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144章

第2144章

其實,在打這個電話前我一直是在猶豫的,我不是猶豫該不該給她打這個電話,而是在擔心她萬一不願意和我見麵呢?要知道,既然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那就很可能會心虛,所以她完全有可能會回避我。

所以,當我打通了她的電話後,心裏是有些忐忑的。當然,我並不是在害怕吳雙這個人,而是在擔心自己能不能完成林育交給我的這個任務。

這件事情林育雖然沒有對我講得十分明白,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黃省長在背後收集對汪省長不利的證據,或者是想從汪省長曾經的手下那裏找到突破口,這些事情很可能被汪省長有所察覺,所以才指使了吳雙去做了那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裏麵看似複雜,其實也很簡單。首先,既然汪省長明明知道黃省長沒有經濟上的問題,那麽他這樣做也就是一種警告。或者,吳雙隻做到那樣一步,這本來就是汪省長的意思。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官場上的很多時候也是如此,如果不能一下子將對方置於死地,那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罷了。其次就是吳雙這個女人了。當初她的提拔是通過林育的,是她來找我做的交換。

這件事情就奇怪了:為什麽汪省長會找到她?為什麽汪省長不直接去給林育或者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講這件事情?或者是,那時候吳雙還沒有與汪省長建立起很深的關係?亦或是汪省長考慮的是要顧及影響?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林育那位中組部的朋友怎麽就知道那份材料就是吳雙寫的呢?要知道,像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匿名的啊?不,也不一定是匿名,因為如今組織上一般不會受理匿名信反映的情況,或者說,匿名信根本就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前些年,很多幹部就因為匿名信吃了不少的虧。有人用幾毛錢的一張郵票向組織上寄一封匿名信,組織上很快就對被反映的幹部作出了處理,可是後來卻發現匿名信裏麵反映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並沒有那麽嚴重,但是組織上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很多幹部因此被冤枉。而匿名信的成本非常的低,這也就成為了一些人挾私報複最常用的手段。

如今,組織上不再受理匿名信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

所以,林育沒有告訴我這樣的細節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不過這裏麵還有一個問題:吳雙為什麽要去做那樣的事情呢?究竟是心甘情願還是被迫的?肯定是被迫的,有誰會願意像那樣把自己置身於上層領導之間的爭鬥中呢?

那麽,這也就是說,吳雙肯定有什麽把柄被抓在了汪省長的手上。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很為難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就很不容易做通吳雙的工作了,除非是我能夠知道她究竟為什麽要那樣去做的原因。

還有就是,既然汪省長察覺到了黃省長的某些做法,那麽接下來他會不會也準備從我這裏下手呢?想到這裏,我不禁不寒而栗。

由此我就忽然地想起了那次陳書記與我的談話。現在回憶起來,他當時的話裏麵似乎就已經泄露了一些信息。我記得當時他憤怒地對我說,他不怕我在背後去告他的狀。那麽,他指的是什麽?不就是在說我在林育或者黃省長那裏說他的壞話嗎?

後來,在他離開上江市的時候,他變得低調了,而且對我也還算比較客氣。這是為什麽呢?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對自己的自我膨脹有了一些反省,二是他不想把我們的關係搞得那麽僵。

我記得黃省長曾經對我講過,平衡是最重要的,而打破平衡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或許,這次是林育試圖去打破那種平衡,結果卻失敗了。

而現在,林育讓我去做的這件事情......嗯,應該是這樣,她讓我去做的這件事情其實也是為了讓平衡繼續維持下去。要維持那樣的平衡,首先就必須得保護好自己。平衡是力量的對衝,自己的力量被削弱了,平衡也就不再存在。

還有一種打破平衡的方式,那就是自己的力量強大得可以讓對方顯得弱小了。

很明顯,林育這次的行動有些過急,不過她隻是為了試探,但是這畢竟有被暴露的危險。也許,她這次的行動並沒有被暴露,或者僅僅隻是汪省長感覺到了一種威脅的存在。

或許這也就像是下棋一樣,雙方都在互相試探。

現在,我這枚棋子開始出動了......

