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695章

第695章

“這樣啊。好吧,那你去吧。”他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我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麽幹脆,頓時呆住了。

隨後我才想明白了:他是官場中人,知道有時候私人的事情比公事要重要,何況我晚上要見的是黃省長的秘書。還有,我這樣的關係說不一定他今後也可以利用的,所以他才會如此處理。不過我依然很感謝他,因為他的這種處理至少顯示出了他對我的一種理解。

這才給康德茂打電話,“今天上午我怎麽沒看見你陪同黃省長去參加大劇院項目的奠基儀式?”

“有林秘書長陪同,我這個小秘書就不需要去了。黃省長不喜歡在公眾場合的時候有秘書跟著。他說那樣影響不大好,而且他特別反感某些領導的做派,比如在下雨的時候秘書給領導打傘,領導視察的時候秘書給他們提包,等等,這些都是黃省長特別厭惡的事情。”他回答。

我發現他今天說話有些不厭其煩,解釋得竟然是如此的詳細,於是便笑著對他說道:“你家夥,肯定閑著吧?”

他笑道:“是啊。不敢午睡,黃省長在和一位領導談事情。我在辦公室不敢離開,又沒有什麽事情幹。”

我大笑,“難怪。怎麽樣?晚上我們倆找個地方去喝一杯?我們倆可是很久沒見麵了啊。”

“你等等,我看看今天晚上黃省長有什麽安排沒有。”他說,隨即我就聽見電話裏麵傳來了他翻東西的聲音,一會兒後就聽到他在說道:“行。今天晚上黃省長的事情不需要我跟著他。你說吧,什麽地方?”

“隨便找家安靜的酒樓就行。反正就是我們兩個人。”我說。

“行。我來安排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他說道。

“誰安排都一樣。”我說,“對了,丁香還好吧?我得感謝她呢,她可是幫了我大忙啊,我的那些論文的數據都是她幫忙統計計算的,現在已經發表了,而且在學界的反響還不錯。”

“應該的。她前些天還在問我你的情況呢。我說很久沒見到你了,她還批評我說我一點不關心你。馮笑,晚上我們真得好好聊聊才是。朋友之間要經常來往、交流才行的,你說是嗎?”他說。

我哭笑不得,“你家夥,明明是我幾次叫你你有事情沒有來,現在怎麽把責任都歸到我身上了?”

“我們都有責任。”他也笑,“好了,晚上我們見麵在聊吧。”

放下電話後我呆了一會兒,因為我們剛才的談話,還因為我感覺到他好像與以前不大一樣了,他說話比以前似乎多了一些官味兒。

隨後才給林育撥打電話。這個打電話的順序我是考慮過的,如果林育那裏沒問題的話晚上我才給康德茂講那件事情。

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其實很麻煩,其麻煩在於不一定黃省長會答應。即使他答應,對於我來講也必須注意程序,林育今天的話其實已經提醒了我這一點了。這件事情必須告訴林育的,她是省政府的秘書長,還與黃省長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對於這樣私人性的安排必須通過她才行,還有,我告訴她這件事情也是必須的,否則的話她今後會責怪我的,因為我和她的關係也很不一般。

這裏麵的問題是,不能告訴林育說是黃省長喜歡聽莊晴唱歌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安排。但是在康德茂麵前必須這樣講,隻有在他心裏有數後他才知道該如何去對黃省長講。有些事情是隻可以意會但是卻不能夠說出口的。

林易在很久以前都給我講過,他非常想和黃省長搭上關係。當然,他所說的搭上關係並不僅僅是為了認識他,我相信他們早就互相認識了。林易需要的是能夠與黃省長建立起一種私密的、親密的關係。

或許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因為他非常清楚黃省長的為人,了解他一般不喜歡和企業界人士有過深接觸的原則。這次莊晴來了,難道他認為機會來了?什麽樣的機會?通過莊晴?不會吧?莊晴在這樣的事情上可能不會聽他的吧?即使聽了也不會為他所用吧?

