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675章

第1675章

心情一高興喝酒就不大容易醉,但是總量卻不少。我們四個人喝了三瓶五糧液,不過張小沫喝得很少。

後來我說:“陳市長,羅秘,張主任,我那裏還要一攤子的事情,今天我們喝得也不少了,或者我們下次再喝?下次我做東,我們大家都沒事情的時候再放開喝好不好?”

其實我想到的是第二天要和鍾逢去山上的事情,要是今天喝高了的話第二天爬山會很困難的。

陳市長卻說:“馮主任,今天太高興啦,我們再整點?”

幸好這時候羅秘書說了一句話,“陳市長,你不知道,這招生前和招生期間,很多人請馮主任喝酒他都是拒絕了的。今天他可是給了你我很大的麵子了。今天就這樣吧,這幾天他實在是個大忙人。”

我急忙地道:“陳市長,羅秘,這不是給不給麵子的事情啊。主要是擔心某位領導會忽然給我發指示要辦某件急事,萬一這喝醉了誤事就麻煩了。嗬嗬!羅秘,那天我手機出了點小問題結果你都著急了是不是?沒辦法的事情,請幾位領導理解。”

陳市長大笑,“既然馮主任這樣講了,那今天就這樣吧。”

隨後我們一起下樓,估計是陳市長的秘書在結賬。

到了酒店外邊後我與他們道別,這時候張小沫忽然過來對我說道:“馮主任,可以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嗎?”

我急忙地道:“沒問題。嗬嗬!平日裏朋友在一起我不大喜歡發這東西,名片,名片,給人感覺就是當麵騙人的意思。嗬嗬!”

陳市長又是大笑,“馮主任說得對,所以我也沒有給你這玩意。隻要大家互相當成是朋友,隨時都可以找到對方的。是吧?馮主任,一會兒我把我的號碼發到你的手機上,請你存一下。”

這時候小隋過來低聲地對我說道:“陳市長給你送了不少東西。”

我急忙去看著陳市長,“陳市長,你這樣就不好了,沒有把我當朋友呢。”

陳市長擺手道:“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張主任的一點心意。”

這時候張小沫對我說道:“馮主任,我是作為學生家長在向你表示感激呢。一點小意思,你別嫌棄就是了。”

這下我就不好說什麽了,不住道謝後離開。

人家既然把東西都放到我車上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拒絕就得罪人了。此外,如今我不知道這個張小沫與陳市長究竟是什麽關係,不過從陳市長為了她出麵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所以,我過於地拒絕也是抹了陳市長的麵子。

上車後我問小隋,“都是些什麽東西?”

他回答道:“不知道,我沒有看。好幾個漂亮的紙袋。是那位秘書親自拿到車上來的,我不好多說什麽,畢竟我隻是您的駕駛員,這是你們領導之間的事情。”

我說:“那你先送我回家吧。”

我不想把那樣的一些東西帶到錄取場去,免得引起別人誤會。

到了家外邊後我忽然想到隻有母親一個人在家裏,於是對小隋道:“你明天早上來接我吧,今天我就住在家裏了。”

隨後,他打開車的後備箱,然後提著那幾樣東西和我一起進了家門。

他離開後母親來問我道:“你爸出去這麽幾天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給你打電話沒有?”

我搖頭,同時安慰她道:“沒事的,他和我嶽父一起出去的,肯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也不大好給我嶽父打電話,因為我估計這次他出去肯定會和陳圓的媽媽為了孩子的事情談判,我不想打攪他。您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的,說不定這次爸爸真的可以把您的孫兒帶回來呢。”

母親這才笑了,“哎!我好想見我那孫兒啊,也不知道他長多大了,現在是什麽樣子。”

