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70章

第470章

回到家裏後我把情況對母親講了,母親頓時流下了眼淚,“醒了就好……”

餘敏的事情我也沒有瞞住母親,但是她卻非得要和我一起去賓館,她說:“我總得把孩子交給你一路的人吧?不然孩子在你車上摔壞了怎麽辦?”

我知道,母親肯定是想看看餘敏究竟長什麽樣子。可能當母親的都這樣,總是對自己孩子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和餘敏分別開了一半的路程,交換著抱孩子。一路上大部分時間在晚上,我們開車的速度比較慢,更很少看外麵的風景。

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餘敏送我回的家。這是她第一次到我家來。我們餓壞了,在路上的時候隻是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孩子最幸福,因為他無憂無慮。

我讓保姆做飯。隨即將孩子放到了他的小**。陳圓在醫院裏麵,我準備明天一大早去看她。

餘敏站在我身後,她來到了我的臥室。“這是你老婆?”她看著牆上我和陳圓的結婚照問道。

我點頭,隨即也抬頭去看。那時候的我們很幸福,雖然當時趙夢蕾還在看守所裏麵,但是照片上的我是在笑著的。而陳圓卻是那麽的美麗,照片上的她像仙女一般的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餘敏歎息,“真好……可惜……”

我當然知道她話中的意思,頓時默然。

保姆做的的麵條,她歉意地對我說道:“姑爺,家裏沒菜,你不在,我每天隻買很少的菜。”

“我不在你也應該多做幾樣菜吃啊?”我責怪她道,隨即問她:“你真的看到陳圓流淚了?”

“是啊。”她回答說,“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去給她抹身子,忽然看見她眼角有眼淚在流出來,還流了很多的眼淚,就好像是正常人在哭的樣子。不過她的眼睛是閉著的,當時我嚇了一跳,急忙叫喊她:小姐,小姐!你醒來了?太好了!可是,她卻沒有答應我,而且我發現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不再流了。我急忙去將她的眼淚揩幹淨,想看看她是不是還會流淚。可是,她後來又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我這才急忙去給林老板打電話的。”

雖然我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聽她親口說了之後依然感到驚訝,不過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或許這僅僅是一種偶然,比如她的眼睛受到了某種刺激。於是我問她道:“你看到的是她一邊的眼睛在流淚呢還是兩邊同時在流?”

如果是一邊在流淚的話就很可能是她的一隻眼睛受到了某種刺激,要知道,正常人都是兩隻眼睛同時在流淚的。

“是兩邊同時都在流。我給她揩眼淚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保姆回答說。

我頓時激動起來,因為保姆的話表明了一點:陳圓確實有過短暫的蘇醒過程。這太好了!現在,我不得不去想另外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麽因素造成了她短暫的蘇醒呢?難道真的是如同林易所講的那樣,是因為我和孩子的離開嗎?

不,不是因為我的離開,應該是孩子。我即刻這樣認為。要知道,以前我可是經常不回家的啊,而孩子卻天天在她的身邊。還有,她以前在懷孕期間,對孩子可是充滿著很大的期待的。也就是說,孩子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這是她一直以來給我的這樣一種感覺。

說實話,我真想現在就把孩子帶著去到醫院裏麵,去到陳圓的麵前。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

“你快吃啊。”餘敏在對我說,我忽然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碗裏的麵條已經結成一縷縷的了。

“餘敏,你也早點回去吧。對不起,你住我這裏不大方便。明天一大早我還要去醫院。”我說。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她問道。

我搖頭,“不要。”

她不說話了,默默地吃完了麵條然後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我忽然有些不忍,但是卻依然硬著心腸對她說道:“注意安全。太晚了。”

她沒有應聲,默默地走出了我的家門。

洗完澡後即刻去睡覺,將孩子的小床拉到了我的床邊。孩子已經熟睡,模樣很可愛,我在心裏對孩子說:你要是能夠早些說話就好了,也許你叫她一聲“媽媽”的話她很可能就會醒過來的。

歎息了一聲然後關燈睡覺。我感到很疲倦,可是卻一時間睡不著。我在想上次做的那個夢:陳圓凝視著我的那雙眼睛。

我在想:當時她不會是真的起來了在看我吧?

