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076章

第2076章

都說日本人好色,連西人都為之愕然。十九世紀,有一個德國醫生叫Siebold的來到日本,在江戶近郊見到**的嫖客在妓院無顧忌進進出出,不禁瞠目結舌。他在他的《江戶參府紀行》中這樣記載:“妓院像餐館一樣同是日常生活必需品,白天公然進出於妓院,如同進出咖啡廳。

”看日本的文學作品,更是白紙黑字證據確鑿了,比如眾所周知的《源氏物語》。其實在《源氏物語》之前,還有一部《伊勢物語》,不過是和歌物語,不是敘事形式的傳奇物語,但“色”的味道絲毫不差。《伊勢物語》寫的是貴族在原業平連同一些好色男女的風流帳,據說這個在原業平是有名的風流美男,一共跟三千七百三十三個女子有染。至於井原西鶴的《好色一代男》等作品,更是直接以“好色”為名了。這些作品,甚至有個直截了當的稱呼:好色文學。

日本文學乃至日本文化,確實有著“好色”的傳統。但這“好色”跟我們理解的含義並非完全一致。“色”這概念,在日本是有個發展過程的。在公元八世紀的奈良時代,“色”,隻是指色彩、表情;到了九世紀到十二世紀的平安時代,“色”的概念有所發展了,被加上了華美、情趣等內涵,而“好色”,則是選擇女性對象的行為,跟漢語中的意思並不一樣,並不是指色情,而有著肉體和精神的一致性的內涵。所謂“好色文學”,就是以戀愛情趣為主要內容,探索人情與世相的風俗,把握深層的人性。

這麽一說,就不驚世駭俗了。世界上哪個地區,哪個國家、民族的文學乃至文藝,無論是歐洲的、阿拉伯的、非洲的,不是如此呢?這似乎還是文藝的本質特征。即便是傳統中國,也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不過在日本人這裏,被推到了極致了。

日本這民族的長處之一,就是什麽東西在它手裏,都被發展到了極致。比如從中國來的茶道、花道,在中國人這裏,無非是喝茶活動、插花藝術,至多是修生養性,到了日本人手裏,就變成了“道”;“好色”在日本,也是如此。

日本古代甚至有“好色家”。“好色”成了家,聽起來就匪夷所思。“好色家”並不是誰都能當的,必須符合兩個基本條件,一是和歌的名手。當個名人,已是不易,那些“追星族”一定能深切體會的。這還不夠,還必須具有“禮拜美”。

什麽是“禮拜美”?就是在一切價值中以“美”為先。這更不容易。現在許多明星,隻能做到人前“美”的,在台上,在鏡頭前,憋住幾十分鍾或幾個小時,化著妝,取個特定視角,端著個神采、禮儀,下去之後是怎樣的呢?狗仔隊偷拍到的他們日常狀態,往往讓人失望。套用一個耳熟能詳的句式:一個人在人前“美”並不難,難的是在一切的時候都“美”。這一點,“好色家”是要做到的。

“好色”,在日本人的精神意識中是根深蒂固的,任何東西都不能改變它。即便是宗教,比如佛教。佛教在日本可謂勢力強大的。公元六世紀,佛教傳入日本,按一般的推斷,“色”該壽終正寢了,然而卻沒有。佛教在日本衍生出了許多宗派,這些宗派卻幾乎都打破了佛教中禁欲的戒律,其中就有“戒色”。有趣的是,很“色”的浮世繪的“浮世”,恰是來自佛語,頗有“打著紅旗反紅旗”的意味。

在日本,僧侶是可以食人間煙火的。小說家村上春樹的父親就是佛門弟子,生下了這個著名的兒子卻把**寫到了極致。

據說在公元十一世紀時候,攝政的關白有個女兒,愛上了淨土真宗的親鸞小師傅,父親甚是支持,可是對方是出家人,明擺著是不可能的事。關白就找來親鸞的師父法然上人,問:“我今在家,上人出家,我們同是念佛,是否功德同等:同生西方,同了生死?”法然上人自然點頭。關白便道:“既然出家在家念佛同等,那麽就請上人命令高足親鸞與小女結婚!”法然無話可說。自此以後,淨土真宗的徒子徒孫都跟著沾光了。當然其他宗派仍然在死守著,但是口子一破,隻是時間問題了。

