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武力

第47章 極限對決,飛腿門的破裂(4)

“好了,都說了不用你管,不是說了不要再見麵嗎?我們算什麽呢,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啊。”他大喊,然後拿著東西離去。

“你們……”一直默然的阿海這時才出了一聲。

阿景故作沒事地苦笑了兩聲,“反正我答應過華老,遲早有這一天的,可是我也說過隻要他有困難我就會回來的。”

聚傑和隊員們一臉疲憊地坐在休息室,一名隊員偷偷拿出手機,“看的過來。”

“又上網啊。”

“看看新聞而已,多了解點時事,省得像白癡一樣。”

聚傑同一堆腦袋湊過去,屏幕一端寫著幾個小字:華氏總裁於死於心髒病突發……“等一下,看這個!”

那隊員點擊新聞嘟囔道,“我耳朵。”

回家路上,他越來越不安,華氏,的確是影風的華氏,剛才聽到影風的名字,可沒聽說過華老有心髒病啊,難道……他在空曠的小道上一驚一乍,一支鏢飛過來,他頭一橫,沒想到竟然躲開了,接著同時飛過來數不清的毒鏢,幾個反射著月光的微型光盤閃過,將毒鏢卡在地上,小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拉起他的手,“快走!”

“你怎麽來了?”聚傑心裏反而更不踏實。

“最近我們這幾個人都陸續遭到攻擊,所以我們想你可能也難逃一劫,雖然可能會在s市和b市來回奔波,但你暫時不要和我們分開了。”

“是特工組嗎?還有,華老的事……”

“是。”小漫也不願意解釋這件事,“可是這個理由不宜外泄,隻好製造心髒病突發的死因,而且影飛也被抓走了。”

聚傑扭起眉頭。

毓籬將咖啡放到唐仁桌上,“最近沒什麽大案子,幹嗎還熬這麽晚?”

“集腋成裘,這些小角色難保不會變成oss。”

“無瑕肚子都那麽大了,你不多陪陪她?”她是故意這麽說,如她所料,唐仁的眼光閃爍了幾下。“你也覺得神兵在你上任之後世風日下了嗎?”她接著問道。

唐仁抬起眼皮,“怎麽,你發現了什麽嗎?”

“我指是發現有些人在神兵裏越來越猖狂,仿佛隨時都要變身一樣,我很好奇是不是有人賦予了他們這種權利。”她坐到他的桌子上,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這麽問還真夠大膽,你什麽時候變得對自己那麽有自信的?”

“當然不是,是因為相信你。”雙方尖銳的眼神都立刻柔軟下來,“後悔了嗎,娶了她?”她用尋求著某種答案的眼睛看著他,然後微微一笑,“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很難過,我希望我想的不是真的。”她語無倫次地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越來越懷念了,以前我、無瑕和歌冬在一起的日子,或者我們都還在吟風,或者還是神兵的底層警備或自由戰部隊的時候。如果歌冬不死該多好,那樣現在這種事也許她能阻止。”

“主席大人,要下班嗎?”無瑕推開門,毓籬連忙從桌子上跳下來。

“好的,主席夫人。”唐仁站起來

無瑕有意無意地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表情,“今天吃什麽呢?去新開的那家怎麽樣,毓籬也一起來吧。”表麵看上去沒什麽,可他們都能感覺到無瑕心中泛起的波瀾。

飯吃到一半,king一通電話就把無瑕叫了過去,她走過黑暗陰冷的回廊,不知為什麽越來越討厭那張泛金光的麵具,“別總在這時候叫我,這種地方對胎教很不好。”

“脾氣這麽衝,和他吵架了?”

“沒有。”

“你還能瞞得過我嗎?”

無瑕抬起頭,“說沒有就沒有,我跟他從來不吵架。”

King走近了她兩步,“別傻得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你以為他對你忠貞不二嗎?這種男人的背後怎麽可能清清白白?”說著,甩出一遝照片,全是唐仁和毓籬的身影。

“你不是吧,這也監視啊?這什麽都不能說明吧,老哥?”

“怎麽,嫌視覺上不夠刺激?進酒店還不能讓你動容,我的老妹妹什麽時候口味這麽重了,你給他懷孩子的時候,他幹了什麽你知道嗎?”

