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569章

第569章

一會兒後她終於出來了,“我拉肚子。可能是中午吃了食堂的涼菜。”

我的腦海裏麵頓時一片空白。

不,不對。我忽然地想道,急忙朝她伸手,“把裝藥的盒子給我看看。”

她疑惑地將盒子遞給了我,我快速地從藥盒裏麵抽出說明書來,然後去尋找裏麵副作用那一欄……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因為我看見上麵寫著:少數個體會出現皮疹或者腹瀉的症狀。

唐孜,你也太嚇人了吧?皮疹也就罷了,怎麽還腹瀉同時也來了?而是還來得如此的迅速!

於是我把說明書遞給了她看,“副作用。”

她沒有看,而是在搖頭,“我回去了。麻煩你送我。”

她下車的時候沒有和我打招呼,就那樣直接地下車然後朝她叔叔家裏走去了,她走路的速度很慢,身體顯得有些木然,我看著她消失後才調頭將車開出了那個小區。而她剛才那讓人感到憐惜的背影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麵。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的心裏現在充滿了一種恐懼,我不敢保證她沒有染上那樣可怕的疾病。雖然剛才的說明書上麵已經明確地說了那是藥物的副作用,但是我腦海裏麵卻依然在浮現出兩個可怕的詞語:皮疹,腹瀉。

我知道,這兩個詞將永遠地存在於我的腦海裏麵了,除非是一個月後能夠給她做檢測而且能夠得到完全的排除。

可是,到時候我怎麽去對她講,如何才能夠讓她接受去做那樣的檢測?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讓那個刁得勝做檢測。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本人有吸毒的情況,否則的話公安方麵是不可能對他做那樣的檢測項目的,還有,即使公安給他做了我也不可能知道結果,因為我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到我這裏來。包括童瑤。

我的心裏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鬱鬱難安了,雖然在心裏無數次地對自己說:不可能的,那種可能性太小了。但是,我發現這種自我安慰根本就不起什麽作用。

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唐孜滿臉膿瘡、全身青紫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頓時就被嚇醒了,而且還聽到自己大叫了一聲。

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全身是汗水,急忙打開燈,眼前卻隻有依然在沉睡的陳圓。

不住地歎息。

可是,生活還是得繼續,噩夢驚醒後就不再覺得可怕了。第二天我去給孫露露的賬上打了三十萬塊錢,然後給她打電話,“你看看錢到了你的賬上沒有?不夠的話隨時告訴我。”

“夠了。完全夠了。我去看了房子了,很漂亮。裏麵的家具、電器什麽的全部都有。直接搬進去住就可以了。樣板房呢,可是豪華裝修的。馮大哥,你太大方了。”她笑著說。

我開玩笑地道:“早知道就不給你打錢了,虧死我了。”

她也笑,“你把錢打過來了我就花唄。”

“怎麽樣?常行長那裏怎麽說的?”我這才開始問她正事。

“她已經給下麵打招呼了,應該問題不是很大。現在是縣裏麵的建行根據我們的資產抵押情況給省行打報告,因為金額太大,縣級銀行沒有權力貸款那麽多,所以必須得由省行批準。既然常行長那裏沒問題了,這件事情應該會很快辦下來。其實這裏麵並不存在什麽大的問題,因為我們的抵押物是擺在那裏的,而且評估後的貸款額度也在國家規定的範圍內。隻不過有常行長的幫忙的話手續會辦得快一些罷了。”她說。

“這就已經很不錯了。時間就是金錢,如果貸款早一個月到位的話我們的成本就會節約下來很多,這筆賬算不得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找個機會去感謝她一下。這件事情我去辦不大方便,畢竟你是公司的董事長嘛。你說呢?”我說道。

“你覺得怎麽表示好呢?”她問我道。

“兩種方案。首先是給她一張卡,裏麵至少得五十萬吧。如果她不要的話再考慮其它方式,比如給她愛人買輛車什麽的。你調查一下她愛人的情況,看他喜歡什麽再說吧。”我說道。其實我心裏對常百靈的男人還是有著一張愧疚的情緒的,也希望以此對他作為一種補償。此外,我心裏當然也有一種好奇了,也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幹什麽的。我覺得隻有在了解了這些情況後才可能進一步去完成林易交辦給我的事情。我不可能事事都去問林易,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不僅僅再是一個醫生了。林易教了我那麽多,我總得有所進步不是?

