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906章

第906章

當我們三個人剛剛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就看見章校長和學校那邊的黨委書記、副校長們,還有我們醫院的朱院長及其他幾位副院長一行人正進入到酒店。而且我還在這一行人中發現了幾位學校那邊的處級幹部,包括組織部長、人事處長等,此外,曾鬱芳竟然也在裏麵。

我急忙快步向前,去到章校長麵前後恭敬地叫了他一聲,然後才給黨委書記和其他的各位領導打招呼。

高校本來黨委書記才應該是一把手,但是章校長太過強勢,所以學校的人都把他當成了第一把手了。高校的人與官場上麵的人一樣:誰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就把誰當成是老大。雖然我現在並不再擔心自己的命運會被這裏麵的誰主宰的事情,但是習慣卻讓我情不自禁這樣去做了。

我發現黨委書記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心裏知道他早已經對這樣的情況處之淡然。不過我心裏也明白,這位黨委書記的內心一定不會像他臉上表現出的那樣平靜的,因為他也是男人。所以,我完全可以感覺得到他內心裏麵的那種無奈,或許也會有憤怒。

我還注意到了這一行人中的王鑫,他正和朱院長在談笑風生。我和他的目光相觸之後他僅僅是朝我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即刻把眼神再次轉向到了朱院長那裏。

武校長在朝我笑,很親切的笑容。其他幾位領導給予我的笑容也很溫暖。

不過剛才王鑫對我的那種態度依然引起了我的不快。我可是給了他一個真誠的微笑的,但是他卻讓我感覺到自己的那根微笑似乎是晚了半拍,當我的那根微笑還沒有展現完全的時候他就用那樣的方式躲避了、甚至是拒絕了。

“小馮,你已經到了?”這時候章校長在微笑著問我道。

這絕對是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空話,不過我卻必須得恭敬地回答,“這是應該的。”

他點頭,“走吧,我們上去。”

隨即,人們就非常自然地將他擁到了最前麵,他的右側稍後的地方是黨委書記,然後才是副校長們,最後是朱院長和王鑫他們。我隻好緊跟在朱院長和王鑫的身後。

我不禁感慨:這其實何嚐又不是一種等級森嚴?不過我心裏依然在為那位黨委書記抱不平。隻能在自己的心裏那樣想。

一行人到了電梯口處。校辦主任快步上前去摁電梯的上行鍵,隨後就和章校長他們一起進入到電梯裏麵去了。院辦主任也效仿他的樣子隨同朱院長他們進入到了另外一台電梯裏麵。

朱院長在進電梯前朝我招了一下手,“馮院長,你也來吧。”

我正準備進入,卻猛然地感覺到有人在拉我的衣服,即刻就發現是曾鬱芳。於是急忙地對朱院長道:“我馬上上來。您先上去。”

等電梯門關上後曾鬱芳才對我說道:“馮處,我給你說件事情。”

此時,電梯口處還有好幾位處長在,包括學校的那位組織部長。我隻好淡淡地對她說了一句:“會後再說吧。”

她卻說道:“是急事。馮處,你馬上要調離了,還有一件工作上的事情我必須馬上給你匯報一下。”

我這才去對組織部長說道:“那,你們先上去,我馬上就來。”

他朝我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沒事。不過你們最好快點。”

也許是我心頭有鬼吧,頓時就覺得他的話有些怪怪。

“什麽事情?”到了大廳的邊緣後我站住了腳步,低聲地問她道。

她看著我,“我的事情怎麽沒一點消息?”

我有些詫異,“上次不是說了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嗎?”

她說:“是啊。省委組織部已經到學校考察過了,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那你問過沒有?其他的人呢?你們這一批其他準備下派的人是不是都沒有消息?”

她搖頭道:“我去問誰?省委組織部那邊我又沒有熟人。”

我怔了一下,“那你應該問問章校長才是。他應該最清楚情況。”

她的眼睛頓時紅了,“我找過他,可是他不再理我了。”

我頓時明白了:或許章校長感覺到了我和她一起出國期間發生了些什麽。當然,他的消息來源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女兒。可是……好像章詩語並不知道什麽啊?

此時,我已經來不及去細想這件事情了,而且我也不願意再去想。於是我對她說道:“我盡快替你問問吧。現在我們先上去,我是馬上要離開的人,這樣的場合不應該太失禮。”

她低聲地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你。”

進入到會議室後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坐牌正好是挨著組織部長的。

這是一個圓桌會議室,我的正對麵是學校領導。我們這邊組織部長的另一側坐的是王鑫。很明顯,這個安排是很有講究的。

大家坐好後章校長開始說話,“今天對我們學校來講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因為我們輸出了兩位領導幹部……”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說話有個結巴,而且很缺乏邏輯和條理性。不過大家都聚精會神地在聽。我覺得林育的那句話還真的很有道理:隻要位置是合法的,講什麽話人家都得聽。

章校長講了大約半小時,接下來是黨委書記講話。我發現黨委書記的口才非常的不錯,不但風趣而且很有條理,講話的內容非常有高度但是卻又一點不讓人有喊口號的感覺,他巧妙地把那種高度融匯到了風趣的語言之中。

按照會議的程序,接下來是王鑫和我談我們自己的感受。

王鑫的發言很長,主要是說他自己這些年做了哪些工作,受到了學校領導的哪些教育和幫助等等。他的發言並不出彩,我聽了一會兒後同時就打好了自己即將發言的腹稿,隨即就借這個機會去悄悄問了我身旁的組織部長一句話,“聽說曾鬱芳已經被省委組織部安排下去掛職了?這件事情最終定下來了嗎?”

