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522章

第1522章

那天晚上我請何秘書及吳雙吃飯的時候就是如此。

首先是在座位的安排上。本來在座的是我和楊曙光的級別最高,我們倆都是副廳。我坐主位是理所當然,因為是我請客。但是楊曙光卻偏偏要讓何秘書坐在我的左首,而且還要讓吳雙坐在我的右邊。他說何秘書的省領導身邊的人,而吳雙卻是我今天請的主要客人之一,他說他也就是為我們服務罷了。

其實我明白他的想法,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看重我們在座的這幾個人,而是我們身後的領導,況且他當時還說了一句話:宰相府裏七品官,你們可都是老爺們身邊的人。所以我和梁處長一起為你們服務是應該的。

此外,在吃完飯後我才發現他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偷偷地已經去把帳給結了。我責怪他的時候他說:馮主任,都是一樣的,反正你我都是報賬。

我隻好一笑置之。

不過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倒是很輕鬆,大家都不談工作,都在說著不傷大雅的笑話,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後來吃完飯後楊曙光說邀請大家去娛樂一下,但是何秘書說家裏還有事情。既然她都那樣講了,所以大家也就散了。其實她才是那天晚上真正的主角,因為她是何省長的秘書。

我一直沒有主動去問楊曙光關於木嬌的那件事情,因為我心裏非常注意一點:那件事情萬一在今後惹出什麽麻煩來了的話我可就難辭其咎了,說不定我還可能負法律責任。

不過楊曙光很聰明。在我們分手的時候他來對我說了一句:“兄弟,你那事情辦得差不多了。”

我這才說道:“感激不盡啊。多少?”

他連忙擺手道:“我們兄弟之間就別說這些了。”

剛才,在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也非常小心的,因為我不想留下任何的隱患。不過此時我卻不得不說一句話了,“楊大哥,你可要小心行事啊。我非常感激你,但是其中的厲害你應該知道。”

他朝我點頭道:“沒事。我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我沒有出麵。”

我這才頓時放心了下來,“那就太好了。楊大哥,感謝的話我也不再說了。今後你有什麽事情吩咐老弟一聲就是。”

他大笑,“一定會的。”

我不以為意,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現在他給我幫了那麽大的忙,那麽今後我幫他才是正常的。

當然,我們有著起碼的朋友基礎。這也很重要。

不過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給木嬌打電話,我希望她今後也不要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父親已經出去了的事情。

我與老主任在車上一直在閑聊,很快地,車隊就進入到了主城區,然後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裏麵停了下來。

接下來是省教委的領導和我一起陪同竇部長和孫主任到了他們的房間裏麵。黃省長、何省長即刻去到了酒店樓上的小會議室裏麵等候。

根據安排,接下來雙方有一個簡單的座談會。這個座談會其實有兩個作用,一是雙方找個地方寒暄幾句,二是等待吃飯時間的到來。

羅書記、冷主任和我陪著竇部長一起去到了他的豪華套房裏麵,竇部長客氣地道:“你們江南省的同誌真是太客氣了。”

冷主任笑道:“這是應該的。我們省裏麵的領導對竇部長這次到我們江南省來調研的事情非常重視。”

羅書記也道:“是啊。竇部長,您這次到我們江南,一定要多走幾個地方看看。我們正在對全省的中小學危房進行改造,請竇部長多多對我們的工作進行指導啊。”

竇部長說:“我主要分管招生工作,這次到你們江南來的目的還是多對你們的招生工作進行調研吧。此外,我也想抽時間去參觀一下你們江南省的高校。”

羅書記急忙地道:“我們當然聽從您的安排了。”

竇部長說道:“你們先去會議室吧,小馮留下就是了。我洗漱後馬上就上去。”

既然竇部長都這樣明確地講了,羅書記和冷主任當然就不好說什麽了。羅書記對我說道:“馮主任,那你一會兒陪著竇部長一起上來。”

我笑著朝兩位省教委的領導點頭。

他們兩個人離開後我隨即對竇部長說道:“竇部長,您先去洗把臉。我們特地給您準備的毛巾和洗漱用具,酒店裏麵的東西我們還是不大放心。”

他朝我微笑道:“小馮真不愧是學醫的,想得這麽周到。”

我心裏頓時感覺舒服極了。被領導表揚當然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了,不過我我心裏在想一件事情:他把我留下來肯定不僅僅隻是要讓我陪他吧?而且此時孫主任也回到了他的房間,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所以,我覺得很明顯地是他在等候我的回話。那件事情我已經主動與孫主任溝通過了,孫主任肯定會給他匯報的。這是必然。

