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共愛

第5章 紅包紅包紅包

第5章 紅包紅包紅包

方澈問安若從:“那張試卷你還留著嗎?”隻見安若從剛才還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下一秒就轉過身去,然後再下一秒蹭地一下轉過來和個八爪魚似的掛在自己身上,嘿嘿一笑,“那玩意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方澈無奈,他就知道會是這樣,順手捏了把安若從軟軟的屁屁,“不過,還是找到了你。”安若從眯眼一笑,“你那個時候怎麽那麽傻,我才上一年級呢,你都快小學畢業了,你的試卷給我都沒用。”方澈摸摸他腦袋,“當時不是覺得你可愛麽,然後傻了唄。”安若從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那麽小就這麽風流。”方澈:“那也隻風流了你一個而已。”

安若從掰過方澈的臉,扯了扯他的臉皮,“你小時候看起來可老實了,現在怎麽油嘴滑舌的,一定是假扮的吧。”方澈讓他扯得疼,“既然是假的我就不把紅包給你了。”安若從一聽立馬把爪子鬆了,還很狗腿地給他揉揉。方澈真是拿這個活寶沒辦法,拿出之前他媽媽給的紅包塞到他懷裏,然後還拿了一個,“諾,我給的。”

安若從撓了撓頭,“這多不好意思啊。”方澈捏了捏他的臉,“裝什麽裝。”安若從嘿嘿一笑拿了紅包,然後關上燈兩人準備睡覺了。

“那你願意和我天天在一起嗎?天天一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方澈變著法的在問安若從願不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正在玩兩人脖子上的吊墜的安若從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過一天算一天,永遠這個東西,我還不是很相信的。”

方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他的腦袋,“知道了,睡覺吧,晚安。”“晚安。”安若從一直覺得諾言什麽的都不是百分百能實現的,要麽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而毀約,與其那樣還不如別說出來。

但是,也許有句話是可以說的,它不代表永遠,但是永遠卻是因為它。

方澈感覺懷裏的安若從總在動來動去的,在自己快睡著的時候安若從把他弄醒了,方澈覺得安若從是不是故意的啊,剛要睡著就被弄醒了,“什麽事?”安若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支支吾吾地說:“我也有紅包給你。”

方澈失笑,“小屁孩一個,哪來的錢,還給我包紅包呢,省..”“我愛你。”

方澈還呆呆的僵在那沒動彈,剛才是不是幻聽了,方澈想再問一次,但是安若從死都不開口蓋著被子裝睡。方澈隻好抱著安若從,在他耳邊說道:“謝謝寶貝兒的紅包。”

這是方澈怎麽都想不到的,還以為這家夥不會開口這麽說呢,沒想到今天突然就這樣說出來了,還真是他的風格,猜不透,隨性而為。

安若從其實也沒打算今天表白的,但是這幾天和方澈在家的日子,經曆的事情好多,讓他更加了解了方澈,曾經自己不敢說出口是有點太神話方澈了,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現在知道方澈並沒有想象中的偉大,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而剛才的表白可以說是一時衝動也可以說是醞釀已久吧,到底是哪個他也不知道,反正是想說了,話衝出了口就沒法收回了。

兩個都是受過傷的,感覺能走的更遠。

。。。

到了初二,一家四口開始去安若從外婆家過年,到了那裏之後方澈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大家族了,大概也有四五個老人圍在一起,然後還有幾個中年人在忙活著,院子裏有還幾個小孩在鬧著,好不熱鬧,不過年輕的人確實比較少,方澈也就放心了。那幾個年輕的看著方澈覺得眼熟,但是怎麽也不會往——啊,他是方澈! 這個方向去想的。誰會想著一個大明星會穿著這麽普通的衣服踩著棉鞋來自己老家過年?

一個白發蒼蒼但是看起來非常健康的老人家看到他們來了,拄著拐杖就笑嗬嗬地迎了出來,“哎呦,快進來,剛燒好甜酒,這個就是你認得幹兒子?長的真俊~叫聲外婆聽聽。”方澈叫了聲外婆,樂的外婆眼角的皺紋全都到一塊兒去了,

“乖~來,這是紅包,你和安伢子一人一個。”

方澈又鬱悶了,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大家還是見一次塞一次呢。安若從則在旁邊偷偷掂了掂重量,怎麽就是覺得方澈的要大一些呢。

自從父母離世之後,這還是方澈第一次拜年,以前在孤兒院也隻是大家一起吃個飯然後院長分點小紅包什麽的,現在這一大家子一起在一個屋子裏吃飯喝酒打牌,雖然抵不上公司的年夜飯,但是裏麵彌漫的濃濃的親情是怎麽都代替不了的。

“小迪是做什麽工作的啊?”外婆眯起眼睛問道。“哦,我在一家酒樓做大廚。”方澈對上外婆那雙慈祥的眼睛昧著良心回答道,演員不愧是演員撒起謊來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大廚?大廚好啊,有對象了嗎?”

