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317章

第317章

我在出機口的人流中尋找莊晴,但是卻沒有發現她的影子。看著後麵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我頓時著急起來,急忙拿出電話開始撥打。竟然是通的。

“我在外麵等啊,怎麽還沒出來?”我問道。

她回答說:“昨天晚上和你通了電話後心情不好,於是就一個人出去喝酒了,結果哪曉得吃的東西不幹淨,我在飛機上一直拉肚子。還是空姐給我吃了藥後才好些了。這不?我剛剛從廁所出來呢。你等著啊,我馬上出來了。”

我頓時笑了起來,“莊晴,你這還真是**啊。”

她也大笑,“馮笑,你好討厭!人家難受死了,你還來笑人家。太過分了。”

果然,不到十分鍾我就看見她從裏麵出來了。蓬鬆的頭發,紅色的羽絨服,下身是牛仔褲。手上拖著一個大皮箱。我急忙朝她招手,她遠遠地站住了,歪著頭在朝我笑。

“快出來啊?就你一個人了。”我大聲地對她叫道。

她動了,依然在朝著我笑,慢慢地來到了我的麵前,“馮笑,你怎麽就這樣子來接我啊?”

我頓時疑惑了,“怎麽樣子?你想要我怎麽樣子來接你?”

她看著我笑道:“你應該身穿筆挺的西裝,腳下的皮鞋擦得亮亮的,頭發也梳得光溜溜的。這樣才隆重啊。”

“還應該帶一個樂團來呢。不,還應該帶一群護士來,然後讓她們手捧鮮花夾道歡迎。”我大笑道,隨即從她手上接過了皮箱的拉杆。

她即刻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猛地一哆嗦。她詫異地看著我,“怎麽?你冷啊?”

就在她挽住我胳膊的那一刻,我的身體猛然地哆嗦了一下。這是我內心深處的害怕或者是緊張。

我沒有說話,而是急忙四處去張望。她頓時道:“馮笑,你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膽小了?你那嶽父不一定是真的呢,你怕什麽怕?”

我頓時生氣了,“莊晴,你胡說什麽啊?陳圓就是他們的女兒。我已經證實了。”

她詫異地問我道:“證實?你怎麽證實的?”

“還能怎麽證實?DNA檢測啊。我悄悄用施燕妮和陳圓的頭發去檢測過了,她們兩個人確實是母女關係。”我回答說。

她這下真的詫異了,“真的?這太奇怪了,也太遇巧了吧?”

我說道:“什麽叫無巧不成書?這就是啊。我現在才相信,這上天啊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呢。”

她即刻將她的手從我的胳膊裏麵抽了出去,“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害怕你的老丈人啊。”

我很是不悅,“莊晴,你這樣說就不好了。雖然我並不會害怕誰,但是人家林老板對你還是很不錯的。你到北京後如果不是他暗中照顧你,你會上雜誌的封麵嗎?人家可是花了錢的。而且你這次拍電視,說到底還是他出的錢。我隻不過是擔了個名罷了。莊晴,你可以不感謝他,但是也不應該這麽討厭他吧?莊晴,難道他也調戲過你不成?或者他對你有過非分之想?”

“那倒沒有。”她說,神情忽然變得鬱鬱起來,“馮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的,總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我覺得不能簡單地用他是因為你才幫我這樣的原因解釋他對我做的這一切。”

我覺得她的這個想法很可笑,“那你說他是為什麽?難道是他的錢多了?還是太無聊了、沒事幹?莊晴,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可能是我錯了吧。”她幽幽地說。

“其實呢,我覺得你應該去給他拜個年才對。畢竟他幫助了你了嘛。現在正好是春節,你應該去一趟,借此機會向他表示一下謝意。你說呢?”我隨即說道。

“人家是大老板,啥都不缺。我去給他拜什麽年啊?”她悻悻地說道。

我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拜年隻是表達一下你的感激之情,送什麽東西不重要。態度最重要。明白嗎?”

