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90章

第890章

現在我才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有時候一個人想幹一件自己想幹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的難。所以我對這種身不由己隻能無奈地去接受。

現在,我隻能完全地服從她的安排了,因為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她說:“其實我也還沒有想好。讓你下去任職肯定是不行的了,時間來不及了,省委組織部已經把要下去的人都考察結束了,而且木子李的事情也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時候忽然把你加進去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說:“那肯定不好,我可不想被人矚目。搞不好本來沒事的都搞成有事情了。對了,姐,木子李的事情是怎麽搞出來的?你知道嗎?”

她說:“還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鬧的?省教委主任本來有自己的人想要安排,後來黃省長打了招呼後他就隻好給省委組織部打了招呼後加了一個名額。結果省委組織部在考察過後還是隻給省教委一個名額,因為這次需要被安排的人太多了,但是位子卻又隻有那麽幾個,在這種情況下省教委當然就得想辦法把他搞下去了。其實這個木子李也怪不得別人,誰叫他自己有那麽大的問題呢?”

我心裏不禁駭然:這官場上的事情還真是像傳說中的那樣殘酷。

我說:“關鍵的問題是他們兩口子太高調了。那位木主任的妻子,也就是我們科室的副主任,她開的車竟然是奔馳。”

她說:“那倒不是主要的,其實他們還是把錢漂白了一部分。就是你說的炒房、炒股的方式,所以他們才那麽肆無忌憚。可是他們也把檢察院的人想得太簡單了,要知道,錢漂白得再幹淨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何況那個木子李還在繼續和那位商人合作。隻要進入到了檢察院那樣的地方,隻要有問題就一定跑不掉的。”

我心裏完全明白了這次自己為什麽這麽輕鬆了,可笑的是我,竟然在裏麵還那麽傲氣。雖然我在醫院裏麵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是我與林育的關係,還有與銀行方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能曝光的啊?想到這裏,我不禁感到後怕。

她輕輕撫摸著我的前胸,“馮笑,今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好嗎?幸好這次的事情早已經有人報告給了我們,不然的話很可能惹下大麻煩。”

我慚愧不已,“是。我知道了。”

她說:“我還想到你可要去下麵掛職。這件事情倒是很簡單,可是,我反複考慮後還是覺得不大合適。因為你去掛職的話,你的所有關係依然在學校裏麵,這樣沒有什麽實際的效果。而且掛職是一種半官場的性質,很容易又惹出什麽麻煩來。”

我說:“是啊。姐,章校長那裏你給他說過了是吧?我想,他無論如何也得給你這個麵子啊?”

她歎息道:“這個人權力欲望太強烈,而且不按規則出牌。他一方麵靠近我們這邊,另一方麵又是省委那邊某個領導的人。本來我們是很想動一下他的,但是又不想打破目前的這種平衡。你不知道啊,很多事情可是動一發而牽全身的啊。假如我們動了他,那麽接下來牽扯出來的不但是你,更大的問題是會牽涉到你嶽父那邊。你嶽父又和我,和黃省長有些關係,這根本就動不得。其實我也一直在分析,你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對方的一次試探罷了。結果他們也發現不能大動,因為他們也擔心打破目前的這種平衡啊。官場上的事情,得過且過,大家都不撕破臉是最好的。”

我想不到這裏麵竟然如此的複雜,“姐,那黃省長的事情……我說的是他當政府第一把手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她搖頭道:“看來沒希望了。據說中組部已經安排從外地調人到我們這裏來了。黃老師他還是任常務副省長。上麵也不想讓我們江南省的班子出現大問題,也不想打破這種平衡。”

我頓時不語,覺得好像是自己影響到了黃省長的升遷。但是我知道當然不是,因為我這樣的小人物在其中根本就會起到任何的作用。

果然,接下來她說道:“馮笑,這些事情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其實作為上麵來講,他們更希望我們江南目前的這種狀況能夠維持下去,因為這樣的平衡狀態更有利於上麵對我們江南官場的控製,也有利於新領導今後的工作。”

我在心裏苦笑:想不到官場竟然是如此宏大的一局棋,像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怎麽看得透?

