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427章

第2427章

此時,柳寶寶的模樣又回到了平庸,她蓬鬆的頭發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臉,纖細漂亮的頸部不能得到完美的顯現,她臉部的精致也被沒有能夠展現出來。

她笑著回答我道:“我看了最近一期的《黨建》雜誌,上邊有您的就職演說內容,我們辦公室的人覺得您的就職演說很特別,於是就有人談到了您,說您以前是醫科大學的教授,而是省委方書記曾經考過您詩詞上的問題,據說您的才華也被方書記所讚賞呢。”

康德茂詫異地看著我,“有這回事情嗎?”

我苦笑著說道:“什麽啊?都是外邊的人瞎傳言的。我是學醫的,哪裏懂什麽詩詞?!”

剛才,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康德茂問話中帶有的醋意了,所以才急忙地否認這件事情。不過我還是對柳寶寶剛才的回答感到有些奇怪,“你們辦公室的誰在說這件事情?感覺這個人對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回答道:“馮市長,您以前在省婦產科醫院當過院長是吧?現在那裏的副院長戴倩,她的前夫就在我們辦公室當科長。”

我忽然想起來了,好像還真有這麽回事情:戴倩的以前的丈夫就在區政府工作。我急忙地問道:“戴倩和她前夫離婚後,現在怎麽樣了?”

柳寶寶回答我道:“他們兩個人,最近的關係好像有所好轉,據說他們兩個人準備複婚呢。”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的心裏卻並不看好戴倩和她男人的婚姻,畢竟他們曾經的家庭太混亂了些。

不過,在這樣的場合我不想多談此事了,隨即就舉杯去敬她們兩個,“來,我敬你們兩位,很高興認識你們。”

康德茂在旁邊說道:“哪裏能兩個一起敬?必須一個個來。”

我苦笑著說道:“那好吧,一個個來。小陳,我先敬你。”

晚上我們四個人沒有喝多少酒,主要還是我和康德茂在喝。畢竟兩個女孩子與我不大熟悉,所以我很注意。後來我對康德茂說:“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希望你早日心想事成。”

康德茂對我說道:“我們喝完後換個地方繼續?”

他的意思我知道,就是說我們再去歌城之類的地方繼續喝下一台。我搖頭道:“今天不行了,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隨即我就把他拉到了一邊,低聲地對他說道:“德茂,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馬上又要到最重要的崗位上去任職,現在千萬不要搞出任何事情來。”

他笑道:“不會的。你放心。我還不是想到你我們兩個人喝酒不好玩?所以就讓這個區政府的辦公室主任把她們兩個人安排了來。這兩個不怎麽樣,不過還算是比較可愛。馮笑,怎麽樣?我覺得你好像對小柳的感覺不錯。”

我心裏微微地吃驚:他怎麽看出來了?我急忙地笑道:“別亂說。怎麽可能?”

他“嗬嗬”地笑著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晚上你在單獨敬她們酒的時候,首先刻意地去敬了小陳,那就說明你心裏喜歡的是小柳。你的那種刻意,其實是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你的真實意圖。老同學,我也研究過心理學,你騙不了我。”

我心裏更是暗暗在吃驚,因為先前我在敬酒的時候確實有著一種刻意,而且我內心裏麵也確實有著他剛才所講的那種想法。因為柳寶寶撩弄頭發的那一瞬間確實讓我的內心震顫了一下,也正因為如此,在敬酒的時候我才有了那樣的刻意。這其實是很多人都存在的正常心裏反應,其目的是為了不讓他人發現自己內心的隱秘。那是一種潛意識的情不自禁,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性反應。

不過我肯定不會承認這一點的,這更是一種自我保護。而且我知道他的心理學學得並不怎麽樣,很可能這僅僅是他的一種試探。我笑著說道:“你這不是打胡亂說嗎?你的意思是說,假如我先去敬小柳,那就說明我喜歡的是小陳了是吧?你呢?先敬的是誰?哈哈!你這家夥,還心理學呢,就她們兩個女的,我先敬誰在你的眼裏都有問題。”

