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71章

第471章

說到後來我早已經淚眼滂沱,抽泣不已。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孤獨。

雖然自己在陳圓昏迷期間和那麽多的女人發生過關係,但是我的內心的孤寂卻隻有我自己知道。每天下班或者在外麵喝酒後回家,家裏冷清清的,沒有心愛的人來問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離開家門的事情沒有人問我什麽時候回來。

在我的眼裏,一回到家所看見的都是陳圓那張沉睡的臉。雖然孩子尚可以給自己帶來些許的快樂,但是有時候卻會更加增大我內心的孤寂。因為我會想:難道就這樣讓孩子今後長大後去麵對一個昏迷不醒的母親嗎?

現在,曾經的那一切杜十娘都湧上了心頭。孩子好奇地在看著我,而我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可能是我哭泣的模樣太難看了吧?孩子被嚇住了,他頓時大聲地哭了起來。

林易進來了,還有施燕妮。

“怎麽搞的?怎麽哭起來了?”施燕妮在問我道。

我心中的難受依然存在,隻不過已經不再漫延。隨即默默地站了起來,然後直接出了病房。我沒有回答施燕妮的話,也沒有對林易說什麽,因為我感到了極度的失望。

昨天我連夜從家鄉趕回到省城,一路上我的內心都充滿著希望。我總是在心裏盼望自己能夠在今天看到一個已經醒轉過來的陳圓,看見她的笑臉,不需要她對我說什麽,隻需要她朝我笑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等來的卻依然是她那張冷冰冰、毫無表情的臉。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現在,我已經差點到了崩潰的邊緣。而且,我很懷疑保姆所看到的是真實的。肯定是陳圓的淚腺出了問題,被感染了或者其它什麽原因。

出了病房後我頓時感到茫然無助。待我有了感覺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站立在了繁忙的馬路邊。我眼前的呼嘯而過的各種汽車,還有在我麵前穿梭的人群。一對戀人遠遠地在走來,兩個人手牽著手,很親熱的樣子,那女孩子還時不時地去和男孩子撒嬌……我很羨慕他們,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幸福。記得自己曾經也有過那種美好的時候,可惜的是那一切都已經離我遠去,而剩下的隻有偷情,隻有短暫的、一時的快樂,而且還僅僅是肉體上的。

我的情感早已經是一片蒼白。

手機在響,但是我不想接聽。現在,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即刻轉身,去到醫院的停車場處開上了車然後出城而去。

到了石屋後我都記不得自己是如何把車開到這裏來的,因為一路上我的腦海裏麵全是陳圓那張麵無表情、蒼白如雪的臉。

燒了一壺水,點上了一柱檀香,我靜靜地坐在屋子的中央,茶香滿唇,檀香滿屋,而我卻更加地感覺到了寂寞的滋味。

很奇怪,我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寂寞的滋味。我覺得這種滋味好刺激。

電話聲驟然響起,聲音頓時刺破了滿屋的空氣,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猶豫了一瞬後才去將它拿出來看,是章詩語打來的,我本想摁斷的,但是去歎息了一聲後開始接聽,耳朵頓時生痛,“你幹什麽?幹嘛不接我的電話?”

“什麽事情?”我淡淡地問。

“我回來了。晚上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說,聲音硬邦邦的。

“對不起。我有事情。”我說,即刻掛斷了電話,耳朵裏麵還留有她憤怒的餘音,“你……”

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依然是她的。我即刻將電話關掉了。

我很痛恨章詩語,因為她打破了我內心的這種寂寞,讓我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在這裏呆下去了,我的內心已經沒有了靜謐,剩下的是一串串漣漪,然後慢慢變成了波瀾。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欲望,我好想喝酒,好想大醉一場。

打開了電話,隨即給餘敏撥打,“陪我出來喝酒。我心情很不好。”

“哥,我在你們醫院輸液。我在發燒,可能是昨天在路上的時候感冒了。”她說。

我心裏更加煩躁,但是卻不可能堅持讓她出來,正準備掛斷電話卻聽到她在說道:“你來接我吧,我陪你。”

我歎息了一聲,“算了……”

章詩語的電話又打進來了,我估計她可能是一直在撥打。“馮笑,你究竟什麽意思?”她在質問我。

我冷冷地道:“你又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混賬!”她破口大罵。

我大怒,“你是不是想要我幹你?來吧,我幹死你!”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發怒,因為我的怒火完全是從內心的最深處迸發出來的,而且語言竟然是如此的下流、肮髒。罵完了後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一句:老子才不管你是誰的女兒呢!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手機裏麵卻即刻傳來了對方溫柔的聲音,“馮笑,你怎麽了?誰惹你了?”

