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725章

第725章

方便麵真的很難吃。吃了兩口後我就再也難以下咽,不過我還是強迫自己吃完了,因為我實在是太餓了,而且想到晚上還要喝酒。我是醫生,知道空腹喝酒會對胃造成極大的傷害。

吃完了方便麵後就再次去到**睡覺。現在我的心裏平靜多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在睡覺前我在心裏告訴自己說:一定要在兩個個小時後醒來。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人體的生物鍾除了受習慣的影響之外,心理暗示也會對其產生非常重要的作用的。

我的心理暗示當然有效,到下午五點鍾的時候我就真的醒過來了。隨即去洗了澡,然後仔細梳理頭發,覺得還比較滿意,隨即出門。我沒有退掉房間,因為我決定今天晚上還是要回到這裏來住。

開車到江南集團外邊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上官琴在朝我跑來。她跑步的姿勢很優美,我看得出來,她應該是曾經受過跑步方麵的訓練的。跑步人人都會,但是要跑出優美的姿勢來卻並不是容易。

她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並沒有氣喘。我詫異地看著她,“上官,你經常鍛煉身體是吧?”

她笑著回答我說:“是啊。我每天早上都會起來跑步的。你怎麽知道?”

我回答說:“我剛才發現你跑步的動作那麽標準,而且從那麽遠的地方跑過來粗氣都沒有。”

她笑道:“我大學時候可是田徑隊的,而且在每年的校運會上都是八百米跑的冠軍。”

我也笑道:“難怪。我說呢,你跑步的動作看上去真美。”

她說:“我美什麽啊?比起……嘻嘻!不說了,說了又要惹你生氣。”

我不禁苦笑,因為她話中的意思我已經完全明白。

到了濱江路後我們就直接去到了那家吃野生魚的店,現在已經是深秋,晚上的江邊已經有了一種涼意,但是上官琴卻堅持要坐外麵,她說:“馮大哥,外邊的空氣好,而且還可以看江景。還有,坐在外麵才覺得自由。”

我當然得遵從她的意見了,於是我們就去到酒樓外邊的露台坐下。這地方本身就有座位,濱江路的酒樓大多都是靠這樣的地方招攬客人的,因為喜歡新鮮空氣和需要自由的不僅僅隻有上官琴一個。當然,誰跟誰所說的自由僅僅是憋悶的反義詞。

要了幾樣野生魚,還要了適合下酒的涼菜。

“啤酒還是白酒?”我問她道。

“白酒吧。今天外邊有些涼。”她說。

我看著她,“上官,你今天真的心情不好?”

她點頭,“是啊。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我搖頭,“什麽日子?”

她看了我一眼後伸手去指了指天上,“你看。”

我即刻抬頭去看,發現天空中一輪滿月掛在上麵,而在那圓圓的月亮旁邊竟然有一顆非常明亮的星星。現在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但是月亮和星星竟然是那麽的清晰而明亮。我頓時就明白了,“難道今天是中秋節?”

她點頭,“是啊。今天是中秋節。”

我說:“原來才是中秋啊,我怎麽覺得是深秋了呢?”

她笑道:“很多人在這上麵都是很糊塗的。因為現在的人根本就很少去具體地記日子,甚至把節日都會經常搞忘。說到底,我們很多人都是在糊裏糊塗地過日子。”

我點頭,隨即心裏就惴惴起來,“今天我應該去嶽父家的。可是我真的搞忘了。還有我的父母,這麽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在今天給他們打過一個電話。”

她點頭歎息道:“是啊。我都好幾年沒有回家了。特別是今天,我好想他們。我覺得自己這個當女兒的特別不孝順,說實話,我直到現在都記不得父母的生日究竟是在哪一天。”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也頓時感到慚愧起來,“我也是的。哎!對了,你父母是幹什麽的?他們現在住在什麽地方啊?”

她說:“哎!別說了,越說越傷感。馮笑,我們今天說高興的事情好不好?”

我頓時明白了,她其實是不想回答我剛才的那個問題。與我便去看天上的月亮,“上官,你知道月亮旁邊的那顆星星是什麽嗎?”