於是我說道:“姐,你還是說說我的事情吧。”

她搖頭,“我也想了,既然目前的這種平衡沒有打破,那也就是說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對你來講還是很安全的。所以關於對你下一步的安排問題還用不著過於地著急。不過你放心吧,你的安排很快就會下來的。”

我頓時好奇起來,“姐,你說說,大概是在什麽地方?”

她笑道:“你肯定特別滿意。姐可是做了大量的工作後才替你安排好了這樣的事情的。馮笑,你可要對姐好一些啊?”

我急忙地道:“姐,那還用說嗎?你快告訴我,究竟是什麽地方?”

她說:“省婦產科醫院。你先去當常務副院長。怎麽樣?這樣的安排也不顯眼,同時又不讓你離開你的專業。”

我沒聽明白,“省婦產科醫院?不是省婦幼保健院?”

她說:“婦幼保健院哪裏有婦產科醫院那麽專業?省婦產科醫院一樣是省衛生廳直屬的醫院之一啊。本來應該讓你去當正院長的,順便提一級。但是我擔心太引人矚目了,所以我現在還在猶豫中。”

我急忙地道:“副院長好啊,就這樣最好。”

她來嗬我的癢,“你呀,就是太不求進步了。真是個懶人!”

我心裏非常的高興,急忙去將她的身體抱住,嘴唇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姐,你太好了。”

她的身體頓時癱軟,伸手到了我的胯間,“馮笑,姐要你現在就好好感謝我……”

……

我和她纏綿了整整一個下午,晚上她起來去做了飯,而我卻在勞累之後在她的**好好睡了一覺。現在的我心無牽袢,所以這一覺睡得非常的香甜。

她做了幾樣家常菜,味道很不錯,也許是我餓了的緣故。她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頓時就笑了,“馮笑,你還是醫生呢,怎麽吃飯這麽快?”

我笑著說:“姐,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她朝我嫣然一笑,“你喜歡的話,今後姐就經常做給你吃。”

我說:“姐,你哪來那麽多的時間?”

她頓時黯然,“是啊……”

我笑道:“姐,其實偶爾這樣吃一次你做的飯菜,我覺得更香。”

她不住地笑,“所以我不想經常和你在一起,次數多了你就會厭煩我的。”

我不禁尷尬,因為她和我說的完全各是一碼子事情,“姐,怎麽會呢?”

她正色地道:“姐當然知道了。姐是過來人,有些事情不能太頻繁,你們男人都這樣,次數多了就開始厭煩了。我還是喜歡像現在這樣,偶爾和你在一起,讓你每次都感到新鮮。姐也每次都覺得非常舒服。馮笑,吃完飯後我還要。可以嗎?”

我看著她,發現她的臉竟然紅了,心裏頓時一蕩,“當然,姐,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她笑吟地看著我,眼裏波光流動,“真的嗎?”

我點頭,“真的。”

她輕聲地道:“姐好喜歡聽你這樣說,不管你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急忙地道:“姐,當然……”

她急忙地止住了我,“別說了,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是這樣的話說多了就會讓我感覺到真的也變成了假的了。姐是明白人,不需要你多說。馮笑,姐覺得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不然的話姐這一輩子不知道多寂寞呢。”

我頓時感動萬分,“姐……”

我緩慢的撫摩她纖細的背脊,呢喃在她耳畔低沉的愛語。我噙著笑,欣賞著她被情火籠罩的嬌媚,大手仔細的撥弄著她的腿窩,執意要帶給她快樂。她仰起頭,無助的輕甩她的短發,俏臉紅豔似火,薄汗微出,模樣很是誘人。我滿意地笑著,一隻手伸出修長粗實的中指試探的壓向她抽搐濕漉漉的幽處……

第二天我首先是去了朱院長那裏。

即使要調離也得去,這是最起碼的規矩。當然,我不會告訴他我將要調離的事情。上次的事情我自己都還沒有說呢,結果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下好了,泡湯了,搞得我差點很沒麵子。幸好有林育,她替我重新作了安排。說實話,我很喜歡她給我做的這個新安排。

