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48章

第848章

“你不是也一直沒給我聯係過嗎?電話上說話很累。反正我過幾天就到你那裏來了,到時候慢慢說吧。”我說。

“我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呢。你身邊的女人那麽多。”她說。

“別胡說。”我急忙地道,“就這樣吧,我來了再說。對了,這件事情不要讓你媽媽知道啊。到時候我來了隻見你。”我隨即說道。

“那好吧。”她說。

我即刻就掛斷了電話,當然不是考慮電話費的問題。自從章校長給我談了讓我出國的事情後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雖然章校長沒有明說但是我可要理解到他的意思:是他特別想章詩語回國。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讓他的前妻知道。而對於我來講就更不希望去和康之心見麵了,直到現在我都為那天的事情感到惡心。

這個電話終於打了,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完成了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想了想,隨即給章校長發了一個短信:已經與你女兒聯係過了。

發出去後心裏即刻就開始責罵自己:幹嘛要發這個短信?你是他什麽人?奴才?

晚上我約了曾鬱芳去到了江邊的一處酒樓。我很喜歡在那地方看冬天的江景。我覺得江麵上透出的那種蕭瑟也是一種美。此刻,我真的有了蘇東坡曾經所擁有的那種“回首向來蕭瑟處,亦無風雨亦無晴”的感悟了。

是的,過去的已經過去,雖然自己的過去是那麽的不堪,但那也是一種經曆,一種別樣的人生。而現在,未來,還有希望在前麵等候著我。

二樓,靠窗的位子,桌上幾樣精美的菜品,還有一瓶紅酒。菜是我點的,酒是她要的。其實我不喜歡喝紅酒,因為我討厭浪漫,微甜中帶有少許的酒精味,而且還不能酣暢地豪飲,這讓我覺得紅沒有了男子漢的氣質。

或許是曾鬱芳喜歡這樣的氛圍,畢竟她是學外語專業的。據說學外語專業的大多浪漫而多情,甚至還很開放,我不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也這樣。

“謝謝你,馮處,今天我終於可以和你單獨吃頓飯了。”她朝我舉杯、笑吟吟地說道。

我苦笑道:“你這是在批評我呢還是在表揚我?”

她頓時笑了起來,“我真的很感動啊。真的。本來我以往你到了下班的時候又會告訴我說你今天有其它的安排呢。”

我搖頭笑道:“想不到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不講信用的人。”

她也笑,“差不多吧。不過我今天確實很高興。馮處,來,我敬你一杯。”

我搖頭,“不,該我敬你。我這個處長就隻是一個掛名,工作是你在做,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她說:“不啊,你做的都是大事。平日裏的那些瑣事都該我去做的。”

我笑道:“得,我們就互相吹捧吧。來吧,我們都不要談工作上麵的事情了,共飲,我們共飲這一杯好嗎?”

她朝我“撲哧”一笑,“好吧。那我們喝酒。”

這喝酒其實就是淺淺一酌罷了,然後就去吃菜。喝紅酒的時候不變得紳士都不行,想要豪爽都不可能。這東西就好像是一種工具,讓人變得彬彬有禮的工具,心裏再不喜歡也得這樣。

“我們先去北京,然後坐飛機到香港中轉,再從香港坐飛機去新西蘭。想不到這麽麻煩。”隨即我說道,因為剛才在喝下了那杯酒後我們忽然就沒有話了,所以我幾乎是無話在找話說。

她說:“是啊。是很麻煩。不過最難受的是從香港到新西蘭的那十來個小時。”

我頓時笑了起來,“我想到了個好辦法了。”

她問我道:“什麽好辦法?”

我說:“我準備頭天晚上不睡覺,然後等上了飛機後就開始大睡。一覺醒來後就到了那地方了。這樣多好?”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這是很多中國人常用的辦法,外國人因此很佩服我們呢。他們說,哦,買噶的!中國人真是了不起,這麽能睡覺。”

她學著外國人說中文的那種怪腔怪調的聲音,而且雙手朝兩旁平伸,肩膀聳動,很驚奇的模樣,標準的外國人的做派。我頓時就大笑了起來,“真的嗎?”

她笑道:“當然是真的。那些留學生都問過我這個問題呢。而且還說有人在飛機上睡覺的時候打呼嚕、留哈喇子,哈哈!”

我也笑,隨即就想起一件事情來,“小曾,那個外國小夥子還在追求你沒有?”

