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47章

第847章

其實我有些糊塗,不過我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看著我,“上次我給你談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本來今天我是非常不想來他這裏的,因為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再次來問我這件事,但是想到曾鬱芳說到的那什麽“態度問題”同時又知道自己始終必須來麵對他,所以就隻好硬著頭皮來了。這就如同剛剛學會開車的人一樣,在看到某些不好通過的路段的時候必須強迫自己去,這說到底就是一種對自己的一種強迫性的高要求。

既然必須去麵對,那麽逃避就毫無用處了。我當時在心裏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果然,這個讓我感到十分為難的問題還是擺在了我麵前。

我問他:“詩語最近和你聯係過嗎?”

他說:“當然。她是我女兒呢。”

我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那麽,她是什麽樣的一種想法?”

他笑道:“馮笑,我問你,你和她聯係過嗎?既然你要去,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一聲呢?”

我頓時難堪起來,因為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提前和她聯係的事情。我訕訕地道:“我不知道她的電話。”

他說:“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話就應該問問我。”

我惶急地道:“她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是男人,怎麽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我有些手足無措,“那,請你把她的電話給我吧。現在還來得及。”

他看著我,隨即歎息道:“馮笑,你別怪我。我是當父親的人,你也是,隻不過你孩子現在還小,等你孩子今後長大了就知道一個父親的難處了。”

我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說,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心裏頓時就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章校長,我隻能這樣給你講,我會盡量讓她高興。我不可能向你承諾什麽,我隻能盡量去和她好好談談。”

“也罷。你看著辦吧。如果可能的話,你盡量勸說她回來。現在我才知道,當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了她對我有多麽的重要。哎!”他搖頭,然後是長長的歎息。

我似乎明白了他今天為什麽要如此客氣地對待我了。

他已經拿到了那筆錢。其次,他最希望的還是他的女兒能夠回來。然後才是希望以我答應和結婚的方式讓他女兒能夠自願回來。我是這樣理解的,所以我心裏頓時就感到壓力小了許多。

對此,我開始有些理解起他來了,他是一位父親,就是隻憑這一點我就應該理解他。

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他還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拜托了。”

我再一次地受寵若驚了一下。

也許是我即將要出國的緣故,或者是我即將要去給黃省長當秘書的消息被很多人知道了,最近我的的電話很難得清靜過。

每次都是一樣的解釋:還說不一定呢。我本來不想去的。幾乎都是這兩句話。

多次過後就煩了,恨不得把手機給扔了但是卻不敢。於是就隻好繼續地一次次重複著這些話,一次次煩悶。而煩悶過後心裏卻開始感覺良好起來:原來那個位子竟然是如此的受人關注。

當然也有不少人邀請我吃飯、喝酒的,都說要祝賀我一下。這些人裏麵大多是我們醫院或者學校的人,不過我都在表示感激之後婉言地拒絕了。

說實話,這些驟然而至的邀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還讓我心生惶恐:萬一要是到時候去不了那個位子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了?所以,我心裏對這次出國的事情就感受到了一種更大的壓力。

今天我已經答應和曾鬱芳一起吃飯,這也是我拒絕所有邀請的自我原因之一。不是曾鬱芳對我有那麽重要,而是我們要一起去辦的事情。她說得對,既然是出去辦事情,那麽我們之間就應該配合一些才是。而配合的基礎是相互的了解。

但是有個電話我不得不接,而且她的這個電話讓我十分為難,因為這個電話是常百靈打來的。

她的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今天晚上你有空了吧?”

上次才那樣拒絕了她,後來在康德茂的主持下我們還是坐到了一起,雖然當時的氣氛有些假大空但是雙方的態度還是比較明了了的。也就是說,無論是她還是我都已經向對方透露出了一種信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依然是朋友。後來康德茂對我說了些話,我覺得很對:一切都是為了今後的工作,而今後的工作是與個人的前途緊密地聯係在一起的。

所以,她的這個電話讓我頓時為難了起來,而她的這句問話卻讓我更加有些不知所措。

“常行長,這……”我說,“今天我還真的有事情。因為我後天就要出國,所以得和下麵的人一起商量一下近期的工作。我已經通知大家了。”

她的聲音頓時不滿起來,“馮笑,你叫我什麽?”