以前,我從來都是稱呼施燕妮施阿姨的,但是現在我卻本能地不想那樣稱呼她了,因為她在我心裏已經成了自私寡情的代名詞。

我和母親說了好一陣子話之後才去看那幾個漂亮的紙袋,頓時驚訝地發現其中好幾個紙袋裏麵都是高檔名牌服裝:一套藏青色的西裝、一件同樣顏色的風衣,還有一雙高檔名牌皮鞋,而剩下的那隻袋子裏麵的卻是一部最新出來的時尚手機。

我略略估算了一下,這些東西起碼得好幾萬塊錢。

這下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些不安起來,急忙拿出電話來給羅秘書撥打,“羅秘,我就幫了一個小忙,他們給我送這麽貴重的東西,我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羅秘書卻在電話的那頭大笑,“你不知道,我也有一套呢。這地方上都是這樣,領導的著裝都是由市政府辦公廳在負責,他們多訂一兩套是很簡單的事情。馮主任,你先試試,如果不合身的話馬上讓他們換就是。或者你自己去換,發票什麽的都在裏麵。都是專賣店裏麵的東西,隨時可以換的。”

我這才注意到紙盒的底下有發票的事情,“這樣啊。羅秘,可是沒發票他們怎麽報賬啊?嗬嗬!你看我,簡直像鄉巴佬一樣,對地方上的事情什麽都不懂。”

他笑道:“其實我也不大懂的。反正他們會想辦法。沒事,又不是他們私人出錢送你的東西,你穿就是了。”

我不禁苦笑:看來這地方上的官員日子過得還真是舒服,連衣服都有人準備。忽然想起如今在老百姓中流傳的那幾句關於官員生活的順口溜來:工資基本不動,抽煙基本靠送,老婆基本不用......

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不過現在我也明白了:給我送禮是張小沫的意思,而真正花錢的主卻是那位陳市長。由此就更證明了他們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

其實我很理解,隻要是男人都會喜歡美女,何況還是那樣一位有著美麗容貌同時又具有高雅氣質的女人呢?不過我覺得這位陳市長還是挺膽大的,連前任市委書記的女兒都敢泡。不過仔細一想也就覺得這事情並不奇怪了——畢竟是前任,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如今的現實就是這樣。

說實話,剛才我看了那西裝和風衣,還有那雙皮鞋,我還真的有些喜歡那樣的樣式。那雙皮鞋是鱷魚皮的,給人以質地柔軟、高貴的感覺,樣式也很不錯,皮鞋的前麵不是多數皮鞋的尖形,而是略略的方形。我不大喜歡尖形頭的皮鞋,那樣的樣式太時尚,而且腳趾也得不到放鬆。

我把所有的東西拿到自己的房間,在試穿之後驚訝地發現不但衣服很合身,就是皮鞋也剛好合腳。

忽然想起陳市長的那位秘書沒有和我們一起吃飯的事情,這肯定是他在觀察了我的身材和腳的大小後即刻去買回來的。

鏡子裏麵的我確實很帥氣,特別是這件風衣上身後的效果更是不錯。隻可惜如今這季節不是穿這樣衣服的時候,所以我的心裏暗暗地覺得有些遺憾。

我這人平日裏很少買衣服,因為沒有人陪同。男人買衣服的時候沒有心愛的女人陪同,那可是一件非常無趣的事情,再好的心情也會變得沒有,而且也會頓時失去購買的欲望。

但是我對做工考究、樣式大方的名牌服裝還是有著一種偏好的。如今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以前林育和洪雅買給我的,我一直在穿。

洪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思戀。

第二天上午小隋接我去了錄取現場,我巡視了一圈情況後發現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手上關聯到這一批次錄取的條子上的考生都全部落實了。

隨後我去到了梁主任那裏,“今天我有點急事得出去一趟,有可能手機會沒有信號。如果有什麽急事的話你盡量處理,實在處理不了的話就等我回來後再說。中途的時候隻要有信號我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笑著說:“一般情況下應該沒有什麽事情。重點批次的馬上就要錄取結束了,增加計劃的部分也都到了位。馮主任,今年我們可是賺了不少啊。這些錢您準備怎麽處理?”