我主動去與孫主任溝通當然很必要。上次在北京的時候竇部長本來說的是全國招辦主任會議的時候他才到我們江南省來,而現在他決定提前來了,這說明了什麽?如果我不主動去和孫主任溝通的話,那就說明我們很不懂事了。因此,這樣的事情是有因果關係的,假如我不去與孫主任溝通的話,我懷疑後麵很多的事情很可能就會發生變化。要知道,領導的內心有時候是和女人一樣的變化莫測,他們變起臉來有時候比天上的雲還要快。

我正準備說話卻看見他正朝洗漱間走去,我在他身後跟了幾步,發現他進去後並沒有關上洗漱間的門。

他依然在等著我給他說那件事情。我心裏想道。

而此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很難以說出口,因為我忽然感覺到我們以前商議的那個理由顯得有些蒼白和勉強,所以我急忙快速地在腦子裏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

他打開了洗臉盆處的熱水,然後將我們給他準備的新毛巾拿到熱水裏麵去打濕。我發現他在那張熱毛巾上抹上了香皂。

他是一個很講究衛生的人,而且知道新毛巾一樣的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幹淨。我在心裏想道。

隨即我在洗漱間的外邊開始對他說道:“竇部長,您這次到我們江南省來調研,其中有一天我們安排了去桃花源,黃省長也將親自陪同您去。”

他一邊在搓著毛巾,一邊笑著說道:“去看看也行。上次在北京的時候黃省長對我講了那地方後我很感興趣。”

我隨即說道:“竇部長,那地方也有陰沉木呢。我已經讓人了解過了,據說那地方剛好從古河床裏麵挖出了一根巨大的陰沉木,到時候我們正好去看看。”

他笑道:“好啊。小馮,你們費心了啊。上次你們給我送的那東西還真不錯,我家裏的那位真是愛不釋手,她說那東西最讓她感到滿意的是琴音很純正,彈奏出來的音符有古琴的韻律。”

來了。我心裏想道。隨即我便歎息了一聲後才說道:“竇部長,我們知道您夫人是音樂家,我從北京回來後本想另外再去替您夫人找一件陰沉木的樂器,可是我們找遍了省城,同時也私底下問了好多個縣市,但是卻都沒有找到。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上次給您夫人的那張古琴是多年前一位我們本省的音樂愛好者特地找人製作的,而且製作那張琴的師傅用的是祖傳的手藝,那位師傅製作那張琴花費了他近五年的時間呢。現在那位師傅早已經去世了。本來我們試圖去找那位師傅的徒弟什麽的再製作幾樣其它的樂器的,可是那位老師傅的手藝根本就沒有傳人。真是太遺憾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現在是商業社會,花費幾年的時間去製作一件藝術品的事情是沒有人願意去幹的,何況學藝的過程還那麽的漫長。哎!這門手藝就這樣失傳了,真是令人遺憾的事情啊。”

我在對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變化,平靜得讓人一點都琢磨不透。不過我不敢再說什麽了,隻能等待著他的態度。

他開始洗臉,我發現他洗臉的動作很細致,鼻翼的兩側,耳朵輪廓裏麵,耳後,然後是他的頸部。他就那樣慢慢地用那張毛巾去細心地洗著他自己的臉部和頸部,仿佛是在揩拭一樣精美的物品。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許是他在西北工作了不少年的緣故,所以他的皮膚有些黑,而且毛孔也比較粗大,但是我卻想不到他竟然像女人一樣地那麽愛惜自己的肌膚。

終於地,他手上的毛巾離開了他的臉,隨即他再次將毛巾放到了水龍頭下細細地搓洗著,他說話了,“小馮,謝謝你,你太費心了。這個世界的好東西本來就越來越少,看來我家裏的那位運氣不錯啊。”

我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即刻就笑道:“竇部長,這不是運氣,是緣分呢。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物華天寶,有德者居之。”

竇部長頓時大笑,“小馮啊,你真會說話。”

我覺得這時候是應該我說下麵這句話的時候了,“竇部長,這次我們給您準備的也是我們江南省的特產,用原始森林裏麵的紅豆杉樹製成的茶具。這東西很珍貴,而且因為紅豆杉樹裏麵含有抗氧化作用的元素,用這東西泡茶的話可以抗衰老,還可以防治癌症。”

他頓時詫異地問我道:“你們江南省有紅豆杉樹?而且還可以製成茶具?”

我點頭道:“是啊。您知道這種樹?”

他笑道:“這種樹可是很罕見的,是很古老的物種。哦,對了,你說是原始森林裏麵的啊,現在你們江南省還有原始森林嗎?”

我回答道:“有,但是麵積很小了。那地方比較偏僻,以前大規模砍伐的時候幸好還沒有破壞到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