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97章

第197章

孫露露又是詫異地來看我,我笑了笑。卻發現丁香正捂住她自己的嘴巴,肩膀在聳動。我知道她是忍不住想要大笑。其實我何嚐又不是如此?康德茂這家夥,太酸了。

“謝謝。”孫露露說,讓他替她脫去了外套。她依然在看著我,眼神裏麵全是疑問。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我去方便一下。”說完後就快速地跑了出去。

跑出去了卻忽然不想笑了,因為我發現前方有一個女人的背影好熟悉,她,好像趙夢蕾!這一刻,我的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內心的激動頓時湧向全身!她,難道她沒有自殺?看守所的人難道搞錯了?

她在我前方朝酒樓的外麵走去,距離我越來越遠。我頓時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快速地朝她跑去。跑到距離她後麵不遠的地方我即刻地站住了,“夢蕾!”我朝著她的後背大叫了一聲,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她緩緩地轉過了身來……

這一刻,我差點窒息,雙目緊緊地看著她……頓時失望之極,我的眼前是一張長有眼袋的中年婦女肥胖的臉。她好奇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急忙地道歉,內心黯然,同時自責:馮笑,你神經了吧?

她轉身繼續朝前麵走,我再次去看她的背影,真的很像。我有些痛恨這個人:那麽胖、那麽難看的一張臉,怎麽會有著趙夢蕾那麽漂亮的背影呢?

回到雅間的時候酒菜都已經上桌了。“馮醫生,你怎麽了?怎麽看上去不高興的樣子?”丁香竟然看出了我的異常。

我笑了笑,“沒什麽。”

“馮醫生,今天什麽好事啊?”孫露露卻問我。

“我同學,他高升了。你說是不是好事?”我笑著說。

“不對。”康德茂正色地說道,“今天是我們老同學中學畢業後第一次見麵的日子。你們說該不該慶祝呢?”

“怎麽是第一次呢?昨天不是才見了嗎?”我說。

“昨天怎麽能算呢?昨天沒美酒,也沒美女。不能算。”他笑著說。

“喂!說什麽呢?怎麽把我們和酒放在一塊啊?”丁香頓時不滿起來。

“因為美女和美酒一樣,都會醉人的。”康德茂笑道。

所有的人都笑。

我發現今天與往常不同,桌上喝酒的氣氛並不熱烈。原因我當然知道,是丁香太理智了,她的理智讓我們不好開玩笑,也不好把酒喝得太急。

不過我找到了話題,“德茂,康老師的事情我很擔心。”

“為什麽這樣說?”他詫異地問我道。

“腦膠質瘤的根部往往很深,手術做不好就會傷及到正常的腦組織。而且,這個手術很容易複發。現在全省的醫院裏麵隻有我們那裏的腦外科最好,現在他為了能夠住上單人病房而轉院,我很擔心他手術出問題。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就難辭其咎了。”

“不會的。軍隊醫院的條件很不錯。而且我也問了,是那裏的主任醫生親自給他做手術。”他說。

我搖頭,心裏依然擔心,不過卻不好多說了。

事實上我的擔心是正確的,一個月後康老師在手術後死亡了,原因是手術傷及了他的正常腦組織。這件事情讓康德茂和我都自責不已。特別是在看到康老師和他的那兩個孩子的時候,我心裏特別的難受。

“馮笑,有時候就是這樣,過於地依從別人的意願其實也是一種錯誤。你在處理趙夢蕾的事情上也是如此。”康德茂對我歎息著說。

我卻在想,難道這也是命運嗎?

而那天晚上康德茂,我,還有丁香和孫露露在一起並沒有喝多少酒。因為大家都感到無趣。我發現,男男女女在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不瘋狂一些的話其實也是一種痛苦。

吃完飯後康德茂堅持要送我,丁香卻說她有車。於是我吩咐他送一下孫露露。

“你那同學我不喜歡。”孫露露離開的時候悄悄地對我說了一句。

“你那同學我不喜歡。”而我上了丁香的車後她卻也這樣對我說。

“為什麽?”我詫異地問。

“不為什麽。反正我不喜歡。”她癟嘴道。

我哭笑不得,“總得有個理由吧?”

