文芙笙冷著臉看著宇文良道:“九皇子有事嗎?”

宇文良把弄著自己大拇指的玉扳指,繞著宇文芙笙轉了一圈,對著她道:“郡主最近沒有男人的滋潤,氣色很差啊。”

聽著宇文良的戲弄和挑釁,宇文芙笙握緊了拳頭,眼裏閃過冷芒。

宇文良什麽時候見著宇文芙笙這般忍氣吞聲的樣子,當下便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看著宇文芙笙道:“原來郡主也有這樣的一麵,想當年郡主在神都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時候這麽忍得了。”

宇文芙笙斜瞟了宇文良一眼:“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九皇子當年不也是唯唯諾諾,一派小人之象嗎?”

說著,她轉過了身,輕蔑的看著宇文良:“不過這麽多年了,九皇子一點也沒變。”

宇文良的臉色沉了下來,徹底與宇文芙笙撕破了臉皮:“宇文芙笙,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隻要我一個命令,我就可以直接處死傅祁晏。”

宇文芙笙指著他道:“你要敢動他,我必定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我說道做到。”

宇文良忍不住大笑起來:“代價,你能讓我付出什麽代價,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大越撿來的一條狗,當人一樣撫育了這麽多年,卻不知感恩,真是連狗都不如。”

宇文芙笙抿了抿唇,她就忍宇文良一會兒,她如今卻是不能像之前的那樣肆意了,宇文良這樣辱罵她,她也隻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宇文良走到她的身邊,牽著她的一縷長發拿在鼻子下輕輕的嗅著,宇文芙笙皺著眉避開,宇文良卻變了臉色,扔下宇文芙笙的頭發,他確實對著宇文芙笙的容顏著迷,但是他更介意的是是當麵她那般使他難堪的拒絕了他,那種恥辱,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午夜夢回之際,都想著如何將宇文芙笙給千刀萬剮。

他一把抓住宇文芙笙的衣領,提到自己的麵前道:“你最好想辦法讓我消氣了,不然,你那夫君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宇文芙笙抓住他的手腕,厲聲道:“鬆開!”

宇文良看著她的眼睛,沒有鬆手,宇文芙笙這次也不忍了,直接就踢向了宇文良的踝骨,一腳把他踢跪在地上,反手壓住他的手臂,對著他警告道:“宇文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和皇上什麽關係,你不清楚嗎?你對我肖想,你有幾個膽子。我知道你現在正在和宇文謹爭奪皇位,你也別把我惹急了,不然,我讓你連皇位的寶座都摸不到。”

她鬆開了宇文良,將他扔在地上,宇文良摸著疼痛的手臂起身,看著兀自揚長而去的宇文芙笙,眼眸一轉,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