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891章

第891章

我去到學校的時候才聽說他是在開會,於是我就隻好去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我沒有打攪旁邊辦公室的那些人。主要還是我不想見曾鬱芳。

在新西蘭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自己和曾鬱芳的事情夠荒唐的了,在回來後出了喬丹的事情之後我更加覺得那件事情自己做得非常不該。

現在我已經意識到了一點:凡是那些來和我套近乎、甚至發生關係的女人都有其目的,並且這樣的女人最不可信。還有,壞事的往往就是她們。

曾鬱芳更是如此,她的目的性太強了。在我的內心裏麵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怕,而她最可怕之處在於她的太過主動,而且還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堅韌。

當然,這是褒義的說法,如果說用貶義的詞語的話,那她就應該是為了達到目的死不要臉、不擇手段。

對待女人,我不喜歡用貶義詞。

進入到辦公室後我就關上了門,輕輕的。隨後打開了開水機,然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熱茶可以讓我感到暖和一些的。這裏的辦公室和我醫院的不一樣,這裏沒有熱空調,它是單冷的。由此可見學校這邊的待遇可就比我們醫院差多了。

從新西蘭回來後我身上幾乎每天都穿的是洪雅給我買的那件大衣,這可以讓我時常回憶和感受到她給予我的溫暖。不知道是怎麽的,現在我對她給予我的溫暖非常的迷戀。

我給她打過電話,但是她卻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我也給她發過短信,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回複過我。我懷疑她從來沒有開過手機。

她心裏肯定很傷感,或者是傷痛。我心裏時常這樣想。而我,卻唯有歎息。

其實我在辦公室裏麵並沒有任何的事情,一是我不了解最近外事處究竟有什麽工作,二是我本來就不想去知道。所以,坐在辦公室的我就隻好拿著一個月前的舊報紙慢慢翻看。這些報紙我早就看過,但是想不到在一個月之後再看的時候依然覺得興趣盎然。

還是因為無聊。在無聊的狀況下任何文字性的東西都可以讓人閱讀進去。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康德茂打來的,“老同學,聽說你回來了?”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聽著他的這個電話感覺到別扭得慌:怎麽現在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不過我不好多說什麽,即刻就說道:“是啊,事情辦完了嘛。咦?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他笑著說:“你不知道啊?我老婆可是你們那裏的病人啊?你們科室的大事、小事她可都知道呢。喬教授出了事情,後來她就換了其他醫生看了。”

我心想:她哪裏是什麽教授啊?主任醫生罷了。隨即又想:主任醫生不就是教授級別嗎?嘴裏卻在說:“其實用不著經常去檢查的,這樣對孩子反而不好。”

他說道:“她其實也不是經常去醫院的,大概一個月一次吧。這不?前幾天又到了該檢查的時候了,結果卻聽說喬教授出事情了。而且她還聽說你也被牽連了,我急忙去調查了一下,隨即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秘。老同學,你不知道,這次我還真的替你捏了把汗啊。幸好你沒事。怎麽樣?晚上我們聚聚?我給你壓驚?”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錯怪他了。我心裏慚愧地想道。隨即急忙地對他說:“我來請你吧,謝謝你隨時想到我啊。”

他頓時不高興的語氣,“馮笑,你和我這麽客氣幹嘛?對了,你上次吩咐我辦的事情基本上搞定了哦。不過現在就需要看你們學校的態度了,如果你們學校堅決不同意的話也沒辦法。這個人的情況我也了解了一下,群眾反映不大好。”

我急忙地問道:“什麽情況?”

他說:“省委組織部在考察的時候有人匿名舉報說她和你們校長的關係不正常。”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匿名舉報?這完全不可信的嘛。你說是不是?有些人經常搞這個名堂,用幾分錢的郵票寄一封信就讓一個很有前途的幹部被組織部門列為考察對象之外,這樣的事情省委組織部應該非常清楚的吧?”

他笑道:“是這樣。所以省委組織部沒有覺得這是什麽大問題,既然是匿名信,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理會。不過馮笑,你剛才的話可不對哦?”

我詫異的問:“什麽地方不對了?”

他笑著說:“現在什麽都在漲價,幾分錢的郵票再也寄不出一封信了。”

我大笑。

他隨即說道:“怎麽樣?晚上沒問題吧?”

我說:“行。沒問題。”

他說:“老規矩,到時候我給你發短信告訴你時間、地點。”

電話裏麵他沒有說其它的事情,我估計他是為了把那些事情留在晚上再說。所以我覺得今天晚上更需要和他好好聊聊了,或許可以從他那裏知道更多的一些事情。

電話打完後不多久我就聽到了敲門聲,我不禁苦笑:剛才在接電話的時候把什麽都搞忘記了。得,還是被人知道我來了。

隻好去開門。麵前果然就是曾鬱芳。

我即刻轉身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在轉身的時候同時在對她說道:“別關門,你請坐。”

她沒有關門,坐下後她問我道:“馮處,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你父親的事情處理完了?老人家後來的情況怎麽樣?”

