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山莊

正文_第17章 香草香唇(2)

“畜生!”玉潔老羞成怒,搶步上前,纖掌一揮打向這位公子臉頰。

而這位公子一側頭,出手一擋,纖掌打在擋出的手上。

公子就勢一招“金絲纏腕”抓住玉潔手腕,往懷中一帶,撞了個滿懷,趁機抱住,得意一笑伸嘴往玉潔的丹唇上吻去……

玉潔雙臂被公子箍住,羞恨交加,見公子探嘴吻來,便一張嘴咬住公子嘴唇。

公子吻個正著,突感唇疼,一驚鬆開雙手。

玉潔急忙後退,雙掌當胸推出,出其不意實實拍在公子的胸脯上。

他後退兩三步,冷冷一笑,抽出佩劍,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

剛說到這裏,身形劇烈一搖,“錚”地一聲撒手棄劍,嘴鼻裏流出血來,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地上,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見這位公子倒地命斃,另兩位公子俱驚駭失色,一齊抽出佩劍,為首公子對玉潔陰冷一笑道:“看不出你還身懷絕技,竟能一掌就可將人心脈震斷,今日我們定讓你血債血償。”

另一位公子冷冷地附聲道:“殺了你們太便宜了,也怪可惜的,哼!你們快都脫了衣裳躺在**,我們哥倆兒要玩得高興或許還能饒你們不死!”

冰清和玉潔對視一眼,似乎彼此都有了主意。

冰清對兩個雙眼冒火的公子道:“讓我們兩個先脫吧……”

說著把纖纖玉手伸出衣扣,正欲解開時,屋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屋內人投目一看,門口卓立著一位佩刀的黑衣人,麵若冰霜,鷹目精光爍爍,站立不動,亦不說話。

那兩位執劍的公子一見這黑衣人,登時渾身一顫,臉色蒼白,急忙推劍鞘,一齊朝門口的黑衣人抱拳施禮。

為首的公子道:“江大俠,想不到在此會遇上您,我們想去蘇州,不意在此躲雨……

“遇上這三位姑娘,她們……殺了我們一位兄弟……”

黑衣人淡淡地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說完轉身走回自己的雅室,輕輕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淡淡自語道:“想不到竟是他們三個……”

黑衣人赫然就是天雄俠江遠峰。

那日騎馬離了嶗山風月山莊便擇路南來,要去蘇州,今日傍晚見天空野雲四合,雷聲隱隱,便到這裏投宿。

正欲熄燈安寢,忽聞鄰室有吵鬧聲,想到曾有兩麗女找過自己換房間,便猜一定是她們遇到了麻煩,遂去製止了那兩位公子……

窗外,風雨交加非常猛烈,電閃雷鳴端的嚇人。

江遠峰起身到燈前吹滅了油燈,解下佩刀放在**,然後合衣在刀旁躺下。

起初還想著心事,但由於連日馬不停蹄,感到疲倦,漸漸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朧間忽覺有人叩門,一驚而醒,睜開雙眼。

眼前一團漆黑,耳畔風聲雨聲雷聲不絕,略略定了定神,朝門外喝道:“門外何人?”

門外傳進柔柔的一聲應道:“江大俠,我是被你救的那女子……”

江遠峰冷冰冰道:“那倆人還沒離去?”

柔柔的聲音道:“走了,也抬走了死屍,隻是我們心裏害怕…

…請您把門打開,小女有一事相求……”

江遠峰取出火折將油燈點亮,然後抓起**的寶刀,一手提了,到門口將門打開,定眼一看,門外赫然站著那位雪衣女郎,便淡淡道:“你有什麽事?怎麽不見你的兩個丫環?”

雪衣女郎嬌軀微顫,美目含怨,道:“她倆去轎夫的房間睡了……轎夫是老實人。

“隻因我們房裏死了人,外麵又雷劈電閃的,況且還怕那兩個人再返回殺了我們……

“我無處容身,便想來此暫棲身,救人救到底,江大俠你不會就讓小女這麽在走廊裏站一夜吧。”

江遠峰一側身道:“進來吧。”

雪衣女郎一低頭,走進雅室。

江遠峰道:“你且到**睡吧,我到你們那個房間裏去……”

說著正想邁出屋,背後雪衣女郎急切切道:“別……江大俠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我豈非更害怕了?”

江遠峰道:“待我去喊來你的丫環陪你……”

雪衣女郎可憐兮兮地道:“她倆膽子更小,再說那兩個人若返回來,我們……江大俠,求求你別離開這屋,我真是害怕極了……”

江遠峰皺了皺眉,輕輕把握門關上,轉對雪衣女郎道:“好吧。你且到**睡吧。”

說完取了自己的鬥篷鋪在地上,又把那黑色包袱放在一頭,然後瞥了一眼已經坐在床邊上的雪衣女郎,在鬥篷上躺下來,把寶刀放在身畔,閉上眼睛道:“睡吧。”

雪衣女郎微微點頭,嗯一了聲,便合衣躺在**,連鞋子也沒脫。

這雅室的床是雙人大床,隻此一張,被褥都很講究,也十分清潔。

兩個人都躺下了誰都沒去把燈熄滅。室內沉寂,隻聽得窗外傳進風雨聲……

“啊!”突然雪衣女郎一聲尖厲的驚叫,挺身從**坐起,張目四顧,神色極端恐懼。

江遠峰也在地上坐起來,看見雪衣女郎臉色蒼白,渾身發顫,遂道:“怎麽了姑娘?”

