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68章

第1668章

離開後我對梁主任說道:“梁主任,請多多照顧好他們幾位,給這位處長搞一樣像樣點的陰沉木工藝品。”

他看著我,“還不如給點錢算了。”

我苦笑,“那樣的話就太俗氣了。就這樣吧,你派人盡快去辦,然後私下送給他。今後我們還要和他們長期接觸呢,北京那麽多知名的大學,和他們搞好關係很重要。這樣,其他的人也送一樣吧,檔次稍微低點的。”

他連聲答應。

這當一把手就是不一樣,至少在這樣的事情上可以揮灑自如。權力的表現形式有時候其實很簡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然後我就想:這件事情應該找誰呢?畢竟這位考生是我們江南人,怎麽可以讓人相信這位考生就是北大某位領導或者專家的子女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以前省教委的主任,如今的教育工委書記。

我即刻給他打電話。電話撥通後我極其恭敬地問他道:“冷書記,您現在有空嗎?我有件事情想給您匯報一下。”

他說:“電話上講方便嗎?”

我回答道:“我想當麵向您匯報。是省裏麵主要領導的事情。”

他說:“哦,那你馬上過來吧。我在辦公室裏麵等你。”

我即刻打電話讓小隋在酒店的停車場裏麵等我。

冷書記坐的還是他以前的那個辦公室。很多人其實還是很迷信的,冷書記雖然是高級知識分子,他也不能例外。

“哪位領導的事情?什麽事情?”我在他辦公室剛剛坐下後他就問我道。此時我麵前的他官氣十足,神情淡淡的讓人感到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感覺。似乎他曾經和阮婕的那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他在我麵前依然保持著一種威嚴的姿態。

我當然知道這僅僅是他的外在表現。其實我和他的心裏永遠都會記得那件事情,隻不過不管是他還是我,都不能表露出分毫罷了。有些事情就隻能是這樣,隻能將其存在於心裏。但是他心裏對我的事情是否願意出麵,能夠出多大的麵,這可就難說了。畢竟每個人不一樣,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也不少。

所以,我決定還是以領導事情的名義去對他講。從剛才我和他通電話的情況來看,我的這種方式看來似乎更有效。

我們身邊的很多人就是這樣,最怕的人以及最想去討好的人就是自己的領導。這或許與我們的教育有關係。

我們大多數的孩子不怕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們對自己老師的話卻奉若聖旨。還有就是,我們的孩子從小在學校裏麵接受的就是一種奴化教育。

說中國人有奴性,我相信很多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都說要解放人讓人民翻身做主人,於是我們有了新中國,於是中國人自以為我們沒做奴隸了,我們是主人了,於是就沒有奴性了。可是事實永遠都比想的要殘酷,奴性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奴性思想和皇權思想是相生相伴的,沒有奴才何來主人?皇權思想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不可否認的是,奴性思想也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而傳統文化是一種民族思維,文化滲透到人的潛意識認知中,這樣的認知影響了我們對事物的判斷。所以,奴性已經作為傳統文化的包含目錄,成為中國人的文化屬性。

人並不是生來就是奴隸,人生來並不為人,更多的是自然屬性。自然中隻有食物鏈,沒有統治與被統治。可以這麽說,人生而平等自由。奴性是傳統文化的子目錄,要讓一個人有奴性,隻能是有人教他,在他還沒有辨別能力的時候就教他接受,這樣一個人才能讓奴性作為潛意識的標準植入大腦。

所以,現在毫無疑問的是,中國教育就充當這麽一個功能,把奴性植入國民頭腦,就此也可以毫不保留的給中國的教育定性為奴性教育。

首先,聽話是奴化的開始。聽話,是我們每個人都聽過的,可以說我們每個人都是聽著這兩個字長大的。在中國有一個“潛規則”——聽話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是父母帶著孩子走進這個紛繁的世界。一個孩子肯定有不聽話的時候,作為父母就會生氣就會懲罰孩子,於是在孩子懵懂的時候他就知道一點,聽話爸爸媽媽就會獎勵,不聽話爸爸媽媽就會懲罰。孩子都希望被寵愛,於是,我們從小就進入了這麽一個循環,越聽話越受寵,至少是陽奉陰違的聽話,取悅上級是我們從幼時就開始做的事。

