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300章

第2300章

這時候烏冬梅去拿了一隻大閘蟹放到林育麵前,然後又給了我一隻,最後才是黃省長。她說道:“大家先吃這蟹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覺得她這是在替我解圍,也許她覺得兩位領導剛才對我的批評會讓我難堪。

黃省長“嗬嗬”地笑道:“好,我們吃蟹。小馮,我們隻是向你提出建議,具體怎麽做,還得你自己根據實際情況去看。”

我笑道:“你們兩位領導說的問題我確實存在,今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林育剝著蟹,同時在說道:“黃老師,我聽說上次汪省長去上江市參加合資廠第一批下線汽車典禮儀式的時候,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冷落了馮笑,您怎麽看這件事情?”

黃省長笑道:“這很正常。他是省長,沒有必要在自己不喜歡的下屬麵前假惺惺地裝客氣。他那樣做不是為了讓小馮難堪,他是做給我看的。”

林育點頭道:“我想也是。不過他畢竟是一省之長,這樣做也太不顧及其他人的影響了吧?像他那樣級別的人,還是得有最起碼的風度吧?”

黃省長搖頭道:“如果我是他的話也可能會這樣做的。他這是在警告我:你們這次搞掉了我下麵的一個人,那麽你下麵的人也得小心了。他是一把手,用那樣的方式向我宣戰,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育看著他,“黃老師,您的意思是說,他已經公開向您表達他的不滿了?”

黃省長點頭道:“是啊。以前他雖然知道我對他是一種很大的威脅,但是表麵上還是對我很客氣。官場中的人都是這樣,總是把心中對對方的不滿隱藏在心裏。但是一旦有些東西變得明朗化之後,那也就沒有必要了。這就如同毒蛇在發現威脅之後昂起頭一樣,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他這樣做是為了向對手顯示自己的強大。”

他們兩個人的這些話讓我頓時就緊張起來。這時候林育繼續地在問黃省長道:“黃老師,我怎麽覺得您一點都不緊張呢?”

黃省長笑道:“我緊張什麽?我幹嘛要緊張?我黃某人沒有任何的問題,反而他汪某人的問題可不少,他能夠拿我怎麽樣?還有就是,方書記為了能夠更有效地控製住省政府這邊,他也必須依靠我去製衡政府這邊第一把手的權力。這次他提拔小馮也是為了向我示好。”

說到這裏,他看了我一眼,“小馮,你也不用緊張,第一,你是方書記親自考察的幹部,你的情況方書記最清楚。第二,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工作成績也擺在那裏的。第三,你很廉潔,從不利用權力為個人牟利。所以,作為你來講最關鍵的還是要隨時自律,這樣就讓他們無懈可擊了。”

林育笑道:“黃老師說得太好了。馮笑,你別緊張,自己好好幹。你幹得越好,工作成績越顯著,你就越是給黃老師和我長臉,有些人也就更拿你沒辦法了。”

我點頭,“是。我一定好好幹。”

這時候我才明白林育剛才的那些個問題是刻意向黃省長提出來的,目的是通過黃省長的回答讓我得以寬心。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烏冬梅開始的時候在倒酒,後來她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這讓我感覺到了一點:如今黃省長還真是對她寵愛有加,不再讓她回避我們這樣**的話題了。

黃省長注意到了已經倒上酒的那幾隻玻璃杯,隨即就笑著對我們說道:“來,我們喝酒。你們看,這酒還真不錯。”

這時候我已經看到了,酒杯裏麵的**黃橙橙的,和茅台酒的顏色差不多。一看就是好酒。

我們一起舉杯。黃省長說道:“來,我們喝酒。我祝你們新春快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事業更進一步。”

林育笑道:“黃老師,您這祝酒詞還是領導的味道。”

黃省長“嗬嗬”笑著問她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說?”

林育來問我道:“馮笑,你覺得呢?”

我笑著說道:“就一個字,‘整’!”

黃省長一愣,頓時大笑,“好,整!來,我們一起整一口!這個好,很有喝酒的感覺。”

我們一起喝酒。我喝了一小口,頓時就覺得滿口生香,而且這酒入口醇厚,咽下後胃裏頓時暖融融的,呼出一口氣後頓時就覺得自己被這酒的濃香給籠罩住了。我禁不住地就叫了一句:“好酒!”

