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

774 她無法接納一個不甘不願的丈夫回家.

774她無法接納一個不甘不願的丈夫回家。

景淳聽著思思哭,忍不住的也鼻子發酸,她當然知道,她也當然希望孩子能在健全幸福的家中長大,可她對謝京南,實在是太失望了。

她厭惡那一種被人窺視著的感覺,她也厭惡,他明明知道卻還要故意滲入到她的生活中來行事作風。

他可以和她吵,和她鬧,卻不該牽扯到她的朋友身上去。

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他為什麽要鬧到天下眾人皆知?

他若是不想她這個‘前妻’再覓佳婿,她也能給他保證,離了婚這輩子也孤身一個人。

可他做的是什麽事?

讓人去跟蹤隨清讓,讓人去調查隨清讓,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八輩都查一遍,他以為他是誰?誰又給了他這樣的權利?

“你還小。”景淳拿了紙巾,輕輕給思思擦了擦眼淚:“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思思卻搖頭:“姑姑,我是不懂,可我也知道,小孩子都渴望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一一妹妹還小,很多話不會說,很多道理也不懂,可等她再大一點,您要是問她,她一定也會這樣告訴您……”

“思思,有些事沒有這麽簡單……時間不早了,姑姑先送你回去吧。”

景淳不想在這裏多說自己的私事,她也不願讓思思卷入進來大人的是非之中。

等到送思思回去之後,她也該給二哥說一說,以後讓司機早一點去接思思。

思思卻不肯了:“姑姑,我今晚想陪著南叔叔……”

小姑娘往謝京南身邊蹭了蹭,又有些不高興的看了隨清讓一眼,“姑姑,對不起,讓您白來了一趟……”

景淳知道思思和謝京南關係親近,自然,那可是一手帶大的孩子,一一都沒有這樣的福氣。

想到這些,景淳又覺得自己執著於往事有些可笑,幹脆就撂開手:“那行,我給你爸爸說一聲吧,隻是,隻能這一次,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多擔心你。”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景淳見思思乖乖認錯,也就不再多說,給傅竟堯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情況,就和思思告別。

思思一直緊緊握著謝京南的手,她感覺到南叔叔的手在輕輕的顫抖,那指尖都是冰涼的,她忍不住的去看謝京南的臉。

隻覺得這慘白的燈光下,他的臉容卻比燈光更白,白的如紙一般,連血色都沒有了,他緊緊的抿著嘴唇,唇角有深刻的,痛楚的紋路浮現,他漸漸的握緊了她的手,握的她的手指頭生疼,思思心裏難受極了,她想要張嘴喊姑姑停下,不要走,不要和這個隨清讓走。

可謝京南卻鬆開了她的手,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思思癟了癟小嘴,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謝京南牽了思思的手向外走,走出一層的餐廳,走到商場外。

她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謝京南怔仲的站了一會兒,一大一小兩道長長的身影被這城市的燈光拉的極長,明明這一刻正是夜晚最熱鬧的時候,可這兩抹身影卻讓人覺得孤單無比。

景淳坐在車子裏,隔著車窗玻璃看著他。

她一直都緊緊的攥著手心,指甲紮在了肉裏,可那疼也讓她無法清醒。

他瘦了很多很多,明明才十來天,瘦的脫了形,滿眼的疲憊,她隻看了他一眼,卻能看出來他的變化多麽嚇人。

她對律師拋下那樣的一句話,他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給她打了那麽多的電話。

她不肯接,他追回來,可她卻把隨清讓迎進了傅家的大門不肯見他。

他再怎樣多的愧疚和情深,此刻也該消弭了大半了。

如此,也好。

她永遠過不去心裏那一道坎,拔不掉那一根刺。

每見一次,她疼一次,她怕有一日,她會活活的疼死。

那麽不如不見。

她寧願他從來不曾愛過她,也不願做一個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他深愛這唐菲,可唐菲隻愛著二哥,他求而不得,選擇回到她和孩子的身邊,那麽她傅景淳算是什麽?

若有一日,那唐菲再回來呢。

他會不會如那時她即將臨產時一樣,毫不猶豫的決絕離開,再拋棄她和一一,第二次?

一一漸漸長大,不再是她腹內小小的胎兒,若真有那麽一日,一一該受到什麽樣的傷害?

她不敢冒險,也不肯冒險,他的愧疚維係不了天長地久,她也無法大度的接納一個不甘不願的丈夫回家。

隨清讓握著方向盤,見她盯著謝京南的身影久久無法回神,他心中像是長滿了荒草,片刻都難以安生。

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隨清讓不知怎麽壓才將胸膛內的妒火給壓下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景淳,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他說完這一句,不等她拒絕又道:“你放心,隻是出於朋友的立場,我不會要求你什麽,也不會強迫你什麽,我們隻是朋友,對不對?”

景淳漠漠的收回視線,她的眸光如月光下平靜的水麵,雖柔軟無波,卻也冰冷。

“清讓,你第一次回來中國,你家裏人一定很擔心你。”

隨清讓明白她的潛台詞,他緩緩的扯出一抹笑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爺爺身體不好,犯了舊病,我預備明日就回溫哥華去。”

他說完,似乎聽到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心肺之間像是被利刃切割著,呼吸都疼,原來這就是求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