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01章

第801章

桌上已經點好了菜:涼拌豬耳絲,鹵豬尾巴,肚條燒絲瓜,一盤油酥花生米,還有一盆麻辣的水煮青蛙。地上擺放著一件啤酒。

“怎麽?找豬生氣啊?都是豬身上的東西?”坐下後我開玩笑地道。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什麽啊?不是還有青蛙嗎?”

我笑著問她:“怎麽?幹嘛還想喝酒?木主任又出差了?”

她點頭,神情黯然,“是啊。你不知道,他長期都是這樣的。孩子也不在,就我一個人在家。以前孩子在家裏的時候還好,至少有個人人氣兒。現在的家裏空落落的,特別是今天在喝了酒後,我回到家裏就感覺靜得耳朵裏麵都在發出鳴響,而且老是可以聽見客廳、廚房裏麵在發出什麽聲音,心裏覺得好害怕。”

我說:“可能是喝酒後太**了吧。以前我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喝酒到興奮的時候回家,總覺得外邊有人在走動什麽的,結果出去看了後卻發現什麽也沒有。很可能是樓上或者樓下的人發出的聲音。”

她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我想了想後說:“或許是一種本能吧。我們人其實就是一種動物,或許是在喝酒後激發了我們最本能的防範意識吧。比如有些動物,它們在河邊喝水的時候總是會不住往身後看的,這就是一種本能的防範意識,即使是早已經被我們人類馴化了的狗或者貓,它們在吃東西的時候也會不住回頭去看的。”

她笑道:“不會吧?我怎麽覺得人在喝酒之後更加不知道防範了呢?你看我們科室裏麵夜間的急診,不是經常有女孩子在喝醉後被人強j什麽的然後來就診的嗎?”

“那也是一種防範啊?被強j了擔心被傳染上什麽疾病呢。那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擔心被傳言出去的,不然她們幹嘛要跑到醫院裏麵來?”我說。

她瞟了我一眼,“你真會編造。怎麽可能?還有,女性往往在喝醉後就非常地容易衝動了,和你們男人一樣。酒醉後就不會去管什麽矜持不矜持的事情了,而且很容易把獻身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呢。更有個別的女孩子,比如在失戀之後喝酒醉了,她們很可能隨時會做出傻事來。以前我一個同事的女兒,失戀後獨自去喝酒,結果碰上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邀請她去喝了酒,她竟然就稀裏糊塗地就去了,後來喝醉後就和那兩個男人一起發生了關係。這樣的事情很常見的。”

我笑道:“我倒是覺得那也是一種本能的東西,比如為了**,為了繁育後代……”

她大笑,頓時引來了周圍很多人的側目。她笑得全身發抖,不過開始竭力地抑製著自己的聲音。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那種解釋太牽強了,於是也禁不住笑了起來。笑這東西是可以傳染的,比如現在,我就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

“這樣真好。今天我才知道外邊的空氣是這麽的好。”笑過之後她才歎息地說了一句。

我心裏忽然想起前麵自己的那個疑惑來,“你以前從來不和其他的朋友出來喝夜啤酒或者晚上的時候去散散心什麽的?”

她搖頭,“以前在部隊醫院,下班後就去買菜,然後回家,回家後就做飯,吃完飯後就看電視或者看書什麽的,一直都這樣,時間長了就養成習慣了。想不到到了地方醫院後才發現你們的身後過得是這麽的有滋有味,特別是在和你一起吃了幾頓飯後,我頓時就感覺到交朋友是多麽的重要。哎!現在我才感到悲哀,原來我以前的那些日子算是白活了。”

我說:“話也不能這樣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關鍵的問題是自己要覺得自己的那種活法很愉快。你說是嗎?”