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麽不滿,不過我隻能假裝不知道,“常行長啊?我沒有叫錯吧?”

“馮笑,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氣,所以,我很想你能夠給我一個單獨和你在一起的機會讓我解釋一下。你說,我們幾乎可以算是夫妻關係了,除了缺那張結婚證。你想想,我會是那樣無情的人嗎?後來你嶽父的事情我不是也替他辦好了嗎?”她說,聲音柔和之極。

我說:“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即使我當時生氣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說得對,我應該理解你,其實那天吃飯後德茂也和我談了很久,我覺得他的話很對,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但是朋友之間的感情最重要。常行長,我妻子最近去世了,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總之就隻有一點,就是我覺得自己曾經不該去做那些背叛她的事情,心裏很內疚。所以,我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但是不能再去做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因此,我也非常希望你也能夠理解我。常行長,常姐,我今天確實有事情,等我從國外回來後我們再找時間一起吃飯吧,好嗎?還有,請你放心,我真的已經不再生氣了,現在我隻生我自己的氣,覺得自己曾經做的那一切太過分了。”

“馮笑,你不能這樣。我咳嗽真心喜歡你的。”她的聲音在顫抖。

“你別這樣,常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還有家庭,有丈夫,不能這樣。我現在已經心如死水,對曾經的那一切都不再去想了。抱歉,就這樣吧。”我竭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要和她維持關係我覺得很必要,但是如果她試圖再像以前那樣和我保持那樣的聯係我是不可能再去犯那樣的錯誤的。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我心裏就是這樣在想的。

可是,一會兒後陶萄卻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通了後她就即刻地說道:“馮大哥,謝謝你。”

我說:“你謝我幹什麽?我什麽都沒有替你做。”

她說:“今天的事情……”

我說:“今天什麽事情?我怎麽記不得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呢。”

她的聲音猛然地大了起來,“等等!馮大哥,我還有事情要對你講。”

我淡淡地道:“說吧。”

“常行長讓我聯係你,說晚上一起坐一下。”她隨即說道。

我心裏頓時煩躁了起來:這個常百靈,有病是吧?我不是已經對她說清楚了嗎?幹嘛又讓她的這個助手來叫我啊?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常百靈以為我和陶萄有不正常的關係,或者覺得我很喜歡陶萄。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知道自己應該即刻表明態度了,於是我冷冷地對她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空。就這樣吧。”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現在,我已經不再去考慮今後的事情了,在我現在看來,即刻斷掉常百靈的那種念想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看時間,覺得還有些早,隨即就開車回家。我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給章詩語打電話。

說實話,在打這個電話之前我心裏還是猶豫了很久的,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隻有我自己才能夠完全地體會到。

電話通了,但是她很久才接聽,聲音含混不清,說的是英語,“誰啊?”

我急忙地道:“我是馮笑。”說的當然是江南話。

她的聲音頓時就變得清晰了起來,“哦,馮笑啊,我正在吃晚飯呢。”

我這才忽然想起時差的問題來,“你那邊現在是幾點鍾啊?”

她說:“晚上八點。你那邊是下午三點吧?我們有五個小時的時差。對了,你怎麽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我說:“我最近幾天就過你那裏來。是代表你爸爸來看你。”

“真的?”她頓時高興了起來。而她的這種高興卻讓我心存了擔憂,“是的。具體的時間我到時候給你發短信。”

“太好了。馮笑,我好想你。”她說。

“別……就這樣吧,我到了後我們再慢慢聊。”我說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本準備在電話上和她多說幾句話的想法竟然變成了如此的困難。

“馮笑,你不是在乎電話費吧?要不我用互聯網給你打過來?”她卻即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