我苦笑著說道:“放在那裏吧。估計省裏麵馬上會有政策下來。我們最好是不要動的好。不過該給各大高校的費用馬上給人家劃過去,這隻涉及到重點批次部分,所以就這幾天吧,我簽字後就給人家劃過去。”

他點頭,隨即卻提醒我道:“馮主任,這些錢最好還是請何省長簽下字為好,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點頭,“這是肯定的。不過她隻是在總支出賬目上簽字。具體操辦的部分我簽字就可以了。人家是分管副省長呢,怎麽可能管得那麽具體?”

他點頭。

我覺得梁主任這個人就是這點好,他不但能力強,而且心思慎密。

隨即我問他道:“這次省裏麵劃撥的招生錄取轉款的錢夠了嗎?”

他說:“可能略有剩餘。前些年都沒有用完,今年您增加了幾項服務項目,多花去了幾十萬,這樣下來就所剩無幾了。”

我笑道:“這樣最好。既然是上邊劃撥下來的錢,剩下來幹什麽?梁主任,很可能從今年開始,省裏麵會開始清理小金庫,所以,該花的就花掉吧,你要請客什麽的,自己處理就是了,隻要是為了對工作有利。”

他說:“那我們收的那些錢豈不是全部要被收走了?”

我搖頭,“我們的不一樣,我請示了上麵,其中的一部分用於今後招生錄取中心的建設,我們的招生錄取中心建設好後,今後的收入部分就不是什麽小金庫了,到時候想辦法把它合理化。我也相信省裏麵不會一鍋端的,肯定會出台一些政策,不過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亂了。錄取工作完成後給大家發點錢,隻要不違反財務規定就行。”

他頓時就笑道:“馮主任,我們下麵的職工都說,雖然您花錢厲害了些,但是自從您來了後職工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大家都說還是您這樣的領導好。”

我急忙地道:“以前老主任那樣做有他的想法,畢竟他幹了一輩子行政工作,所以處事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其實吧,我們現在花的錢大部分是他掙下來的家底,所以我們應該感激他才是。”

他點頭,“是這樣。”

其實我心裏是在想:假如我明年真的被調離後還希望老主任能夠留下來。他幹了一輩子招生工作,一旦完全地退下去後肯定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本來他已經慢慢在習慣退休後的生活了,結果被我重新拉了回來,如果讓他再次進入到退休狀態的話,可能對他的心情和身體都會不利的。因此,此時我也算是提前給梁主任做一個提醒。

鍾逢終於打來了電話,她讓我十分鍾後去到酒店外邊的馬路邊等她。

我還是對今天的外出不大放心,所以就問了她一句,“那山上有手機信號嗎?”

她頓時就笑,“現在沒有信號的地方很少吧?農民一邊在犁田一邊都可以接聽電話呢。”

我想也是,即刻就放心了。

上車後她來看著我,“今天你的氣色不錯,看來昨天晚上休息得很好。”

我說:“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結果回去早早地就睡下了。”

她嬌嗔地問我道:“沒有女人陪你?”

我苦笑著說道:“除了你,我哪裏還有其他女人?”

她瞪了我一眼,隨後就笑,“得了吧,我才不相信呢。”

我笑了笑不說話,因為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而且繼續說下去對我並不好。

可是她卻沒完沒了,“你怎麽不說話了?可以告訴我嗎?如今你還有哪些女人?”

我急忙地道:“真的沒有。除了你之外。”

她怔了一下,隨即搖頭歎息道:“哎!你看我,我管你那些事情幹嘛?不說這個了,今天我們可是去那個地方的,萬一我當時昏迷的地方真的是曾經的廟宇的話,我們這樣的話題就太褻瀆神靈了。”

我笑道:“你現在才想起這個啊?”

其實我心裏有一種感覺:她好像對我動了真情,不然的話她幹嘛要來關心我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