“問題是我現在覺得自己以前的那種生活很不好,我根本就不喜歡。可惜的是,這一轉眼自己就老了。哎!”她說。

我笑道:“你哪裏老了?你看這周圍的不少男人,他們都在偷偷看你呢。”

她說:“是嗎?”於是就去掃視旁邊那幾桌的人,我也側身去看,發現那些男人早就把他們的目光躲閃開了。剛才我注意到了我眼前那幾桌上的男人們確實是不住地假裝無意中地在朝喬丹在看的,由此我推斷她正麵坐著的那幾桌的男人更應該是如此。我是男人,當然明白男人內心的花花腸子了。

喬丹確實很漂亮,是那種有著美麗的麵容、姣好的身材,而且還有迷人的風韻的那種女人。畢竟她已經是四十歲的女人了,所以她透露出來的那種風韻是年輕女人不可能擁有的,而問題卻在於,不認識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

她與章詩語的母親不一樣。章詩語的母親雖然也很美麗,而且也有著迷人的風韻,但是卻讓人一眼就可以大概判斷出她的年齡來,說到底也就是風韻猶存罷了。這就是區別。

“你騙我呢。馮笑,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高興。”她朝我舉杯道。

我也舉杯,和她碰了一下後喝下,然後笑著說道:“我說的可是真話。你可能不知道,說不一定那些男人都在恨我呢。一會兒你自己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去觀察一下那些人就知道了。喬丹,你真的很美。有句話你應該知道,女人的美麗來自於她的自信。你呀,可能是太不自信了。你看這座城市夏天的時候,大街上很多長相那麽差的女人,她們穿得是多麽的鮮豔啊,那就叫自信。”

她頓時笑了起來,“那叫什麽自信?明明是醜人多作怪嘛。”

我大笑道:“還是那句話,自己覺得愉快就行。自信說到底就是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心理狀態。這樣的心理狀態很好啊,可以讓自己隨時感到很高興,很幸福,一個人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活著的。人生苦短,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呢?你說是不是?”

她說:“好像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抬頭去看她對麵的那些人了,而這次我沒有側身。

隨即我就看到了她在抿嘴而笑,於是便低聲地問她道:“是不是我前麵說的那樣?”

她卻沒有回答我,而是在朝我舉杯,“馮笑,來,我敬你一杯。”

我頓時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了,而且也發現她已經變得真的高興了起來。

我們把這一杯啤酒喝下後她問我道:“馮笑,你剛才好像是叫的我的名字吧?”

我頓時尷尬了一下,因為我剛才那樣叫她完全是一種出於自然的所為,“我覺得那樣叫你才自然。叫你姐什麽的與你的美麗不想當。”

她抿嘴而笑,“其實我蠻喜歡你直接叫我名字的。那樣親切。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長得還是不那麽醜的,當然也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了。可是我們家老木就是對我提不起興趣來,這就讓我總有一種自己的容顏已經逝去了的感覺。”

我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的另一個懷疑起來,“喬丹,他整天在外麵喝酒、陪領導什麽的,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俗話說男人有錢了就容顏變壞……嗬嗬!我隨便問問的啊。”

她說:“他都好幾年沒和我做那樣的事情了,我擔心什麽?”

我頓時愕然:想不到她竟然是這樣思考問題的。

“有道理!”我“嗬嗬”地笑。

我當然不可能去說她的這種想法有問題了,不過我頓時覺得女人有時候的思維方式真的讓人覺得好笑。男人的特性是什麽?應該是喜新厭舊吧?稍微優秀的男人最多也就是喜新不厭舊罷了。即使從未出過軌的所謂優秀男人,他們也難免會在心裏有著出軌的念頭,隻不過是被倫理或者責任限製在了婚姻的圈內罷了。而且,喬丹明明知道她男人已經對她產生了審美疲勞,但是卻想不到她竟然以這樣的理由去完全地相信自己的男人。

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點:其實,或許她這樣僅僅是一種自我欺騙罷了。當一個人對自己進行自我欺騙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一點了:那是一種極度地擔心與害怕,害怕真相在某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由此我就更加地理解她了。看來她對她的婚姻真的充滿著一種擔憂,於是才試圖竭力地去挽救。其實,她並不是那麽完全地信任木子李,隻不過是不願意讓自己不相信罷了。

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我覺得她現在變得有些危險起來。當一個女人忽然之間從一個比較封閉的生活圈裏麵走出來,在發現外麵的天地竟然是如此充滿新鮮感的時候,再加上她內心深處對自己男人有著一種不信任的情況下往往更容易心生叛逆,比如,像她這樣這麽晚了還叫我出來喝酒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反映。

所以,我開始竭力地回避去和她談及**的話題。

可是,她卻在問我道:“馮笑,你剛才好像有些言不由衷的樣子。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我急忙地道:“對,當然對了。老木是一個好男人,我一看就知道。”

她頓時笑了起來,“那麽你呢?你是一個好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