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341章

第2341章

第二天早餐後我就與管琴一起去到悉尼大學。早餐的時候管琴告訴我說,她已經提前與悉尼大學醫學院方麵接洽了,今天他們有一位教授專門接待我們。

隨後她問我道:“馮市長,你知道悉尼大學醫學院最出名的是什麽嗎?”

我說道:“管教授,今天你可不能再叫我市長了,我們可是以學者的身份到那裏去的。嗬嗬!隻是提醒你一下,到時候我也不會再叫你管醫生。對了,他們最出名的是什麽?”

她笑道:“我當然不會在他們麵前叫你馮市長了,你放心吧。馮教授,這悉尼大學的醫學院在世界上可是鼎鼎有名的啊,這世界上的第一台人工起搏器是他們發明的,他們還發明了世界上第一台B超掃描器以及世界上第一個人工耳蝸、全球每間醫院每架救護車都有的CPAP呼吸機。此外,他們還發現了哺乳動物胸腺的功能以及T細胞和B細胞的鑒定。而且當代骨髓移植技術的理論奠基人也是這所大學的教授。”

我詫異地道:“這麽厲害!那看來我們是來對了,至少我們可以感受一下這裏醫學發明的氛圍,如果能夠從中對我們的科研項目的研究帶來一些靈感的話就好了。”

她笑道:“這短短的時間怎麽可能?不過我倒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次的機會與他們建立起一種學術上的聯係,以方便今後進一步的交流的話就太好了。”

我笑道:“這應該是你的長處吧?”

她看著我笑,“那你今後得給我資金使用上的權限哦?這樣的話,今天我就好邀請對方到我們學校訪問了。”

我笑道:“這沒有問題。這筆接待費還是隨便可以拿得出來的。我們的項目資金不少,到時候你直接向我提出來就是。”

她很是高興,“你今天這樣講了,今後可不許反悔。”

我笑著說道:“多大的事情啊?我怎麽可能反悔呢?到時候我給學校那邊講一下,今後的科研經費就由你簽字開支好了。說到底我就是一個配牌的,真正做事的人是你。我沒有必要去管那筆錢。”

她看著我,“你就那麽放心我?”

我笑著說道:“這有什麽不放心的?一旦我把我們這個科研項目的資金管理權交到了你的手上之後,經費的開支權也就到了你的手上,與此同時,今後接受審計的也就是你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就完全地與我沒有關係了。你說是吧?”

她笑道:“你說的好像是那麽回事情。不過我肯定會因此而非常感謝你的。馮教授,現在我完全地為自己當初的選擇感到高興了。與你合作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我笑著問她道:“這麽說來,在現在之前你心裏並不完全認為與我的合作是一件十分正確的事情。是這樣吧?”

她看著我笑道:“正是如此。”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說實話,我很喜歡她的這種坦率。

悉尼大學沒有圍牆,即便有門也是管汽車的,任何人都可在大學裏自由參觀、拍攝,如果我們願意的話,甚至可以進入大樓,上圖書館或走廊裏轉悠,與國內大學的管理截然不同,更不用擔心有人在做什麽。

悉尼大學很大,但我主要盯著幾幢老建築。有人說建築是凝固的音樂,看到大學裏的建築才更體會這句話的含意。

悉尼大學不少建於十九世紀中葉的建築,現在都在一百五十歲以上,這些建築體現著英倫建築的藝術風範,端莊、典雅、勻稱、秀美,每一個尖頂、雕塑,無不飽含著韻律、節奏,都是一件藝術品,讓人回味,讓人聯想,這些建築雖經一個多世紀的春夏秋冬、寒來暑往,反倒彰顯出一副厚重的滄桑感,使人欣賞後如同聆聽一場音樂會。

學校裏麵大樹成蔭,綠草如茵,來自世界各國的莘莘學子或坐於草地上,或往來綠蔭下,看書,討論,學習,交談,這樣的場景勾起每一個上歲數的人對年青時的回想,從心底裏羨慕他們。

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教授,她是悉尼大學醫學院小有名氣的婦產科專家。她叫凱利。