“你說話時候少把孩子扯進來,我白無瑕生死都是你的人,就這一塊肉是自己的。”

King又轉過身,一封信滑到她麵前,她接住了,是必殺令。“他太礙眼了,幾次破壞我們的行動,時間,我給你,既然我們除了吵還是吵,我就給你個機會,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

唐仁比她先到家了,專心致誌地查看著資料,她平靜了一下,推開門,他突然拔掉電腦上的u盤,“回來啦,去哪兒了?”

“你居然也知道在意一下我了,真是榮幸之至。”

“對不起嘍,最近有點忙,老婆大人要生孩子,我不得幫你多做點工作嗎?”

“查到了嗎,想查的東西?”

唐仁伸了個懶腰,關掉電腦,順手把u盤裝進褲兜,“一點點。”

“那你繼續吧,別搞得像我妨礙公務似的。我先回房間了,你要是太晚就在客房睡吧,孕婦不喜歡被打擾。”她挺著個肚子打開門。

唐仁拉住她,“幹嗎/真生氣啦,老婆產前脾氣挺暴躁啊,肯定能生個英雄,哎呀好啦,我第一次結婚沒經驗,你就原諒我吧。”

他不知道無瑕為什麽哽咽了,她其實很想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去,“不會,絕對不會原諒你,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其實你查什麽我都知道,你相信嗎?我比毓籬更了解你,我唯一不了解的就是你對我這麽好的理由。”

“那需要什麽理由啊,應該的嘛。”

“也許不會換來好下場的。”

“可我不後悔啊。”他捧著她的臉。

“打個賭好了,如果你能讓我改變,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她跨出書房,“砰”地關上了門,躲在房間裏,拆開必殺令,不出意料,上麵赫然寫著唐仁的名字,按照慣例,看完之後,她燒掉了信封,淚光中的火苗裏,一並燒掉的仿佛多了什麽。

影風褲兜一震,打開未知號碼發來的短信:斯貝古最近常常出航××海域。署名金絲雀,是他?那片海不是在爺爺的分公司附近嗎,爺爺就是死在那裏的,心一涼,他奪出門去。

阿景眼裏一片渾濁,趁著出去買東西的時間,她一個人走著,暫時清空了腦袋,隻見腳下,一雙黑色的高跟長筒靴闖進視線。

這特例的長筒鞋風格和她差不多,因為飛腿的動作時常會把短款鞋甩掉,她很平靜地抬起頭,朦朧地看著斯貝古**式的笑容。

“心情不怎麽樣嘛,果然失戀了?”

“你定好的時間,就是今天嗎?”

“才不是呢,就是想你了,放心,華家那個女孩好著呢,不過你的小情人可真是的,連最後的時光也不和你一起度過,真是殘忍。”

“你到底想怎麽樣?要我死才放人嗎?”

“傻師侄,你真的不知道嗎?他中了西域蛛毒,活不了多久了。”

阿景這才緩緩正視她,帶著半信半疑的眼神,她喜歡騙人,這次也是假的吧。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你以為替他吸走所有蜘蛛就沒事了,可你不知道,早在你沒出現的時候我就放了一隻蜘蛛咬傷了他,那個時候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

阿景掩住內心的慌亂,“鬼才會相信,你已經有影飛這個誘餌,幹嗎還這麽做?”

“沒錯,我真話是不多,不過這次是真的,原因嘛,隻是因為有趣,哎,別動怒啊,別忘了華家的小姑娘還在我手上,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除了有趣之外,廢掉你的一陽指原來這麽簡單,很快就可以真真正正比一場了呢。”

“你害我父母也是為了神話飛腿的頭銜嗎?”

斯貝古突然驚愕,然後震怒,“你說什麽!倒打一耙?”

阿景揪住她的衣領,“那你說,為什麽那樣對我父母和我,就為了當king的頭號手下嗎?就算是,報複我就好,為什麽連所有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不管我怎麽退讓,你都要一直打到底呢!”

