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255章 生死兩茫茫

第255章 生死兩茫茫

拿東西這件事宇文良道是義不容辭,也不需要別說,就將那櫃子打開,將裏麵的盒子給取了出來,呈給了宇文堯。

宇文堯也不顧身體的虛弱,硬是要自己打開那個盒子,當看到那個盒子真的空上了一半之後,口吐鮮血,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把虎符交到了宇文芙笙的手上,他怎麽就會那麽糊塗。

旁人看著他的臉色不對,紛紛關切的問道:“父皇,這是怎麽了?可是丟失了什麽東西。”

宇文堯將另一半的虎符拿出來,對著燭光看著它道:“另一半,被芙笙拿走了。”

原來那個父皇是有利可圖的,宇文芙笙一開始打下的主意,就是為了得到這個虎符,但是他有一點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樣執著於這個虎符。她現在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它,而且她隻是一個郡主,又不是行兵打仗的將軍,就算是拿到了虎符,對於她而言,也沒什麽太大的用處。

但是宇文良和宇文謹聽到這話之後,卻很是震驚,他們沒想到宇文芙笙已經先他們一步,拿到了虎符,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她找出來,奪回虎符啊。

可是看著宇文堯無動於衷的表情,他們又暗自心急,現在沒有宇文堯的命令,他們哪裏也不敢去,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宇文堯已經行將就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立下儲君,他們要在宇文堯的麵前表現良好才行。

宇文謹大著膽子提醒道:“父皇,芙笙她一個女流之輩,拿著虎符多不安全,我們是不是要把它拿回來。”

宇文堯回過神來,將那虎符放入了盒子裏,看了一眼宇文謹道:“隨便你們吧。”

他翻身抱住了虎符,好像現在隻有這個東西,才是他唯一能保住的東西了。

宇文謹拿到宇文堯的首肯之後,和宇文良一起調遣了一些士兵,前去追逐宇文芙笙。

他們猜測道宇文芙笙可能已經去了牢房,調查之後,果然不出所料,他們現在就要在城內尋找宇文芙笙了。

而伶渠和傅祁晏正在奮力衝出城外。

一旁的一個小孩子看到飛快的馬,好奇的想要去追逐,卻被自己的母親攔下,不停的拍打這他,告訴他那是危險的東西,不要去碰。

追到到一半的木月看到這一幕卻停了下來,拉住羽生道:“不要追了。”

羽生停下來,看著木月,不解的望著她。

在他的心裏,木月一直很要強的人,不會將任務置之不理。

木月對著他道:“她曾經幫助過我們,我們就當做還她這樣一個情。”

“你不怕巫若了?”

木月搖搖頭:“怕,但是,我不想什麽事,都按照她的意願去做了。羽生,你怕死嗎?”

木月望著羽生的眼睛,想在他的眼睛裏看到和自己一樣的答案。

羽生一如既往的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依舊是那樣純粹的眼神看著她,搖頭笑著。隻要有木月在身旁,生與死,也沒有什麽所謂了,隻是他和好奇,是什麽讓木月產生了改變。

木月也沒有改變,她隻是看到了剛剛的那個小孩子,想到小時候的自己,想著這些年她和木月殺的人,她看到那個母親抱起那個小孩兒的一幕,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她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死了,可是她一直記得母親溫暖的懷抱。

她想到自己殺的人中,有年輕的母親,幼小的孩子,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本應該就這樣在自己的人生中平淡的過下去,可是巫若覺得弱小而又平凡的他們,攔住了自己的路,他們就應該殺。

而她和羽生作為殺人的工具,幫著她犯下了不少的罪孽。

她剛剛在追逐的時候,想到這些,突然就累了,她不想再這樣繼續去追人,去殺人,她隻想找一個平靜的地方,度過自己的餘生。

但是巫若不會允許,她在他們的身上下了很厲害的蠱,他們要是不聽她的話,她可以讓他們活不過一個月。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現在選擇叛變,可能就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

羽生抓著木月的手道:“你做什麽,我便跟著你做什麽,死亡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可怕的東西。”

木月點點頭:“好,就算隻有一個月,我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倆人選擇了與伶渠相反的方向走去。

伶渠和傅祁晏騎著馬,並沒有感覺到後麵有人追捕,她回過頭看了一眼,不見木月和羽生的蹤跡,剛開始還以為是他們的迷惑之術,後來才發現,他們是真的沒跟著他們了。

盡管不知道他們為何放棄,但是至少結果好的,他們現在暫時已經安全了。

左炙的傷口在馬車上顛簸,有些裂開了,伶渠拿出身上的傷藥給了盧娉婷道:“給他上些藥吧,這是止血的。”

“好。”

伶渠和傅祁晏走到另外一處,她將身上的虎符給了傅祁晏,傅祁晏眼神一震:“這是大越的?”

