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120章

第2120章

朱丹剛剛洗過了澡,頭發還是濕濕的,臉上有著一絲微微的紅潤,這讓她本來微黑而健康的膚色顯得更加的漂亮。

“趕快把頭發吹幹吧。這個季節最容易感冒。”我對她說道。

她朝我撒嬌地道:“你幫我吹吧。”

我笑著說道:“行,我幫你吹。”忽然,我的內心裏麵一陣蕩漾,隨即去到耳畔輕聲地對她說道:“那,一會兒你幫我吹......”

“討厭......”

我頓時大笑,“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一會兒我去洗澡後,你也幫我吹幹頭發。”

她即刻跳了起來,拳頭雨點般打在我的胸膛上,“你好討厭......我不理你了。哈哈!”

她自己也笑了起來。

隨後我替她吹幹了頭發,然後問她道:“今天朱市長沒有告訴你我也準備去參加她先生生日宴會的事情?”

她詫異地看著我,“是嗎?那你怎麽沒有來?”

我頓時就明白了:看來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是說,朱市長很可能是準備在酒桌上忽然問及我們之間的事情。當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我都覺得自己今天的那個決定是正確的。當然,從後來的情況來看我也很可能參加不了,畢竟盧局長找我的事情是大事。

現在我心裏就在想,假如我當時對盧局長說改天再談那件事情的話他會怎麽辦?很可能他會同意,畢竟那件事情也並不是特別著急,何況還是我主動給他打了電話後他才提出來要和我一起吃飯的。這說明他其實也在猶豫。

是的,他肯定在猶豫。他應該是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該來找我,結果我恰好就給他打了那個電話,於是他就在那一刻下定了決心。

一個臨時性的決定就讓他準備好了一切,這就更加說明這個人的心思非常的縝密。這個人確實很不一般,如果他有深厚的背景的話如今絕不會還處於市公安局長的位子上。

但是他的這種官場生存技巧還是非常值得借鑒的。

“喂!你在幹什麽?傻了?”我正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她在問我,聲音裏麵帶著一種嬌嗔。我頓時知道了,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走神了,所以才引起了她的不滿。

我急忙地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對不起。走神了。”

她在看著我,“你在想別的女人吧?”

我頓時哭笑不得,“怎麽可能?你別胡思亂想了。”

她說:“如果你去找別的女人的話,我也去找別的男人。不然我就虧大發了。”

她的話讓我頓時很不是滋味,不過想到自己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我又不好表現出自己內心裏麵的這種不高興來。我說道:“我說過,你隨時都是自由的。”

她微微地搖頭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自由的。笑,我的理解沒有錯吧?”

我心裏很是詫異:她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計較起這樣的事情來了?我問她道:“你今天怎麽回事情?以前你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她怔了一下,隨即就歎息著說道:“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最近老是在擔心你會離開我,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給了我那麽多快樂,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說到底其實就是日久生情。我對她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為我知道自己和她不可能會有那樣的結果。

我去將她擁抱,“走吧,我不會離開你的,至少今天晚上不會。你剛才答應了我的,要幫我吹......”

她不住地笑,雙臂來將我的頸部環繞,“你討厭,你太壞了......”

第二天一大早回到了上江市,我又開始去麵對自己工作上的那些麻煩事情。

林育一直沒有給我回話,盧局長也沒有打電話來催問我。這個人還算是非常的懂規矩的,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講也是一個大麻煩。

吳部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來,他告訴我說鍾逢同意了買車的事情,不過需要給她打一個報告。

我頓時就笑,“想不到鍾老板也開始傲起官架子來了。”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話,吳部長頓時也笑了,“那是應該的,畢竟是她的錢嘛。不過她很大方,答應給一台三菱越野。”

我笑道:“做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樣,他們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

他說:“是啊,是啊。其實我們很多東西都應該向人家學習才是。我們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權力不受監控,所以很多簡單的事情才會變得那麽複雜。”

此時,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是不是把那件事情告訴他?請他也替我出出主意?

不過我很快地就克製住了自己。我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必須隻能控製在最小的範圍。

還好的是,下午的時候林育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對我說:“那件事情暫時放一下。我們知道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穩住,你們上江市的班子很可能會進行調整。這件事情你知道就是了。對了,你私底下給你們的那位公安局長講一下,先查清楚事情,然後你把材料給我。這件事情必須嚴格保密。明白嗎?”

我急忙地道:“姐,我知道了。”

她又說道:“越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越應該穩住。這不算什麽大事情,今後你還要擔當更重要的工作,要學會在任何時候都保持清醒的頭腦,要冷靜,不要衝動,要有泰山崩於前而心不跳的氣魄。如果你能夠做到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你完全地成熟了。”

我是第一次聽到她對我說這麽嚴肅的話題,也是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對我講話。我深知她對我的期望,心裏頓時對她充滿著感激。

隨後我給盧局長打了個電話,“我們在江邊見麵,你自己開車來。”

我也是自己開車去到江邊的。

此刻,我就站在江邊,眼前是淡藍色的江水,緩緩向東在流去。在微風的輕拂下,水麵泛起了魚鱗似的波紋,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恬靜。江麵上漂浮著一葉小舟,船上的人在撒網打魚。幾艘輪船在江上行駛,激起層層的浪花。

“馮市長。”我聽到身後傳來了盧局長的聲音。我沒有轉身,繼續地看著江麵。不過我感覺得到他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

我依然在看著江麵,緩緩地問他道:“盧局長,你覺得我這個人值得你信任嗎?”

他說:“馮市長,如果我不信任您的話也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您了。您到了上江市後我一直在觀察您,覺得您是我們上江市的領導中最有能力,最正直無私的人了。”

我淡淡地道:“我不喜歡聽你這種奉承的話。盧局長,我覺得自己還算是比較了解你這個人的。你這個人有能力,做事情也還算比較穩妥,不過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在於太過投機,從文市長到陳書記,又到現在的我。盧局長,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一輩子究竟投靠過多少領導?”

他頓時不語。我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切入到了他的要害。不過我沒有直接問他“背叛過多少人”,其實我剛才的那句話本來就包含了這樣的含義,隻不過有些話最好是不要講出來,點到為止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