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69章

第1669章

結果他這一出去看看就沒有回來,因為他跑去二樓把自己的女兒抱出來就走了,而班上的學生就真的一動不動地等他們的老師。五十個學生有四十七個死了,另外三個是因為在辦公樓罰站死裏逃生。教學樓塌了而辦公樓沒塌。

初中的孩子是叛逆期,這時候幾乎是老師和家長最頭痛的,仿佛孩子的叛逆是洪水猛獸一樣。其實哪有那麽恐怖呢?隻是因為“救世主”的權威被挑戰了。

孩子在叛逆期的時候,恰恰是他成熟認知世界的開端,他突然發現原來老師不是真理,家長不是救世主。他學會了辨別,但是這種辨別能力因為閱曆和年齡的局限而顯得衝動和幼稚。他們驀地發現了社會在陽光下其實也是有影子的,曾經的救世主還是人,並且不是聖人更不是神,他們的認知開始了開化,卻陷入了迷茫。如大禹治水一樣,作為家長去疏導應該就平安的過了,而許多家長在權威受到挑戰時選擇以暴製暴,結果就是叛逆期的孩子在剛認知了社會的陰暗麵時,就毫不猶豫的投靠了陰暗麵。因為他們認為光明都是虛假的,與其偽善不如真惡。

叛逆期的惡果其實是奴化教育的產品。因為奴隸是被統治的,要讓奴隸聽話隻有讓他臣服於統治者才行。所以,奴化教育讓家長一開始在孩子麵前的形象就太過神化,讓他覺得你就是真理,他沒有辨別正誤能力的時候你就讓他隻學會聽話,阻斷了他的思考能力的發展,遏製了他欲望表達的訴求。當他意識到所謂的救世主都是假的時候,其反彈效果會更大。若再以暴製暴,就像拍皮球一樣,一開始拍下去力道就太大,他彈起來之後你再用力一拍,皮球就徹底脫了軌道。

對於孩子,我永遠都是一個認知,沒有壞孩子,隻有被教壞的孩子。這個教壞不是教他的人壞,而是指教育方法的壞。

高中的孩子已經不熱衷於反對權威了,因為已經學會了冷漠。反正無論怎麽做,都是愚民政策的棋子,試卷隻有一個標準答案,考試出來隻有一個成績,作文隻有一個旋律,又何必去追尋那麽多?創新能力從一開始就被這個社會的奴性文化給扼殺,既然生在奴國又何必去爭當主子?

然而大學的時候發現,不對啊,這個社會竟然講究創新了,我們所受的教育從來沒有這門課程啊。我們是奴性教育,怎麽社會又讓奴隸創新了。其實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不是社會變成主子了,而是社會徹底的淪為奴隸了,要與國際接軌成為歐美的奴隸,國際上說什麽你就是什麽。

而這樣的社會整奴化又激發了一個問題,學校和市場的矛盾。中國的教育至少在現在仍然是從幼兒園到本科的全程奴化係統,這樣奴化係統的原因一個是傳統文化的必然驅使,因為所有人的思維都是這樣的;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政治需求,於是韓寒隻能在校外,要是讓這種人留在校內汙染了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根紅苗子,不等於自毀江山嗎?

可是學校和市場的矛盾越來越深,歐美人已經影響了你這個社會的市場結構,現在正在影響你的經濟思維,可是你本土學校輸出的人才卻總是奴隸,沒有思考沒有見地沒有創新,隻有聽話還有一堆我們歐美不懂的算計。學校教的和考核的與市場需求的完全是兩個體係,你讓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怎麽辦?

現在情形讓我想起了鴉片戰爭,當清政府都臣服於世界一體化潮流時,國人驚醒大呼:我們該怎麽辦?時過百年情形竟然如此相似,中國文化始終與世界軌道時合時離,被落後的奴性拖了後腿,我們是否應該大呼:別再奴化我們!

其實說到底就是,皇權和奴性相生相伴,隻有當皇權沒有了才會指望奴性沒有。

作為我本人來講,也有著極深的奴性,它就存在於我的骨髓裏麵讓我揮之不去,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這種奴性很讓人惡心,但是卻隻能讓它繼續存在下去。

因為在這樣的社會裏麵,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奴性的話或許就不能生存下去。我們很多人活著的目的,或者說是我們很多人一生奮鬥的最終目標就是:掌握權力,然後去奴役更多的人。

其實我也曾想過一件事情:把孩子從施燕妮那裏要回來究竟是好呢還是不好?不過我相信自己今後在對自己孩子的教育上應該會有所改變。

因為我本身就已經厭惡了當前這種奴化式的教育方式,而且我也相信這個社會一樣會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這樣的改變。

此刻,我也不得不在這個人的麵前保持著自己的奴性,隻不過我的內心裏麵已經多了一絲的反抗。然而非常可笑的是,我的反抗卻並不是產生於自己的覺醒,而是因為我掌握了他的隱秘。

他必須去幫我辦這件事情,這是我要求他對我唯一的回報。此刻,我的心裏這樣想道。

真的,我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到了一種不擇手段的程度了。

隨即我把事情簡單地給他做了匯報,依然是畢恭畢敬的態度。隨後我說道:“北大的那位副校長和您的關係不錯,這件事情看來隻有麻煩您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我這邊會想辦法去解決的。冷書記,我也是沒辦法,羅秘書傳達的領導意圖非常明確,我沒有任何的退路。您也知道,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我是絕不會來找您的。”

我相信自己已經把自己的態度說得比較明白了,現在他也會不得不認真去考慮。

他搖頭道:“這件事情......難度大啊。”

我說道:“肯定是難度很大了,不然我怎麽可能來找您?你可是我的領導呢,這可是汪省長的事情,也算是我們教育係統的一件大事吧?”

這句話說出來後連我自己都覺得太牽強,而且也讓我的心裏咯吱得慌。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這是沒有辦法。與此同時,我也向他傳達了一個信息:既然我來找到你了,那就是沒有打算給自己有任何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