她神情黯然地道:“他走了。幸好我回來得及時,還見了最後一麵。否則的話可就要遺憾終生了。”

我歎息:“你節哀吧,最近多回家去看看你母親。”

她搖頭,“不說這個了。馮處,我去把門關上好不好?我想和你說點事情。”

我說:“們開著談事情不是更好嗎?關著門,別人不知道我們在裏麵說些什麽,反而還會在外邊偷聽,這開著門,隻要我們聲音小點,即使有人過來也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了。所以,開著門反而更好。你說是嗎?對了,我給你提一個建議,今後你去領導那裏的時候盡量開著門,免得外邊的人胡思亂想。”

她的臉頓時紅了,“馮處,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搖了搖頭,“沒什麽意思,隻是想提醒你罷了。說吧,什麽事情?”

在我和她說話的過程中我盡量回避去看她的眼睛,因為我不想去和她有任何思想上的交流。在我和她之間現在就像是債主與討債者之間的關係一樣,現在隻需要我完成那個承諾就可以了。

她問我:“我的那件事情怎麽樣了?你幫我問了嗎?”

我說:“這件事情你應該問問章校長。據我所知,省委組織部的那邊基本上身已經確定了。現在你還得過學校這一關。”

她頓時高興了起來,“是嗎?太好了。馮處,謝謝你啊。”

我即刻問她道:“章校長的會還會開多久?”

她說:“不知道。今天好像是學校的黨委常委會。這樣的會一般要開到中午去的。每次都這樣。”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才十一點過點,頓時皺眉,“好吧,你先去忙,我等他開完會後去找他。”

我逐客的意思非常明確了,她隨即站了起來,“馮處,晚上有空嗎?”

我搖頭,“最近我都不空。沒辦法,事情太多。”

她看著我,目不轉睛,我隻好去看她,發現她的眼裏有著一種哀怨。我假裝什麽也沒有看出來,“怎麽?還有事情嗎?”

她沒有說話,默默地轉身出去了。

我在心裏更加感激康德茂,如果不是他幫我搞定了曾鬱芳的事情的話,現在說不定我又有新的麻煩來了。為此,我更加痛恨自己曾經的荒唐與意誌力的薄弱。

隨即給校辦打了個電話,“我是馮笑,章校長的會議結束後麻煩你們問問他,我什麽時候可以向他匯報工作。”

這也就是想讓他們給他遞個口信,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我再次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去到窗戶處看外邊的風景。其實外邊根本就沒有什麽風景,因為我的目及之處是學校的籃球場,現在的冬季,學生們都還沒有下課,籃球場上空落落的,即使是讓我看也沒有什麽可以看的。所以,當我看見一隻小鳥從視線裏麵飛過的時候頓時也覺得是一種風景了,因為在這萬物蕭索的時候竟然還有那麽一隻活物暢快地在天空中雀躍,它畢竟給了我眼前一種生機的意境。

隨後就看見一個人在下麵走過,一個女人,她身穿紅色的羽絨服,看上去有些臃腫,我才剛剛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變成了背影。我在想:這個女人是什麽身份呢?教師?後勤工作人員?外來者?家住裏麵的某位教授的老婆?

隨即不禁啞然失笑:馮笑,你可真夠無聊的!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可是我的手機無聲無息。禁不住再次給校辦打了電話,“我是馮笑,請問章校長的會議結束了嗎?”

對方說:“還沒有。馮處長,要不你到校辦來等他吧。應該很快了。”

於是我出了辦公室,結果剛剛到校辦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章校長和武校長交頭接耳地下樓來了。

“小馮回來了?”武校長在朝我打招呼。

我朝他笑著點頭,“是的啊。”

章校長看也沒有來看我一眼,武校長又在問我道:“怎麽樣?收獲還大吧?”

我有些感激他,因為他明顯是在替我解除尷尬,於是對他說道:“武校長,我改天來向您匯報工作。”

他點頭,隨即看著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處的章校長努了努嘴,“找他?”

我點頭。

“那你快去吧。”他朝我慈祥地笑。

我急忙快速地跑到章校長的辦公室門口處,他已經進去了,我沒有敲門,而是將虛掩著的門輕輕推開,然後伸頭進去,“章校長,你現在有空嗎?”