方澈環視了下周圍,發現有幾個中年婦女在瞄自己呢,估計是想為自家女兒找個好歸宿,於是連忙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果然,方澈剛說完,那些三姑六婆都有些失望,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女兒運氣不好了,這小夥子長得高而且也很帥,脾氣也好,聽安若從他媽媽說人也老實勤快,什麽都會,又在大城市裏做大廚,不是金龜婿是什麽?

安若從也看出她們的想法了,接著喝水的機會,對著方澈做口型:花心大蘿卜。方澈苦笑,自己哪有花心,有魅力也不是我的錯,而且不也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麽。再看那些長輩們,好像說好了似的,都沒問安若從有沒有女朋友的事情,大概是他媽媽和他們說了方澈之前說的那些話吧。

“你在哪裏做大廚?”一個二十多歲的看起來在讀大學的男生端著一杯茶坐了過來問方澈。“西子樓。”這個名字在方澈腦海裏一閃而過,要不是有西子樓那碼子事估計他和安若從也不會進展的這麽快吧,搞不好到最後都沒能有機會再見麵了呢。

“那個我聽說過,全國最大的酒店,那你豈不是很多錢?”這個說話的人是安若從的一個遠方親戚,按輩分來說還比安若從小點呢。知道方澈是在西子樓工作之後,就急不可耐地向大家介紹起西子樓,仿佛自己好像去過似的。

在他的一番介紹之下,大家看方澈的眼神又變了,絕對的大財主啊!哎,自家女兒什麽狗屎運,這麽好的男人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安若從則在旁邊聽得得瑟,方澈才不是大廚,方澈是大大大大明星,而且還是老子的男人呢,你們想都別想。

方澈能看不到安若從那得瑟的小樣?拿起手邊的杯子笑著搖了搖頭喝了口水,看的那些媽媽級的人物直盯著他看,笑起來可真好看呐。

安若從捧上一大把瓜子拉著方澈就去了屋後,被一堆女人包圍的感覺可不好受,嘰嘰喳喳的。方澈隨著他去了屋後麵,這屋子的後麵有一塊小坪地,坪地的對麵有一座小山頭,上麵是外婆家的一塊不大不小的茶葉地。安若從說他小時候大概三四歲的的樣子,背著個小小的背簍然後牽著他外婆的手在這上麵采過春茶。

那個時候正好是清明時節,下完一場小雨,不厚不薄的霧如薄紗一般籠罩在這片茶地上,景色特別美。他外婆和他比賽,看誰采的茶多誰就有一朵小紅花,那個時候安若從哪知道怎麽采茶,隻不過是外婆逗他玩而已,但是當時呆,還真像模像樣地采滿了身上的那個小背簍。再怎麽快,也比不過一個大人,去量的時候,安茹從背著那個背簍一起站在了稱上,還死活耍賴不下來。

大人們看著安若從那副小流氓的樣子都笑岔氣了,連忙都認輸,然後把買來的小紅花都貼在了安若從的臉上,安若從頂著一張大花臉就奔出去和小朋友們炫耀。

方澈聽完安若從的童年趣事,也忍俊不禁,但是他腦海裏想的最多的卻是他小時候胖乎乎可愛的摸樣,不知道幹媽那裏有沒有寶貝兒的照片呢,應該有的,回去問問,還得想辦法偷一張出來。

“對了,你媽說你逃學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方澈突然想起剛來的時候他媽媽說的那件事了,還不知道詳細經過呢就被安若從打斷了。安若從臉上一陣尷尬,“不說,死都不說。”方澈嘴角一挑,“那剛才那些紅包你都別想要了。”說完,還要去搶安若從的。

安若從哪能讓他搶了自己的壓歲錢呢,誓死抗爭,但是卻不小心把方澈的火點起來了。安若從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抵在自己的身上,臉上一下就紅了,“你自製力也太差了吧。”方澈深呼吸了好幾次,穩住自己的呼吸聲,壞笑:“如果不是你,我自製力好著呢。”說完,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拉著安若從就進了二樓客房的廁所。

把門關好之後,就壓著安若從在牆上是又吻又摸的,安若從沒過多久也有反應了。方澈不敢弄的太過火,兩人又是用手互相解決了。釋放完之後,安若從擦了擦,然後給了方澈一個白眼,“下次能不能不要和**似的。”方澈無辜狀:“是你**我的。”然後被安若從一腳踩中,這腳自從來他家之後就沒過上好日子,上次是左腳這次是右腳,哎。

外婆坐累了就拄著拐杖想去走走,到了屋後的時候就看到安若從正敲詐方澈呢,把方澈的紅包都拿了過來,而方澈看起來一臉的無所謂,外婆站在遠處就想了,這是什麽情況?就算小迪不缺錢也不能這麽慣著安伢子啊,而且安伢子怎麽能拿小迪的紅包呢,是不是他不喜歡小迪啊,可是看起來他們關係很好很好,哎,算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去,老婆子我可沒那麽多精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