是的,我就是一枚棋子,但是我卻心甘情願去當這枚棋子。其實,林育自己何嚐又不是一枚棋子呢?還有黃省長,他的後麵不一樣也有背景?說不定他也是誰的棋子呢。

有人講:人生如棋,落子無悔,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相信每一個下棋的人都曾有過這種痛徹深悟的體驗:在局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隻因一招不慎,錯落一子,局勢變急轉直下,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從此處處被動、處處防禦。

小小棋盤之間,風雲變幻。既要總攬全局寸土必爭,關鍵時刻又需有壯士斷腕、舍城棄地的勇氣和魄力;既要隨機應變,來應付不斷變化的局勢,又需要保持固有的原則和立場,不迷失前進的方向;既要隨緣而進,建功立業,又需順勢而退,明哲保身。

人生如棋,對手就是我們所處的環境,有的人能預見十幾步,乃至幾十步,未雨綢繆、後發製人。有的人僅能看到幾步之遙,甚至走一步算一步。在與高手對招時,常一步失算,滿盤皆輸;但是高手下棋,麵對殘局,卻可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有的人下棋,落子如飛,但是忙中出錯;有的人又因開始顧慮重重,導致捉襟見肘、左右逢源。有的人下棋,不到最後關頭,決不認輸;有些人下棋,稍見情勢不妙,就棄子投降。

棋子越下越少,人生越來越短。但是,不合時宜的落錯了棋子,後來就需要加倍苦惱地應付裏應外合的局勢。但棋子一個個地離局而去,愈是剩的少,便愈得小心翼翼的下。贏,固然漂亮圓滿;輸,也要落子無悔。

吳雙的電話已經撥通了,通了後我即刻地就對她說了一句:“吳縣長,好久不見。最近有空嗎?我們找個機會聚聚好嗎?”

我的語氣很輕鬆,這是我有意這樣的,因為我試圖首先讓她失去對我的警惕。

她說:“馮市長啊。你怎麽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感覺到了,她的話裏麵似乎就帶著一種警覺。當然,這也許是我主觀上的猜測。我笑著說道:“你這話說的。我們確實有很久沒有碰麵了,這是事實吧?當然,假如是你不願意見我呢,這又是另外一碼子事了。哈哈!”

她頓時就笑,“馮市長,我什麽時候說過不願意見你了?”

我心裏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就是嘛。你可是我家鄉的父母官,我想請我的父母官吃頓飯,可以嗎?”

她笑道:“我請你吧。你的級別比我高,我順便巴結你一下。”

我笑著說:“其實吧,我們誰請客都是一樣。不過還是我來請吧,我是男的,哪能讓女的請客?”

她笑著問我道:“好吧。那你可以告訴我嗎,都有哪些人?”

我再一次感覺到了她對我的防備。不過,這依然可能是我主觀上的猜測。我說:“人還沒有確定呢,我首先得問問你什麽時候在省城,然後再約人啊。怎麽?聽你這語氣,好像你就在省城一樣?”

她笑著說道:“我還真沒在。我在下邊工作,怎麽可能老是呆在省城?還是你舒服啊,隨時都可以回家。”

雖然我明明知道她不在省城的可能性較大,但是當她這樣告訴我之後我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遺憾。不,不是遺憾,是覺得有些麻煩。我說道:“吳縣長,是這樣的,我呢,最近準備回老家一趟,所以就給你打電話問問你什麽時候在縣裏麵。我們是老朋友了嘛,如果能夠在我的家鄉見你一麵的話豈不是最好?”

她即刻就問我道:“馮市長,你回老家有什麽事情要辦嗎?”

我說道:“中學同學聚會啊。我還在想究竟去不去呢。現在實在是太忙了。很想回去見見老同學們,但是。。。。。哈哈!假如你在下麵的話,我可能就可以決定了。”

她笑道:“我和你又不是同學,我在不在不重要吧?”

我笑著說道:“不是重要不重要的問題,是我可以順便來拜訪你了。我們畢竟是朋友是不是?我曾經最好的同學萬一有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的話,也就可以順便讓他們認識一下你了。”

她笑道:“那還不簡單?有什麽事情的話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就是了,到時候讓你同學直接來找我不就可以了?”

我說道:“我明白了,說了半天原來還是你不願意見我。哎!現在想要見美女縣長一麵真的很難啊。”

她不住地笑,“馮市長,你這話說的......哈哈!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現在我正在北京,明天回來。明天晚上你請我吃飯吧。對了,你把何秘書也叫上,我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我心裏頓時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能夠見到她就行,後麵的事情再見機行事。我說道:“太好了。對了,你還希望誰參加?我都叫上。”

她笑著說道:“你安排吧,人多點熱鬧些。”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明天你回來,需要我派車接你嗎?”

她笑道:“謝謝。不用。我駕駛員會在機場接我。”

我不禁汗顏:是啊,人家也是一縣之長呢,當然會有專職駕駛員為她服務了。我說:“那行。明天我安排好了地方後給你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