不管怎麽說,他剛才的做派還是很有用處的,至少讓我不敢在他麵前太過放肆。

他根本就沒有來看我,他站在他辦公桌處拿起一份文件在看,“進來吧,快點說。”

我進去了,“章校長,對不起,你女兒不願回來,因為她說她要和她媽媽住在一起。不過她說她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他冷冷地道:“你這次出去就辦了這麽點事情?”

我頓時很尷尬,心裏卻在腹誹:老子還把你女兒日了好多次呢。嘴裏卻在說道:“我可是好好勸了她的,還和她認真地談了不止一次。”

他說:“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我急忙地申辯道:“可是,我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啊?她和她母親這麽多年沒在一起,我覺得她是應該多陪陪她才是。而且章校長,你想過沒有,她回來後你準備怎麽安排她今後的生活?她和你現在的妻子是否合得來?如果她回來後覺得不幸福的話還是會離開你的。你說是嗎?”

他不為所動,“如果你同意和她結婚,那豈不是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她給你當妻子不也是一種很好的職業?”

我頓時語塞,一會兒後才說道:“章校長,你覺得這可能嗎?我和她在一起我們肯定不會幸福的,我是有過兩次婚姻的人了,你女兒還是小姑娘呢。而且,我前麵的兩次婚姻你也是知道的,我第一任妻子自殺,第二任妻子昏迷在床近一年後死亡。我去寺廟裏麵算過命了,那和尚說我命裏克妻。章校長,你不會把你女兒往火坑裏麵推吧?”

我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隨即便淡淡地道:“馮笑,虧你還是婦產科副教授呢,竟然如此迷信。你這樣的鬼話去騙騙那些農村老太婆可以,騙我?你不覺得這樣的理由很可笑嗎?”

我說:“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反正我是已經有兩次婚姻的人了,如果能夠娶你的女兒的話還是我的福氣呢。章校長,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點好了,章詩語還那麽年輕,做事情有時候很衝動,太小孩子脾氣,你這樣慣她可不好。今後的幸福是她的,如果我們的婚姻再不幸的話豈不是讓你更傷心?你說是嗎?”

他不說話了,他在看他手腕上的表,“你去吧,我還有其它的事情。”

雖然我心裏疑惑,但是卻不敢、也不想在這裏停留,即刻就從他辦公室裏麵出去了。出去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裏在想:他剛才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被我說動了?不會吧?以他的性格不應該這樣的啊?

我迷迷瞪瞪地朝前麵走,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馮處長,你來一下。”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路過了武校長的辦公室,而他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因為我剛才心裏在想著章校長對我說的最後那句話所以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進去了,歉意地對他道:“武校長,對不起,我剛才沒有注意到您還在辦公室裏麵。”

這個理由我自己也不會相信,雖然我說的是實話。

他請我坐下,“馮處長,恭喜你啊。”

我愕然地看著他,“武校長,我有什麽可以恭喜的?”

他詫異地看著我,“剛才章校長沒有對你講?”

我搖頭,“我隻是簡單給他匯報了一下這次出去訪問的情況。他很忙,還沒等我說完就讓我出來了。”

他點頭道:“哦,這樣……小馮,你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學校已經批準了你招收研究生的資格,並且已經得到了上麵相關部門的批複。”

我頓時怔住了,此刻,我不知道這個消息現在對我來講究竟是好事還是毫無意義了。

他卻繼續在說道:“還有呢。學校今天上午召開黨委常委會,決定讓你擔任校長助理,這份報告將馬上上報給省委組織部。小馮,你這可是雙喜臨門啊。”

我更加懵了:章校長這是唱的哪一出?

武校長肯定是以為我高興壞了,隨即朝我伸出手來,“小馮,祝賀你啊。”

我這才清醒了過來,“武校長,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在與他握手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於是急忙從大衣口袋裏麵摸出一個小盒,“武校長,這是我給您帶的一份禮物。一點小意思,請您笑納。”

他說:“這可不好。”

我說:“就一點小意思。對了武校長,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還有點其它的事情,改個時候我來向您匯報工作。”

他笑道:“那就謝謝你了。匯報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小曾已經把你們這次出去的基本情況向我匯報過了。小馮,有件事情你看方便不方便啊?”

我問道:“您說,武校長。”

他隨即說道:“我想麻煩你約一下康秘書出來吃頓飯。我約過他幾次,可是他最近太忙了。”

我說:“我問問他吧。然後給您回話。好嗎?”

他在朝我微笑。

現在我已經學會了變相的拒絕。其實我知道康德茂拒絕的原因,因為他即將下去任職。

剛才我送給他的那個東西其實是我準備送給章校長了,那是一塊價值五千多紐幣的手表。

即使約不到康德茂也無所謂了,反正有那塊表會替我說話。

而現在,我急切要去做的是馬上去告訴林育剛才我得到的那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