一夜無夢。我太疲倦了。

第二天竟然第一次晚起,自己的生物鍾也出現了罷工的現象。後來還是孩子的哭聲把我吵醒了。

孩子的哭聲是從客廳裏麵傳來的,我霍然驚醒,披衣起床。

“怎麽了?”去到客廳後我問保姆道。

“好像有點發燒。”保姆說。

我急忙去摸孩子的額角……可不是嗎?真的有些燙。“我馬上送他去醫院。”

“姑爺……”保姆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問她:“怎麽了?說吧?”

“姑爺,我覺得孩子經常去醫院不好。”她說,“最近我碰到這個小區裏麵的其他幾個當保姆的,她們都這樣說,說孩子如果一生病就往醫院送的話就很可能形成習慣。有個保姆說,她主人家的孩子有次也是發燒,結果一送到醫院就好了,還沒用藥就好了。結果把孩子抱回來後又開始發燒。”

我覺得她說的倒是實情,因為這樣的情況確實很常見。而且孩子生病也不一定非得要送到醫院裏麵去,特別是像我這種本身就是醫生的情況。“我想去看孩子的媽媽,順便把孩子帶去。”我說。這本身就是我今天想要做的事情,不然我這麽遠把孩子帶回來幹嘛?

“哦。”她說。

我覺得自己家裏的這個保姆倒是很不錯,巴心巴腸的。以前聽別人講家裏的保姆最難找到好的,總是覺得保姆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我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不過我仔細一想,覺得這都是林易細心的結果,所以在心裏對他更加充滿著一種感激之情。

保姆給我煮了醪糟湯圓,還加了一個雞蛋。我吃完後帶著孩子去到醫院。

我到醫院的時候林易和施燕妮早已經在那裏了。施燕妮即刻從保姆那裏接過了孩子。我很不好意思地對林易說:“昨天晚上回家的時間太晚了,今天睡過了頭。”

林易微微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很累。所以沒打電話叫醒你。你進去看看小楠吧,抱著孩子,和她說說話,看能不能喚醒她。醫生說了,如果她真的流淚了的話被叫醒的可能性很大。”

我點頭,隨即去從施燕妮那裏接過孩子。施燕妮對我說:“孩子要是會叫‘媽媽’就好了。”

我點頭道:“是啊。可是……”

林易隨即批評施燕妮道:“說這些沒用的話幹嘛?現在的問題是孩子還小。我們隻能想其它的辦法。馮笑,帶著孩子進去吧。”

我即刻進入到病房裏麵,懷裏是我和陳圓的兒子。

這是一個神經內科裏麵的單人病房。裏麵非常的靜,我一進去就頓時被這種靜籠罩住了,心裏頓時懸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就放緩、放輕了腳步。

抱著孩子去到陳圓的病床前,孩子竟然忽然地發出了“依依呀呀”的聲音,他那雙小手不住在動,身子在我的懷裏奮力地朝陳圓的病床方向掙紮。我心裏頓時一動,急忙蹲下身去,任憑孩子去到陳圓那裏。

孩子的手即刻去到了陳圓的臉上,他在輕輕地父母陳圓的臉,嘴裏發出“咯咯”歡快的笑聲。

我頓時被孩子的這種狀況感染了,同時我心裏也很詫異,因為孩子出生後陳圓從來沒有喂過孩子一口**。我隻能把這樣的情況理解為母子之間本能的血肉想通。

我的眼淚在這一刻情不自禁地往下掉落。

“陳圓,你能夠聽見的,是嗎?我們的兒子就在你身邊,他長得那麽可愛,模樣很像你。最近我帶著兒子去他爺爺奶奶家去了,你感覺到我們不在你身邊了是不是?所以你才流淚了是不是?圓圓,你這樣怎麽行呢?明明你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一切的,你完全可以馬上醒來的。可是你為什麽就非得要像這樣一直睡下去呢?你看,我們的兒子正在撫摸你的臉,他知道你是他的媽媽呢。即使你沒有給孩子喂一口**,但是孩子還是知道你是他媽媽,還是這麽的喜歡你。你感覺到了嗎?我們兒子的手正在你的臉上,你趕快醒來吧,趕快醒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吧……圓圓,你再這樣睡下去的話,我很擔心兒子長大後會恨你的。真的,因為他可能會恨你不給他喂奶,不抱他,不陪他說話、玩……”我對她說著,說出的每一句話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完全都是憑借自己內心的情感在向她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