他也大笑,“和你開玩笑的。那好吧,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得馬上回家去,丁香最近特別**,她總覺得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出了問題。馮笑,今後你有空的話經常去我家裏坐坐吧,下次我們在我家裏或者你家裏喝酒去。”

我當然不可能說“不”。我笑著說道:“好啊。我們今後約吧。不過你我都是忙人,想要在一起喝酒可不容易。”

他點頭道:“是啊。不過我很羨慕你,孤家寡人,沒有老婆在耳邊煩你。”

我苦笑著說道:“得了吧,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有老婆多好?喝醉了有人服侍,冬天有人暖被窩。哪像我?算了,不和你說了。德茂,你這思想很危險。”

他再次大笑,“和你開玩笑的。老同學,你也被像這樣繼續單著了,早點找一個結婚吧,麵對我和丁香老是為你著急。”

我笑道:“你們著什麽急?我都不著急。”說到這裏,我看著他,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摯地對他說道:“德茂,玩笑是玩笑,我給你講啊,如今你我走到了這一步,這都是林部長和黃省長關照的結果,我們在心裏都得好好感謝他們才是。你也知道,他們並不需要我們回報什麽,但是我們一定得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給他們添亂才是。”

他點頭道:“我知道的。馮笑,以前有些事情我做得不大好,你能夠如此大度,這讓我的心裏很感動。以前我覺得丁香很多事,也太過**,但是現在想起來,有些事情她是對的。她的有句話說得對,她說我們兩個以前是同學和朋友,這樣的感情很難得,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我禁不住地就點頭道:“是啊。其實在很多時候,女人比我們男人看問題更細致、更準確。”

他也點頭道:“是的。馮笑,以前你我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以前太年輕。今後我們都要相互多擔待點,多替對方著想才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再出現以前那樣的一些問題了。”

我心裏也很感慨,“是的。德茂,其實我們兩個人,隻要把有些想法講透了,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其實以前在很多時候,我發現自己是因為過於地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了,所以反而地更加小心翼翼,這樣其實不好。我們應該和以前一樣,在一起的時候越隨便越好。你說是吧?”

他點頭道:“是的。馮笑,我們走吧,她們兩個在外邊等著呢。對了,一會兒麻煩你送一下她們兩個,她們和你順路。”

我笑道:“行。不過今天你確實沒有必要叫她們來,這樣反倒讓我們說話不大方便了。”

他“嗬嗬”地笑,“有她們在也好啊,氣氛不一樣。以前我們不都這樣嗎?”

我搖頭道:“以前我們都不一樣,很多人不認識我們。你說是吧?”

他笑道:“倒也是。馮笑,你提醒得很對,省委組織部這樣的單位與國土廳不一樣,現在我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太過心浮氣躁、得意忘形了。今後我隨時得注意。”

我急忙地道:“我可沒有那樣說你。”

他搖頭道:“我自己知道。哎,到了國土廳後天天沉湎於酒桌上,墮落了,心氣也浮躁了。”

我忽然覺得他現在真的變了,變得什麽事情都是那麽的刻意。刻意其實就是在乎,特別的在乎,而這種特別的在乎會讓一個人變得更假。

官場也是社會的一個層麵,雖然其中有很多需要遵守的規則,但是如果裏麵的人過於地刻意了也會被人覺得虛假,令人憎惡。有些當領導的,特別喜歡端架子,目空一切,和信任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雞鳴狗盜。那樣有什麽意思?領導也是人,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麽另類?

現在,我就可以感覺得到,或許當康德茂去到省委組織部之後,他很可能就會變成那個樣子。但是這樣的事情別人是不好去對他講的,當一個人自以為了不起的時候,在他的眼裏就隻有上級。

當然,這隻是我現在的一種猜測,但願他到時候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不過有一點我已經感覺到了,如今的他處處都在和我爭強。對此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因為我從未想過要在他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優越感。

不管怎麽說,今天我還是比較高興的,因為他今天至少表現出了一種想要與我重歸於好的姿態,而且也當麵對我說了那麽一些知心話。我知道,這對他來講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