黃省長很是高興,“這酒得慢慢品。來,我們多吃菜,酒嘛,慢慢品吧。”

隨後黃省長問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一一地回答了他。他聽了後很滿意地點頭道:“嗯,不錯。小馮,你在工作上善於動腦筋,這很不錯。我們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我們有什麽資格高高在上?社會是不斷向前發展的,文明也是不斷在進步的。文明是什麽?我覺得就是民意。尊重民意、服從民意,這才是最大的文明進步。”

我由衷地道:“黃省長,您說得太好了!我敬您一杯。”

黃省長“嗬嗬”地笑著和我碰了杯。隨即我又去敬林育,“姐,我敬你一杯。祝你一切都好。”

林育笑道:“謝謝你的祝福。”

然後我才去敬烏冬梅,“冬梅,我祝你今年能夠心想事成,考上研究生。加油!”

烏冬梅感激地對我說道:“謝謝你,馮老師。有你的幫助,我一定能夠考上的。”

黃省長在旁邊說道:“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後麻煩林育去洗碗,小馮給冬梅輔導一下。”

林育笑道:“好!沒問題!黃老師,您家的級別可真夠高的,我可是省委組織部部長,現在成了您的保姆了。”

黃省長大笑道:“在我的眼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學生,而不是什麽組織部長。”

林育也笑,“倒也是,我這個當學生的給老師洗洗碗不算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啊。”

黃省長笑道:“你知道就好。”隨即他就歎息著說道:“哎!可惜了端木雄……”

林育馬上輕聲地道:“黃老師,您別說這件事情好嗎?”

黃省長搖頭道:“哎!看來我是老了,現在越來越懷舊了。不說了,不說了!來,我們喝酒。”

吃完飯後林育真的就撩起袖子跑去廚房裏麵洗碗了,我有些過意不去,急忙就替她把桌上的碗筷朝廚房裏麵收。烏冬梅也趕快來幫忙。

可是我們剛剛進去就被林育給趕了出來,她笑著對我們說道:“去去!你們去幹正事。不然黃老師又要批評我了。我很喜歡洗碗的,正好活動、活動。”

我和烏冬梅隻好從廚房裏麵退了出去,我對烏冬梅說道:“你去把書都拿出來吧,我給你講一下範圍。”

黃省長卻說道:“你們去書房吧,一會兒我在這裏和林育談點事情。”

說實話,此刻我的心裏是有著惶恐的,不過我心裏也十分清楚,這時候我越是避諱就越會讓黃省長懷疑,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和烏冬梅一起去書房為好。我點頭道:“那行。”

黃省長的書房很壯觀。我覺得自己用“壯觀”這個詞形容眼前的這間書房才是最恰當的,因為在這大大的書房裏麵除了一排排的書架,以及書架上滿滿的各種書籍之外就沒有了別的任何東西。這地方簡直就像是一家小型的圖書館。

我朝烏冬梅點了點頭,同時朝書房的門努了努嘴,意思是告訴她不要關上房門。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坐在了寬大的書桌前,然後吩咐她道:“去把書拿來吧。全部的書。”

她看了我一眼,隨即就去把所有的書抱到了我麵前的書桌上放下,我眼前是好大的一摞。她去端了一張凳子來坐在我身旁。這讓我的心裏頓時一顫,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麽。

我開始去翻開《婦產科學》,然後開始給她一章章講下去。黃省長的書桌上有一個筆筒,裏麵有紅色的簽字筆,我用這支紅色的簽字筆在教材上畫著標記,一邊講著一邊把出題的方式和重點都告訴了她,同時還對她解答了問題的答案。

像這樣的方式可以讓她能夠更容易記憶和理解裏麵的內容,這絕對比她自己看書的效果好得多。

我感覺得到,烏冬梅的複習並不全麵和紮實,因為我發現有不少的問題她根本就答不出來。

花了近一個小時才講完了專業部分的內容,這時候林育進來了,她笑著對我們說道:“你們師徒辛苦了,我給你們二位泡了咖啡,你們喝了繼續。”

我和烏冬梅都向她道謝,她朝我們嫣然一笑,“還有多久?”

我回答她道:“可能還得一個小時。專業部分剛剛講完,綜合部分的內容更多,而且涉及到好幾門學科。”

林育笑道:“沒事,別著急。我和黃省長在外邊繼續談事情。馮笑,你可不要把重點講漏了啊?”

我笑著對她說道:“我出的題,不會漏掉的。”

林育笑了笑後出去了,我伸手從旁邊拿過那本《外科學》來,“外科學以婦產科緊密相關,因為婦產科的很大一部分都涉及到外科方麵的知識……”

隨即,我開始把這本書裏麵的重點內容一一給她勾出來。忽然地,我聽到身旁的她輕聲地在對我說道:“他想和我結婚。”

我猛然地怔了一下。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因為黃省長以前對我講過,不過當時我說服了他暫時不要動這個念頭。而此時,當我聽到烏冬梅忽然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還是讓我震驚了一下,而且這種震驚使得我的腦子裏麵暫時出現了空白,一會兒之後我才反應了過來,隨即也輕聲地問她道:“你的想法呢?”