這位教授向我們介紹說,在悉尼大學的眾多學院當中,醫學院和法學院擁有著毋庸置疑的強大實力。其中悉尼大學的法學院是哈佛大學法學院在南半球唯一的合作夥伴。悉尼大學的醫學院除了醫學研究之外,更是額外注重臨床和實踐,其教學員工大多數都具有第一線的臨床經驗,這一點使得悉尼大學的醫學院顯得與眾不同。

隨後我們跟隨她一起參觀了醫學院的附屬醫院,這其實也就是一種走馬觀花。說實話,像這樣的參觀並不能給予我們多少收獲,因為我們國內的三甲醫院很多也已經達到了同樣的硬件和軟件條件,而且我和管琴也不可能向對方介紹我們正在進行的研究項目,這是學術機密。

也就是說,這次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來這裏一趟罷了。

不過管琴很快地就和凱利交談甚歡起來,畢竟她們都是女人,而且從事的都是婦產科這個專業,所以她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很多。

我是故意地在回避與她過多的交談。

中午的時候凱利請我們一起共進午餐,但是被我客氣地拒絕了,我告訴她說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與悉尼大學醫學院建立起一種聯係,今後我們再進行具體的合作與交流。

管琴開始的時候用疑惑的目光在看著我,後來見我把話說出了口,所以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她隨即與凱利交換了聯係方式,然後我們相互道別。

“馮市長,你是不是覺得對方的接待規格太低了?”離開了悉尼大學後管琴這樣問我道。

我回答道:“從接待的規格上來講,這樣的方式確實太低了。這說明對方根本就不重視我們江南醫科大學。不過我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來這裏訪問,所以他們接待規格的高與低對我來講本來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她點頭歎息道:“是啊。人家都隻與我們國家一流的醫科院校建立密切的學術交流關係,我們學校算什麽?慢慢來吧。我想,即使是學術交流也是需要實力的,隻要我們的科研項目到時候有了成就,他們就會重視起來的。”

我搖頭道:“管醫生,我們不需要他們重視,隻需要我們自己把事情做好就是。”

她看著我笑,“馮市長,你好像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民族情結,很反感崇洋媚外。是這樣吧?”

我笑道:“你這是在批評我呢還是在讚揚我?”

她笑道:“你說呢?”

我大笑,“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那樣的想法,我們不需要他們重視,重視也應該是一種平等的關係,我們不能因為他們是洋大人就低人一等。不過我讚同你的那句話:學術交流也是需要實力的。”

她笑著對我說道:“那好吧,我同意你的觀點。馮市長,今天上午我們已經完成了這次出來的目的了,照片也照了不少,回去算是可以交差了。嘻嘻!我終於知道大家為什麽那麽喜歡到國外進行學術交流了,原來這主要就是玩啊?公費旅遊,真是愉快。”

我不禁苦笑道:“你說話怎麽這麽沒遮沒攔啊?有些事情我們心裏明白就可以了,講出來就不大好了。你說是吧?”

她笑道:“我也就是在你麵前這樣講講罷了。對了,馮市長,我們下午怎麽安排啊?”

我問她道:“你這次出來還沒有給你的親朋好友買禮物吧?”

她搖頭道:“我懶得買。我不喜歡那樣。”

我心想:你倒是與眾不同。我又問她道:“那我們總得給學校的領導們,還有下麵分管科研和研究生處的負責人買點禮物是吧?不然的話今後你可不好去和他們相處。”

她笑著問我道:“可以報賬麽?”

我禁不住地也笑了起來,“你不去買怎麽報賬?”