斯貝古用力甩開她,“你沒在那地窖裏待過嗎,殺手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哦,對了,你還沒上升到那個級別,可我早就是了,拜你父母所賜。”

阿景燃燒起來。

斯貝古蔑視地望了望她的拳頭,“現在還不是施展的時候,你會相信我的話的,不過你記住,天堂草隻有我有,還有,想救那小丫頭的話,明天到海上來,從老家夥被害的分公司那邊的碼頭開船。”

阿景不能動手,影飛還在她手裏,影風的事不會是真的吧,她又騙我的吧,她轉身離去。“等一等,把這追蹤器戴在身上,好讓我能找到你。”從斯貝古眉飛色舞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都在她布局之中。阿景接過紐扣一般大小的徽章型追蹤器,眼睜睜看著斯貝古離開,現在,她沒有那種心情去臭罵她,隻是無論被她騙多少次,還是覺得她的謊撒的那麽理直氣壯,斯貝古不相信任何人,阿景卻總是被騙,這次她希望這依然是個謊言,想著想著便跑了起來。

影風爬上他上學時在b市租的房子的樓頂,映著圓月,目光聚焦在房簷邊的背影上。

“好慢。”阿景沒有回過頭。他稍愣了一下。

“很奇怪是不是?你明明沒出聲,我卻能發現。”她依然坐在那,“之前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我躲在小房子裏的時候你能找到我,現在看來,其實根本不難。”

影風站到她身邊,“不是說了不見麵嗎,你還來幹什麽,就是為了說這個?”

“這房子不怎麽高呢,很多夜景都看不見。”

“你好歹也是個女人,我不想趕你走,但這裏不會再歡迎你了。”

“這麽低調還真像你,總是隱瞞一些別人認為重要的事。”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沒想到你這麽無聊。”他轉身離開。

手,被一把握住了,就在將要錯過的時候,她握著他的手,深邃的眼睛凝視著深邃的夜景,“到了今天,你還喜歡我嗎?”

“這種時候,這算什麽?”一直期待至今,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呢,唇間的縫隙裏充滿了自嘲的味道,甚至沒有感覺到她已經在他身後站起來。

“我已經……”他回過頭,撲麵而來的是她輕閉的雙眼和如此刻情形般沉重的吻。然而,他接受了,因為沒辦法拒絕,因為沒辦法忘記,他輕輕閉上眼睛,這是生命中最後一次自私和放縱了。

禁錮的空氣在一瞬間融化,那仿佛潺潺流水般的溫柔在嘴唇間流淌著,她終於懂了,這一刻,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懂得了他身為天下第一,作華家的傳人,保護家人朋友,還有,愛上她的寂寞。突然,他張開雙眼,一切都停止了,他到現在才發現,阿景早已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即使能掩蓋住小腿的青紫,卻無法改變毒性侵蝕的脈象,這兩天努力隱藏的一切,都在頃刻間暴露無遺,他不知該如何麵對知道了真相,靠在他懷裏流淚的她,她緊緊抱著他,像要保護即將失去的東西一樣,“傻瓜。”說著,臉上持續滑過鹹鹹的味道。

影風的雙臂一下子環住她的身體,沒錯,他要死了,在此之前,除了身體的疼痛和麻痹感之外,還能得到這個禮物,再好不過。

她靜靜地流著眼淚,任憑堅實的手臂觸痛未複原的傷口,他們的親吻和擁抱,是踏實的,也是疼痛的,原來愛本來就是疼痛的,沒有疼痛,就不會有愛情,這就是命運吧,一開始就存在,華老,對不起,我答應過你的,會永遠守護他,可是答應你的另一個誓言,我實在無法兌現,影風,為什麽現在才抱緊我呢?好險,你差點就離開我了,原來一開始,我應該回收的失物,就是你啊。

一起去吧,去救影飛,誰也別離開誰。第二天一早,大家再度一同出發了。

華家的小型客輪揚帆起航,吹著海風,小漫的腦袋容量也大起來,她指著跟影風關係比和好如初更親密的阿景,“你和他……”

阿景沒打算把他中毒的事說出來,因為她也沒打算把身上追蹤器的事說出來,這場戰爭,隻有她一個人能結束。

“還在聽那支錄音筆啊。”她看到小漫的耳機。

“是啊,原本以為隻有我一個是壞蛋,沒想到全家都是壞蛋,既然要壞幹嗎不徹底一點,動了感情變成不倫不類的殺手,因為懷了我所以冒那麽大風險,到頭來,我還不是讓他們失望?”海風一下子變得特別冷,可就是凍不僵小漫眼裏僅存的那一滴憐惜,是啊,很諷刺吧。

阿景也一直隨身帶著那個厚本子,媽媽幹嗎要對斯貝古付出真心呢,他們逃亡那天,小樹林已經被炸掉了,媽媽因為爆炸受了傷,卻還是不放棄,明明是斯貝古背叛了大家,為什麽還相信她?