“有時江海有時山,世外道人名利間。夜夜鴛鴦禪榻被,風流私語一身閑。”這首《夢閨夜話》,是“破戒不慚的狂僧”一休的生活寫照。“一休哥”在他七十八歲高齡,遇到了一個盲女,有了感情,他索性讓自己從此墜入愛河。他還寫情詩**自己的愛情生活,宣稱“**酒**亦**詩”。這比那個把女孩抱過河的中國和尚冒瀆多了,日本人真能把事情推到極致。也許,到了極致,才到了境界。這樣的境界,就如同“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有”,這才是根本。

說到底,這樣的根本其實就是一種需求。而日本人的這種需求是有曆史淵源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由於日本男人基本上都在戰場上,很少能夠回家的,很多人甚至於戰死沙場,這樣就造成了日本的人口急劇減少,日本天皇為此頒布法令:日本男人可以隨時隨地和任何一名日本婦女發生性關係......為了方便,日本婦女經常背著被蓋走在路上,準備隨時隨地接待日本男人,並且在此期間發明了和服,所以日本人的姓氏也就變得畢竟奇怪和隨意——渡邊、鬆下......如此種種。也就是說,孩子們找不到自己的父親,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就隻好由母親自己根據在哪裏懷上小孩的,於是就取什麽樣的姓了。

田中一雄,估計他的先人就是在某一塊稻田中誕生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就差點笑出了聲來。

這個日本人一如既往的那麽好色,絲毫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而吸取教訓。不過他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敢再找我們本地的女人。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對我講。我當然不會上他的這個當了。

作為官員,最需要注意的是和商人之間接觸的距離。更何況他還是日本商人。

我笑著對他說道:“那可不行。田中先生,你就自己克服那兩個女人吧。”

他說道:“馮先生,我們日本女人很溫柔的,而且非常的聽話。還有......哈哈!技術也是一流。”

我不知道這個日本人為什麽會對我講這樣出格的話,難道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了?不過,不管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對這樣的事情是絕不可能答應的。因為在我的內心裏麵並不曾把他當成是真正的朋友。不僅僅因為他是日本人,還因為在上次北京的事情後我一直對他有著一種戒心。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用這樣的手段來挾製於我呢?

不過,我必須得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而且既然人家什麽話都對我講了,那麽如果我的理由不合適的話肯定就會被他認為是虛假和不誠實。昨天我還對他講了我們相互之間應該真誠相待的話呢。

吃飯是小事,但是這件事情卻很可能會影響到今後雙方合作的大事,所以我必須謹慎。而且,這件事情無法回避。因為我已經根據他的請求邀請了他,這件事情無法找到任何的理由推脫,況且推脫也不是辦法,畢竟我們今後隨時都會見麵商討企業的事情。

我說道:“田中先生,我可是作為您的朋友的身份私人請您吃飯。吳書記和我也是朋友,而且我已經邀請了他,所以這件事情無法更改。此外,我是政府官員,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即使是在西方國家,如果作為政府官員,一旦出現了生活不檢點的事情被發現了的話,也是必須引咎辭職的。是吧?所以田中先生,如果您希望我能夠繼續擔任上江市的副市長,能夠繼續為你們的企業服務的話,那就千萬不要讓我犯那樣的錯誤。您說是吧田中先生?”

他頓時就笑,“馮市長,我和您開玩笑的。我很高興,因為您能夠把我當成朋友。”

我頓時就警覺了起來,因為我猛然地感覺到他的這句話裏麵似乎有著一個圈套。我笑著說道:“田中先生,難道您認為我以前沒有把您當成朋友嗎?”

他再次地笑,“對不起,我口誤了。那好吧,我明天準時參加。謝謝您!”

我絕不相信他真的是什麽口誤。由此我心裏對這個日本人更加警惕了起來,而且我早就知道這個日本人並不簡單。

當然,我並不是害怕他這個人什麽,我是擔心因為他而讓我在其它的事情上惹出麻煩來。如今的招商引資已經成為了政治的一部分,它與官員的政治生命緊密相關,一旦某位官員在這樣的事情上出了問題的話,那他的政治生命也就會因此而斷送。

一切以經濟工作為中心。這不僅僅是口號,更是國策。一旦某位官員的某些問題被提到這樣的層麵了,那麽他的問題也就會變得非常的嚴重了。

也許是我太過小心翼翼,太過內心**,但是我隻能這樣。因為我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犯錯誤,因為這樣的錯誤非常的不值得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