她大笑,“我明白了。那下午我們就去買吧。”

我忽然就有些奇怪:她可是醫大附屬醫院的副教授,按道理說經濟上不應該存在什麽困難。我是在醫院工作過的人,當然知道她的收入水平。

那麽,如果排除了這個因素之外的話,那就應該是她天性節儉。這是好聽的一種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就是財迷。

當然,我不會當麵去問她這樣的問題,但是我心裏已經對她有了一個基本上的概念。

隨即我就笑著問她道:“管醫生,你想吃什麽呢?我請客。”

她想了想後說道:“我們就去街上隨便吃點吧,然後我們一起去逛街買東西。”

我覺得這樣倒是不錯,於是就和她一起叫了一輛出租車去往這座城市的中心。到了國外,隻要外語的水平足夠,那麽很多事情就方便許多。不僅僅是坐車的問題,還有吃飯。

在車上的時候管琴對我說道:“我們去找一家中國餐館吃飯吧,這幾天我吃西餐都吃得很難受了。”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一個人的飲食習慣是很難改變,而且我們的飲食習慣往往與我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有關係。像西餐這樣的東西,偶爾去吃一次倒是還不錯,吃多了真的會覺得很膩。

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你在國外生活那麽那麽久,怎麽還不習慣國外的生活呢?”

她笑著回答我道:“像我這種在國外學習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飯吃。我們出國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鍍金,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掙錢。在國外掙錢,帶回國內來花,這是很多人出國的目的啊。說實話,按照我目前的收入,在人群中相比較的話應該處於中等水平吧,但是要買房還是很困難的。一套房子好幾十萬,在加上裝修、買電器什麽的,我多年的積蓄一下子就花得精光了。這還全靠我出國那兩年掙了點,不然的話現在一樣會成房奴。”

她的話倒是很真實。現在我想想自己當時在醫院工作時候的情況,每個月大約有接近兩萬塊的收入,但是卻根本不敢去想買房的事情。所以,買房確實對一般工薪族來講確實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點頭道:“是啊。不過你還不錯,至少有了自己的房子,而且還不是房奴。”

她笑道:“是啊。現在我覺得還比較滿意,除了缺一個男人。”

我急忙地咳嗽,隨後才說道:“你這麽漂亮,主要還是你自己太挑了。”

她笑著說道:“不是,我是單身主義者。馮市長,你知道什麽是單身主義者嗎?”

我想當然地道:“就是不想結婚,想一個人過一輩子唄。是這樣吧?管醫生,我可以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嗎?”

她笑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你覺得我可能是因為曾經在感情上受到了傷害,所以才不想結婚,所以才對男人失望了。是這樣吧?”

這確實是我正準備問她的問題,但是卻想不到她自己主動講了出來。我反問她道:“難道不是嗎?不然的話我覺得很難理解你為什麽會這樣。”

其實這件事情她以前就告訴過我,隻不過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罷了。而就在這一刻,我心裏忽然就想到了還有一種可能:她不會是同性@戀吧?

我正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她在這樣對我說道:“我崇尚自@由。不希望被婚姻束縛。原因就這麽簡單。”

雖然我很不理解,但是卻不方便去過多的問人家這方麵的問題,畢竟這是她的私事,而且我們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本來就應該是自由的,也不能簡單地用對與錯去衡量。

我笑著說道:“這是你的選擇,別人無權幹涉。”

不過我心裏前麵的那個懷疑依然存在:她這樣講,依然不能排除她的性取向是否存在問題。

我不擔心我們的談話被出租車司機聽到,因為他是一位老外。

悉尼的唐人街就在商業中心附近,這裏商店林立,顧客如織。車停下的時候我就聽到外邊傳來了許多我熟悉的說中國話的聲音。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氛圍下,一種感動和親切就會迎麵而至。

管琴先下的車,我在付錢。

這時候開出租車的老外司機低聲地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對我說了一句,“先生,單身主義者就是不結婚,不戀愛,無性@愛。不過很明顯,你的這位女伴是偽單身主義者。”

我頓時就怔住了,“Why?”

他即刻用流利的英語回答了我,“她那麽漂亮,看上去很迷人。所以我不認為她真的就是一個真正的單身主義者。”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在覺得這個老外有些多事的同時有認為他有些多事。我給他付錢後準備下車,這時候卻聽到他又說了一句,“偽單身主義者隻要性,不需要確立的男女戀愛關係、不要婚姻關係,是一種隻以性作為需求的關係。我就是這樣。”

這個老外是神經病。我心裏即刻就這樣想道。

此時,我看見管琴正站在唐人街入口處的牌匾下朝上看著,牌匾上有四個字:四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