她這樣溫柔的說話讓我反而怔住了,歎息了一聲後才掛斷了電話。將車停靠在馬路邊,我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了力氣,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往什麽地方去。

手機進來了短消息,是章詩語的。我歎息著去打開:我在江邊的魚莊,你來吧。對不起。我的心情也不好。

我打車去到了江邊,車已經被我停在了住家的樓下。

我承認自己經不住她的**,竟然在憤怒之餘心生柔情。我到那家魚莊的時候發現章詩語一個人坐在一張靠窗的大桌旁,桌上全是菜,都是各種類型、各種味道用魚做成的菜。還有一瓶江南特曲。酒瓶裏麵已經有一半不見了,我看見她麵前的酒杯裏麵還有少許。

我去坐到了她的對麵,直接拿起桌上的那瓶酒就往自己麵前的葡萄酒杯裏麵倒,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大喜,“好,我喜歡。”

隨即,她也將她杯中的酒幹掉了。隨即大聲地在對服務員叫道:“再拿一瓶來!”

“為什麽心情不好?”我問她,她卻也同時在問我:“為什麽心情不好?”

我們頓時都怔住了,隨即都開始大笑。

“別問。喝酒。”大笑過後我說。

她說:“你不說算了。我要說。馮笑,北京的流氓太多了,一點不像我們江南的人這麽豪爽。我在北京請客、吃飯,那些人都說要幫我,但是卻臨了都不認賬。”

我心想:你可能還陪了人家睡覺了吧?於是我問她:“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她愣愣地看著我問道:“為什麽?”

“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那麽輕易地給了他們,他們會把你當成ji女看待的。”我說。

本以為她會生氣,但是她沒有,她在說:“我漂亮!我又沒收他們的錢。”

“夜總會裏麵的漂亮小姐還少了?我再次告訴你,你一定要記住。對男人來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說。

“所以你今天才這樣對待我是不是?因為你得到我太容易了是不是?”她的眉毛頓時豎立了起來,馬上就要發作的樣子。

“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今天我的心情不好。”我淡淡地道。說實話,現在我忽然想起她可能在北京的時候不知道和多少人睡過覺心裏就膩味得慌,所以我也就沒有客氣。而且,我忽然這樣講話很爽,有一種發泄的暢快感受。

她竟然沒有發作,反而地卻不說話了。她拿著酒杯在緩緩地旋轉它。我看見,她掉下了眼淚。

我頓時覺得自己過分了,因為她畢竟年紀還小,“對不起。今天我有些失態了。”

“你說得對。是我自己不好。”她說。

我忽然想起孫露露曾經對她的評價來,“詩語,你幹嘛非得要去走那條道呢?你知道的,你現在想要去進入的那個圈子非常複雜。你父親不管怎麽說也是一院之長,憑借他的關係你做什麽不好啊?如果你開一家醫藥公司什麽的不是更好嗎?憑借你父親的關係你根本就不愁賺錢的事情。”

“我喜歡。”她黯然地道,“從小我就有表演的天分。也喜歡在人前表現自己。後來我準備去考藝術類大學的,可是我媽媽不同意。結果我和媽媽大吵了一架。後來爸爸說可以讓我出國去留學,我想這樣也好,反正我年齡還小,先出國去看看再說。到了國外後我才發現那裏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好。在國外,言論確實自由,隻要有錢什麽都可以得到。但是我不喜歡,因為華人的地位在國外並不像國內宣傳的那麽高,反而地還經常受到歧視。我就不止一次地被外國人問到是台灣還是香港人。整個亞洲隻有日本人在歐洲人的眼裏地位最高,我們大陸人在那些洋人的眼裏甚至連黑人都不如。於是我就回來了,而且我還是想去圓自己以前的那個夢想。特別是我在聽說了莊晴的事情後這種願望就更加強烈了。我想:莊晴算什麽啊?她都可以去拍電視劇,還是大導演拍攝的電視劇,我為什麽不可以?爸爸很疼我,所以他完全答應了我的要求。可是,我想不到竟然這麽難……”

“你這次去北京做的那些事情你爸爸知道嗎?”我問道。

其實問的並不是這個,我想問她的是:你爸爸知不知道你生活上這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