因此,中國的教育失敗,不是失敗在高考,而是從幼兒教育就開始失敗。

西方的教育卻不一樣。不管孩子多大都會給他們強調求生意識,不論是什麽情況或是誰的話,即使他說得再正確,與你的生命安全有違背的情況,生命安全永遠第一。這樣的教育是在父母和老師,即全社會都是統一的。

而中國呢?從來不給孩子強調求生,孩子也根本就不懂什麽是自保。他們的意識中隻有一個意識,那就是聽話。老師的話父母的話,不聽話就不是好孩子。好孩子才可以有小紅花。於是就有了一個血淋淋的案例:

某地震災區,一個學前班的五歲小女孩,中午因為不聽話被罰站在後門。後來發生了地震,老師在慌亂之中忘記了她,或許是老師覺得她離門口最近就沒有管她。結果全班六十個孩子,五十九個都活了下來卻隻有她死了。因為她被罰站,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跑。

是她傻還是中國教育的錯誤?或許每個人看到這樣的事都不得不思考一下該如何看待中國人的聽話。

西方的幼兒教育是帶領孩子去認知世界,求得真相。他們讓孩子在草坪中感受綠色,在陽光下感受溫暖,在自然中體會生命。他們是把孩子身臨其境之後,再教給孩子東西,孩子總是以喜歡“鬥嘴”似的問稀奇古怪的問題,西方父母就會很開心,說明孩子懂得了思考。若孩子不問問題,他們還會有意識的去引導他們思考。而中國則是先在室內的一堆圖書中教給孩子東西,當孩子身曆其境時能說出所有東西的名稱,這樣中國父母就會很開心,覺得孩子的學習能力真強。

可是這真的就是學習能力嗎?一個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會的孩子,能說他有學習能力嗎?

中國的父母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有意識的去引導思考,而隻是教孩子去認知,如果孩子提問他們反而會錯愕,因為孩子提問永遠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們習慣了不思考,於是也習慣了孩子不思考。他們沒有去引導孩子探索,永遠都是引導孩子去接受。

中國的幼兒園教畫畫,是老師先在黑板上畫或是擺一個物品在講台上,讓孩子們照著畫,誰畫得像誰就是最好的。而歐美的幼稚園則是老師給一個命題,讓他們根據命題畫出心中的東西,然後給同學和老師講他畫的是什麽,即使大人看著再莫名其妙的畫,但是孩子仍然能從他的思維中清晰地描述,聽了講解你就能一眼看明白畫的內容。

這樣完全不同的兩種教育方式,是因為老師的思維不同。中國老師認為,我當然要先教他們畫畫的技能了,等把東西畫得像了,他才能把心中的東西畫出來啊。而西方老師則認為,一個人的天性就隱藏在他最初不經雕琢的時候,像與不像都是最接近他心中的東西,一個孩子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在表達的過程當中才能激發他的創新和想象,先學會表達才能再去學會準確的表達。

中國老師的先讓他把東西畫像的想法,讓孩子在一開始就學會了去模仿,而不是學會去創造。孩子的表達欲望因為模仿而被壓製,等他掌握了繪畫技能,卻失去了表達技能,於是他隻能一遍遍的複製他所見過的東西,卻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東西。

所以,我們是從幼兒時期就被奴化了——先是讓我們聽話,再是讓我們模仿。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沒有了表達的欲望,進而就沒有了創新的能力。因為奴隸是不需要去創新的。

其次,如今我們進行的應試教育其實是對這種奴性的強化。從小學到高中,我們的答案隻有唯一,我們的考試隻為了一個結果,我們的作文隻是附和。我們隻是學,而不是思考。書上什麽都有,書上的就是真理,我們又何必探尋?考試隻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的分數又不能給我,我們又何必合作?於是我們在變成奴隸的同時,還學會了自私冷漠。

老師就是真理的象征,老師說的一切都是對了。一方麵是因為老師的權威,讓本來就沒有判斷能力的孩子屈服在權威之下;一方麵是因為從有意識開始,孩子就接受著奴化教育,聽話的思維已經根深蒂固。

孩子聽話的原因是給他說話的人比他強,如果是和他同齡的孩子,他才不會聽話。因為他信任你,他覺得你可以庇護他,你能力強大你可以獎勵他懲罰他,於是你說的話一定是對的,所以他才會聽話。因為你是他的救世主。然而他們卻不明白救世主是人,人不是萬能的。

地震中有許多孩子,其實根本不會死,就是因為他們的“救世主”讓他們失去的求生的機會。某地震災區一個三年級的班在三樓上課,地震來了老師丟下一句:“你們等下,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