聚傑在這種時候走路也不再吊兒郎當了,他鬼一樣緩緩徐來,“阿景,去找你自己的男人,各歸各位。”

“他們終於如膠似漆了啊。”小漫問聚傑,聚傑頻頻點頭。

“可是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麽似的。”小漫這樣說,盡管船在如此平靜的海麵上行駛著。

甲板上傳來影風五音俱全的兒歌,“克路迪我們來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咱們再來轉個圈呀……”阿景站在後方無語,這就是我的男人!

他回過頭,“告訴我吧,跟它溝通的秘訣是什麽?”這小東西之所以總是跟著主角出場,是源於忠誠,別看它為了回家獨自穿行於城市,如果隻把它自己關在家裏或送到別人那裏寄養,它鐵定會絕食的。

“就是對它的主人好一點嘍。”

“少來,你就那麽喜歡我啊?”

“是呢。”

“哈,逗你呢,我已經知道怎麽跟它溝通了,我們已經十分要好了呦,而且它太聰明了,總知道我想什麽,比秦城厲害。”

她湊到他身邊,伸手摸克路迪的頭。

影風的引語結束了,“我死了的話,你會接受秦城吧。”他抬起頭,望見她的沉默,“接受的話,我也會放心,就算不回特工組,他也會保護你,你在考慮嗎?”

“是啊,想起了一件事,還記得你坐滑翔翼到引爆的樓頂救我的那次嗎?那時候你迫切地要我相信我們不會死,哪裏來的自信呢?”

他笑了笑,笑容裏有點欣慰的含情脈脈,“好吧,我們都不會死的。”這次說這句話的大男孩顯然已不那麽天真。

“我有信心,影飛,你哥說的你也一定感應到了吧,在一口碼頭等我們。”

“沒錯,無論斯貝古約在那裏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一定救你出來。”

“柯南,克路迪是不是要大便啊?”

“啊?沒有吧。”她瞄了一眼克路迪的屁股,再抬起眼睛看無辜的小家夥的頭的時候,喜歡通心脆的小嘴裏多了枝火紅的玫瑰。她放亮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克路迪,接過花,放在鼻子邊,花香將海風的鹹澀都驅散開來。化療,我不會讓你死的。

“別愁眉苦臉了,那個女人不是約在一口碼頭嗎?一定會有辦法的。”聚傑將果汁送到小漫麵前。

可她依舊眉頭深鎖,“到一口碼頭至少還要十幾個小時,她為什麽要限製我們的起航地點和路線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可是已經航行了好一會兒了,手機都快沒信號了,現在擔心也是多餘的吧?”

她鼓起一邊腮幫子,吸了幾口果汁,二人走進餐廳。

“能告訴我在哪找到的爺爺的屍體嗎?”影風眯著眼睛望著海。

“應該還要往前走一會兒。”

影風低下頭。

阿景信號薄弱的電話突然響起,斯貝古的聲音像噩耗一樣傳來,“旁邊有人嗎?”

她立即很自然地把電話換成左手,“哦。”

“誰呀?”站在右邊的影風問。

“幹洗公司的,我之前送去的衣服現在才洗好。”

斯貝古在電話那頭冷笑道,“很好,我的船會在三十分鍾後和你擦肩而過,你一個人上來,船身上有‘s’標記,千萬別上錯囉。”

緊接著,電話那頭“嘟嘟”響起來,“等我回去再說吧,這幾天不用來了,我再打給你。”阿景說完也掛了電話。她拍拍影風的胳膊,“真麻煩,以後不讓別人洗衣服了,家務你全包吧。”

影風板起臉,“我後悔跟你在一起了,活著真辛苦。”

然後,克路迪突然來了興致,在船上到處跑,阿景和影風追著它跑,又擔心它摔倒,一副一家三口的和諧景致,玩累了,就躺在甲板上,船輕微搖晃,他們的肩膀時不時就碰在一起。

“我去洗澡了,要一起嗎?”阿景弄出一副魅惑的樣子。

“算了吧,我是傷患。”

“切,我還在想如果你答應我要怎麽潑你冷水呢,真沒勁。”

“我早猜到了。”

“我要舒舒服服地準備,幹幹淨淨去戰鬥,你可別偷偷進來哦。”

“有些人好像太過自信了。”他閉上眼睛。

阿景跑到餐廳,小漫是更棘手的人物,“幹嗎拿那麽多吃的?”小漫的眼角聚光在她滿手的成果裏。

“我要洗泡泡浴,邊洗邊吃,警告你們啊,誰也別來煩我。”她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