她看了開著的門一眼後才輕聲地對我說道:“我不願意。那樣的話,我媽媽肯定會被氣死。”

我在心裏歎息,嘴裏低聲地對她說道:“我們改天談這件事情吧。今天我得盡快幫你複習完。”

她說:“嗯……馮老師,改天是什麽時候?”

我想了想後說道:“最近幾天我可能要出國去。或者等我從國外回來後再說吧。”

她微微地搖頭,“明天好嗎?明天下午我給你打電話。”

我問她道:“黃省長……”

她低聲地說道:“他明天一大早要去北京,得過幾天才回來。”

我想了想後說道:“明天再說吧。來,我們繼續複習後麵的內容。”

結果後麵的內容花費了我們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因為很多問題烏冬梅跟本就沒有複習到,而且也沒有搞懂。我憂慮地對她說道:“冬梅,你這樣怎麽行?即使你的專業和綜合考得好,其它的科目怎麽辦?”

她卻笑著說道:“馮老師,實話對你講吧,我根本就沒有怎麽看專業和綜合部分的內容,因為我知道你會幫我複習的。不然的話我幹嘛要考你的研究生?其它的科目我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複習,而且我自以為自己掌握得不錯。”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來,“你還真會偷懶。不過冬梅,你可要注意兩件事情:第一,這件事情你可不能對別的任何人講,你認為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講,否則可是會出大事情的。一旦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了,不但我會受處分,你也會被取消考試資格。這可開不得玩笑。”

她急忙地道:“馮老師,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的。現在我也沒有什麽朋友,我的同學也不知道我今年還要繼續考研究生。”

我點頭,“我當然相信你了,隻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下。第二件事情,你在考試完之後馬上要把這些書給燒毀。我在這些書裏麵都劃出了重點,萬一被別人發現了也是一種麻煩。”

她點頭,“嗯。我知道了。”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哦,對了。你還要注意一點,在考試的時候你要故意做錯一部分題目,不然的話別人也會懷疑的。能夠上線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考那麽高的分數。”

她再次點頭道:“我知道了,馮老師。”

我即刻站了起來,“好了,我們出去吧。”

她卻輕聲地叫了我一聲,“馮老師,明天……”

我怔了一下,“明天我們聯係吧。你用外邊的公用電話。”

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欣喜,“嗯。”

我們從書房裏麵出去的時候看到黃省長和林育正在客廳的沙發上談著什麽事情,我頓時放下了心來。

其實剛才在書房裏麵的時候我的心裏一直都是緊張著的,畢竟這是在黃省長的家裏,而且烏冬梅與我的距離又是那麽的近。我開著書房門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避免說不清道不明。

我非常清楚林育中途時候進來的目的。很明顯,她是替黃省長進來看情況的。這樣的事情黃省長不可能親自去做,這與他的身份非常地不相符。而且我也完全地能夠猜測得到,林育進來是肯定是她主動的。

林育是黃省長的秘書,而且她與黃省長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最了解黃省長的人其實是林育,所以她就非常地能夠猜測到黃省長的內心世界。我可以猜想得到當時的情況:

林育在與黃省長談了一個小時的事情後,她忽然就笑著對黃省長說道:“馮笑輔導冬梅好認真,一個小時了都還沒有完。估計他們都很累了,我給他們泡兩杯咖啡去。”

這時候黃省長肯定是笑而不答。

當林育從書房裏麵回到客廳後,她一定是這樣笑著對黃省長說的,“才輔導完了一半。還得一個小時。馮笑這樣給冬梅輔導,效果一定很好。他一邊在講題目一邊在給冬梅講應該如何回答。”

黃省長肯定就會笑著說道:“小馮以前是當過大學教師的,他當然很有教學經驗了。”

當然,這些都僅僅隻是我的一種猜測,不過我完全可以肯定大致就是如此。

從黃省長家裏出來後我送林育回家,到她樓下的時候她對我說:“姐今天很高興,你陪我一會兒吧,然後你再回去。”

我當然知道她要我陪她的意思,隨即就跟著她去到了她的家裏。

今天我們喝了少量的酒,雖然沒有絲毫的酒意,但是血液中卻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興奮,而這種興奮卻可以使得我們兩個人多了不少的**與柔情。

我們一起去洗了澡,然後直接赤@裸地上床。這次我們沒有過多的前奏,差不多是直接進入到主題。

從林育家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我開車快速地回家,此刻的我心裏就一個念頭:回家去網上看看洪雅在不在。或者是直接給她打電話。

林育給了我洪雅在國外的電話號碼,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在網上與她交談,因為我的內心裏麵有著一種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