雪衣女郎玉手輕撫前胸,柔聲道:“我夢見那個死人血淋淋地來掐我脖子……江大俠,你也到**來睡吧。

“我實在害怕……不妨中間用那把刀隔開,刀能避邪,或許我就不再做噩夢了……”

江遠峰沉聲道:“姑娘,我與你同居一室本已過分,實是不得已而為之,豈能再與你同床。”

雪衣女郎道:“怕什麽?你差不多可以做我的父親了,你怕日後傳入江湖有損你的俠名麽?

“我若不說誰能知道……再說坐懷不亂乃真君子,日後……”

江遠峰冷淡道:“姑娘,你若不想在這裏,就可以走了,想在這裏就好好的在**睡下吧。”

說完複又躺下,閉上雙眼。

雪衣女郎嬌喟一聲,緩緩站起身,背對江遠峰開始除去麵紗,又動手脫衣裳……江遠峰閉目佯睡,身畔那悉悉索索脫衣聲令他很不安,努力鎮靜自己,竭力去捕捉窗外的風雨聲……

驀地,窗外響起一聲炸雷!震耳欲聾!“啊!”耳畔又響起女郎驚恐的叫聲:“江大俠!”

江遠峰本能地挺身而起,投目女郎,心劇烈地一顫:床前的雪衣女郎已經消失了,站在那裏的

是一個雪雕玉塑的**豔女,光潔柔嫩的肌膚,散發出令人心搖神蕩的幽香。

一張千嬌百媚的俊臉,美目溫情流蕩,櫻口瑤鼻,那的鮮豔兩片丹唇有一種令人著魔的**力。

江遠峰還是移開了目光,右手掩飾地死死握住那把寶刀,他聽見了自己劇烈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

這女子身子如此完美無瑕,便是與婉柔相比,也未必會遜色。

想到邢婉柔心略略平靜了些。

畢竟獨自隱居了十八年;畢竟已近不惑而第一次看見女子**無掩的胴體……

女郎輕輕坐在床邊,幽幽怨怨地道:“別怪我……我從小養成的習慣,不脫衣睡不好覺……江大俠,你怎麽不問我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

江遠峰竭力使自己鎮靜,淡淡道:“有那個必要麽?萍水相逢都是他鄉之客。”

女郎柔聲道:“萍水相逢亦有緣,他鄉之客更相親。小女叫香草,我父親原也是武林人……他最敬佩的就是您和袁大俠。

“小女自幼承家父教誨,早對你們仰慕不已!天可憐我,今日竟讓咱們相會這裏,看來小女補償夙願有希望了。”

江遠峰淡淡道:“浪得虛名,不足為榮,姑娘過譽了。”

香草道:“小女生來性傲,且好潔成癖!自覺世間皆濁,唯我獨清,世間男人皆為濁物,而欲思渴雨露情潤。

“自知當世有兩位大英雄叱吒風雲,便久已有心攀結,願相伴左右,亦不虛此生。

“今日果蒼天不負有情人,小女邂逅江大俠,若江大俠不嫌小女形容醜陋,小女願以青春相許,也不枉我苦苦思慕一場。

“大俠若有妻室,小女願為奴婢侍候你終生……大俠,難道你連看都不願多看我幾眼麽?”

說到最後語中藏悲含怨,娓娓情語,楚楚嬌態,縱然鐵石木人亦會心動念轉!

江遠峰非鐵石木人,亦懷七情六欲,聽到這一番甜言蜜語,如何使他不心搖神蕩。

轉首投目,隻覺這香草又更美十分,癡癡注目,寶刀不覺已脫手,緩緩站起身,沉聲道:“我並無妻室,隻身浪跡已近中年……原隻為情癡……”

香草也緩緩站起,美目流光溢彩,酥胸玉乳如濤似浪,柔柔地道:“江大俠,您答應我了?來,待小女為你除衣,春宵一刻,你我當好自珍惜呀!”

然而江遠峰卻痛楚地搖了搖頭,道:“若是如此我將有負一人……我愛她刻骨銘心,豈能與你假鳳虛凰,雲山巫雨,你且上床睡吧。”

說完,又緩緩轉身,麵對窗外。仿佛窗外雨絲偏含情,雷聲又帶韻,此情無計可消除,下得眉頭,卻上心頭……

一股香氣拂拂,直入鼻端,香草已到背後一雙纖纖玉手搭在肩頭,輕輕扭轉來,四目相對,吐氣如蘭:“您真的不想上床去……”

江遠峰心中呼喚著:“婉柔!婉柔!今日若是你,我江遠峰該是怎樣的輝煌。”

頭卻輕輕搖動……

香草一雙玉臂摟住她的脖頸,美目定定地凝視著他,幽怨深情地道:“你能吻我一下嗎?你有心上人我不勉強你……

“至少吻我一下總不過分吧,我沒福氣與你同床共枕,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