伶渠向周圍看了一眼,對著他點點頭。

“我對著宇文堯下了一點藥,讓他將這個東西給了我,盡管隻有一半,但是至少也可以操控大越的一半士兵了。”

傅祁晏哭笑不得的看著伶渠道:“我以前隻是覺得宇文堯對你不是一般的好,從來沒想過,他竟然可以舍得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你一半。”

伶渠摸了摸那個虎符道:“若不是給他下了藥,他會不會給就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好在,這東西最後還是落在了我們的手上。”

她正說著,突然聽到了一大群鳥煽動翅膀的聲音,她迅速蹲下身,將耳朵貼向地麵,聽著響動。

“不好,有官兵來了。”

她立即起身,對著左炙和盧娉婷道:“官兵來了,我們趕快走。”

盧娉婷聽著急忙扶著左炙起身,將他扶上了馬。

他們駕著馬快速行駛,可是沒想到還是沒能快過那些官兵騎馬的速度。

宇文謹和宇文良騎著馬在後麵看到了伶渠的身影,宇文謹率先指著伶渠道:“他們在那裏。”

宇文良眼神一淩,看向伶渠的方向,對著旁人道:“把弓箭給我。”

宇文謹一驚:“你想做什麽?”

宇文良沒有答話,兀自搭上了箭,將方向搭向了伶渠,那一箭就這樣直接飛入了伶渠的身體裏,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噴出了一口血,前麵的傅祁晏感覺到她的異常,想轉過頭,伶渠卻用異常冷靜的語氣對著他道:“往前走,不要回頭,他們要追來了。”

傅祁晏此時也沒多想,夾著馬肚快速前行。

宇文謹看著伶渠中箭,對著宇文良吼道:“你瘋了,她是父皇的女兒,我們的妹妹,你想殺了她。”

宇文良放下弓箭:“她私自拿走虎符,本來就是死罪,我隻不過提前要她的命罷了。”

光是要伶渠的命還不夠,他要所有伶渠在乎的人,都死於非命。

他帶著隊伍向前,一直追逐。

伶渠騎在馬背上,感覺到箭在自己的身體內晃動,她終於忍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傅祁晏感覺到背後一鬆,回頭看到伶渠居然摔下了馬,也跳了下去。

他抱起伶渠,問著道:“伶渠,你怎麽了?”

伶渠看著他,眼裏流出了眼淚,抓著他的衣襟道:“祁宴,祁宴。”

傅祁晏摸到了她背後的箭,不敢置信:“為什麽,你為什麽會中箭。”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也不敢相信伶渠居然真的就中箭了,為什麽現在的一切會是這個樣子。

行了一些距離的左炙看著二人沒追上來,急忙停了馬,在盧娉婷的攙扶下,走到了伶渠的麵前。

他看了伶渠的傷口,箭插的很深,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伶渠對著左炙道:“你們快走吧,我不行了。”

傅祁晏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著伶渠。

左炙看著傅祁晏,知道他不會走,換做是他,也會拋去理智的這樣做。

但是他們不能就死在這裏,他對著盧娉婷道:“你用鞭子趕走那些馬,讓他們跑的越遠越好。”

盧娉婷點頭照做,左炙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對著傅祁晏道:“我們走那邊的草叢中先躲一下。”

傅祁晏抱起伶渠躲到草叢之中,他握住伶渠的手安慰道:“你別怕,等到我們突出重圍,我們就去找大夫,到時候,你就會沒事的。”

誰都知道不可能了,就算現在是慕容夕在這裏,也救不活伶渠,她的五髒已經被破壞,沒有辦法救治。

伶渠對著傅祁晏笑笑道:“我不要什麽大夫,我隻要這樣看著你,在我閉上眼之前。”

傅祁晏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那你就答應我,永遠不要閉上眼。”

伶渠流出眼淚:“可是祁宴,我好累。我想金國,想我的家,我好久好久都沒有回去了。”

傅祁晏貼著她的臉道:“隻要你願意,我這就帶你回金國,我們一起去看金國的山水,不再管這些事了,什麽黎民百姓,什麽天下,我們都不管了,好不好。”

伶渠抿著唇,看向傅祁晏:“不行啊,你是傅祁晏,你要不管金國,誰還能拯救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