她回答說:“那好像應該是金星吧?晚上出現的時候叫長庚星,早上的時候就叫啟明星了。是這樣的吧?”

我搖頭道:“我不知道呢,所以才來問你啊。”

她頓時笑了起來,“馮大哥,你這個問題其實很無趣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標準答案。”

我說:“我倒是覺得你的這個答案很標準了。”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我們開始吃東西、喝酒。這個地方我來過,雖然價格高了些但菜品都很正宗,至少這地方的魚沒有泥腥味,也就是說,這些魚應該都不是人工喂養的。

“味道真不錯。”上官琴也讚道。

“那就多吃點,少喝點酒。”我說。說實話,我現在對這種單獨和女孩子在一起喝酒的事情有些害怕了,而且她還是林易的助手。

她卻說道:“不,今天我就是想喝酒呢。怎麽?你不願意陪我喝酒啊?”

我說:“酒後容易亂性,最好還是少喝點好。”

她看著我笑,“馮大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提醒我呢還是在試探我?”

我想不到她會當著我的麵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出來,頓時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上官,我,我……你誤會了吧?”

她大笑,“我開玩笑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我怎麽沒有看到你亂性呢?”

我忽然想起那次我們喝酒後她讓我給她檢查乳腺的事情來,心裏不禁想道:我擔心的是你啊。

可是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於是隻好和她繼續喝酒。酒過三巡後我才開始問她道:“上官,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今天你找我究竟什麽事情?”

她搖頭,“我不是說了嗎?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的。”

我說:“你這不是故意讓我著急嗎?”

她笑著說:“就是要讓你著急。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是好事,到時候你知道了後肯定會鬆一口氣的。”

我不禁苦笑,“你越這樣說,我心裏就越著急啊。”

她乜了我一眼,“誰讓你昨天那樣看我的?你不知道,當時我真的被你的眼神嚇壞了。”

我訕訕地道:“有那麽可怕嗎?不至於吧?”

她點頭,“真的,當時你可把我嚇壞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過第二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我說:“算了,你都不要告訴我得了。來,我們喝酒。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的。”

其實我這樣說是有目的的,因為我知道,既然她已經想說那件事情了也就意味著她有了想要告訴我的願望與急迫感,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反而說不想聽的話她肯定會心裏很著急和難受的。

這樣的心態人人都有。這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種小小的報複吧。

果然,她真的著急了,“馮笑,你這麽能這樣呢?你不是很想聽的嗎?”

在我的記憶中她好像是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不過我也沒有在意,因為我覺得她這樣其實是在表達與我的一種親近感,或者,她是真的著急了才變得如此的口不擇言。

於是我笑道:“我現在不想聽了。來,我們喝酒。”

她來與我碰杯,然後將她大杯中的半杯白酒一飲而盡。我頓時吃了一驚,“上官,別喝那麽快!”

她朝我露出了杯底,“馮笑,你也該喝完吧?”

我苦笑著把自己杯中的就喝下了,隨即忐忑不安地去問她道:“上官,你真的生氣了?”

現在我知道了,她直呼我的名字還真不是因為口不擇言。

她搖頭,神情已經變得蕭索起來,不,還有淒楚,她說:“馮笑,我完了。”

我霍然一驚,“怎麽啦?出什麽事情了?”

她開始流淚,“馮笑,我發現自己ru房上真的長了一個腫塊了。而且最近我瘦了好幾斤,我真的懷疑自己得了乳腺癌。”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會吧?上次我不是給你檢查過嗎?那次都還沒有呢。”

“是真的。我自己摸過了,真的有個腫塊。”她說,繼續在掉淚。

我還是不相信,因為我覺得她自己並不能診斷自己的疾病,何況她還不是學醫的,要知道,對乳腺裏麵腫塊的判斷可是需要專業技術的。於是我問她道:“那你幹嘛不去醫院?”

她回答說:“你們醫院乳腺科的都是男醫生。本想找你幫我找個女醫生看看,但是又想到你最近不能回醫院……本來今天上午我鼓起勇氣給你打了電話但是你卻沒有接聽,我想,也許這是天命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