她苦笑了一下,“別說了,外國人比我們中國人在這方麵善於表達。我倒是覺得他沒有什麽錯。隻不過是文化背景的不同罷了。”

我說:“倒也是。”

“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麵造謠,結果學校不得不把他們都組織起來去做檢查,雖然都沒有查出什麽問題,但是全校的女生都不敢去和他們接觸了。我都不知道這個造謠的人是可惡呢還是很聰明。”她搖頭苦笑道。

我笑道:“我們至少應該感謝這個造謠的人才是,畢竟這樣的謠言對我們的工作減少了很多麻煩。我想,可能是我們自己的男學生幹的事情吧?造謠的人總得有目的不是?這樣的謠言對誰更有利那就可能是誰幹出來的事情。你說是嗎?”

她點頭,“有道理。說不定是學生處的人授意某些學生去幹的呢。”

我說:“也許吧。”

她來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著她,“怎麽?你還想說什麽呢?”

“學校也有很多關於我的謠言,你是不是也聽說過?”她收回了她的目光,低頭說道。

我心想:終於來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要想澄清對自己的謠言之前都會說這樣一句話的,因為這句話的作用就在於首先把有些關於自己的話都去歸類於謠言。當然,也可能真的是謠言。

我說:“我在學校這邊的時間不多,所以也沒有聽說過什麽關於你的謠言。就是那個留學生追求你的事情引起的嗎?”

她搖頭,隨即又問我道:“難道你真的沒有聽說過?”

我搖頭,“沒有。”

雖然我很想說自己聽說過但是卻最終止住了那種衝動,我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心裏總是充滿著好奇但是卻並不願意去觸動別人的隱私,因為在觸動別人的隱私的過程中很可能就已經引火燒身了。

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隨即朝我舉杯,“喝酒。”

我喝了一小口,我知道,她今天很想把有些事情告訴我,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告訴我那樣的一些事情,不過現在她應該是在等待,等待我去問她。

而我也應該去問她,這樣的事情就如同我們說話時候或者寫作文時候的“因為”與“所以”之間的關係,如果我不去問她,那麽“因為”就沒有,“所以”也就讓她無法順利地說出來了。這裏麵有一種心理學的慣性存在——她肯定是在想:你問吧,你問了我才會告訴你。

因此我就問了。因為她早已經對我說過想要和我好好聊聊,還因為我也很想具體地知道她和章校長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即使她說的很可能不是實話,但是我至少可以知道她是怎麽去解釋那其中的關係的。了解章校長,或許對我今後更有幫助。因為我一直以來在章校長麵前都很被動。

“究竟什麽樣的謠言?你說出來我聽聽。嗬嗬,或許我可要想辦法替你消除一部分呢。”於是我笑著對她說道,並且故意露出一種並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

她卻搖頭道:“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說出來隻能讓我感到難受。”

我在心裏怔了一下,因為我想不到自己在心裏分析了半天後竟然是這樣一種結果,於是便笑道:“也罷,你不說就不說吧。謠言這東西終歸是謠言,比如說我吧,難道傳言我的那些謠言還少了?”

其實我也是使用的那一招,當然不是有意這樣在說,而是一種出自於內心的自然,因為我試圖別人去相信那些關於我的傳言就是謠言。這也是一個人保護自己的自然心態。或許我麵前的她剛才的那些話也是出於這樣的目的。

她淡淡地笑,“關於你的那些傳言我倒是聽說過。”

我看著她,“哦?你說說,你都聽過哪些關於我的謠言?”

她“嘻嘻”地笑,“還不是說你和那女明星怎麽、怎麽的?”

我苦笑,“那樣的傳言都登上報紙了,你當然聽說過了。”

她笑道:“還有呢。”

我愕然地看著她,“還有?那你說說。”

她欲言又止,“我說出來你不會生氣吧?”

我心裏有些緊張,不過話題已經說到這地方了不可能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況且我還很想知道究竟還有什麽關於我的謠言,於是說道:“說吧,不就是謠言嗎?”

“有人說你的嶽父是我們江南第一首富,所以雖然你妻子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卻不願意離婚,因為你……”她說到這裏的時候頓時就止住了話,隨即又笑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淡淡地笑,“不就是說我貪圖人家的錢嗎?這些人真無聊!我自己可以掙錢,而且對錢的欲望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