她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也許我確實應該這樣。”

我頓時高興了起來,“這就對了嘛。你安排好時間,到時候我陪你去。”

把她的行李放到車上之後我去開車,“莊晴,我們現在去吃飯。你告訴我,你最想吃什麽?”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住地打量這輛車,“馮笑,不一樣了啊。竟然買了這麽好的一輛車。”

我不好解釋什麽,隻是笑道:“比你以前那輛寶馬可差遠了。”

“那畢竟最終不是我的東西。”她歎息著說,“馮笑,我想去吃川菜。北京啥都好,就是菜的味道太難吃了。”

“對了,你不是在重慶拍戲嗎?什麽時候回北京的?你在重慶還沒有把川菜吃夠啊?”我問道。

“就在你離開後的第二天我們就回北京了。你以為我們劇組天天上酒樓吃飯啊?我們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盒飯。”她回答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好吧。我們去吃川菜。老四川,怎麽樣?這可是川菜裏麵的老品牌。據說老四川的牛肉做得最好,特別是牛尾湯,那更是一絕呢。”

“好吧。”她說,隨即問我道:“牛尾湯是什麽?”

“牛尾巴熬的湯啊。據說老四川的牛尾湯至少要用微火熬上二十四小時。湯濃肉爛,而且極有營養呢。”我回答說。

她卻在笑,笑得很古怪。我詫異地問:“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對。反正我又沒去吃過。嗬嗬!開始是我搞錯了,我忽然想岔了,我把牛尾湯想成是牛鞭湯了。我還在想呢,你請我去吃那玩意幹嘛?你自己才需要的嘛。”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但是我的心思已經被她引到那上麵去了,頓時感覺到一陣燥熱。

她可能發現了我的狀況,於是歪著頭來看我,“馮笑,怎麽?想要我了?”

我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心裏也躁動得難受,“我們去吃飯吧,你看馬上就十一點了,下午你還要回鄉下去。”

“你送我好不好?到我家裏去住一晚上後明天回來。我的家距離省城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小時的高速路,一小時的水泥路,很快的。”她對我說道。

我搖頭,“不行。下午我有事情。”

“你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打個電話推一下就是了。”她癟嘴說道。

“我導師去世了,下午火化。我還要去給她找墓地。我和人家約好了的。”我說。

“你導師?她怎麽死的?我記得她好像是另外一家醫院的婦產科專家啊。”她問道。

“自殺。哎,一出慘劇。”我歎息道。

“你導師沒兒女?她的先生呢?這件事情輪不到你去管啊?”她說道。

我頓時沉默,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去回憶那件事情了,它太悲慘。

“問你呢。你怎麽不回答我?”她卻繼續地在問我道。

於是,我隻好簡單地對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最後說道:“導師的女兒雖然已經參加了工作,但是她啥也不懂,所以這件事情隻有我去辦了。”

“你導師的女兒是不是很漂亮?”她忽然地問道。

我愕然地問:“她漂亮不漂亮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馮笑,我發現你這個人蠻花的嘛,現在我不在江南了,你又多了幾個女人?”她問道,卻是帶著笑聲在問。

“莊晴,你別胡說。”我頓時不悅起來,“這樣的事情開不得玩笑。”

“她都這麽大了,這些事情應該可以去處理了。馮笑,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演員了,還是名導演拍攝的一部電視劇的女一號,我相信電視劇播出後我很快就會紅起來的。即使不紅至少也混了個眼熟吧?還有,我這次回來也算是你的客人吧?你以前怎麽對我講的?說我隨時可以回來,啥事情都有你。結果你是想讓我獨自一個人坐大巴回家啊?我寒磣不寒磣啊?”她非常不滿地道。

她這樣一說後我倒是覺得自己做得確實不大好了,頓時歉意地道:“對不起,莊晴,是我沒有考慮好。這樣吧,我馬上調一輛車過來,專門安排一位駕駛員送你回去好不好?我下午確實有事情,而且我父母也在家裏,孩子和陳圓也都在家。現在我這種狀況實在無法親自送你回家。你看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算啦!我自己做大巴回去吧。你是大忙人,我哪裏敢勞你的大駕拍什麽駕駛員啊?我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丫頭,我也真是,不就拍了部破電視劇嗎?得意什麽啊?我也真是可笑!”她卻即刻冷冷地道。

我頓時無語。我的內心極其為難起來。

“馮笑,送我去長途車站吧。直接去那裏。既然你很忙,我也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她隨即又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心裏忽然難受起來,因為我頓時想起了她這次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回來。如果我這時候真的把她直接送到長途車站的話,她心裏肯定會很傷痛的。絕不僅僅是不高興。

但是,下午的事情怎麽辦呢?

莊晴也不再說話,我默默地開車,但是並沒有朝長途車站的方向而去。在距離我們醫院不遠處停下,這裏是“老四川”酒樓。

“莊晴,我們先去吃飯,一邊吃飯我一邊打電話安排好下午的事情。好嗎?”我柔聲地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