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905章

第905章

還是她的那間大大的寢室,裏麵依然是那樣的風格。不過在我的眼裏她的這個住處顯得更加淩亂了些。屋子裏麵有好幾個畫架,畫架上的畫布上都是還沒有完成的作品,地上也有些髒,可以看見各種顏色的顏料在地板上麵。

我不禁皺眉,“亞茹姐,你這樣怎麽行?你看你這裏亂的、髒的!”

她卻不以為意地笑道:“我這裏算是比較幹淨的了,你去看看那些男教師的工作室,那才叫髒和亂呢。”

我說:“你是女人啊?而且這裏還是你住的地方。”

說著,我就開始去替她收拾。可是她卻即刻來阻止了我,“馮笑,你別弄。這樣的環境才有利於我們創作。太幹淨了就沒有靈感了。”

我詫異地問她道:“這是什麽道理?”

她抱著雙手看著我說:“因為創作需要的是一種極度自由的狀態,心靈和肉體都要極度自由。屋子裏麵太幹淨了,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去,而且總是會擔心把地板搞髒了。你說,那樣的狀態怎麽可以有**和靈感?”

我頓時明白了,“有道理。看來是我多事了。”隨即又問她道:“我看你這幾幅畫好像都沒有完成,你同時創作幾幅畫,這樣可以嗎?”

她說:“最近一段時間我忽然出現了好幾種靈感,所以就隻好把它們的輪廓都畫下來了。”

我搖頭道:“我不懂你們搞藝術創作的,但是我覺得你這樣好像不行吧?既然來了靈感,那麽就應該一蹴而就,借助那種靈感一次性完成才可以的啊。”

她歎息道:“本來應該是這樣,但是我的靈感總是來了一點點後就溜掉了。沒辦法。”

我不禁就笑了起來,“你的靈感也太奇怪了。怎麽像泥鰍一樣地那麽容易溜掉啊?”

她看著我,輕聲地道:“馮笑,我想要你的泥鰍了。來吧,讓你的泥鰍溜到我身體裏麵去吧。”

我看著她,心裏在顫動。她猛然地跑過來將我抱住。我也感覺到了她身體在顫抖。

……

我倒在她白皙美麗的後背上,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後。

“馮笑,你怎麽這麽厲害?”她的聲音如同在屋子的半空中飄蕩。

我柔聲地問她道:“亞茹姐,你舒服了嗎?”

她的聲音依然是那麽的具有**力,“嗯。真好……”

我禁不住地問她道:“那你怎麽還舍得把我介紹給董潔?”

她嘀咕著說道:“我還不是想讓她幸福?馮笑,你知道我們女人最需要什麽嗎?”

我問道:“什麽?”

她說,聲音輕輕的,“一是覺得這個男人可以依靠,可以給自己帶來安全感,還有富足的生活。二是這個男人的性能力要強。我們女人就這麽簡單。馮笑,你都具備啊。”

我心裏想道:這還簡單?不過嘴裏卻忍不住繼續地問道:“那,萬一到時候……我的意思是假如我同意了你的那根建議的話啊,到時候你萬一忍不住要再一次和我這樣的話,那豈不是……”

後麵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同時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話題有些過分了。即刻停住。

她不說話了,隻是發出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不多一會兒後她忽然從**起來了,披上了衣服。

我看見她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皮箱來。我隱隱知道她是在幹什麽但是卻不好去問她,也就即刻閉上了雙眼,假裝準備睡去的樣子。

“馮笑,東西在這裏。你拿去吧。現在你最好馬上離開,我不想明天早上被人看見你從我這裏離開。”我隨即就聽見她在對我說道。

睜開眼,頓時就看見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卷軸。那應該是一副經過了裝裱後的畫,且應該是國畫。

我隻好穿上衣服,然後從她手上接過了那個卷軸,“亞茹姐,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錢才是。或者其它東西也行。”

她看著我,“馮笑,你覺得用錢就可以讓你心安理得地帶著它離開嗎?我說過了,這是我們兩個人感情的了結。今後我們就做朋友吧,好嗎?”

我頓時尷尬地呆立在了那裏。

她依然在看著我,問我道:“馮笑,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了。雖然他沒有你優秀,但是我還是很滿意的。我是女人,總得要有個家才是啊。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因為你給了我那麽多的快樂。”

我頓時就明白了一切,隨即輕聲地對她說道:“亞茹姐,我祝福你,也謝謝你。”

這一刻,我發現她的雙眼在開始流出晶瑩的淚水。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隨即緩緩地轉身離去。我帶走了那幅畫。

這是我第二次被女人從家裏趕出來,但是我依然沒有絲毫的不快。我覺得她們應該這樣。

我沒有任何的衝動想要即刻去打開那幅畫,到了車上後我隨手將它放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麵,我覺得那個位子上好像還有她在坐著。

我相信,那個位子上應該依然還殘留著她些許的氣息。

我沒有即刻啟動我的車,因為我的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種傷感。在我的腦海裏麵,我和她曾經在一起時候的場景開始一一呈現。

一陣寒風從車窗外吹拂進來,讓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頭腦也隨之清醒了過來。這才將車緩緩地朝前麵開去。當我離開她樓下的時候還禁不住抬頭去看了看上麵,發現她住處的燈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熄滅。整棟樓是一片漆黑。

猛然地從心底裏冒出了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可以幫幫她什麽?