“他似乎很想變得隨便一些,但是卻又不得不控製他自己。我感覺到他好像是生活在牢籠裏麵一樣。也許我的這種表達不準確,反正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不舒服。”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不會吧?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很隨便的。今天倒是你,因為你在太嚴肅了,所以大家才變成那樣的。”

她頓時不滿起來,“因為我?不可能吧?嗯,也可能是因為我。你叫來的那個孫露露,我怎麽覺得她不像是良家婦女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滿起來。

“她看你的時候很輕佻。幸好你看她的時候眼光很純淨,不然的話我肯定會懷疑你和她的關係的。”她頓時笑了起來。

“丁香,你錯了。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人。”我說,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丁香,我明白了,你嫉妒她長得漂亮。”

“切!難道我長得不漂亮嗎?我幹嘛要嫉妒她?”她不滿地道。

“因為,因為你沒有她那樣一對漂亮的酒窩。”我大笑著說。

她猛然地停下了車,瞪著我道:“要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恩的話,我馬上就把你趕下車。你真是的,怎麽在我麵前去讚揚另外一個女人的漂亮呢?真不懂事!”

我大笑,“還說你沒有嫉妒人家!哈哈!生氣了吧?”

“你!”她氣急,隨即便大笑了起來,“馮笑,我發現我們兩個人真是很般配的。”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別胡說,我可是結婚了的。”

“得,你以為我是在向你求婚啊?我說的般配指的是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和你都是生活在一個相對純淨的環境裏麵的人,所以說起話來才顯得那麽傻。”她瞪著我說。

我不禁搖頭苦笑,“你這學數學的人真麻煩,老是用詞不當。你知道嗎?你的用詞不當會嚇壞別人的。”

“我嚇壞了你?難道我在你眼裏就那麽醜嗎?”她再次不滿起來。

我搖頭道:“不是你醜,而是你太漂亮了。我很擔心自己犯錯誤。”

她看著我,一會兒後大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犯錯誤的機會的。”

“那就好。”我說。

“哎!你把我啥都看完了,現在犯不犯錯誤又有什麽區別呢?”可是,她卻隨即幽幽地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我頓時呆住了。

“不過,好像還沒有被你看完。”她卻又說道。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所以,我還是不會讓你犯錯誤。”她大笑。

我這才明白自己被她給戲耍了,“丁香,你們學校的老師難道都像你這樣瘋瘋癲癲的?”

“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看著你傻傻的樣子,我覺得真好玩。”她朝我做了一個怪相。

“你才傻傻的呢。”我嘀咕道。

“你說什麽?”她問我,臉上似笑非笑。

“沒什麽。”我急忙地說。

“下次我請你到我那裏作客。你願意去嗎?我那些美女學生比我更瘋。”她笑著問我道。

我急忙搖頭道:“算了。你就讓我差點受不了了。還有比你更瘋的,除非我不想活了。”

她看著我歎息,“你呀,怎麽活得這麽累呢?如果你下次和我們在一起的話就知道了,很好玩的,即使你有再多的煩惱也會馬上消失掉的。”

“是嗎?那我什麽時候倒是想去試試。”我笑著說。

“如果你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吧。真的。”她說。

“好,不過我有一個請求。”我說。

“說吧。”她看著我。

“我希望從你那裏回來的時候精神還是正常的。”我正色地對她道。

她氣急,“你!討厭!”

她直接將我送到了小區的下麵,“你真有錢。竟然住在這麽好的小區裏麵。”她笑著對我說。

我笑了笑,不好回答她。

“你這麽有錢,怎麽不買車呢?”她問道。

“我不會開。”我說,“你有車,這說明你有錢啊。”

“切!你看清楚了我這是什麽車了沒有?幾萬塊錢的,代步而已。”她癟嘴道,“我教你開車怎麽樣?”

“好啊。什麽時候?”我問道。還別說,我真的很想馬上把車學會。

“根據你的時間吧。最好的周末。”她說。

“好。”我應道,心裏在想:最近我得把我的門診時間調整一下。

幾天後我給她打電話,說了學車的事情。她滿口答應。她的車是一輛手動擋的轎車,國產品牌的。我學車的第一天唯一的感受是——我真的體會到了莊晴所說的那種灌入的感覺,在掛檔的時候。

我本不想去那樣想,但是當丁香讓我先學習掛檔的時候竟然極其自然地就想到了那上麵去了。從空擋的位置放入到一檔裏麵,開始的時候有些摩擦的感覺,隨即爽快地進入,真的就和那個過程一樣。然後又回複到空擋,進入二檔,依然如此。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旦思想進入到了不正常裏麵就會讓人產生臆想,而且這種臆想會情不自禁地來到。我有些憤恨自己,因為我發現自己的思想已經變得肮髒不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