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彪悍:娘親,揍他!

番外太子妃

番外 太子妃

禦書房,秦帝看著內務送上來的名單,皺起了眉頭,距離選妃宴可就剩下三天了,那女子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不想爭這太子妃,還是另有打算?

聽著暗衛這些日子的通報,已知那女子時常呆在太子殿內,除了偶爾來往於翟小五所在的寢殿之外,便沒有去其他地方,更不用說會如其他千金一般開始走動關係,就他所知的,昌家,李家,可都在走後宮的關係。而她自己倒好,連後宮半步都未踏入,直接無視了後宮那些妃子娘娘。

安份得就像不存在。

秦帝的眉頭越皺越緊,與太子父子情誼雖說不深,但對他的手段秦帝確是有所了解的,如果這女子不報名,隻怕到時給太子的選妃宴……會變成他的。

秦帝坐立不安,最讓他關心的是那兩個孩子,當他們剛一進宮他就知曉,半個月暗中觀察下來他可是越看越喜歡,特別是翟小五,天生就是跟他爹一樣可坐大局的料,嗯,也像他。

另一個瞧著雖天真,可他幾次試探下來,卻一點也不敢小瞧。連他悉心栽培的暗衛都幾次稱讚。

這兩人一旦長大,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何愁江山不穩。

隻是……

這些日子看來,這兩個小鬼護母心切的很,如果秦素不當這太子妃,他毫不懷疑這兩個孩子會拋棄翟淩雲跟秦素走。

秦帝重重地歎了一聲,沒想到給太子的難題,現在倒變成自己了。

總管公公瞧著皇帝來回走動,時而歎氣的模樣,屏息噤聲不敢亂動,心道:您老人家不就是拉不下麵子,不然這事多好解決。聽太子的,取消就行了。

忽聽一聲細碎的異響,秦帝皺眉看去,剛一進門的小太監被冰冷的視線嚇得腳一軟,登時跪了告饒。公公忙踩著步子過去,喝斥了兩句。

小太監忙認錯,可想到正事,又不得不提。“公公,門外文燕姑娘求見。”

總管公公一怔,似在反應這文燕是誰,秦帝卻是比他先一步想到,眉一挑,竟是多了三分笑意。公公見狀心一跳,當下更是喜上眉梢,文燕,那可是太子身邊的暗衛,如今就是那小姐身邊的丫鬟。

“公公,宣不宣,她還在門外等著。”

公公脫口想要喊出一句當然宣,想到皇帝還在呢,立刻閉了嘴,詢問地看向案後已然穩坐的皇帝。

秦帝淡淡地抬了下眼,惜字如金道:“宣。”

當小太監領了文燕進來,秦帝卻是眼也不抬,似在專心地處理奏折,文燕倒也不急,行過禮之後見皇帝未作聲,便也在一旁等著……

她始終緊記小姐的話:“等他先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總管公公已經急了一身汗,隻有他知道皇帝心裏有多急啊,可文燕卻仍守口如瓶,最後秦帝在批完手中一疊折子後,適才抬起眼,沉聲道:“何事?”

文燕也被捏出一把冷汗,聽到他開口登時將秦素交給她的東西從袖子裏取出,恭敬地以雙手托著,回道:“皇上,這是秦素小姐托我帶來的信,她說要您親啟。”說著便看向了公公。

公公兩手接過,雙手托著遞給了皇帝。

秦帝不滿地皺了下眉頭,隻是一封信?邊拆開時,他隨口問道:“她有沒有跟你提過太子選妃的事?對此事可是有什麽看法。”

文燕雖疑惑,但還是如實回道:“沒聽小姐提過。”

“一句也沒?”秦帝手中動作一頓,眼色驟沉,這女子未免太不把太子不放在眼裏,竟然選妃這等事也不在意!

他刷地一下抽出信紙,紙張與空氣摩擦聲起,驚得文燕與公公低頭不敢吭聲。

可久久的……沒有聽到再一點聲音,兩人不禁好奇地抬起頭,悄悄地拿眼看去,卻猛然一震。

隻見皇帝的臉色變了再變,從震怒、可恨、青紅、怒可不遏,千變萬化中更是咬牙連道出三個好字,最終匯為一句話——氣過頭了。

文燕緊緊地提著心,公公更是嚇得跪下來,顫聲喊道:“皇上息怒,請保重龍體!”

秦帝憤怒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

難挨的時間變得漫長,公公如身置油鍋,滿是煎熬,可卻清楚地瞧見皇帝的神色變化,憤怒之後秦帝已是慢慢平靜,他勾唇冷笑,道:“好,就如你所願。傳本皇的口令,選妃宴取消。”

最後一句提高的聲音使得文燕與公公同時一震,瞪大了眼,“取消?”