看了看時間,發生還不是特別的晚,隨即將車駛出了美院的大門,然後拿出電話開始給康德茂撥打。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又已經喝醉了。

還好的是,電話裏麵很快就傳來了康德茂含含糊糊的聲音,“馮笑,你喝多了?怎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禁不住大笑了起來,“究竟誰喝多了啊?德茂,你什麽時候下去任職?時間確定了嗎?”

“就這幾天。我不是說了嗎?這次的時間很緊,我們哥倆就不用互相慶祝了。下次你回老家的時候我們好好喝酒就是。”他說,聲音裏麵的含糊少了一些。我感覺得到,我的這句問話讓他**和興奮了。

我說:“德茂,我給你提個建議啊。我覺得你家裏應該請個保姆才是,畢竟丁香有孕在身。你說呢?”

他說:“那倒不用。我父母在我家裏照顧她就是。”

我不好說什麽了,不過我心裏有些擔心:康德茂的父母是農村人,丁香能夠習慣他們的生活方式嗎?

“那樣也好。”我說道,隨即便開始問他我想要問的事情,“德茂,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記得以前好像聽你說過,省政府辦公廳送給外地客人的那些畫是美院提供的,你知道那樣的作品需要什麽樣的水平嗎?對了,你們給那位畫家的價格是多少錢一幅呢?”

“具體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得去問問林秘書長才可以。怎麽?你有朋友是畫家啊?”他說道。

“我隻是隨便問問。”我急忙地道,“那行,你休息吧。我確實喝了酒,也得馬上睡覺了。德茂,說定了啊,我們在家鄉好好喝頓酒。”我即刻想中斷我們的電話。

可是他卻繼續在對我說道:“馮笑,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今後請你多關心一下丁香,你到婦產科醫院當院長後請你一定找一位水平高的醫生給她做定期檢查,今後生孩子的時候我也想讓她在你們醫院。可以嗎?”

我本來應該即刻就答應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地在心裏猶豫了一瞬,隨即才對他說道:“德茂,我覺得吧,還是醫大的附屬醫院技術力量強一些。我可以在我們醫院或者另外那所附屬醫院裏麵找一位好點的婦產科醫生。你覺得呢?”

他說:“還是在你那裏的好。這樣我才放心。”

我隻好說道:“行。等我去了後就馬上安排。”

和康德茂的這個電話通完後,不知道是怎麽的,我心裏總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卻又不知道這種怪怪的感覺究竟是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朱院長的通知,他告訴我說安排在維多利亞酒店給我和王鑫舉行歡送會,就在那家酒店的會議室裏麵,接下來就在那裏舉行晚宴。他還告訴了我具體的時間。

可能是頭天晚上受到了些風寒,我發現自己有些輕微的感冒症狀,於是便躺在**繼續睡覺。

早上睡覺的感覺真好,我這才發現能夠在早上繼續睡覺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當天下午去維多利亞大酒店的時候我沒有開車,因為我知道晚上肯定會喝很多的酒。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我剛剛進入到維多利亞大酒店大廳的時候就與一個我曾經認識的人迎麵想見了。她是胡雪靜,斯為民的老婆。她是這地方餐廳的經理,曾經為了陳圓的事情我找過她,後來斯為民坐牢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

今天朱院長告訴我說他把今天的活動安排在這地方的時候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這地方還有一位“熟人”,因為那時候的我完全被興奮所籠罩。而且,往事已經過去了那麽久,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切似乎早已經從我的記憶裏麵被抹去。

她就在我前麵不遠處,正在朝著我的方向往酒店外邊的方向走去。她依然穿著西式套裝,藏青色的,很明顯,她依然在這家酒店供職。不過我發現她變得憔悴、衰老了許多。

這一刻,我頓時怔住了。

因為我還認得她,而且我也真切地意識到她也認出了我來。

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似的再也難以邁動。她也似乎和我一樣,因為她已經在我前麵不遠處站住了。

不過,這種狀態僅僅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很快地,她就繼續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的雙眼一直在看著她,以為她要過來對我說句什麽話。可是,她卻並沒有再來看我,而且就如同把我當成了空氣一般地從我身旁走過。

我依然站在那裏,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是僵直的狀態……終於感覺到她已經走出了酒店,我的身體才緩緩地鬆弛了下來,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朝裏麵走去。

進入到電梯後我依然在心裏苦笑。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一點:看來自己還是太沉不住氣了,而且還依然做不到熟視無睹般的無情。可是她能夠做到。

我到的時間有些早。會議室裏麵空落落的,裏麵除了服務員之外就是學校那邊的校辦主任和我們醫院的院辦主任兩位了。他們看見我之後就即刻熱情地向我打招呼。

發現自己早到得太多後我心裏有些尷尬,因為這樣的情況會讓人覺得我有些迫不及待。不過事已至此,我就隻好硬著頭皮去和他們閑聊了。

現在我才發現參加會議原來也很有學問:早到不行,晚到也不好。這時間上必須得拿捏得恰到好處才可以。在這一點上我不如王鑫,因為他就沒有像我這樣早到。所以我不得不承認他在行政工作上積累了比我多得多的經驗。從這件小事情上麵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後來,校辦主任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在接聽了後對我說道:“章校長他們來了,我們一起下去迎接吧。”

我連聲答應。此刻,我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在下麵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