當然,我還是有著一種偷懶的心理,所以就順便讓孫露露去辦這一切的事情了。

孫露露答應了。我很是高興。我知道她會有辦法的,因為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接下來我又去給孫露露打了五十萬。隨後給她發了短信。

很快地她就回複了:知道了。

當天下午孫露露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不接受,而且還狠狠批評了我。”

我暗自驚訝,“她愛人的情況摸清楚了嗎?”

“我沒有去調查。常行長特別對我說了,她說她從來不接受任何的好處費,包括她的家人。她說她不缺錢。”她說道。

“那就這樣吧。”我說,心裏更加覺得奇怪和好奇了。

“我把錢給你轉回來。”孫露露說。

我猶豫了一瞬後才說道:“好吧。”

隨即我給康德茂打了個電話,“德茂,常行長的先生是做什麽的?”

“你怎麽關心起這件事情來了?”他笑著問我道。

“隨便問問。你知道的,她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呢,我很想感謝她,可是她本人又不接受。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我說道。

“你千萬不要去幹那樣的事情。據我所知,這位常行長是從來不搞那一套的,因為她根本就不缺錢。”他即刻嚴肅地說。

“我發現她的穿著和打扮都是很有品味的啊?她的錢從哪裏來的?”我問道,其實我在心裏卻還在想:她的父母都是農民,家裏有事如此的簡樸,怎麽可能那麽有錢?

他頓時笑了起來,“銀行的領導是實行的年薪製,你知道她的年薪是多少嗎?兩百萬!她幹了這麽多年了,你說她缺錢嗎?”

我不禁駭然,“那麽高的工資啊?”

“不算高的。你不知道那些央企的老總,工資更高呢。馮笑,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再去做那樣的事情。很危險的,行賄和受賄都是犯罪。你知道嗎?”他隨即又嚴肅地對我說道。

我不禁汗顏萬分。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問道。

“還有幾天。”他說,“就這樣吧,你的那件事情主要還是黃省長打了招呼,她必須得聽的。所以,你最應該感謝的應該還是黃省長。明白嗎?”

“還有你。”我笑著說道。

“哈哈!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麽客氣了吧?”他大笑。

“早點回來,我還等著喝你和丁香的喜酒呢。”我也笑。

“沒辦法,身不由己啊。就這樣了啊,我還有事情。”他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一會兒後常百靈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馮笑,你搞什麽名堂?怎麽讓那個孫露露那樣做呢?”

“完全是她個人的意思,我才知道。”我訕訕地道。

“得,你以為我那麽傻啊?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她冷哼了一聲後說道,“馮笑,我得懲罰你,你必須馬上去幫我辦一件事情。”

我頓時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說吧。”

“幫我問到那個粟總的電話。不要問我為什麽,馬上給我問到。”她說,即刻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拿著電話,頓時目瞪口呆:她找那個姓粟的幹什麽?

不過這件事情對我來講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想了想,我給洪雅發了一則短信:麻煩把粟總的電話給我。可以嗎?建行的那位常行長找他有事情。

不一會兒後洪雅就給我回短信了,她告訴了我他的號碼。就一串手機號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文字。

我隨即將這則短信轉發給了常百靈。

可是,一會兒常百靈給我發來了一則短信:你讓康秘問問滕書記的秘書,今天滕書記是否真的接待了那位粟總。

我看著這則短信不住地發呆: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懷疑那個姓粟的是吹牛?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常百靈為什麽要找那個姓粟的了,包括她對我說的那句話:馮笑,你今天對我的提醒是對的。今後我們還是要注意影響才對。

很明顯,她是想通過那個姓粟的謀取上位,但是卻不是很放心。我覺得這個女人有些昏頭了,畢竟才第一次和姓粟的見麵她就找上門去,這也太過著急了。由此我想到她和我發生的那一切,我不禁想道:難道她感覺到自己的位置有危險了?不然的話她為什麽要那樣去做?

可是,這件事情我又不能不去做,畢竟她已經發了話,而且我還知道,決不能在康德茂麵前說是她問的這個消息,不然的話她幹嘛要通過我去找康德茂問這件事情?

所以,打這個電話得講究一些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