這樣一思索下去,我發現自己的心裏頓時就亂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什麽,我開始感覺到心裏憋悶得厲害。

莊晴或許並不止我一個男人,但是其他的那些男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所以也就沒有了多少不舒服的感覺,但是現在我忽然想到莊晴有可能去和黃省長發生那樣的事情,心裏就即刻難受起來。不,不會的,黃省長應該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他與林育有著那樣的關係,但他們之間畢竟有著一種特殊的淵源。不,不會的……我隨即這樣想道,心裏頓時就舒服了許多,憋悶的感覺也即刻減緩了不少。

現在,我更加感覺到自己對莊晴有著一種真正的情感了,因為我知道,自己剛才內心的那種憋悶其實就是情感的表現。

就在這一刻,我內心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我很想馬上去和莊晴結婚!

忽然想到陳圓,心裏頓時頹然。我想:要是陳圓,要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了……馮笑,你想什麽呢?你怎麽能夠這麽殘酷啊?

我即刻止住了自己腦子裏麵那個可怕的想法,但是我自己的內心裏麵非常清楚:或許我早已經厭倦了自己現在的這種生活,早已經在意識的深處希望陳圓能夠早些離開這個世界。也許我會認為這樣對她、對我來講會少很多的痛苦。

不,不是這樣的。隨即,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我的心緒開始紛繁起來,同時有感到自己的心髒出現了一陣陣的刺痛。我不能原諒自己剛才出現了那一瞬間的那種想法,我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經有了邪惡,還有殘酷。

很久後才開始給林育打電話,不過我的心已經亂了。

“有事嗎?”她的聲音很好聽。

“嗯。”我說,“我嶽父想請黃省長吃頓飯,在他的私人別墅裏麵。也請你參加。”

“他請到了嗎?”她問。

我沒有想到她這樣理解我剛才的那句話,於是急忙地道:“是他準備請,所以才讓我給你說這件事情呢。”

“他一般不會參加企業界的私人宴會的。除非是政府組織的或者群眾團體組織並且他必須參加的。這件事情我不好去給他講。”她說。

“我知道,你以前告訴過我這件事情。”我說道,“姐,如果我通過其它渠道或者方式請到了他的話,麻煩你到時候也參加,好嗎?”

“你會有什麽其它的渠道和方式?”她頓時笑了起來,“別費勁了,我還不了解他?”

“我試試吧。”我笑著說。

“馮笑,你搞什麽名堂?怎麽不給我講實話?”她忽然地這樣問我道。

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姐,我……”

“我還不知道你?你沒把握的話會這樣告訴我?說吧,你準備采取什麽樣的渠道和方式?”她問我道,從她的聲音裏麵我仿佛看到了電話那頭她責怪的眼神,還有那種怪怪的笑意。

我頓時猶豫了:該不該告訴她呢?

我想了想後才說道:“姐,是這樣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請動黃省長呢。真的,我隻是想通過康德茂悄悄問問他。”

“很難。”她說,“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莊晴也要參加那個晚宴。”我說道。

“哦?莊晴?你那個美女明星朋友?”她說道,“嗬嗬,我明白了。這件事情讓康德茂去問他吧。有可能。不過,我就不一定參加了,除非他通知了我。”

“是嗎?姐,你覺得他會答應嗎?”我頓時有了一種驚喜,因為她都這樣說了,所以我估計就很有希望了。

“但願吧。”她回答說。

“我覺得你該參加的,反正是朋友聚會,而且你和我嶽父也早就認識了。你去了後氣氛融洽一些。”我說道。

“馮笑,你說這樣的事情,如果他不叫我的話我去了不少自找沒趣嗎?”她說,聲音有些苦澀的意味。

我說:“姐,你想多了吧?不就是一次晚宴嗎?黃省長也就是表達出了喜歡聽莊晴唱歌的意思,他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沒那麽複雜吧?你最應該了解和相信他的,你說是不是?”

“馮笑,你很會說話了。得,到時候再說吧。能不能請到他還難說呢。”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想也是,“行,到時候我再與你聯係。”

電話通完後我不禁想道:林育剛才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也懷疑黃省長喜歡的其實不僅僅是莊晴的歌?

唯有苦笑。

我沒有著急給晨晨、豆豆她們打電話,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下午下班前康德茂給我發來了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我晚上吃飯的地方。我看了看,覺得他的安排倒是很不錯,是在江邊的一家最高檔的酒樓裏麵,那地方我曾經去過一次,也是吃海鮮的地方。

下班後我就開車朝那地方趕,在路上的時候給康德茂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已經到了。我暗自詫異:這家夥今天怎麽這麽積極?

到了後果然看見他已經在那裏了,而且桌上已經擺上了涼菜,還有一瓶白酒,當然是五糧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