我已經想過了,我去問這位組織部長這件事情無所謂,因為曾鬱芳畢竟是我的副手。

那天,在江南醫大的領導們給我和王鑫歡送晚宴上我喝得大醉。

開始在會上的時候我的發言很短,隻有幾句話:感謝組織上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感謝學校及學校領導這麽多年來對我的培養;今後一定努力工作,同時加強與學校的教學、科研交流;希望學校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幫助我,同時幫助我一起把省婦產科醫院建設成為一個現代化的醫院。雲雲。

反正就全部是套話。

我不想說具體的,因為我認為套話在這樣的場合或許更合適。

因為我的發言很短,所以會議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一群人就去到了餐廳。

朱院長包下的是一間安放著兩張大圓桌的房間,房間的門口處站著兩位漂亮的服務員,我看見胡雪靜也在那裏。

這次我就假裝不認識她了。

我和王鑫與領導們一桌,另一桌是那些處長們。

酒宴開始的時候還是章校長先說話,也就是祝賀我和王鑫什麽的話題,然後就開始喝酒。整個晚宴的主題其實就是喝酒。我和王鑫都成了被敬酒的主要對象。這是必然的。

而且我和王鑫都還必須一一地去回敬他們。

所以我大醉也就是必須的了。王鑫應該比我醉得更厲害,因為到後來他竟然出醜了:他在酒醉後大哭了起來。

章校長見狀後頓時大笑,“王市長喝多了。馬上給他在這家酒店開個房間,讓他休息吧。”

中途的時候我還是去敬了王鑫一杯酒的,不過我至少對他說了兩個字,“恭喜!”

他回複我的也隻有兩個字,“同喜!”

然後我們碰杯幹下。那時候他還沒有完全地醉。

有一點我沒有想到:胡雪靜在酒宴要散場的時候竟然來敬了我一杯酒,同時還對我說了一句話。她的那句話讓我的內心震動了一下——

在我們喝下了那杯酒後她低聲地對我說:“馮醫生,祝賀你啊。都說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現在看來是沒有錯的了。”

她說完後即刻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而去。

幸好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對我說了什麽,不然的話我肯定會非常的難堪。

王鑫被校辦主任架著去到了酒店的房間休息,他的酒醉加速了晚宴的結束。我心裏有些不大舒服,因為沒有人來問我是不是也需要在這地方休息。

當然,即使是有人問我的話我也不會答應的,但是問題不在這裏,我覺得自己有一種被他們排斥在外的冷漠。

不過我沒有表現出自己的那種不快來。酒宴結束後我克製著酒醉的眩暈,堅持著讓自己去送領導們下樓、上車,並與他們一一道別。

當所有的人離開後我才感到頭暈目眩,即刻去到馬路邊招手叫車。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扶住了我,“馮院長,我送你回家吧。”

是曾鬱芳。

我掙紮了一下,但是卻發現她扶住我的手在我身上緊緊的,隻好作罷,“小曾,你的事情我剛才替你問了……”

她即刻來捂住了我的嘴唇,“我們一會兒再說這件事情。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隨後,她扶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我就感覺到自己沒有了絲毫的力氣,而且還有一種想要嘔吐的難受。

不多一會兒就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進入到了我的衣服裏麵,我的腹部,它在我的腹部輕輕摩挲,耳邊也即刻傳來了她的聲音,“馮院長,你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想要吐出來?你忍一會兒吧,我們馬上去一個地方……”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因為我感覺到自己一張口就會抑製不住胃裏麵的那種翻滾。

很快地,出租車就停下了,是曾鬱芳讓出租車司機停下的。我依稀地看見我們下車的地方是一家酒店。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特別清醒的思維,而且酒精已經讓我對很多事情感到了麻木,於是就情不自禁地跟著她進去了。

她扶著我進入到了酒店裏麵,然後直接去到了電梯裏麵,接下來我們一起進入到了一個房間裏。

我頓時明白了:她肯定是早就開好了這裏的房間。看來她對今天晚上的事情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很顯然,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還是她掛職的事情。

就這一次,今後再也不要和她這樣了……這一刻,我理智的防線頓時崩塌。

她替我脫掉了衣服,然後扶著我去到了洗漱間,隨即她也把她自己脫得光光的了,我眼前的她竟然是如此的美麗。

“來,我先給你洗個澡。然後你休息一下就會很舒服的。我挨著你睡就是,你想要我也行。”她的唇在我耳畔輕聲地絮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