朱院長對我依然很客氣。

我給他簡單匯報了一下在奧克蘭大學的見聞。其實我內心很慚愧,因為我的這次訪問其實還是一種走馬觀花。

他聽完後微笑著對我說道:“馮主任,我知道你是有心人,今後我們醫院的婦產科就需要你好好把它建設好啊,你需要什麽條件我都會支持你的。”

我笑道:“那太好了。其實最關鍵的是投入,盡快使用新技術。這樣無論對病人來和我們醫院來講都是好事情。

他卻在搖頭,“馮主任,我不讚同你的觀點。”

我愕然地看著他,“是嗎?為什麽?”

我沒有感到不悅,因為我們是在平等地討論工作上的事情。這其實也是一種相互間真誠的交流。我喜歡這樣的氛圍。

他說:“我覺得首先是管理上要革新。如果管理上不先走一步的話,再好的設備和技術都會受到製約。你說是嗎?”

我深以為然,頓時在心裏大喜:這樣的觀念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有時候一個觀念的改變將對某項事業的推動作用是巨大的。由此我在心裏暗暗地佩服起他來。

這是一個很有自己思想和頭腦的人。我心裏想道。

“朱院長,您的這句話對我來講真是有如醐醍灌頂的功效啊。您說得太對了。”我由衷地道。

他朝我笑道:“馮主任太客氣了。”

我正色地說:“朱院長,我剛才是話可是心裏話啊。”

他朝我微微揮手道:“剛才我說的那什麽今後請你把我們的婦產科建設好的話隻是一句空話,因為你馬上就要調離我們醫院了,即將成為省領導的秘書。不過馮主任,有件事情我必須得聽你的意見,希望你幫我拿一個主意啊。”

我不可能說明自己不是去哪個位置,“朱院長,您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他隨即就說道:“你要走了,你得幫我推薦一位合格的婦產科主任。現在喬丹出了那樣的事情,她肯定不再適合當科室主任了。馮主任,你可不能把那麽大一個科室就這樣扔給我啊。”

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隨即就把科室裏麵的現有的醫生都想了一遍,頓時覺得好幾個都還比較合適,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都不是特別的恰當。因為我發現她們都缺乏一種潑辣勁,而且對外交往也太少了些。

他卻在看著我。

我再次做了比較後才說道:“我們科室的李醫生倒是不錯。她是正教授,業務能力也比較強,而且能夠寬以待人。”

他點頭,隨即卻說道:“你說的倒也是,不過我聽說她是佛教徒。”

我暗自吃驚,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對我們科室的人了解得這麽清楚,由此我便知道了這段時間他下了多大的功夫了,心裏頓時對他更加佩服起來。“朱院長,難道醫生不能是佛教徒嗎?”

他說道:“醫生應該是無神論者。如果我們當醫生的都迷信了,怎麽給病人看病?哦,你這個病是前世作孽的惡報。你是善人,不需要做手術都會痊愈的。馮主任,這怎麽行?”

我頓時笑了起來,“朱院長,不是這樣的吧?據我所知,她對病人的治療還是非常盡心的。”

他說:“我知道。我剛才說的可能有些極端了,但是我很擔心她心裏有著這樣的理念。你要知道,一個人的信仰往往是可以影響他的行動的,而且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

我搖頭,“朱院長,我還是不讚同你的觀點。李醫生雖然是佛教徒,但她不是僧侶,隻是心裏向善罷了。其實佛教裏麵的向善與我們醫生的‘醫者父母心’應該是差不多的,隻有在心裏真正體貼、愛護病人的醫生才是最好的醫者。您說是嗎?”

他輕輕拍打著他辦公室的桌麵,“有道理。謝謝你了馮主任。”

離開的時候我給他送了一條從國外帶回來的領帶,當時我買成一千多紐幣。他客氣了一會兒後還是收下了。

這是小禮物,對他來講收下也無所謂。

從他辦公室出來後我本來心裏很輕鬆的,但是忽然想到自己還得去一個地方的時候心裏頓時就煩躁起來。

我必須得去章校長那裏。匯報也好,複命也罷,他那裏是更應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