秦帝冷眼掃了過去,“沒聽到嗎?三天之後的選妃宴取消,讓內務府的人不用準備了,這事誰也不準再提。”

公公被這一眼,嚇得低頭連應是。

瞧著皇帝這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真真讓人目瞪口呆,同時越加好奇——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麽?竟然改變了皇帝的想法,要知道,之前太子可是都铩羽而歸。

可那信被皇帝捏在手上,誰敢去看……

文燕見公公戰戰兢兢,隻差沒用滾著出去,當下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想到秦素的吩咐……她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對皇帝再施了一禮,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小姐說了,若您取消了選妃宴,就讓我將這個給您。”

秦帝也不急著接過,隻是冷笑一聲,“她還說了什麽,你一並說了。”

文燕遲疑……

“本皇怒你無罪。”

“小姐說這是她的嫁妝,你若收了,就看著辦。”

“……”

威脅,赤果果的!

秦帝危險地眯起眼睛,將巴掌大的盒子接過,剛打開出一條縫,又猛地合上,對文燕道:“你先出去等著。”

文燕躬身告退。待出了殿門,便是吸了一口空氣,抹一把額間的冷汗,濕了滿手。小姐,您的這兩句話……太要命了。

她差點以為就出不來了。

看著殿門緊閉的禦書房,文燕輕輕地鬆了口氣。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

可這一次,文燕卻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隻覺晃眼,她就被召進了禦書房,還沒來得及深思時,就聽到皇帝丟下一句話,將她砸得措手不及。

“一個月後,太子妃冊封大典,讓她別忘記了。”

“……”

這是鬧的哪出?

可看皇帝不打算解釋的模樣,文燕也隻能順從離開。當文燕滿腹疑惑地將這話帶給皇帝口中的“她”時,秦素也不吃驚,隻是沉吟了片刻,輕聲呢喃:“一個月麽……應該也足夠了。”

文燕欲哭無淚,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了。不過等她見過震驚、不解、滿頭霧水的雲明的時候,她的納悶終於得到了釋懷。

果然有人比她更懵。

可她沒想到,比雲明更懵的人還有。

翟淩雲聽著公公念出的聖旨,平靜地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越過雲明與不知所雲的公公,緩步走出了書房外。

在兩人疑惑對視時,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竟是被嗆了。

隻是這事,隻有雲明知,公公知。

太子妃冊封大典由內務府經辦,如火如荼地準備著,在滿城千金一片心碎聲中,黑狼等人正巧趕了回來。

一個個都闖到了皇宮,幾次撞壞了太子殿的大門。聶臨風一行人更是直接死賴著不走了,太子殿的東西兩座廂房都快被住滿。黃文龍、趙小俊、歐永星、林傳這些人都聞聲趕了過來,連海藍跟丁道恒都到齊了。

太子殿內熱鬧非凡,而慢了一步的人,隻能住到吾雲館去。

而這慢了一步的人裏……就有海藍跟丁道恒。

海藍紅唇勾起,往前邁了一步,走動間,一雙雪白長腿若隱若現,巧笑吟吟地看過黃文龍他們,和藹地道:“這麽久不見,你們覺得是我走過去,還是你們自己滾過來比較好。”

遠在三米開外的黃文龍、趙小俊、歐永星刷地更退了一步,唯有林傳硬撐著站在三米距離,不再後退,感覺到海藍的視線緊盯著他,林傳揉了揉眉心,妥協道:“院長,我的房間讓給你。”

一隻纖手勾上了脖子,林傳身軀一僵。“哎呀,我就知道林傳最懂事了,不枉我從小最疼你。”海藍無視他僵硬的身軀,笑著掐了把他的臉蛋,扭頭對黃文龍三人吼道:“臭小子,欺負老娘這會教訓不了你們,你們等著,六個月後,不要你們好看我就不叫海藍艾薩爾!”微微挺出來的肚子,在告訴眾人她行動不便。

黃文龍翻了個白眼,小聲道:“現在不是已經叫丁艾薩爾海藍了嗎……”

歐永星與趙小俊重重地咳了聲,人家現在行動是不便,可別忘記還有一個以妻為天的道恒藥師,以及他那幫聽師命是從的徒子徒孫。

海藍還欲上前教訓黃文龍,耳尖的聽到一聲滿是著急的擔憂,沒敢再亂動,心底哀歎中迎來了隨風趕到的一道身影,男子麵容儒雅,書生氣質十足,緊張地護著她的舉動十分貼心,麵上雖急,但仍徐徐地說道:“我都說了,房間的事我會處理,你怎麽又出來了?要是動了胎氣怎麽辦?”

她哪有那麽脆弱,就算打上一架都沒問題好麽。海藍嘴角抽了抽,可又不好駁了他的一片真心為她。

“你剛不是說不舒服想吐嗎,我還跟宮人要了些酸梅……”話間已是扶著海藍,小心地攜著她往東廂房的方向走,無視了傻眼的黃文龍幾人。

素來有火爆脾氣之稱的丁道恒,能把徒子徒孫罵哭的丁道恒,這一刻真是耐心溫柔到令人發指……黃文龍想問,這貨是不是被換了一個靈魂?

半晌,風中隱約傳來他對海藍專屬的溫柔:“想要教訓黃文龍不用你出手,以後跟我說一聲,若溫那有幾道新的藥方,我正好學了,少說也能讓那小子拉上幾天……”

林傳三人同情地看向臉色驟變的黃文龍,隻見他哆嗦著手指,指著兩人遠去的方向,跳腳道:“靠!這老頭子也太陰險了!若溫的藥是能隨便試的嗎?!”

那可是毒藥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